“你这话什么意思!”
厉铭风沉声说道:“我派人把他们带回来,没想到半路出了事,夏母已经不在了。”
“你说的是真的?”夏知秋追问。
“不信,你可以去C市看看”
夏知秋赶走了厉铭风,便连夜坐上了赶往C市的车,坐了一夜的车,到了厉铭风说的地方。
那天,正下着小雨,C市的天都是灰蒙蒙的,夏知秋的车停在了一个大礼堂前面,为了表示最起码的尊重,夏知秋穿了一身黑衣。
走了很久,周围一片死寂,只能听到抽泣声从礼堂里传来。
是夏知春的声音。
夏知秋轻步走进礼堂,入眼的,是一个巨大的棺材,周围摆着黄白的花,一个巨大的遗像摆在正前面,而夏知春正趴在棺材前面,哭的歇斯底里!
或许是听到了声音,夏知春猛的回过头,眼睛红的很,泛着血丝,衣领处有被抓破的痕迹,她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夏知秋。
“夏知秋!”
夏知春的声音仿佛要撕裂,双手用力抓着垫子,把布生生扯破!
“夏知秋!”夏知春缓缓站起来,声音已经没有之前的细腻,只有无尽的憎恨:“你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你为什么这么狠!”
夏知秋也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沉着声音说:“你母亲是意外而死,与我何干?”
“如果不是你,我母亲不会死!如果不是你,我们不会逃到C市!如果不是你,就不会出事!”
“你这个贱女人!”夏知春早已声嘶力竭,噪音嘶哑:“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生,你永远在抢走我的东西!你抢走父亲的爱,抢走财产!公司!现在又害死我的母亲!”
“那是你的报应!”夏知秋怒吼回去:“你做尽坏事,早就罪孽深重!那是上天对你的惩罚!”
“惩罚?凭什么惩罚我!我只是想要得到厉哥哥的爱,我只是想要过上安稳的日子,不用为钱发愁,我只是想要一个没有你夏知秋的家庭!我想要我母亲活着!”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本应拥有的一切都是被你拿走的!”
夏知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突然间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就不能得到幸福!”
夏知秋漠然的看着她,夏知春如果能改变她自己,她本可以活的很好,她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曾经施加在别人身上的恶果!
夏知春,你自己感受吧!
夏知秋在夏知春的哭声中离开了,那天下着小雨,冲刷着城市,和人心。
最终,夏知秋并没有逗留在C市多久,虽然夏知春的痛楚值得同情,但并不代表她可以被原谅,夏知秋也不想和她待在一个城市。
夏知秋隔天下午就回到了A市,和厉铭风的合作案还得继续。
工程正式开始是三天后,开始打地基。
夏知秋一大清早赶向工程部,和工程队一起出发,到了施工地点,到的时候,沃尔曼已经到了。
“沃尔曼先生来的真早。”夏知秋微笑着伸出手:“不愧是顶级工程师。”
“过奖过奖。”沃尔曼伸出手回握:“夏小姐也要亲自监工吗?”
夏知秋点点头:“当然,毕竟合作案有我负责,为了保证工程质量,必须要亲自。”
“夏小姐真的是厉害呢,很少有女性能做到你这个地步呢。”
“您太客气。”
寒暄了几句,夏知秋便开始监督工人打地基。
没过多久,厉铭风就来了,脸色很不好,大概是熬夜了很多天。
“秋儿。”厉铭风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一个食盒,说道:“给你带了早餐。”
夏知秋哼了一声:“拿走,我看了就恶心。”
厉铭风眼神一瞬间有些落寞,却只有一瞬间,然后突然转过头,对秘书说:“拿去,丢了。”
夏知秋一愣,皱起了眉,冲过去抢回食盒,送给了工作的工人。
一连十天,夏知秋每天都来,厉铭风也一起来,每天都带一个食盒,每天都被送给工人。
夏知秋终于不耐烦了:“厉铭风你什么意思?地基都打完了,你的早餐送不完了?”
厉铭风说道:“我不介意每天做一份,也不介意你每天都送给工人,我会等到你肯吃的那天。”
夏知秋有些微怒:“那你随便!”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厉铭风越变本加厉,从早餐变成了三餐。
中午,太阳正盛,夏知秋坐在小椅子上,远远看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过来。
“夏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