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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本王来安寝

然后新月立马又否认了这种感觉,身为高贵的公主为什么要自卑,她们生而为奴,要靠着曼妙的腰肢取悦吸引男子,可悲可叹而已。

下一刻,她又觉得自己也没好哪里去,纵然身为公主,一不能随心所欲,自己的婚姻和幸福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二与她们这些出身卑贱的姬妾相比,自己确实没有比她们更能博得男人喜欢。从前她以为萧誉是不同的。

此时新月看向萧誉,他正亲自为她们抚琴奏乐,仿佛没瞧见自己一样。

她第一回见萧誉亲自抚琴与这些舞姬作乐。

等了会儿,新月等不及,清了清嗓子道,“妾身……有事与王爷说。”

她希望萧誉停下来,将舞姬退下。

“她们无碍,但说无妨。”

萧誉依旧抚琴,音律行云流水,却听在新月耳畔中嘈嘈切切。

“王爷可否专心听妾身说。”

意思说,你就不要抚琴了。

未料萧誉道,“阿珠,由你代本王抚琴。”

闻言,阿珠战战兢兢的跪下,“奴婢不才,琴技不高。”

萧誉蓦地一拨琴,琴音戛然而止。

叱道,“一派胡言!”

舞姬皆是一惊,纷纷退走。

“上回你上场救急能弹得?今日本王命你抚琴,你敢不从?谁给你的胆子,这王府的主子到底是谁?!”

分明是要拿阿珠是问,做给她新月看。

阿珠伏地认错,“奴婢弹得不好,奴婢只会弹一首丽人行……”想到那日是自己引了公主前去见林君保,已经是吓得不敢多言。

新月见萧誉斥责自己的阿珠,心头很是不快。

批评阿珠,就是给自己的脸上难看。

“王爷对妾身不满,只管与妾身发火便是,妾身的奴婢即便有错,也是妾身没教好。”

萧誉冷笑一声,“王妃如此温柔贤惠,本王何以不满?若无他事,萧誉就不奉陪了。”

新月倏地想起此来是求萧誉赦免杜禹的,但看今天的情形,别说求情了,即便求了,也只会惹怒萧誉,看他的一张冷脸。

“无事。”

新月不打算开口了,阿珠却急得不行,忙道,“公主,您不是有事吗?关于杜护卫的……”

新月借机假装才想起,“啊对,妾身想起来了。杜禹他向来尽职尽忠,王爷——”

“好一个尽职尽忠。”

话未完,就这么被萧誉截下来,“不知他吃了什么迷惑药,近来他若干件事都办砸了,实在该惩治一下他了。”

“既是王爷加以惩治了,这马上过年了,王爷不如将他赦免——”

萧誉瞟了眼新月,见她鬓旁插着一支耀眼的金钗,可与她眼下的装扮并不相配。

那是母妃生前的金钗,自己送给了她。

亏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嘴角生出一抹讥笑,“王妃凭何以为,自己有资格为杜禹求情。”

新月蓦地一怔,竟不知如何回话。

“王妃不如先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车轮滚动,萧誉转了轮车而走。

新月看着萧誉的背影,心里有一丝的刺痛。

为了向他示好,她精心打扮,还戴了萧誉送给自己的金钗,如今这样的结果,倒仿佛天大的讽刺。

出来时,天空阴了起来,冷风嗖嗖,直往领口里钻去。

新月走在前,将阿珠落在后,主仆二人一路沉默,心情怏怏。

花园里传来两个奴婢在说话。

“看样子天又要下雪了。马上过年了,官员们要放年假,这东府就不比往日忙了。”

“是啊,会清闲一些。你看这两日王爷都有时间抚琴赏舞了。”

另一个婢女鼻翼发出轻哼的一声,“听说那两个舞姬乃官员送给王爷的?天那么冷,穿得那么单薄,摆明得想上爬。”

“若言真是爬得上去,那也是凭人家的真本事的,听说这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我瞧见咱王爷的情形,是颇为喜欢,这几日又是召其抚琴、又是歌舞的,今个王爷竟亲自抚琴为她们,说不定没几日我们这东府就多了两位小主。”

“呸呸,小点声。若是被西府的人听去了,又不知生出什么乱子。”

新月的心跟着揪痛,扶着假山的石头,方才稳住了身体。

原来如此。

谁说他萧誉不近女色?今时花天酒地,日日抚琴歌舞,都是他自己。

“公主,我们回去吧。”

阿珠扶了新月下去。

而僻静处的暖阁里,早已有人将新月的反应及一切看在眼里。

“齐铭——”

“王爷在。”

“将杜禹放出来吧,以后留在东府这儿当差。”

两日后是小年,听闻今年王爷给诸位官员放假,不用聚宴,而是让他们各自归家,与家人团圆去了。

然而这样的小年,新月却独自留在了西府。

灵岩寺之事,他虽没正面责怪过自己,可比往日冷落了大些。

新月干脆也借口响应江陵王的为民之举,给王府里家住在江陵城的奴才们放假。

傍晚时分,天空再次飘起了雪花。

因预料到今日回格外清冷,新月早先命秦昭将园子里光秃秃的树干上挂上了灯笼,今夜她大约回她的真正主子那里去了,反正这么大会没瞧见秦昭。

可惜因风雪大,灯笼几回都熄灭了。故而夜幕降临,园子里越发得冷清。

阿珠看着公主一个人形单影只的从那点燃不着的灯笼下走着,心里有些为公主不平。

“小年这样的日子,王爷居然都不回府?!”

新月面上笑道,“我住我的西王府,他回他的东王府,怎说不回府?今夜,你我还能守在一起,就该知足感谢了。何必整日自怨自艾?”

“来,阿珠,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面前摆上了菜肴碗筷,酒杯,阿珠倒了一杯清酒,举杯道,“阿珠先敬公主一杯。”

“好。”

新月也自斟一杯,“为我们主仆姐妹一场!”

烛光下影影绰绰,薄酒下肚,姐妹之间倾吐衷肠起来。

“公主,容奴婢问句实话,为什么没跟林将军走,而选择留下?”

新月夹筷子的手蓦地一倾,她没想过阿珠会问这个问题。

“您到底还是恋着王爷对吗?”

新月一听,这才呵呵一笑,拿起了酒杯,朝阿珠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她低声说话,“你家公主已经嫁给了萧誉,若真是跟着林君保走了,只怕于那面子上不大好吧,堂堂江陵王被拐走了王妃,别人大概都会瞧不起他一介残王。”

半开玩笑的语气。

阿珠已经读懂了她的心思。这两日公主怏怏不乐,自己皆看在眼里,那是因与王爷关系遽然变冷。

于是阿珠也故意陪着玩笑,还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公主宅心仁厚啊。”

“谦虚,咱一定要谦虚。不敢说宅心仁厚,但是咱们心眼不坏。”

二人已有醉意,有些话都是借酒壮胆。

“阿珠,多谢你陪我,与你喝酒就是痛快。”

阿珠已经习惯了公主喝酒后,在瞎说什么实话,她的酒量一般,已经喝得头晕眼花。

“公主……我得下去躺着了。”

“你等一等,一会儿醒酒汤来了,喝了再去躺不迟嘛!”

阿珠仿佛没听见新月的话,已经前头摇晃着离开。

一旁的菱儿见状,便对王妃说,“奴婢扶您去内寝歇着吧。”

新月不肯,仍旧是被菱儿扶了过去。

到了房间里,新月看见桌案上的茶壶,以为是酒壶,便对菱儿道,“菱儿,坐下来一起喝酒吧。”

菱儿闻听又喝酒,忙道,“时辰不早了,不如奴婢给你端些果实来。”

新月左等右等,没见拿果实而来。

此时趴在那桌上又困又昏。

“这臭丫头,不会不来了吧?”

新月自言自语道,于是摇晃着从案前站起来,准备往一旁的榻上而去。

刚坐定榻边,眼眸似抬不抬,见房间里站着一男子。

怎会有男子?

新月的脑海里有些迷迷顿顿,谁在这儿呢?

看花了眼了?

她在思考这个问题,奇怪的是,她竟忘记了害怕。

大晚上的一个男子出现在内帷,除了萧誉,还会有谁。

可他能站,似乎还在走向自己。

新月在进行了一系列的内心活动后,终于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

刺客!

新月迟钝的反应弧,直到她喊出,“救命”二字时,嘴巴已经被人捂住。

“看清楚点”

声音熟悉的声色,新月擦了擦眼睛,认出是萧誉。

“王爷,怎么是你?”

明明刚才见到那人有一双大长腿,这会儿却变成了残腿的萧誉。

果然,这饮酒是会影响眼神的。

某王阴着一张脸,像别人欠他银子一样,“本王来安寝。”

安寝?

耳朵没听错吧。

“月儿不是盼着我吗?”

他的语气忽然暧昧起来,真是一秒变脸。

萧誉勾唇一笑,看着自己。

灯光下,他的眼眸如宝石闪耀着光辉,直触她的心扉。

她蓦地晃了晃头,不能被他迷惑。

“胡说八道!”

她醉醺微红的脸颊,断然予以否认。自己绝对没有盼过他,也没有想过他一分,不开心不高兴都不是因为萧誉!

但见萧誉的脸蓦地一沉,似乎在说她新月好大的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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