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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三岔河(2)

李虎把她的那杯酒喝了,把老板叫来,让他给吕悦炖小鱼汤,“把鱼收拾干净,有一点儿腥味儿我跟你没完。

“这杯你替吕悦喝了,再敬吕悦你替不替啊?”有人问李虎。

“替!全替!”

大家都来跟李虎敬酒,也给吕悦敬酒,李虎喝完了自己的,再喝吕悦的。每替她喝完一杯,他把空酒杯码在吕悦的桌前,从一个码到了二十多个。

“差不多行了啊,”王美蓉说那些还要过来敬酒的人,“李虎这几天忙乎正明的事儿,吃不好睡不好的,别再让他喝了。”

“我们也没敬他啊,我们敬吕悦,他非要英雄救美。”

“对,我愿意。”李虎也笑,“我喝死了正好儿去跟正明做伴儿,到阎王爷那儿发展篮球运动,打打阎BA啥的。”

“呸呸呸,”王美蓉骂他,“你个乌鸦嘴!”

吃完饭李虎把同学们安排到茶馆喝茶、打麻将,他要带吕悦去看三岔河“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喝了那么多酒,”吕悦说,“快回家休息吧。”

“别啊,你难得回来一趟,”李虎替她拉开了车门,一副请君入瓮的架势。

“你行吗?”吕悦犹豫着。

“说谁不行啊?”李虎说,等着上车的同学听见他的话,哈哈笑起来。

“没事儿,我天天这么喝,你放心上来吧。”

吕悦上了车,车里面弥漫着浓重的酒味儿,好像有瓶他们没看见的酒洒在车里了。

他们在市区里转了转,李虎问吕悦想去哪儿,她想了想,“以前我们住的房子还在吗?”

“在。”李虎边答边掉转了车头。

二十年前,吕悦住过的这栋三层红砖楼是三岔河县的标志性建筑,住户除了县领导,就是吕悦妈妈这样从省里来的专家。“小红楼”如今破败不堪,住户们在窗外拉起绳子,晾晒着衣物,楼前的水泥花坛残缺不全,里面被人种上了白菜和小葱。

“佳人已乘黄鹤去,”李虎跟着她下了车,抻了一个懒腰,“此地空余黄鹤楼。”

“你还挺酸的呢,”吕悦笑了,“像个文艺青年。”

“我是陪我儿子背古诗时,背下来几首诗。”李虎说,“上学的时候哪正经上过课啊,天天跟正明打篮球了。”

“走吧。”吕悦说。

李虎带吕悦去看市旅游局刚开发出来的景点,景点在市郊,车子停在松江边儿上一个新崭崭的凉亭旁边,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定情谷”。

吕悦四下看了看,问李虎:“定情谷在哪儿呢?”

“那儿!”李虎指了指前方的一处崖壁。

那处崖壁像一幅宽银幕从山上垂挂而下,直至松江,青山隐隐,绿水悠悠,确实是处好景致。

“看那上面,像不像有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李虎指着崖壁,“像不像小龙女和杨过?他们身后那两条岩缝,像不像两把剑?我们第一次来看的时候,正好是雨季,岩缝里有流水,被阳光一晃,真是刀光剑影啊。”

“那也不能叫定情谷啊,定情崖更贴切点儿。”

“对,下次我让他们改过来。”

回来的时候李虎带吕悦顺路去了他的煤矿。李虎的煤矿很大,是中等国营煤矿的规模,挖掘出来的煤堆得像山一样。见李虎来了,两个面色跟煤差不多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李虎给他们递烟,三个人把烟抽完的时候,李虎的事情也交待得差不多了。他扔了烟头,用鞋底碾碎,走过来指着矿井跟吕悦说,“别看只有这一个入口,里面却有五条巷道呢,从山的底部插了进去。”

“像一个魔爪。”吕悦笑着说。

晚饭王美蓉请大家吃狗肉。她自己经营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狗肉馆,在三岔河市小有名气。她让朝鲜族厨师现杀了一条五十多斤的黄狗,用喷火枪烤光了狗毛,烧焦炭架大铁锅,锅里面添加了各种香料、几味草药,以及黄豆、辣椒、干白菜丝炖了四五个小时。

店里弥漫着热气和湿气,直扑到人脸上来。

“闻到狗肉香,”有人感慨,“神仙也跳墙啊。”

“我们是小本买卖,条件简陋,”王美蓉跟吕悦客气,“跟李虎比不了,人家是大老板大手笔。”

“我还有大的东西呢,”李虎冲王美蓉笑,“你想看看不?”

“去死!”王美蓉笑啐了李虎一口,请大家入席。

“看,”李虎让吕悦坐在自己身边,指了指吧台说,“‘白蛇传’。”

店里吧台上有个特别大的玻璃罐子,里面泡了几棵人参,一只灵芝,还有一青一白缠绕在一起的两条蛇。

“好玩儿吧?”王美蓉笑嘻嘻地说,“今天咱就喝‘白蛇传’,这酒可有劲儿了。”

吕悦又恶心又害怕,直摆手。

李虎给小武二平打电话,让他们送几箱特级松江醇过来,还特别嘱咐他们给吕悦带两瓶五味子酒来。

“一样是老同学,”有人打趣,“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店面小,二十多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光坐着都会流汗。几盆狗肉汤热气腾腾地端上来,房间简直变成桑拿房了。狗肉汤炖得绵长浓香,一碗热汤喝下去,汗湿衣衫。席间有人间或感慨了几句杨正明的英年早逝,但大家主要的话题都放在了同学情谊上。有一个男生跟吕悦单独喝了杯酒,说,“当年,你是咱们学校的林青霞啊。”

“可不是嘛,全校有一半男生都在暗恋吕悦。”

有一个小地痞头目也看上了吕悦,带着几个兄弟来学校,并跟以杨正明、李虎为首的班级男生打过一次群架,“那真是场硬仗,”有人冲李虎笑,“你的头上还有个疤呢吧?”

“可不是。”李虎把身体屈向桌面,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的一块疤,“正明管这道疤叫马里亚那海沟。”

“我怎么不知道呢?!”吕悦很吃惊。李虎受伤的事情她有印象,他以前上学时总穿他哥哥的旧鞋,那些鞋又大又旧,趿拉着,他的头上缠了绷带,斜背着个破旧的书包,像个俘虏惹人发笑。

“他们也没占着什么便宜,”李虎说,“我那块有机玻璃板你们记得吧?格尺那么宽,有一厘米厚,玻璃板的尖角正好敲到那家伙的脑瓜顶上了,那血忽啦涌出来,跟个红盖头似的把他的脸都盖住了,我当时以为把他打死了呢。”

“我也以为出人命了呢。”

“幸亏正明他爸是副县长,有公安局长替我们撑腰,要不然,那些地痞不血洗了县一中才怪呢。”

“那天打完架是正明陪我回家的,”李虎说,“我爸万万没想到我跟县长的儿子是好朋友。那次他非但没因为我打架揍我,还对我刮目相看,让我妈给我煮了两个鸡蛋吃呢。”

“——是因为我吗?!”吕悦难以置信,“你们没弄错吗?!”

“当然是因为你!”有人说。

“有一段时间晚上放学的时候,总有一些男生跟在你后面,你记不记得?”

吕悦记得的。因为这些男生的尾随,她妈妈还拿话敲打过她,要她自尊、自爱、自重,还含沙射影地讲了一些生理卫生方面的事情。她又委曲又憋闷,好几天吃不下饭,对跟在她屁股后面的男生面寒如霜,怒目相对。

“那都是为了保护你,怕那些小流氓对你下手。”

“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王美蓉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真不知道。”吕悦说。

“吕悦那会儿对正明都不正眼看,不知道也很正常。”李虎说,“她不食人间烟火嘛。我记得有一次咱们去东山秋游,在山上野了一天,都滚得跟泥猴儿似的。下山的时候一溜儿土坡,路陡得收不住脚,到了山底下休息时,咱们都把鞋脱下来,磕鞋窠里的土啊、小石子啊什么的,吕悦脱了鞋,脚上的白袜子雪白雪白的,我和正明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咱们一样爬山,一样下山,别人都是两脚泥,她的袜子怎么就能跟两只小白兔似的呢?”

事情一做完,吕悦就起身去浴室了。

花洒喷出来的凉水让她一激灵,但她没躲开,任由凉水冲刷着头发,直至冷水转温,温水又转热,水流变成一件大衣,从头到脚覆盖、拥裹住她。

她的头还是晕的,酒精让她血液发了疯,在血管里面横冲直撞。但在她身体的内部,在某个房间里面,意识黑衣黑面,在对她刚刚犯下的罪行进行审判。

你怎么能跟李虎上床呢?

是很愚蠢。她承认。

吕悦洗了好半天,一遍又遍地打浴液,她没带浴衣进来,她用两条毛巾把头发缠好,把两条浴巾全扯了下来,一个裹紧身体,另一个披肩似的搭在肩膀上,她从镜子里面打量自己——非洲病人。

打开门,她先听到李虎的鼾声,像漏气的手风琴,伴随着咝咝的呼气声,高一阵低一阵地响着。房间里弥漫着酒和香水百合混杂的气息,既暧昧浓烈,又含混污浊。她的目光渐渐适应了房间内的光线,家俱、物品、鲜花、水果,从幽暗中显露出轮廓。她从自己的箱子里找出干净的衣服,抱到小客厅里,仔细穿好。被李虎从她身上扯下来的衣服,散落在床的四周,她一件件地拣起来,这些衣服像路线图,勾勒出事情发生的脉络。李虎的手劲儿很大,身体很硬,哀求她的时候却像个小孩子。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他受了委曲似的叹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这样。”

她试图把他推开的时候,摸到了他头顶上那个“马里亚那海沟”,她的理智在那一瞬间踉跄了一下,栽进马里亚那海沟里去了。

吕悦在小客厅打开了一个壁灯,烧水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她的身体很疲惫,脑子里像个蜂房,无数的蜜蜂在跳舞。蜜蜂是用跳舞来表达思想的,吕悦的思想却变成蜜蜂般的碎片儿。她需要理顺一下思路,让飞舞的蜜蜂回到各自的蜂巢。在远方城市里当大学教授的生活,时不时地,会让她觉得沉闷无趣,但当她的视线从三岔河出发时,她发觉她的象牙塔生活如此高雅脱俗,气度雍容,那些刻板的秩序、规定,从远处看,像一块块古堡的基石,确保了生活的稳固和安全。

好吧,吕悦对自己说,她回三岔河参加了一个葬礼,就让这个葬礼把有关三岔河的一切都埋葬掉吧。

喝完咖啡,吕悦打开了窗子,夜风像歌剧里面绵长的高音,时而高亢激昂,时而婉转悠远,而风声的下面,松江水流淌的哗哗声,则是乐队不眠不休的演奏。

吕悦醒来时,发现自己仍旧躺在沙发上,阳光明媚,从窗外直泻而入。她的身上盖了一条毛毯,她掀开毛毯坐起身时,毛絮在阳光里面跳动着,宛若显微镜下的细菌。

她看了眼表,快中午了。

吕悦洗漱完毕,化好妆,刚要收拾行李,有人敲门。

“我看你睡得那么香,没舍得叫醒你。”李虎举起手中的袋子,“新鲜的苹果芒,特别甜。”

李虎的体恤衫也是黄色的,质地精良,衬得他的皮肤越发地黑红、粗糙。吕悦想象了一下他穿着这身衣服,开着“宝马”越野车出现在她学校的情形,偶尔遇上她的同事,他再甩几句古诗,那可真够热闹的。

李虎把芒果拎进卫生间洗了洗,甩着水珠出来,他没找到合适的盘子,把芒果放到了功夫茶茶台上面。他从卧室把水果刀拿出来,“我来吧。”吕悦把刀接过来。

“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吕悦坐下来,拿起芒果削皮。

“急啥啊?好不容易来一趟,”李虎在她身边坐下,“多住几天!”

“我是来送送正明的,”吕悦往后挪了挪,专注于手头上的刀和果皮,“事情办完了,当然得回去了。”

“正明的事儿办完了,那我的事儿呢?”

“你的什么事儿啊?”

“你说呢?”

吕悦抬起头,把削好的芒果递给李虎。

“一个芒果就把我打发了?”李虎接过芒果时,问。

“芒果是你的,”吕悦又拿起一个芒果来削,“你自己打发自己。”

“到底是教授啊,”李虎笑了,“说话跟俄罗斯套盒似的。”

吕悦没接他的话茬儿。

李虎往她身边凑了凑,“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

“你胡说什么啊?”吕悦又往后挪了挪,后背顶到沙发扶手了。

“那就是瞧得起了我了?”李虎又往前蹭了蹭,“我要是追你,能追得上吗?”

吕悦放下手里的芒果,身体朝后倾斜,看着李虎,“你真的离过三次婚?”

“当然了。”

“为什么?”

“抵挡不住诱惑呗。现在的女孩子都老生猛了,话直接给我撂到桌面儿上了,她们有美貌和青春,我有金钱和智慧,大家资源共享,OK不OK?!哪有像你这样儿的,跟个果子似的挂在树尖尖上,只能看,不能摸——”

“我和你认识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样。”吕悦打断了李虎,清了清嗓子,“我——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是一场梦,现在天亮了。”

“天还会再黑的——”

李虎注意到吕悦的脸色,收敛了笑容。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李虎咬了一口芒果,从茶几的纸盒里面抽出几张纸巾接住滴落的果汁,“真他妈甜!你尝尝——”

“你先吃吧。”吕悦示意了一下手里正削着的芒果。

李虎把芒果吃完,把果核扔到纸巾里,随手放到茶几上。

“昨天的事情倒不是什么意外,但咱们这个年纪了,经历的不少,见过的就更多,谁还会为谁一片丹心在玉壶啊?正明倒是惦记了你一辈子,算是海枯石烂了。那有啥用啊?如果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这个人。”

“你别胡——”

“就是这么回事儿。”李虎说,直视着吕悦,“你敢说,你想起过三岔河吗?想起过杨正明吗?当初我们差点儿为你把命丢了,你不也不知道吗?!”

吕悦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刚才紧张的,脸绷得跟个石膏像似的。”李虎笑,“你怕啥啊?怕我纠缠你?!像电影里那个男的似的,天天上你们家楼下喊:‘吕悦,我爱你!’——”

房间里面突然沉寂下来,静得能让吕悦听见“吕悦,我爱你”发出的声波在空气里微微震动着,她也能听见李虎的心跳声,以及自己的心跳声,她还能听见窗外,松江水水流的声音,仍旧像乐队的伴奏,从容舒缓。

李虎的眼睛向下看着自己的胸部,惊异的表情好像那把刀不是吕悦捅进去的,而是刀自己从他的身体里长出来的。

“我不知道怎么会——”吕悦也看着那个刀把,她也觉得那把刀是自己长出来的,“——我只是想让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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