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喻初原抱着她走进屋时,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公主抱”,吴艾桉就有点稍微的脸红,那个姿势实在是太亲密太暧昧了,两个大男生之间这样,画风似乎有点怪怪的。
有男生那么抱同性的吗?她好像没见过。
原本她以为喻初原不会再过来了,然而没想到,过了一阵子后,他又推门进来了,手中拎着一个小袋子,里面似乎放着不少瓶瓶罐罐。
他站在吴艾桉的身前,看见她依然把那只受伤的脚泡在冷水里,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会长大人,你难道不觉得冷吗?”
吴艾桉因为刚刚在想事情想得入神了,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再加上把脚泡在冰水里,镇痛效果不是一般的好,整只脚都麻木了,冷冰冰的,根本都感觉不到痛。
她故作镇定地说:“泡在里面就不怎么痛啊。”
喻初原无奈地看她一眼,伸手把她的脚拽出来:“泡多了小心神经被冻坏,以后就没有知觉了,缓一会儿再继续。”
吴艾桉撇撇嘴,没那么严重吧!
喻初原把手中的带子放到一旁的小床头柜上,一样一样地拿出来,他说:“刚刚出去给你买了点药,顺便跟医生说了一下你的情况,他说崴了脚一般没有什么大碍,24小时内冷敷消肿,然后再敷药活血止痛,不用十天就好了。”
他把几个小药瓶递给她:“来,把这个消炎药跟舒筋活血片吃了,一会儿你再到冷水里泡一会儿,但是不要一直泡在里面,免得冻伤。”
吴艾桉接过来,心里有些暖洋洋的,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挺不错的。
她感激地说:“谢谢你。”
“不用谢,应该的。”
这天晚上,看着吴艾桉是一个伤员的份儿上,喻初原给她做了不少好吃的,还炖了一碗香喷喷的猪脚汤。
他递给她这碗汤的时候,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来,喝了这碗汤,吃啥补啥。”
“嘁,你才是猪蹄呢!”吴艾桉白了他一眼,内心深处却非常的开心,她一边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好奇的问,“你在哪儿弄得这么多食材啊?我昨天看冰箱里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呀!”
“刚刚出去给你买药的时候,一起顺便买了点,你受伤了需要多补充点营养。”
“你出校门了?”吴艾桉有点惊讶,“除了过大周的时候,其他时间不是不允许出去吗?”
喻初原勾唇一笑:“只要想出去,总会有办法的。”
吃过晚饭后,喻初原又帮着吴艾桉把她的脚固定起来,用被子垫高了,他在离开时再三嘱咐:“保持这个姿势不要乱动,如果掉下来了,晚上可能会充血更严重的,到时候就更肿了。”
吴艾桉点点头。
喻初原又不放心地说:“需要什么帮助记得喊我,千万别自己活动,免得伤势加剧。”
“好,谢谢你。”吴艾桉答应着,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暖流。
在他离开后,吴艾桉平躺在床上,脸上挂着暖融融的笑意。
其实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如果不是因为她意外受伤了,喻初原也不会主动来跟她说话,更不可能对她这么温柔,他们还不知道要保持那种不冷不热的关系多久。
第二天是周日,虽然理论上也有课,但是相对平时来说轻松的多,老师们大多不讲新课,都是让同学们复习。
吴艾桉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一天假,安心地躺在公寓里养着自己那只肿得比猪蹄还胖的脚。
她突然觉得受伤了也挺好的,不仅不用上课,想睡多久睡多久,喻初原还会把美味的一日三餐送到她的房间,除了上厕所不方便、脚时不时的剧痛一阵之外,其他方面她还是很满意的。
今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她那“不在服务区”的老妈终于联系她了,安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桉桉啊,老妈这几天在做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去的地方信号不好,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妈妈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带着浓浓的倦意,鼻音也很重,她这一阵子肯定又忙得人仰马翻,觉都睡不安稳。
吴艾桉原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知道父母的工作都非常累,自己总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们,真的过意不去。
如果让老妈知道她脚受伤了,肯定得从遥远的地方赶回来,又要一番波折,反正也没伤得多严重,还不如瞒过去吧。
于是她语气欢快地说:“没事啊老妈,就是有点想你了。”
“你可拉倒吧,你能主动想我才怪呢!说吧,是不是又想要钱了?”
吴艾桉嘿嘿笑了笑,顺着安然的话说了下去:“是啊,开学请人吃饭花太多了,不过不用让人给我钱,我还有的,就是跟老妈请个罪,免得你到时候回来骂我。”
“知道了,你个臭小子,还有别的事吗?”
吴艾桉赶紧说:“没有啦,老妈您赶紧去忙吧!”
挂掉电话后,她发现喻初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此时正悠然地靠在她的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吴艾桉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啊,吓死我了!”
“我本来想敲门的,不过看你正在打电话,就等了一会儿。”
喻初原走了进来,他朝着她的伤脚扬了扬下巴:“还痛吗?”
“痛啊,不过已经有点习惯了,可以忍。”
吴艾桉晃了晃那只没坏的脚:“就这么静养几天,好好吃药,应该过几天就能好吧,不惊扰我的母上大人了。”
“只静养还不行,还得上药。”喻初原说着,把昨天买的跌打损伤药递给她,“涂在受伤的地方,多抹一点。”
吴艾桉接过来,把药倒在手上,小心翼翼地就往脚上抹去。
她那轻柔的动作,看得喻初原直皱眉,他双手环胸地站在她面前,略带调笑地说:“你那么温柔可不行,药一点都发挥不了作用,用力一点。”
吴艾桉又试探着微微加重了一点力气,结果又有点痛了,吓得她立马缩回了手,又开始挠痒似的上药了。
看她那副样子,喻初原没忍住笑了起来,笑够了之后,他不由分说地走过来,顺手把药瓶抢过来,他动作非常优雅地在掌心涂满了药,一下子覆到吴艾桉的脚腕处:“算了,还是我帮你吧。”
说完后,他就压在她的伤处,用力地搓了起来。
吴艾桉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哎哟!喻初原你想谋杀啊,痛死我了!”
喻初原用另外一只手按挣扎的吴艾桉,他声音很温和地说:“别乱动,只有这样才能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