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美食,美色,人生三宝。
可是,宋锦秋吃饱喝足之后却是相当的惆怅。
司小音这家伙已经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跟只死猪一样,拖也拖不动,推也推不醒。
宋锦秋对楚浩然和容卿卿耸了耸肩膀,说,“你们先回吧,我给司叔叔打个电话。”
楚浩然和容卿卿对视一眼,却依旧站在那儿没动。
宋锦秋给司明打电话,结果是关机。
“要不,我们一起把她送回去吧。”容卿卿说。
“这……”宋锦秋有些犹豫,“不麻烦吗?”
容卿卿就笑,说,“锦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麻利了?婆婆妈妈,瞻前顾后……来吧,我们一边一个架着她,浩然你先去取车,在门口等我们。”
容卿卿淡笑间指挥若定。
照她说的做,宋锦秋和她一边架着司小音一条胳膊,生生地拖着那家伙往外走。
饶是两个人一起,宋锦秋也觉得自己的肩膀上似有千斤重。
“你丫的就不能每天少吃点吗,关键时候……真的是要人命啊我靠……”话说,她此时不飙脏字都使不出那股气力来。
相较于宋锦秋,容卿卿倒是云淡风轻,脸不红气不喘的,嘴角依旧挂着明媚恬淡的笑意。她架着司小音,跟扛着一棵水萝卜没什么区别。脚上还穿着高跟鞋的,步子却是平稳且又很迅速。
宋锦秋挨不住她和司小音如此折磨她,“我说……卿卿,咱能慢点……慢点吗?我都走岔气了。”
容卿卿就笑,“你该健身了。”
宋锦秋,“……”无语凝噎。
容卿卿在非洲工作多年,也遇到过内外交困的时候,没有车马,但是病人又需要马上就医,她就用自己瘦弱的身体背起病人飞奔去临时搭建的医疗所,一来二去,天长日久,她就练就了一身即使扛着一头牛也能水上飞的功夫。
楚浩然将车开过来,他下车上前帮忙,打开后车门,把司小音扔进去。
宋锦秋累出一身白毛汗,气喘吁吁的也坐进去。
楚浩然和容卿卿坐在前面,三人一起护送司小音回家。
一路无话,直到把司小音在家安顿好,三人才又安心的撤场。
回去的时候,宋锦秋窝在后座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楚浩然和容卿卿一直在小声聊天。
容卿卿问楚浩然,“你和锦秋是怎么认识的?”
楚浩然认真的开车,“她都没跟你说吗?”
容卿卿有些诧异,“说什么?”
“她是怎么跟我认识的。”
容卿卿摇头。
楚浩然停顿片刻,说,“她是我大嫂。”
“啊?”容卿卿回头看了一眼宋锦秋,她赤着脚,整个人蜷缩在后座里,散落的头发盖着半张脸,呼吸间鼻翼翕动,阖着眼,睫毛在空气中轻轻的颤抖。睡得很熟。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容卿卿说。
楚浩然瞥了她一眼,接续道,“不过,她现在和我大哥又已经离婚了……”
容卿卿半张着嘴巴,良久再说不出话来,眼里是惊愕,是怜悯,是怅然……
半晌车里都没人再说话。
过了许久之后,容卿卿嗫嚅了句,“她是个好女孩,为什么就是遇不到好男人?”
楚浩然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又悻悻地闭上。感情的事太复杂,谁能用三言两语就说的清?
————
翌日。
楚氏低下停车场。
宋锦秋从车上下来,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突然一只胳膊横到了她眼前,并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大力拖着她向旁边的石柱而去。
“唔……唔……”她想要尖叫,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手企图扯开他的胳膊,可是,那只胳膊竟如铁箍一般难以撬开。
动作太快了,以至于她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眼前一黑,等到视野恢复清明的时候,她已经被按在了石柱上。
后背隔着薄薄的衬衫,低着粗粒的石柱,冰凉坚硬。
眼前,是一张熟悉的俊脸。
完美的脸颊上布着浓重的戾气,一双隼眸里满是血丝。
他浑身每一根线条都是冷硬的,他呼出的每一口气体都是霸道的。
她瞪圆了眼睛,似是惊愕,似是惊恐。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见到我很不开心?”他咬牙切齿,逼视着她,双手分别撑在她颅侧两边。
“……”宋锦秋喘着粗气,尽量将身体和石柱贴的更紧一点,似乎这样就能和他保持远一点的距离,心有余悸,加上当前的激动,胸口在剧烈的起伏。
他锐利的眸光朝她的脖颈看去,被上面的一块粉红印记吸引。陡然目光一滞,咬牙切齿,“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不问前因后果,直接给她按上这个罪名,他是疯了不成?
他掐着她的脖子,有力的大手像是鹰爪,而她就像是一只脆弱的小白兔。
一时间呼吸困难,白皙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潮。
“楚牧尘……”她发出的声音很闷,眉头紧紧皱在一处,已然恼羞成怒,手不断的企图搬开他的手,“你疯了吗,赶紧放开我,我快喘不开气了……”
楚牧尘的俊脸上,愤恨的表情不言而喻,覆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依旧在用力抽紧手指。
宋锦秋只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景象最终变成一片白茫茫,可突然,充足的扬起又瞬间占据了她整个胸腔。
她身体瘫软的下滑,无力的坐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
白皙的脖子上留下狰狞刺目的红色指痕,她一边咳嗽着,一边质问,“你……你……这个疯子……”
没错,他是疯了。
昨天他约她一起吃完饭,她居然给溜了。而他一想到她溜走之后很可能是去找季青枫他就怄的要死。
而刚才,他居然看到她脖子上有一块粉色的淤痕,猜想那必定是吻痕无疑。昨晚他们在一起了……
他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感觉整颗心脏都要爆炸了,在死之前,他要拉上她一起陪葬。
不然,他死了,岂不是正好成全了他们?怎么可能,他可没有那么大方……
吃醋的男人,脑子都和正常人的不一样。
宋锦秋缓和了许多,站起身来,目光阴鸷的瞪着楚牧尘。
“你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如果有病我建议你赶紧接受治疗,免得祸害了周围的无辜……唔……”
她这张嘴巴巴拉巴拉的说的都是些什么?
该死的,很烦知不知道?
于是,他就用自己的唇封住了她的嘴……
“唔……唔……”宋锦秋不断挣扎,却被他壁了个咚。
她后背生疼,双手被他高高的竖在头顶,固定在石柱上。
他不仅仅满足于唇齿之间的碰触,企图敲开她的紧咬的牙关。她坚守城门,却被他咬了一口,甜腥的味道迅速的蔓延开,仿佛周围的空气里开着无数朵的血花,散发着诡异的味道。
“唔……”她吃痛,张嘴闷呼,他趁机进一步的掠夺。
“啊——”一声低呼,楚牧尘吃痛的放松了宋锦秋。
宋锦秋刚才用力踢了他的膝盖,现在又趁他放松之际跑开,跑向电梯口,十分的慌张焦急。
她按下电梯按键,可是电梯起初是停在十六层的,车库却是在地下二层。
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却漫长如同一整个世纪。
“快啊……快啊……”他马上就追来了。
宋锦秋急的要跳脚,感觉身后那只魔鬼随时都会扑上来,然后狠狠地咬上她的脖子,吮****血。
电梯终于到了,门打开,回头发现他还没有追来,她既紧张又开心还害怕,于是赶紧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
电梯门已经完全合上,她松了口气。
可是下一秒,电梯门又打开。
而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勾着唇角,邪气的朝着他笑。
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种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越狱成功,结果一转身却发现自己面前站着无数的FIB,黑洞洞的枪口直至你的心脏,你只能举手投降。
强大的气场,迫人的高度,她眼前一片幽暗。
想夺路而逃,电梯门已然关上,并且向上走。
完了……她心里这样想。
“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在电梯里,上面有摄像头,你不会是想让别人看直播吧?”她无处可逃,最后把身体缩进角落里,眼里充满了戒备。
他波澜不惊,“直播?我不介意……”
“疯子……唔……”眼前的光线彻底暗下去,他又朝她扑过去,高大的身躯正好挡住摄像头,任谁也看不出他在对她做什么。
她心脏咚咚的如同擂鼓。
茫然着不知所措。
他这次是新仇加旧恨,连带刚才她送给她的那一脚他连本带利的全还给她……
叮。
电梯门打开。
外面站着一群等电梯的人,“啊——”,惊呼的声音此起彼伏。
楚牧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时候,松开宋锦秋,扭头向外看,刺目的光,攒动的人头……
“Shi.t!”他低咒一声,伸手按下关门键。
此时一楼大厅,已经是炸开了锅——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旧情复燃,饥渴难耐电梯里激情上演限制级画面。
宋锦秋推开楚牧尘,气喘吁吁的,幽怨,愤懑,羞辱……任何语言都不足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一头撞死在他头上,临死前再大喊一句,“还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