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彭确实暴怒了,让他死!
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就独自跑到天道山去,一路上靠的是雷家的全球地图,他上学时候其他科目都不怎么行,唯独地理不错,对地图毫无压力。
天道山在雷彭这两天空闲内,几乎把所有的防御工事都给做完了,他们的念想是,雷彭若来,就是送死,所以那空佟道长才会冒着生命危险给雷彭发那一挑衅口吻的信——这实在是在生命的边缘开玩笑。
雷彭赶了一天,才到天道山脚下,落脚的是一个小小的客栈,破旧得难堪,上面歪歪斜斜地垂挂着一面黄棕色破旧的旗,上面红字写着:道之客栈。
名字取得似乎还颇有文化,雷彭想。
走进去先喝完水,吃点东西再说,等会就要那老道血溅泥尘。
那个客栈的伙计,贼眉鼠眼,雷彭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货。
“客官,客官可是雷家的四公子雷彭?”伙计怯弱地问。
“是啊,怎么,你认识我?”
“没没没……小的怎么会认识您呢……”说完马上就兔子似的跑了。
雷彭心想,那空佟道长定然是派他来这里当耳目的,可是派这么个二楞子,难道不怕被揭穿么……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可是雷彭无所谓,通报就去通报好了,反正老子也是打算正面硬碰硬和他们罡的,如果揭穿了这小子混进去,反而丢失了面子。
所幸就先大吃大喝一顿,到时候大大方方地去面对他们的大炮,给他们一点大炮上弹的准备吧,雷彭心想。他天生就是那么一个人,喜欢凶猛,喜欢倔强。
……
那伙计原来真的是空佟道长所布置的耳目,目的就是打听雷彭到了后上山禀报,所以现在山上已经一切就绪了。
雷彭吃喝完毕后匆匆到了天道山脚下,我累个去,这呀的还真把雷彭吓了一跳,这小小的天道山还真的说武装就武装啊,整座山就和一个军事演习的地点似得,大炮一路排过去,全是绿绿的刚从兵工厂里运出来的,不禁虚了一分,这要是贸然冲撞上去,还不给打死啊……雷彭心想。
“不如趁着他们不在,赶紧召唤玄兽把他们毁了——”一个念头穿过脑际,也是不巧,刚刚要拿出鼎魔卡,那边居然突然几百个小道士拿起火把,巍巍然地站了起来,眼里充满了仇恨。
“……”,原来他们真的准备好了啊……雷彭无语。
小道中间露出几个重要的头来,几个大胡子,几个略微年轻一点的道士,偏偏却是没有空佟道长。
其中一个胡子最长最多,堪成美髯,可是五官却又想《三国演义》中被艺术点化的张飞,好不协调的头颅。
那大胡子见了雷彭,喜出望外,声音里居然是小妞撒娇的习气,“喂喂,你就是那个叫啥雷彭的玩意儿?”
雷彭生平从来没有听人说自己是玩意儿,从前在地球,高手对高手的称谓都是“那玩意儿”,其实是一种贬低中的尊重,他以前很希望有人这样叫自己,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来这片大陆以后自己一直是让人叫成“公子”的,这小子居然说自己是那玩意儿,雷彭有点闹,但是迫于几百门大炮没有前进。
“我叫雷彭没错,你又是什么东西,快点去叫你们的老大空佟长老出来好吧,我还要找他算账呢,没时间陪你废话。”
那大胡子也有点生气,想你丫的口口声卡说空佟道长,什么意思嘛,干脆实话和雷彭说了,“空佟那个家伙,被老子我绑着呢,这小子居然说要撤退,我们堂堂天下第一山几千号人,为了一个小毛孩子就全部撤退,还要自己荡平天道山,哪有这种道理,传出去还不给笑死,所以我们一致把他绑了,信也是我们写的,实在是想领教邻教你。”
果不其然,雷彭还以为那样幼嫩的信怎么可能是空佟道长写的人,人家虽然水准低,但是好歹也还是一个修炼处的老大吧,这种口气一看就是小毛孩子写的。同时想到这大胡子刚刚说实在是想领教领教你,心想好笑,你丫想领教还放着几百门大炮对着老子,这特么算领教啊……
“喂,大胡子,想领教你就下来啊,对了,你说空佟道长已经被你绑了,那你算个什么球?”
旁边两个小喽啰忙帮着申辩:“臭小子快闭上你的嘴巴,你知道这是谁么,这位就是我们天道山除了那个空佟外的第一高手,毛猪。“
“啥?毛猪?……”雷彭郁闷,想他娘敢情是闲疯了,给自己儿子取那么个不三不四的名字。
“哦,毛猪,猪兄你好,那么按照你那么说,信上说的也都是假的,地道山的人也没来帮忙咯?”
“是的,我们动了那么大的工程,几千道士,还需要请什么外援!”
一块小小的石头落地,原来这毛猪狗贼是唬老子说有什么地道山的玄尊驾到,确实,玄尊还是要给点面子的,雷彭从未见过,自己确实有点虚,现在居然没有,就光那么几个自以为是,吹嘴皮子的瘪三,说实话雷彭都不想动手。
“那啥,老毛啊,我雷彭奉劝你一句,松绑了空佟道长,放他走,然后你们全部人都速度撤走,这样我或许还能慈心大发,饶恕你们一命,就当是你们顽皮好了——”
雷彭说顽皮这两个字的时候,全然没想到自己也许是这几千人当中最小的一个,可是他自己并没有觉得说错,因为就玄气的程度上来说,自己要高出他们几倍呢。
“噗——”那毛猪听了后已经笑得神经扭曲,面目惨淡了,他真的觉得挺滑稽,几百门大炮在面前摆着,这雷彭还能开这样滑稽的玩笑。
上面的弟子也都一个个捧着肚皮大笑起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有一些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看都不看雷彭一眼,好像在说,有种你进来啊,算个球!
那样子是雷彭在电影上见多了的,都是无知的人,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