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雷彭十分清脆地答应了一声。
尼骨托拉是一个急性子,听雷彭那么说就不爽了,什么叫你说出来就退兵啊,这丫的上去就是干,抓了这鸟皇帝吊起来打,逼着他吐出来不就好了?
“喂,雷彭,你小子在说什么呢?”
雷彭知道尼骨托拉的性格,还真怕他会闹出什么不良的结果来,慌忙给尼骨托拉使了一个诡异的颜色,这尼骨托拉虽然笨,不知道雷彭要对自己表达什么,不过还是暂时停止了动作,等着雷彭。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你等会不能带领你的部下前来攻城!”
“好。’雷彭无所谓地回答道。
于是那个司马德就要开始把怎么陷害雷彭这些事情的始末讲出来了,旁边的老太监实在是忠心,一心一意为主子服务,忙拦着司马德道:“圣上不可以啊,万万不可以,您这样一说军心会大大动摇的,而且还会使得敌人同仇敌忾,到时候京师真的是不攻自破了,而且咱们又没法证明那个雷彭会不会说话不算数呢?”
司马德刚要说出的话被他打断,虽然他心底也许觉得他讲的十分有道理,可是现在还管毛有道理呢!对面可是十万大军还有两只上古级玄兽,有些事还真不是武力能够解决的!
“闭嘴!多事!”司马德愤怒地训斥了那个老太监一声。
刚要说,雷彭道:“司马德,你的仆人好像不太忠心啊,我如此善意地给你机会,他居然不相信我,还阻止我呢。”
帝王真的都是自私的,也是无情的,司马德听雷彭那么一说,居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往旁边猛地一拽,拉住了那个老太监的肩膀,狠狠地往外一扔,只见那个老太监瘦弱憔悴的身子就被抛到了护城河中去,水面起了几下象征性的水花,一下子就不动了,有几些鲜血满上来,那老太监的尸体不一会儿也俘了上来,样子很可怕,触目惊心。
不论是下面的泰斯邦人还是城头的吃翔国人,都有点震惊,这皇帝居然……
有点知道的都清楚,刚刚那个老太监名叫怀德,是在司马德还是当王爷的时候,那时候司马德才五岁,怀德就开始伺候他了,小时候调皮,都是怀德照顾他,陪他玩,保护他,直到他做了皇帝,怀德被升为德礼监,可是也是尽心尽力的,常常向皇帝进忠言,鞠躬尽力。
司马德从小丧母,父亲又对这个儿子不是很喜欢,所以受到的家庭关爱很少。
只有怀德,不断地给他开心,尽心尽力给他带来快乐,情感上说,简直是司马德的第二个父母了的!
可是司马德,居然刚刚是如此狠心地把自己情感上最亲近的人给杀了,亲手杀了!
强作镇定,朗朗道:“雷爱卿见笑了,一个不懂事理的顽固老太监而已,我们继续说我们的吧——”立刻就从原来的面目狰狞变成了一副微微谄媚微笑的样子。
尼骨托拉瞬间又是看不下去了,连忙要下马召唤玄兽,嘴里骂咧咧的,“妈个狗,这是什么皇帝啊!真想立刻就宰了他!”
雷彭忙止住了他。
看到尼骨托拉的动作和行为,听到他喊司马德为“狗皇帝”,城头上的那些吃翔国士兵都不禁有点垂下头,沮丧的样子。
“呵呵,你继续说,这是我的手下,他性格粗鲁了一点,你别见怪。”
尼骨托拉听到雷彭这样对那个狗皇帝说话,真的是肚子里面的气都要给憋炸了,也不知道雷彭这葫芦里面的卖着什么药。
那个司马德见雷彭把旁边的那个汉子安定了下来,才算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好像是被放大镜不断放大了似得。
于是当着大伙的面,一步步地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大伙听,他已经不在乎在场每一个人的看法了,只是在乎雷彭的看法,希望他说到做到,自己现在只要敌人退兵,然后自己可以延续社稷!延续国家命祚!
当他把一切都说完的时候,期待地看着雷彭。
场上已经是一片的糟乱。
首先是泰斯邦国的军队已经暴怒了,他们平时都是最讲情义的,一个个都是落落大方,今天看到了如此狭小的皇帝,原来用如此小的心思对付过自己的主帅,还不一个个大怒起来,纷纷扬起了手里的武器,在半空里不断地挥动着。
“杀了他!杀了他!”泰斯邦国的十万军队几乎是众口一词地喊了起来,并且不断地喊着,形成了声潮。
吃翔国城头的这些士兵呢,被这样强烈的声势给震荡着,也纷纷都是垂下了头颅,他们不能喊“杀了他”,因为这违背道义,不能说那么大逆不道的话,可是毕竟心里都是十分地羞愧了。
司马德什么也不管,只是十分兴奋,又十分紧张地盯着雷彭,问:“好了吗?雷彭爱卿,这样行了吗?是不是可以带领你的军队撤退啦?”
还没等雷彭答话,群亲激愤的泰斯邦国军队,几乎又是众口一词地喊着:“不能退!不能退!我们抵死不退!”
“雷彭爱卿,这……”
雷彭故意装作了一副好像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哎呀,司马德,你看,这实在不是我不讲信用啊,你看我的是士兵们好像都没有撤退的意思啊。”
“你,你怎么可以。”
看着司马德居然是用着一种充满了谴责的目光看着自己,而且还拿那根粗粗的手指指着自己,雷彭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就一阵莫名的无里头的怒火!
“你什么你!指什么指!老子就骗你怎么了?盯着老子看什么?狗皇帝,老子前面都是骗你的,老子才不退,老子恨不得把你剁成肉片!”雷彭吼道,可能是他刚刚太激动太用力了,牙齿划破了嘴唇,留下一道湿腻腻的血迹,这样更显得雷彭的话语有味道了。
司马德听了,随即谴责的目光变成呆滞,整个人瘫倒了下去,好像受了极其大的惊讶消息的攻击或者闪电劈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