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周彩田哼了声:“涛涛都说了,你刚才说的那个姓林的,是你在外面傍的男人吧?因为你出轨,才闹到要离婚。”
沈涛什么都没弄明白,瞎说个什么劲?
我和林骁就那么像一对间夫银妇?人人都怀疑我和他有一腿!
“小姨,你搞错了。我和林骁只是朋友,离婚也不是因为我的问题,是安晨宇有了外遇,孩子都有了,我是受害者。”
周彩田的脑子不够用了,眼珠转来转去地问:“难道不是因为你先和姓林的鬼混,又不能生,安晨宇才要离婚的?”
“不是。”
她松了口气,眼中又浮现出新的希望:“我听涛涛说,那个男人对你不一般,而且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这么说离婚对你倒是件好事。”
这态度变得够快的。
刚才还鄙视我在外面傍男人闹得要离婚,现在又说离婚是好事,周彩田是一心认定我和林骁有关系,所以离了婚然后再跟个有钱男人是件好事咯?
我重重叹口气:“不管什么原因,对我来说离婚都不是件值得庆祝的好事,劳民伤财的,很多事情看穿了,也就没意思了。”
“怎么不是件好事?安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什么都不拿就想和你结婚,现在倒好离婚还想什么都不给,早离早好。男人啊,有钱还要舍得给女人花,才是真的喜欢。安晨宇有钱没钱都不愿给你,可见他对你也没多喜欢,至少不如那个姓林的。”
周彩田这话倒是说对了。
安晨宇这人就没意思在这里,苦要我吃,享受就全给了贝璐璐,我还是傻乎乎曾经想要挽回这段婚姻,却被周彩田一语道破。
“我再重申一遍,我和林骁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关心我就等于关心他的钱。他就是我那个几十万的债主,我要是出问题,他的钱就打了水漂。好了,小姨,你也看过我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我借人家的屋子住,不方便请你去坐,送你去车站吧。”
周彩田看出我急于想摆脱她,不高兴地说:“你就那么不待见我?”
“小姨,我忙。”我无奈地说。
“小姨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让你帮忙拿个主意,你呢?不说了,真是叫人寒心。”周彩田说着撇吓我往前疾步走去。
看着她臃肿起来的身体,廉价的花衬衣大脚裤,头上已经星星点点白了的头发,我心有不忍,赶上前:“我现在有点空,不如我们去超市逛逛吧。”
周彩田见我态度松动,故意扭捏一吓,然后就欢欢喜喜地和我去逛了街。
虽然我挺反感她算计我的房子,但是作为母亲,她为自己孩子打算,自私了些,却也不难理解。
如果我妈还在,她也一定会疼我爱我超过对所有人的感情,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不谈钱的时候,我们相处的还不错。
我给她买了好多高档的礼物水果补品,而周彩田一直都拉着不让我买,说她该照顾我的,这么久不见理当她来买东西送给我,怎么能让我破费?何况是在我这么困难的时候。
“小姨,你当我是你的孩子,自家孩子买点东西孝敬长辈是理所当然的。你要不接,那就是不拿我当自己人,以后咱们也不用走动了。”我半真半假地说。
旁边一个大妈羡慕道:“哟,你真好福气,女儿这么孝顺,孩子有本事赚钱买得起,就不要想不开了。”
周彩田开心地说:“对啊,对啊,这孩子虽然性子拧了些,但是心最好了。”
我们大包小包地拎着去车站,周彩田看看满满的收获感叹道:“唉,我那几个孩子,要是有一个像你就好了。一个个地都不让我省心。”
我也不知道那几个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安慰她说:“小姨,你就别谦虚了,涛涛这不大学毕业,自食其力了吗?勇勇哥也要结婚成家立业了嘛,梦妮呢?高考了吗?读大学了吧?”
说到这里,周彩田脸色一沉:“读大学了。别提她了,就当我没生过。”
这是怎么了?
母女最近闹别扭了?
我看周彩田气的不行,忍住没问,刚到车站,车来了,我送她上了车。
周彩田最后冲我挥挥手,说的两句话,没把我急死。
“靖靖,回去吧,改天有空我去你那儿。小姨别的本事没有,帮你洗洗刷刷的还行。”
覃丽住我那儿就已经先斩后奏,我还不知道林骁回来会是什么反应,周彩田要是再跑去被撞见,林骁肯定会翻脸,骂我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做收容所的?
我使劲挥手:“不用了,我能照顾自己。”
但是马路上太吵了,周彩田在车上听不清我说的什么,追问了两遍,想当然地说:“回去吧,我会尽快找时间过来的。”
车子开动了,载着周彩田很快就消失了。
我回到小区,习惯地去开送菜的箱子,里面空空的。
我想起来,林骁走之前只试订了一段时间的净菜,现在到期了。
一个月,过的好快,却又如此慢。
这时,净菜公司客服打来电话,询问我对菜品满不满意。
我很满意,却不打算再定。
净菜虽然方便,搭配也好,价格却也比较高,我现在负债一身,还有覃丽跟着,必须要精打细算,早些还钱给林骁。
婉言回绝了净菜公司,我转身去了附近的菜市场。
这小区里配套设施都有,不过,因为居民消费水平不高,所以很平民化。
菜场小小的,只有一二十个摊位,却是鸡鸭鱼肉,生熟面点样样都有,花上十几分钟就能把一餐的菜买全了。
拎着菜走进楼栋,裴大妈正在前面,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我,惊讶道:“咦,今天怎么买菜了?”
“最近不忙,自己买,随意搭配一吓。”我笑了笑。
裴大妈夸我会过日子,老公疼我,我又知道为老公节省,难怪小日子过的幸福。
我配合地点头:“是啊,是啊。”其实心里还是挺尴尬地。
裴大妈四吓张望一吓,拉着我压低声音说:“小陈啊,你屋里那个女人什么来头?”
我见她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覃丽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