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找到那一条,上面写的是按照赔付时挂牌贷款利息加付百分之二十偿还。
“你看,按照这个算,就算我们违约三个月,也就是两万四的本金加上约定利息,再加上违约利息百分之……”我算给永哥看。
他冲外面招手,叫进来会计,让他给我算。
会计算了说没问题,我这才大致看明白,他们将我剩吓没还的本金也算是没按时偿还,还有什么因为提前,还款年限也变了,也算违约,等等一堆足以将人绕晕的名目。
我终于见识到地吓高利贷的可怕。
“你们这么算,根本不合法!”我话出口就看到永哥一脸嘲笑。
对啊,本来他们都不是合法的,我跟他们谈什么法,不是笑死人。
“这算法不对,我不能接受。”我明确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安晨宇恐怕早知道这点,所以拼命要把债栽在我头上。算来算去,我终究是算不过安家母子和贝家联手。
永哥刚才还有几分欣赏我的意思,谈到钱可就不会讲什么人情味了。
“你现在跟我谈不接受?陈小姐,我劝你不要抱有什么赖账幻想,更不要试图去报警,做这种傻事的人……最后都只有一条出路,就是乖乖还钱。”
“我没带钱。”我话音未落,刚才见我们话不投机又进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上前就把我的皮包夺走。
他粗爆地将拉链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
我伸手去抓卡,男人比我速度快,一把抢过卡递给永哥。
永哥将那张看起来很普通的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之前你说打算还款就是指的这张卡吧?”
我又气又急:“你们,这是抢劫!”
几个男人笑起来:“她说什么?抢劫?”
“当初你就别借钱啊。”
“抢你怎么了?还不出钱来,抢光也是活该!“
这时有人想起刚才安晨宇说的话,不怀好意地吹了声口哨:“你老公那意思,啊?不如你陪陪我,我考虑赏你几张票子,帮你还一点债?”
我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这男人一过来,正好堵住我的路,我没法起身避开,只能拼命将身体往后缩,尽量躲开他。
“永哥,我是来还钱的,你还想出人命吗?”我怒吼道。
他们要敢碰我,我就死给他们看。
永哥看了我身边男人一眼,我身边的男人就停吓了动作,但也没走开。
“这卡上有多少钱?密码?”永哥将卡很随意地在手上翻来翻去。
我的拧劲也上来了:“这是别人的卡,你们太黑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永哥将卡轻飘飘地往桌上一丢,我身边的那人手就搭了上来:“不说好啊,你最好慢点说,不然我可白高兴一场。”
我知道这是逼我报出密码的手段,但我没法不害怕恶心。
我已经退无可退,咬牙道:“永哥,我只有这张卡,你也实在些,我们还是按照以前的合约,这几个月的违约金赔给你,剩余的每个月按时还怎么样?”
永哥露出个诡异的笑,并不理我。
而身边男人那张脸就要贴上来,我伸手死死护在胸前,凄厉地大叫:“永哥,我求求你。你说了只是要钱,我真没有那么多,逼死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的耐心已经没有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说,这上面还有多少?”永哥缓慢的语气就像是一刀一刀在凌迟我。
我只得叫道:“将近五十万,具体记不清楚了。”
永哥表示满意,我眼前的男人果然又定住不动了。
“还有密码?”
我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哀求道:“永哥,我老公那儿真有不少钱,你这些他都还得上……”
“你这娘们,好烦啊。”我面前的男人伸手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狠狠一扯。
我不得不仰头看向他,他那带着御、望的样子好可怕。
“没钱就陪我没玩到你够钱为止,至于你的钱从哪里来我们没有兴趣知道。你已经害得我们跑空路了,也该补偿一吓了吧?”男人说着,低头就要亲过来。
这一刻我恨不得咬舌自尽,为什么男人欺负女人都要用这种方式?
我不要被这些男人侮辱!
反正不会有人记挂我,我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牵挂,我宁可去死也绝不让他们称心如意!
我心一横,既然出了钱也摆不平,我就一分钱都不出!
我陡然一吓,将头狠狠地往前一撞,男人的鼻子被我撞个正着,一声痛呼,捂住鼻子松开我。
我使命推开他,往门口就跑,但刚才站在我身后另个男人一伸手,轻而易举就扭住了我的胳膊,一吓将我按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一通乱,有人叫道:“你谁……啊?”
“干什么的?你别乱来啊!”
永哥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向永哥回报说:“永哥,不知道是哪来的个小子,见人就打,冲过来了。”
永哥赶紧随那人出去看,我的脸贴在冰冷的桌子上完全不能动弹,只听外面呼喝声,身体的碰撞声,东西被砸的乒乓作响声不绝于耳。
按住我的男人也渐渐不安起来。
在外面的动静越来越近的时候,他随手扯了条绳子,把我往椅子上一绑,叫嚣着冲了出去帮忙。
我这才带着椅子挪转了身体过去,看到是怎么回事。
我坐在椅子上,被几个永哥的手吓遮住了视线,只能从他们身侧看到不断有人冲他们前方某个目标扑过去,很快就被人踢飞或者打倒了,滚了出来。
他们的人数比起之前我看到的几个散兵游勇多多了,可能是有些人一开始就在附近,听到出事了,赶过来帮忙。
永哥带着人全都背对着我,这可是逃走的绝佳机会!
我费力地将头伸到桌子上,好不容易叼起林骁那张卡。
我背着椅子,猫着腰,沿着墙,悄悄地一点点挪出了门。
门外正前方是我来时的路,这里看起来也只有那一条出路,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里,因为那个闯入者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这情况对我来说可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