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龙说到这里更加气愤地说:“要是他真有这个熊心豹子胆,那你就回去告诉他,我姓孙的在家里等着他,看他能不能把我的妹子从我的手上抢走?我就不信了,天下竟有这般王法!”
庄晓菲知道刚才媒婆那一通带有威胁和恐吓的话把孙正龙激怒了,孙正龙说这一番话也是在警告媒婆,女方也不是好惹的,他男方既然把女方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那他应该也清楚他孙正龙是何许人也!孙正龙说的那些话也是要让媒婆知难而退。于是,庄晓菲也接着孙正龙的话对媒婆说:“冰人婆婆,我丈夫说的话虽然雄壮了一些,但道理就是这么一个理。这婚姻大事确实是你情我愿的。我们不愿说出我妹妹不嫁他的理由是要给你们老爷留一个面子,毕竟他是那么一个有头有脸的朝廷重臣不是?我们不能让他太跌价。我们就烦请冰人婆婆回去告诉那位老爷,我们家小姐没有嫌弃他什么,她只是另有打算。请他再寻更好的姑娘为妾就是了。我们就先谢谢您了,冰人婆婆。”
“不行!你们非说出个正当理由来不可。”媒婆仗着男方权势大的优势不依不饶的说,“我要是回去连个明白的拒绝理由都说不出来,那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我来给你交代!”高慧君应声就跨身入门来对着媒婆说,“我嫌他太老了,行不行?”
庄晓菲和孙正龙一见高慧君来了,他们都吃惊的对着高慧君问:“小高,你怎么来了?”
高慧君笑着对孙正龙和庄晓菲说:“我知道你们很难打发走媒人。所以,我自己来说。”
“你没必要出来啊!我们自会让媒人走的。”庄晓菲和孙正龙又这样对高慧君说。
媒婆也许是收了很多男方的好处,她怕此事没能经她办理成功而损失她既已得到的钱财、更遭受权倾一世的男方的责罚,因此她仍然赖着说:“这位小姐的理由太牵强!天下的黄花大闺女做七八十岁老人家的小妾的多了去了!难不成你就比别人高贵些?况且像这样的富甲天下又权重当朝的人家,你怕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呢?你不愿嫁他必定还另有他因!”
“我就是嫌他老了不行吗?”高慧君笑着对媒婆说,“‘自古嫦娥爱少年’!你一个走千家窜万户的媒婆,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别说他是当朝重臣,他就是当今的宰相甚至皇上,但只要它是一个老头子,那我就不嫁!如若他是一个翩翩少年、而且他又是一个有作为有担当的风流小生,哪怕他穷的顶无片瓦,但只要我看上了他,我也毫不犹豫的跟他洞房。这就是我的择偶条件,你有什么可质疑的!”
“真是不害臊!一个姑娘家说出这么没羞没自尊的话,这真是千古奇闻啊!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媒婆又这样反辱相讥道,想以此压下高慧君的气势,接下去再行施压。
谁知高慧君哈哈一笑说:“害臊不害臊的你应该最清楚啊!像你这种死了也要说活的人,你哪有资格来评判别人的道德?你自己的脸早就不知道丢在哪个粪坑和尿槽里了!本小姐再没羞也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是天下少女共有的心胸,谁能挖苦和指责?倒是你,当你为了一点点的蝇头小利没脸没皮的生拉硬扯地要把两个不匹配的男女凑合到一处,你的良心早已就被狗吃了!何谈道德!你的羞耻感又在哪里呢?”
“老娘懒得跟你打嘴皮子!”媒婆气得浑身发颤的说,“我不怕你这么嘴尖语利。你信不信,我就要让老爷抓你回去做小,而且是第五房的小中又小的最小的糟老头子的最低贱的小妾!像你这种心高气傲的女子,你们多数是心中早就有男人的了。我就要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等一气!你永远都别想跟你中意的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