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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联名上告

FootHills Hospital的主楼始建于1966年,是卡尔加里最大的一家综合医院,也是艾尔伯塔省公认最具权威的一所医学机构。它分明是建于山顶之上的,却不知为何会取名为脚山医院。直到很多年后,我才偶尔得知,原来卡尔加里属于落基山脉的FootHills地带,医院也故此而得名。

李恨工作的实验室,就在那幢医学研究中心的大楼里。

“你在实验室里都做些什么呢?你又不是医生。”

“做实验,做分析李恨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我不是医生,但我是科学家。”

科学家?这三个字不禁让我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在我的印象中,那个名词只适用于回答老师问我们将来的理想是什么,而理想,只不过是人永远不能实现的一个奋斗目标罢了。

“这并不可笑,”李恨的表情越发古板了,仿佛我觉得可笑的不光是这个称号,更是他本人,“科学家是指专门从事科学研究的人,在学术上达到了一定的造诣,获得了有关部门和行业内的认可,都可以称为科学家。当然,确切地说,我应该属于药理学家。”

对我来说,药理学家和科学家没多大区别,但李恨却坚持要跟我解释清楚,他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说实在的,我一句也没听懂。我觉得,这可能是他的叙述和我的理解之间出现了问题,正如他解释什么是真正的爱,他说那应该是超越生命的长度,心灵的宽度和灵魂的深度。这是他叙述的髙度,而我能理解到的层面只是,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关于他每天都在实验室做些什么,我依旧不甚了解,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他的敬佩之情,移民的生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太难了,而他,却能做得如此出色。

“你已经有份不错的工作了,可为什么还要来大众华打工?”我想他绝不单纯是为了钱。

“作为第一代移民,我们可以和那些老外成为同事,成为邻居,却很难真正成为朋友。在他们眼里,我们永远是说着蹩脚英文的外国人,他们会对我们礼让,对我们友好,却不会跟我们交心。”他沉默了一会儿,“如果这里没有你至亲的人,没有你至爱的人,再没有朋友,你能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凄凉吗?”

“你是想在大众华里……认识朋友?”

“那是华人移民聚集的地方,能不能成为朋友要看缘分,但至少我们彼此间有着共同的语言,共同的经历,共同的悲欢离合,”他说着扭过头来看我,“我和你,不也是在那儿认识的吗?”

那天,我们坐在卡大校园里一棵开满桃花的树下,享受着初春带着暖意的阳光。我记得那天是Victoria Day,是英国女王维多利亚的生日,也是加拿大的法定休息日,也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才能让一周上六天班的我,和一周上七天班的他,有时间坐在一起。

他不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样静,太阳静静地照着,桃花静静地开着,天空静静地蓝着,草地静静地绿着,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也仿佛停滞了。只有偶尔从头顶飞过的小鸟,从脚边蹦过的野兔,还显示着生命的存在。

“想起来走走吗?”他打破了这份宁静,仿佛是怕我的傭懒会融化在了这片无声无息的幽静中,“也许我们可以去……实验室……”

山脚医院与卡尔加里大学紧邻,坐在卡大的草坪上,可以清楚地看见医学研究中心那幢烟灰色的大楼,他用手指了指,“去看看我工作的地方。”

说实话,那一刻,我真的心动了。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很少谈论自己,也避开所有可能涉及他的话题,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只是个平凡无奇的人,过着和普通大众一样波澜不惊的生活?可从他偶尔不自觉流露出的忧郁眼神和刻意躲闪的目光,我能隐隐感觉到他有着一些不愿谈及的过往,每个来这的人都是有故事的,这是他说的,可什么才是他的故事呢?

都说成熟的人不问过去,聪明的人不问现在,豁达的人不问未来。那么看来,我既不是一个成熟的人,也不是个聪明的人,更不是个豁达的人,我按捺不住想知道他一切的一切。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来加拿大,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我更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叫李恨,我不相信有哪对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恨,他在恨什么?又或者……在恨谁?

有时我觉得我们彼此间是那么熟悉,默契的就好像是一个人,仿佛什么都不用说,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可有时,我又觉得他是那样的陌生,李恨的神秘就像是个无底深渊,你会好奇它到底有多深,也会好奇它究竟隐藏了什么?

也许今天,会是一个让我开始了解他的机会。

李恨从地上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枯草枝,伸出了他那宽厚的大手,“来,我拉你起来。”

我想,如果能让我再选一次,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任由他带我去任何地方,哪怕是天涯,哪怕是海角,哪怕是这世界的尽头,我也绝不迟疑。可当时,我竟犹豫了。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自己当时在怕什么。我在怕什么?怕遇见他可能加班的同事?怕人家误解我们的关系?怕看到别人异样嘲讽的目光?归根结底,还是在怕……我根本配不上他?

每次想到这里,我的心都会止不住地战栗,我的拒绝究竟让我错过了什么?

那一刻的情景仿佛已被定格,永远烙在了我的记忆中。而那所一直被李恨称为卡尔加里第一人民医院的地方,在卡尔加里的这么些年里,我一次也没进去过,以前是因为他在,现在是因为他不在。

李恨最终没能说服Eva,桃姐依旧在蒸炉房里苦熬着。他没跟我解释更多,只是与我匆匆擦肩而过时,轻轻说了句“对不起”。我觉得他是在刻意回避,他真正不敢去面对的人应该是桃姐,而不是我。

“你就别再怪他了,这事他做不了主见我一个人闷闷不乐地缩在员工休息室的角落里,桃姐悄悄地坐了过来,“他不是上帝,不是救世主,他能救得了我们一次,救不了我们第二次,我们得自救……”

我不是恨他没能劝服Eva,这事早已超出了Eva能容忍的底线,谁都无能为力,我是恨他混账得不明是非。Eva的飞扬跋扈,Eva的恃强凌弱,早就让很多人看不下去了,还有些正义感的人虽不公开与她为敌,但都会主动和她保持距离,仿佛承认是她的朋友,都会为人所不齿,遭人唾憎。只有李恨,善恶不分,除了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的时候能听出一丝的愧意外,再也感觉不到在这事上,他还有什么立场之说。他难道不知道,对Eva的仁慈,就是对桃姐最大的残忍吗?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桃姐见我没吭声,又凑近了些,俯在我耳边说,“我们不能指望别人,我们必须要自救。”

自救?什么意思?怎么救?李恨都做不到的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有,我们当然有办法。”桃姐说着塞给我一封信。

信是写给温哥华总部的,桃姐逐一列举了Eva的多条罪状:揽权怙势,逾制僭越;仗势欺人,独断专行;欺上瞒下,一手遮天;鱼肉乡里,残害同僚……就算不是十恶不赦,她做的这些事也是罄竹难书。

“写得好,写得痛快,”我忍不住拍腿叫好,“这封信让谁看了都会气愤不已,只是……她上头有人,这么告能有用吗?总部的人会相信吗?万一又跟上次一样……”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帮?怎么帮?”

“联名上告!”桃姐递过来一支笔,“我一个人身微言轻,我说的话,总部未必会信,但如果能有人和我一起告,那就不是我和她个人之间的恩怨,就算总部不会全信,也至少能引起他们的重视。如果能派个专员下来调查,我们就有说理的机会了。”

桃姐也许不知道,她那一刻眼神里流露出的恳求,是我最无法拒绝的理由。

“等等,等等,”桃姐见我毫不犹豫地抓起了笔,反倒按住了我的手,“也许你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毕竟……”

毕竟这也会置我于险境,我知道,在这场博弈中,如果出手击不倒对方,就很有可能被对方击倒。但我也知道,如果现在Eva对付桃姐,我不说话;她以后对付阿萍或阿煎,我仍不说话;那么等将来她对付我的时候,就已没有人再为我说话了。

“没什么需要考虑的,”我飞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如行云流水般,“什么是朋友,就是在最后可以给你力量的人。”

这话是李恨说的,但我却没敢把这事向他透露一个字,不是我不把他当朋友,只因不忍看他在我和Eva之间,无法抉择,而我,也没自信,他会选择站在我这一边。

信寄出去之后,我和桃姐就有意识地不再相互联络,只偶尔在休息室碰上了,才会彼此用眼神问候一下。我不再去蒸炉房找她,她也没再表示出对Eva的敌视,仿佛一切都已过去,而她也接受了这样的惩罚。

因为这事,李恨再没来找过我,我想那段日子,谁都过得相当煎熬吧。可日子才不管你过得是苦是甜,依旧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那时我才恍惚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食物都甜,尤其是面包圈,往往涂一层奶油不够,还要再加一层果酱,最后再裹上一层糖浆,简直是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只有让你喉咙口发腻的甜,也许这种甜,就是刻意要你忘记生活中的苦。

寄出去的信,石沉大海,既听不到温哥华总部有任何消息,也看不到Eva脸上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仿佛我们什么都没做过,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如果敌人让你生气,那就说明你还没有战胜他的把握,是的,我们没有。等待宣判是痛苦的,忍耐也是痛苦的,但对这种痛苦的无能为力才是最痛苦的,而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

那是个周五,我像往常一样,又早早地来到大众华,这里的寿司不做堂吃,只有外卖,为了不让早来的顾客看见空空荡荡的外卖橱窗,其他员工可以九点才来上班,而我必须七点就开始干活。

员工休息室里安静异常,这个时间点不会有别人,只是我和一个打扫卫生的印度小伙儿,我一边换着工作服一边和特里帕蒂打着招呼,突然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我。

“你知道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桃姐瞪大了眼睛,“上头来人了……”

早就听说这几天温哥华的卫生官要来检査食品安全问题,这不过是例行检查而已,每两个月来一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都嚷嚷几天了,早来早好,省得我们整天提心吊胆,如临大敌的我不以为然地说,低头系上腰带,忽然觉得不对劲,“你不是九点才上班吗?怎么来这么早?”

“上头来的不只是卫生官,桃姐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地摇晃我,“你听没听明白?不只是卫生官,还有……人事专员。”

“真的?”这消息来得太快了,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前面竟会没一点风声?

“当然是真的,”桃姐颇有些得意,“我昨儿下班的时候接到的电话,说今天过来先找店长谈,再找陈Sir谈,然后找我,找你,再找整个小厨的人谈。就算店长包庇她,陈sir偏袒她,我就不信整个小厨除了你和我外,就再没人说句公道话了。”

“还有一个。”

"Tuna!"桃姐“哈哈”笑着,“你也看出来了?那女人觊觎Eva的位子已经很久了。”

“唉,墙倒众人推。”

我长叹一口气,默默地在椅子上坐下,这消息来得太突然,我好像还没做好准备。难道是我等得太久,已经等麻木了吗?为什么现在,我竟一点也兴奋不起来?都挺难的,真的,这日子对谁来说,都挺难的。我想起李恨说的话,这时,才多少理解了他。Eva是可恶的,这结果也是她咎由自取,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时,我也会不忍。

“别这么愁眉苦脸的,”桃姐觉察出了什么,她拍了拍我的肩,“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是啊,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可Eva的路就算是走到头了。她以后还会去做什么?还能找到这样轻松满意的工作吗?还能做到这样的职位吗?还能……

“这些不是该你操心的,你只要想好怎么跟人事专员谈就行了,桃姐不满地看着我,“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好人命短,就是因为他们总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晓蘅,你要明白,事情走到了这一步,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我当然明白,稍微的心软就会让我们背上诬告的罪名,那时只怕我们会死的比Eva还惨。想想Sophie,想想Susan,想想桃姐,想想阿萍、阿茹,再想想我,我的心逐渐硬了起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当她是罪有应得吧。

Eva怕是已得了风声,一整个早上,她都沉默着,只是今天的沉默已没了上次的威势,没有引起小厨的任何不安和骚动,显然人人都知道了这事。

Susan的表情是冷漠的,她显然不关心Eva的死活,甚至在冷漠之余还多少有些幸灾乐祸;Tuna则是按捺不住的躁动,已毫无避讳地开始频频向陈Sir示好,大有小四篡小三位之嫌;陈Sir则是低着头走来走去,不看Eva,不看Tuna,也不看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想是要遮掩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丝心猿意马吧;只有阿萍和阿茹略显不安,谁胜谁负,谁上台谁滚蛋,那是大人们之间的游戏,对两个年轻丫头来说,可能更希望每天都过得平平静静的。

我总在想,如果李恨此刻在,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他又会说些什么呢?

“叶晓蘅……"Eva忽然转过脸来,打破了沉默,一早上了,我都觉得她想要跟我说什么,可一直没说出口,说实话,我宁愿她就这样一直沉默到死,也怕她泪眼汪汪地开口求我。

“晓蘅……我……”

“晓蘅?是你?真的是你?"Eva刚鼓起勇气想说却没说完的话被淹没在一个男人惊讶、兴奋的高叫中,“我没认错人吧,叶晓蘅,真的是你吗?”

叶晓蘅?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异国他乡,还有谁会这样叫我?是阿海?难道是……阿海回来了?

“你还没认出我来吗?我是伟谦啊,纪伟谦。”

伟谦?是伟谦?是那个和我高中同窗三年的纪伟谦?是那个外号葫芦娃的纪伟谦?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去了日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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