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海鹰和战神山鹰父子两终于见面了。
海鹰压根儿没想到是在这种鬼地方见面!说是见面,其实只能听到父亲的声音,看不到父亲的脸。
父亲告诉海鹰,这里不是密室,是地牢。这里除了他,还关着别的人犯,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犯,但彼此不知道谁是谁。地牢是密封的,是一个一个单间,每个单间只留了碗大一个洞,以供狱监送水送饭。海鹰只能从碗大的洞里听到父亲的声音,他没办法看到父亲的样子。
海鹰观察了一下,心里一阵酸楚。
地牢的环境是如此不堪设想:光线微弱,地面潮湿,有一股很重的霉味儿;脚下有老鼠、蟑螂跑动,过道上有密密的蜘蛛网,没有新鲜空气流动,有一种让人快要窒息的感觉。
海鹰想不明白,谁这么心狠手辣,竟然把武功非凡、英勇善战、功勋彪炳的战神,关到这种鸟不拉屎的人间地狱?
海鹰就问父亲:“爹,是谁把你关进来的?”
父亲迟疑了半晌,还是说出了真相:“儿子,是是国王!只有国王才能拿住我,只有国王才敢动我,也只有国王才能把我关进地牢,别人都不能。试问,别人谁有本事能制服我?谁的武功能在我之上?目前在南国,还没有这样的人。”
海鹰问:“爹,国王为什么要把你关进地牢呀?”
父亲本不想过早告诉儿子真实的原因,时机未到。但父亲想了好一阵,觉得儿子年轻气盛,如果不告诉他,他有可能要去找国王理论,甚至拼命,到那时事情会变得更复杂,更难以收场。如果把国王惹恼了,他一动怒,把儿子也关起来,甚至杀掉,那我山鹰家族就无后了。
老战神山鹰就说:“儿子,事情非常复杂,但说起来很简单,就两个字‘北归’——也就是说,我力劝国王‘北归’惹下大祸,国王一动怒就把我关了起来!”
海鹰一头雾水:“北归?”
父亲说:“是,北归!”
海鹰说:“你劝国王北归,他就把你打入地牢?仅仅劝他北归,就有这么严重的罪行吗?北归究竟意味着什么?”
父亲说:“儿子,你不知道,‘北归’虽说是简单的两个字,但那是一个埋藏很深的不可触碰的话题呀!那时候你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们南国原是大清的一块领土,国王万江山也只是大清这块领土上的一个藩王。后来万江山拥兵自重,叛离朝廷,自立为王,就有了现在的南国。”接着,父亲就把那段历史捡重要的给儿子讲了讲,海鹰感到非常震惊。
这时,海鹰又想起萧金玉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小伙子,你还年轻,等你再长几岁,你们国王是什么嘴脸,你自会看得一清二楚的。他叛离朝廷,自立为王,你还不知道吧?”原来对此话不知所云的海鹰终于领悟了萧金玉话中的深意,就问父亲:“你劝国王北归,就是劝他重回大清,把南国这块领土再拱手交回到大清手中?”
父亲说:“是的!”
海鹰似乎明白了一点事情的复杂,就提出了一个问题:“爹,我就想不通了,你跟国王一起打拼这么多年,以前为何不趁他立足未稳,劝他改弦易撤率领他的将士北归,现在才劝他?”
父亲说:“这件事一时半会给你说不清,简单点说,以前没劝他是因为我是他的妹夫、亲信,他干啥我都会支持他,跟着他干;现在劝他北归,完全是因为要救你。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被千年寒铁御龙剑萧馨玉抓走以后,我非常着急,因为我自创的闪电空拳还没练到无坚不摧的第九重,顶多只能和萧馨玉打个平手,不能战胜她,也就不能救出你。在你被萧馨玉抓走后的第二天,我就驾着轻功远赴华山求助中原武神,想让他伸出援手救你出来。在目前,中原武神的武功可谓天下无敌,萧馨玉绝对不是中原武神的对手。可是,要请中原武神出手,必须答应他的一个条件,那个条件就是要我们南国‘北归’!这个条件非常苛刻,不答应他这个条件,他就不会出手救你。而我只是国王亲封的战神,我没有权力答应中原武神的这个条件,我也根本办不到,只有硬着头皮去找国王,只有国王万江山点头,事情就成了,中原武神就会亲自出马去萧馨玉那里救你。思虑再三,别无他法,我就鼓起勇气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游说和奉劝国王北归……就在我劝说的时候,国王一怒之下就将我打入了天牢。后来,他顾忌我武功高强,怕我破牢而出,跑出去以后举兵造反,威胁他的王权,就又把我关进了牢不可破铁桶一般的地牢里。”
哦,原来是这样!海鹰心想,劝国王北归,怎么就成了罪人呢?仅仅是劝一下,又没逼他,他是一国之主,他不北归,别人又能把他怎么样?何况父亲还是他的妹夫啊,他还是我的舅舅啊,他就这么六亲不认吗?
海鹰有点生气,他就运了一股真气到手掌,对着牢房的铁锁发了一掌功,只听哐当一声,铁锁就被打开了。海鹰进入牢房里,手脚戴着铁链的父亲大惊失色,就责怪道:“儿子,你这样莽莽撞撞,惊动了国王怎么办?搞不好我们父子两个都会冤死在地牢里。”
海鹰说:“你本来就被冤枉了一次,难道还怕冤枉第二次?我们宁可在战场上战死,也不能在地牢里被冤死。”
父亲说:“儿子,也许事情还没有糟糕到无法逆转的时候,我们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出去,这样出去,你就成了劫狱者,我就成了逃犯,到那时,举国追逃,即使我们父子两有再高的武功,又能逃到哪里去?到那时,我们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普天之下都没有我们的立锥之地了!其实国王把我关在地牢并不是要杀我,他的目的是要我把独门绝技闪电空拳传授给他,他要去中原参加五年一届的封圣之战,他要夺得取‘武圣天尊’的称号,称霸武林,独霸天下呀!”
海鹰想起那会儿在外面听到的打斗声,忽然明白了,就问:“那么说,刚才国王带着黑山二煞来地牢,不是在跟你动武而是让你给国王传授闪电空拳?”
父亲说:“对!国王曾让我亲传他闪电空拳,我说可以,但有一个条件,我不直接传授,我要在跟人对打中一招一招的使出来,让国王自己看,自己领悟。我想,这个条件既不违背国王的旨意,又能巧妙地保护自己独创的武功秘笈,若国王看不清悟不到我的招数,那不能怪我,我传授了,是他自己学不到。岂料国王是个武学奇才,我话一出口他就同意了,随后就招来黑山二煞跟我对打,我使出的招数国王只看一遍就领悟到了。我独创闪电空拳花了几年时间,摸索和完善又花了几年时间,国王却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就学会了四重功力的十六招,可见他的天赋之高。刚才,他和黑山二煞进来又让我传授了第五重功力的四招:飞鸟如林、安然入眠、天女散花、光芒四射。他每次来都是在月黑风高之时,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在练习闪电空拳,他是想在‘封圣之战’上出其不意地战胜所有的高手,一举拿下‘武圣天尊’的荣誉称号。”
海鹰说:“爹,‘封圣之战’再过两年多就要举办了,你练闪电空拳加起来也有十余年时间,而且只练到了第八重,国王这么短的时间,能练到第九重吗?”
父亲说:“有可能,完全有可能。国王是个武学奇才,他以前治理朝政无暇练功,所以看不出他的武学才能,现在内忧外患,加上他想夺取‘武神天尊’,才加紧练功,我想,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国王就会将闪电空拳所有的招数学会。”
海鹰问:“爹,你不是到现在也才练到第八重吗?即使国王学会了闪电空拳的三十二招,也达不到无坚不摧的第九重啊?因为还有四招只有名字,还没有创出招数啊?”
山鹰看着儿子,觉得他的确年轻,想问题简单,就点拨他说:“我刚说了,国王是个武学奇才,我虽然没练成第九重,不等于国王也练不到第九重。第九重的四招我已经创建,只要我告诉了国王,他就有可能无师自通的自己摸索,突破瓶颈,练到无坚不摧的第九重。到那时,他或许就会称霸武林,天下无敌了。”
海鹰说:“你是说国王一旦练成第九重,即使中原武神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不是说过,即使你练到了第九重,你也打不过中原武神吗?”
父亲说:“人跟人不一样,我的武学慧根不如国王,我感到国王的慧根比我高。我打不过中原武神,但国王练成后就有可能战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