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尽可能的舒展着身体,放松一下劳累一天的脊椎和肩膀。
和同事们道别过后,她穿上大衣,打了一辆车回家。小妖下班比她早,先行一步回到了家。
两个女孩子还在商量着晚上去哪里吃饭,一道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在冷清的房间里分外清晰。
看了看电话,苏夏立马示意小妖不要出声。“喂?爸爸。”
可没想到,电话那边不是苏万重,而是她的妹妹——苏北。
苏北的声音又尖又利,一幅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喂苏夏,你太过分了。今天爸爸去杨氏的招标会现场,杨总居然当众驳斥了他,爸爸现在气的心脏病都发作了。一定是你教唆杨总,你怎么怎么不安好心。”
她还在那里巴拉巴拉的说着,可苏夏只听到了后边一句。
“你再说一遍,爸爸心脏病复发了吗?为什么没送去医院?”急急的问道,父女连心,她也不希望苏万重就这么气死了。
那边苏南接过电话,“爸爸已经好多了,但是这次他真的气的不清。他在会议结束后,当众向杨总提出要假如项目,没想到杨总直接拒绝了,爸爸这辈子估计都没这么丢人过,你难道不能想想办法吗?”
苏夏简直要被气笑了,小妖在一旁也听到了他们的对方,感慨这一家子人真是奇葩。
爸爸跑去人家现场捣乱,明明会议都结束了,他还在死缠烂打,豁出张老脸,想借着苏夏的关系让杨逸轩退步。
可没成想人家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于是自己就气病了。一双儿女还有脸打电话责怪姐姐,不知道他们的心是不是肉长的。
苏夏手不断抖着,她完全可以想象出父亲在杨氏那个无赖的样子,C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是自己的父亲,这次丢人丢大了。
居然逼着杨哥哥当众表态,也不知他现在对自己的看法。说不定认为是自己挑唆了爸爸,去现场闹、事。
真是丢死人了!
“你们够了,苏氏的财力根本支撑不起这么大个项目,为什么还要去自取其辱呢?非要把杨氏也拖垮了你们才开心是不是?”
怒不可遏的喊着,小妖忙上前帮她拍着后背,一边劝着不要生气。
“不要和她讲了,这个女人没人性的!”苏北的声音再次传来,她一把抢过电话,还在怒斥苏夏。
“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有杨总的维护就得意了,他现在是鬼迷了心窍才看上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迟早会让杨总爱上我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你是进不了杨家大门的!”
她得意洋洋的示威着,就好像杨逸轩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样。
苏夏和小妖诧异的互视一眼,这话从何说起。
苏南不想看着姐姐继续发疯,于是也抢过电话,“苏北追求杨总很久了,不过你别放在心上,好好过你的日子吧。也拍拍良心帮帮家里,毕竟是苏家生你养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苏北不甘心的声音还在响着,“什么叫别放在心上,我迟早取而代之……”
“嘟嘟嘟嘟嘟嘟嘟……”
苏夏无奈的放下电话,她怎么就有这么一群家人呢?老的yin荡无耻,小的蛮不讲理,这次又让杨哥哥看笑话了。
本来她还一直以苏家大小姐的身份为荣,可现在看来,反倒是她的累赘。苏北居然追求了杨哥哥许久,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第一次,她产生了深深的自卑感,原本她还有家世在,现在家里变成这样,在杨逸轩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而自己,一个人尽皆知离过婚的女人,除了宋氏的股份之外,什么都没有。这样的自己,怎么配得上杨哥哥呢?
郁闷的挠着头,小妖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好。现在家世地位这些东西,在苏夏和杨逸轩之间划出了一道鸿沟,如果想和他天长地久,这些问题是一定要考虑周全的。
不然小夏恐怕又要重蹈宋家的覆辙,被人家母亲嫌弃。
祸不单行,这边还没从阴影中走出去。另一个电话又响起来了,这次是刘艺。
“喂苏夏,你到家了吗?剧组的人刚才打来电话,说是要给我们公司赔罪。他们选择了在水一方,那个酒吧你听说过吗?好像是宋锦明开的,一会7点见,他们指明要你去的,设计部的人全员参加,不会有问题的。”
听了他的话,苏夏简直想仰天长啸。在水一方,谁出的主意啊?别人不知道在水一方,她还能不知道吗?
放下了电话,小妖担忧的拍着她。
“怎么办小夏?你真的要去吗?在水一方那不是宋锦明为了纪念白露……”
当初苏夏受辱,她是在现场的,怎会不知道在水一方的含义呢?所以究竟是谁搞了这场鸿门宴,不太可能是宋锦明或者夏晴,现在这两人都乖得很,不会主动招惹苏夏。
那么是谁有能力使唤动剧组的人呢?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苏夏和小妖同时说出一个名字。
“宋思明!”
“宋思明!”
“不会吧,这个扫把星到底想干嘛呀?好歹也是个富二代,怎么成天心思都放在这些小把戏上呢,他都不用工作的吗?”
小妖吐吐舌头,她对于只有几面之缘的宋思明实在没什么好感。苏夏比她更忐忑,宋锦明到底知不知道他弟弟搞什么东西?自己到底要不要去?
“可是刘艺都说设计部全员到齐了,应该不会有问题,他会护着我的,谅那么多人的局面,宋思明也不敢太过分。而且剧组诚心诚意的道歉,我要是不去就显得小肚鸡肠了,后续还有好几个月的合作呢。”
苏夏安抚着小妖,心中却是不安,总觉得今晚要发生什么事,右眼皮一直跳。
听到这,小妖也不好说什么了。她也是剧组的服装设计师,知道大家后续还有合作,不能搞得太僵。
而且之前的风波都是夏晴弄出来的,剧组只是背了锅,也不好迁怒他们,苏夏只能硬着头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