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浑浑噩噩过一生。”
“杨小豪，这边好东西很多的，你留意一下。”
“用不着留意，这里遍地都是宝贝，就连搓衣板都是明朝的，还有，你看这些房子，窗户，里面的家具，穿的用的，哪个不是古董？我给你说，连这里的人都是古董。”
“哎呦，是呀，这地方要是被外面的人发现了，那还怎么得了？”
“政府要是发现了这桃花源，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会充公，估计到时候政府雇人把门，就开始收门票了。”
“那怎么办？”赵燕妮说，“要在政府发现之前，我们先运出去一些，你说这里的人都是古董，要不要弄些人出去？”
“弄人出去？男人都关笼子里？女人弄外面，无法无天了，你说这月阙国里的女人要是到了天朝，会不会拿刀上街砍男人？”
“有这种可能，所以杨小豪，我们要尽快搜罗，然后偷运一些罕见的宝贝，最好是容易携带的。”
“怎么出去？从哪出去都不知道呢。”
“小豪兄弟，我前两个月上山，山上有一寺庙，遇到一老尼姑，我就问她，你知道山外有山吗？她点了点头。我接着问，你知道天外有天吗？她看着我不说话。我又问她，这天下除了月阙国和顺天国，还有一个更大的国家，你知道吗？她听后浑身一哆嗦，过了一会，她就问我，施主是从哪里来的？我也不含糊，我就说，我呢，是从该来的地方来的。她又问，施主要去哪里？我就说，我要去该去的地方，请问该如何去？她眼神定定地看着我，手一指，说，东南方向，有一仙山，山里有一个仙人洞，洞里有棵仙人草，草下必有迷津出，施主应该去那里。”
“什么意思？”
“草下必有迷津出，我觉得这仙人草下面应该埋着什么东西，有可能是出山图吧？”赵燕妮说。
“仙山在哪？”我问。
“在东南方向。”
“她手指的东南方向就一座山吗？”
“不是，应该有几十座大山，方圆几百公里。”赵燕妮说。
“我的妈，那找一辈子也找不着，这老尼姑耍你的。”
“应该不会，她很严肃的对我说这事。”
“哎，你就不能问问她，她是怎么知道这仙人山，仙人洞的？你再具体详细问问是哪座山？”我说。
“所以，我打算带你去一趟那个寺庙，再仔细问问那个老尼姑。”
“好吧。”
“我这还有一套书籍，你看看。”赵燕妮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抱出几本线装书来。
“什么书？”
“这些册子全是唐诗，有五千多首，这书里有很多失传的诗。”
“是吗？这个东西好。”
“还有宋词呢，几大册子，也有很多失传的都在这里，这月阙国很重视诗词，考个官什么的，都要考这里的诗词，七八岁的小女孩通常能背诵百首诗词。”
“看来这月阙国是诗词之国。”我说。
“我们出去吧，今日我林姆妈要来，你就不要抛头露面了，让她看见了不好。”
“为何要躲着她？她长得怎么样？”
“长得怎么样？四个字，貌如天仙。”
“是吗？有这么美？”
“这么说吧，有诗句是这么形容我姆妈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你姆妈是杨贵妃啊。”
“比杨贵妃还雍容华贵。”赵燕妮说。
“和你赵大官人比呢？”
“四个字，天壤之别。”
“这么漂亮，为何不让我见？”
“我怕你的魂魄被勾走了，心不在我这，这是我的私心，做人吧，我总结出一条经验，不能大公无私。”赵燕妮拍了拍我的肩膀，“杨兄，我们走吧。”
出了门，进入厅堂，门外忽有女人的笑声传来。
“坏了，我姆妈来了，你赶快躲起来。”赵燕妮说。
“这去哪躲？”我说。
正说着，一个女人踏进门槛。
此女长的肥头大耳，酒糟鼻，豁口嘴，鼠目绿豆眼，河马下巴颏，身形滚圆，简直就是南极帝企鹅。
女人哈哈一笑，阔嘴大张，“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赵燕妮接道，“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甚好，甚好！”女人眼珠子转向我，“这是何物？”
尼玛的，这老女人会说话吗？问我是何物。
“姆妈，这是我新买来的妖蛮，她叫杨小豪。”赵燕妮介绍道，“这是我给你说的林姆妈。”
“这就是你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林姆妈？”我说。
“是啊，你看，她样子多美啊。”赵燕妮说道。
“美，极美。”我咳嗽了两声，尼玛的，这赵燕妮又耍了我。
林姆妈歪着头看着我，上下打量着，“娇艳轻盈香雪腻，细雨黄莺双飞起。奈何！奈何！”
赵燕妮笑了笑，“双飞燕子几时回，夹岸桃花蘸水开。幸甚！幸甚！”
“嫩得很啊。”林姆妈眼珠子转得飞快。
“还凑合着。”赵燕妮说道。“姆妈，去客堂坐吧，杨小豪，你扶着我姆妈过去。”
我暗想，不能自己走，还用人扶着？
“还愣着干什么？扶她过去呀。”赵燕妮说。
林姆妈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鼻子靠近我，“你身上好香啊。”
“有吗？”我侧着脸不敢看她，我觉得这张丑脸，要是多看一会，就会头晕目弦。
进了客堂，里面铺着草席和地毯，案子有五六十厘米高，上面摆放丰盛的饭菜，吃饭都得跪着坐在脚后跟上。
我跪在赵燕妮身边。而林姆妈做在对面，另一个朱漆案子后，她身边跪着一个身材矮小，相貌清秀的小妖蛮。
客堂红色帷幕边上，坐了十几位女子，拿着各种乐器，有埙，缶、筑、排箫、箜篌、筝、古琴、瑟等，在演奏着靡靡之音。
“这个。”赵燕妮手指着盘中一块烤肉。
我小声说道，“还要我喂？你这生活不能自理了？”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呢，让你喂你就喂。”赵燕妮皱着眉头。
“好好，我喂。姐啊，你不能骗我呀，这就叫貌如天仙？”
“月阙国的女人没有丑的，在我眼里都貌如天仙，你想想等会怎么自保，我估计我姆妈很快就会提出，让我把你送给她。”
“这怎么行，我宁死不从，万万不可。”
“宁死不从？我觉得你和我姆妈挺般配的呀，我还想有意撮合你们呢！”赵燕妮手指着，“吃葡萄。”
“那我就成你继父了？”我把葡萄塞进她嘴里。
“继父就继父，我没问题，我靠，这葡萄怎么这么酸呢！”赵燕妮吐出葡萄，“你大爷的，你坑我是吧，哪个酸你给我吃哪个？”
“这葡萄都长得一个样，我怎么知道哪个酸哪个甜？”
林姆妈拿着叉子走过来，叉子上是黑乎乎的肉，她走到我跟前，伸出胳膊，让我吃叉子上的肉。
我看着赵燕妮。
“吃吧，吃完记着给我姆妈顿首。”赵燕妮说。
我把肉咬下来后，嚼都没嚼，直接吞进去。林姆妈抖着腮帮子，一脸媚笑，心满意足的回去。“顿首啊，让你顿首啊！”赵燕妮说。
“在你这里真是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说。
赵燕妮笑了笑，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我的小乖乖，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等晚上，姐好好疼疼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