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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途中结义

朱慈烺出了豫王府,茫然四顾,突然觉得悲从中来。路上几乎没几个行人,也听不见远处街巷的喧嚷之声,午后的南京城显得静谧而安详,丝毫感觉不到之前大军压境、山河零落的气息。似乎一切都已经顺应了新的改变。新的王朝已经巍然挺立,就像身后的这座王府,曾经是大明王公的安乐窝,而今成了满清王爷的庄园。一切都已成定局了吗?他侧耳倾听,想力图听到远处的厮杀呐喊之声,那证明还有抵抗在继续。可是他什么都没听到。

此前他要么被关在皇城里,只是零零散散听到一些消息:农民军被击溃了,到处逃散;清兵逼近了江南;然后史可法殉国,四镇完了,长江防线形同虚设,扬州被屠城。而出来还没两天,又身不由己进了多铎王府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他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形势。江南已经是清军的天下了吗?自己该到哪里去?何处才是自己的归程?经历了那么多事,遇到那么多的朋友,现在自己又回到了最初孑然一身的时候。到底该何去何从?这个世界就如他刚从皇宫里出来时一样陌生。

他再次回顾了一下身后的豫王府,想到一墙之隔的夏子衿,她已经选择了留在那里,此生此世,恐怕再也无缘相见。他心里没有怨恨,却充满了怅惘和酸楚。他曾经以为,无论发生什么,夏子衿都会和他心意相通,而今,他知道自己想错了。念及此,心底疼痛难当,无比凄凉。

神不守舍、不辨南北地走了一会儿,他清醒下来,马上开始责备自己:“都什么时候了,只顾着儿女私情!”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打算先找个地方打听消息,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无精打采、漫无目的地穿行在大街小巷,不知道走了多远。在一个胡同里走了一段,他隐隐觉得不对,似乎背后总有人,回头去看却一个人也没有。他心中纳闷,还来不及判断什么,刚想从一个岔口出去,此时一条黑影突然凌空而至,手中寒光闪闪的刀锋径直朝他胸口刺来!他急忙侧身,还是慢了一瞬,刀尖从他腋下险险穿过,胸前的一大片衣服瞬间被割裂,四散开来。对方显然着意要一招取他性命,才下此狠手。不容他多想,就在他刚避开这一刀时,他身后又一条黑影一脚踢来,正中他后肩,这一记力道不小,朱慈烺毫无防备,被踢倒在地。

他还没站起身来,两条黑影紧接着已经欺身近前,手中刀凌厉无比地直向他前胸和腰间砍来。朱慈烺就地连连翻滚,刚避开两人,另一人再次一跃而至,一脚踢在他后背。朱慈烺被踢得往侧面一翻,黑影紧接着上前,举腿又往他胸前跺下,招招凶险,立意要取他性命。朱慈烺情急中奋力一把抓住他脚踝,使劲一扭,再用尽全身力气往前一送,黑影痛叫一声,被抛出两尺开外,险些撞到另外两人。朱慈烺趁机一跃而起,对着眼前几人怒目而视,这才看清对面是四人,都蒙着面,手中兀自握着刀对他虎视眈眈。他怒声喝道:“你们什么人!”

其中一人凶狠地道:“管我们什么人,我们只知道取你狗命!”

朱慈烺脑中一转念,冷笑道:“我没有仇家,如果我没说错,你们的主子是多铎吧!”

那人嚣张地道:“算你聪明!王爷要你死,你就绝对活不了!认命吧!”

“你们在王府为什么不动手?”

“王爷早有杀你之心,本来你是决计走不出王府的,没想到夏姑娘却要你走,王爷只好安排我们在外面要你命!”

朱慈烺听到此话心中一震,他立即反应过来为什么夏子衿要说那些话让自己离开王府,很有可能她已经察觉了多铎要对自己下手,所以故意让他离开,从而逃离多铎的暗算。想到此,他不禁悔愧交加。但此时根本不容他多想,他咬牙问道:“多铎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王爷的眼里岂能容得下沙子!”

朱慈烺大悟道:“为了夏姑娘?”

那人冷笑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无名小卒,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爷肯留你活到现在,已经是额外开恩了!”

朱慈烺怒道:“我若不是一念之差,多铎恐怕早已身首异处!我先了结你们,再去取多铎的狗命!”

“好大的口气!跟你废话那么多,就是想让你死个明白!死到临头,你还不知天高地厚!上!”四人不由分说,一起向朱慈烺扑来。

朱慈烺后悔自己误会了夏子衿,轻易离开王府,不仅将她独自留在牢笼之中,而且也错失了杀死多铎的良机。此时他将心中满腔怒火和悔恨化为全身的力气和眼前三人狠斗起来。

四人皆是多铎身边训练有素的高手,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心狠手辣,朱慈烺伤口也并未痊愈,行动毕竟不是非常利索,纵然拼尽全力,也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多时他已经没有招架之力,不仅连中几下拳脚,后背也挨了一刀。虽然伤口不深,却一直流血不止。他此时知道自己低估了眼前几人,决意不想和他们缠斗到底,奈何几次想逃,都被截住,胡同口偶尔有人经过,见到这种惊险场面,哪敢停留,纷纷快速离去。眼看朱慈烺绝难生还。

正当他绝望之际,旁边小巷里忽然跃出数条身影,一个有八九人,也蒙着面。他们不由分说截开朱慈烺和先前的四个蒙面人,和他们拼杀起来。其中一人搀住受伤的朱慈烺,问道:“你没事吧?”

朱慈烺没想到有人来救自己,感激地道:“不要紧,一点皮外伤。”

后来的蒙面人毕竟人多,也都有些身手,不一会儿多铎的手下就落了下风,不同程度地受了伤。他们万万没想到会半路杀出程咬金,救下朱慈烺。眼看多铎交待的任务难以完成,他们红了眼,不顾身上的伤,疯一般地进行亡命的搏斗,企图扭转局面,完成使命。对方显然对他们也毫不留情,双方都死里打,不一会儿,多铎的三名手下就死于非命。

唯一活着的那人此刻已被团团围在中间,他兀自不服输,一手紧握着刀,一手按住右肩伤口,蛮横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大清王爷脚下挑衅!有种报上姓名!”

搀住朱慈烺的显然是他们中间领头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明朗,他冷笑道:“王爷?是多铎那狗贼吗?我等刚刚正是听说多铎要杀此人,才来插手。没想到多铎派了你们几个不中用的!”

“有本事报上姓名!”

那青年嘲讽地道:“报上姓名又如何!你要是说话好听一点,我或许还可以放你回去给多铎报个信,让他小心他的狗头!你再出言无状,我让你横尸当场!”

“哈哈哈!你当我怕死吗?我等有辱使命,回去也活不了,今天跟你们拼了!”

“算你是条汉子!成全你!”话音刚落,朱慈烺身边的年轻人纵身跃到那人眼前,手中刀如飞燕穿柳,斜刺刺直向那多铎手下刺去。他行动利落无比,只见多铎手下手忙脚乱地挡了几下,旋即被一刀捅进下腹,接着又是一脚踢在心口,飞出几步开外。只见他喷出一口鲜血,瞬间就毙了命。

“怎么就把他杀了?应该问问他多铎最近有什么动向、对江阴有何部署才是。”其中一个有些惋惜地道。

那动手的年轻人不以为然地道:“他只是多铎豢养的一个杀手而已,不一定知道那么多。况且,即使他说了,我们又如何分辨真假!”

“也是,你说得对。罢了!”

朱慈烺呆呆地看着倒地的三人,还在默默出神。他懊悔自己带着对夏子衿的误解轻率地离开了多铎府,而自私地把她留了下来,而且还自以为是地怀疑夏子衿的节操,自怨自艾感叹自己看走了眼。而今,他侥幸活了下来,夏子衿为了他却还要继续困在那里,不知何时才能自由。他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

看着朱慈烺犹自失神,那动手的年轻人拍拍他道:“你没事吧?”

他轻轻摇头,随即回过神来,连忙抱拳道:“多谢救命之恩!不知各位恩公可否告知姓名来历?”

那人短促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城再说。”几人摘下面罩,揣入怀中,朱慈烺这才看清自己身边的原来只是个二十一二岁的青年,看起来文质彬彬,一身的书生气,如果在街上遇到,绝对想不到他竟然能带领一班人在多铎眼皮底下杀人。想到此,他心中暗暗钦佩。但男子并未在意他惊异的眼神,不由分说,一把扯住他转身就走。

一行人出了城,又走了大概七八里,才在一个残破的院落里落脚。

等大家都坐下来,朱慈烺细细打量众人,除了两个是三十多岁的汉子,其余七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个个看着都精干利落,赶了两个时辰的路,他们丝毫没有显示出疲惫之态。他心中暗暗惊异,看他们行事,虽然彼此间话不多,却自有一种默契和无形的规矩。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他隐隐觉得,眼前的几人绝不是寻常百姓。

他正在心里寻思,那领头的青年对他一扬下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朱慈烺心里莫名地涌起一阵亲切感,这青年的态度就像对一个熟悉的兄弟,没有丝毫的客套和陌生,也没有居高临下的质问,就像他们已经认识许久,很随意地聊天似的。

“在下尹明。还未请教足下及众位高姓?”

那年轻人点点头,含笑道:“不用客气,在下骆谦。”他随即挨个给朱慈烺介绍道:“这几位兄弟,分别是马松亭、苏全、佟彦、卢书岭、贾龙、封无及、严杰和严雄兄弟。”朱慈烺一一拱手致意,众人皆含笑点头。

招呼完毕,青年又问道:“那多铎为何要杀你?”

“此事说来话长。”朱慈烺叹气道,“一个多月前,一个女子被多铎手下抓住要送进王府,我为了救她,身受重伤,终究也未救下。她不忍我暴尸街头,将我带进王府,给我治伤。伤好之后,我便离开多铎王府。没想到多铎竟派了人暗中要置我于死地。”

骆谦一脸怀疑地道:“多铎王府可以任你这般来去自由?”

朱慈烺苦笑道:“非也。全因那女子。”

“这是为何?她竟然可以带你进王府治伤,而且伤好还能让你安然无恙地离开?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这其中有许多缘由,我知道你难以置信。三言两语难以说清,只因多铎对这女子情有独钟,所以才能保我性命。说来惭愧。”

骆谦似懂非懂地点头道:“你这么说,还似乎情有可原。这女子肯如此为你,也实属难得。”

“不瞒各位,我在多铎府中,曾打算寻机刺杀多铎,可惜我处事优柔寡断,终未下手,以致错失良机。”

骆谦点头道:“你身在多铎府,确实机会难得。多铎罪恶滔天,江南义士无不想除之而后快!不瞒你说,我们近日有人轮流蹲守在他王府附近,寻找机会要他命。可这厮每次出门都极为小心,随从众多。他身边有很多高手,我们始终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今天看你从多铎府大摇大摆地出来,本来以为你是他的心腹,我们一直跟着你。谁知道后来竟然有人对你动手,我们才知道,原来你是多铎要杀的人。开始我们担心这是圈套,但看后来的情形,觉得又不像,所以才出手救你。”

“多谢各位!在下得遇各位,真是三生有幸!”

骆谦笑了笑道:“我看你心神不定,心事重重,是在为那姑娘担心吧?”

朱慈烺默默地点点头,垂头丧气地道:“都怪我学艺不精,性格又冲动。什么事都没做好。”

骆谦拍拍他肩膀道:“事已至此,你懊恼也没用。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就知道了。”

朱慈烺勉强打起精神,强笑道:“多谢骆兄指教!”

骆谦笑道:“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总是愁眉苦脸。还有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朱慈烺自知失态,勉强打起精神,笑道:“骆兄说的是!”

骆谦赞许地点点头,微笑道:“我看你也会些拳脚,和我们一起去江阴怎么样?”

朱慈烺诧异地道:“江阴?”

“没错,江阴。你这些日子你困于多铎府中,想必不知道眼下清兵正在攻打江阴。江阴十万百姓已经自发组织起来守城,各地义军听到消息,已经纷纷前往支援。江阴是战略要地,守住江阴,可以大大延缓清兵主力南下,为其余各郡县反击清军争取时间。”

朱慈烺一听,顿时精神一振:“真的?这么说我们要去参加江阴守城?”

“没错,我们堂主命我带五百弟兄前去相助。明日一早就启程。”

朱慈烺好奇地道:“堂主?”

骆谦微微一笑:“不瞒你说,我们是万义堂的。”

朱慈烺一下跳了起来:“万义堂!”

见他反应这么激动,骆谦不解地道:“怎么,你也知道?”

朱慈烺一下子想起了秦枫,以及秦枫曾经讲过的万义堂,瞬间觉得亲切无比:“我听说过万义堂。我一个好兄弟跟我说起过你们,他对你们很敬佩,说你们劫富济贫,除暴安良。”

骆谦笑道:“很多百姓都知道我们。没错,那是曾经。我们现在的目的,是保大明江山。当然,除暴安良也是义不容辞的。”

想起了秦枫,朱慈烺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是的。”

骆谦笑道:“你又怎么了?”

朱慈烺黯然道:“我又想起了那位兄弟。他为了救我,已经死了。”

“别难过了。”骆谦安慰道,“以后我们奋勇杀敌,你兄弟九泉之下也会欣慰的。”

“嗯。”朱慈烺点点头,勉强振作精神,“那我们明日一早出发?”

“是,明日五百兄弟到此会合,我们就出发。”骆谦振奋地道,“我就是江阴人士,好久没回家了。到了江阴,我带你去我家喝酒!”

骆谦的豪爽让朱慈烺暂时忘却了烦恼,想到马上可以去江阴参加守城,他心中也豪气倍增,高兴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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