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和许鸣海下午的合同,谈的很融洽。毕竟‘东青’的名声还是在那里的,想要跟‘东青’合作的公司只会更多。祁连很快就解除了顾熠给‘东青’带来的危机,虽然有大部分是靠他爷爷的名声,新的项目也很顺利进行着。
祁连似乎又可以重新回到了那段平淡的,每天除了要看着那些人送上来的企划案和合同草案之外,简单日子里。
两个人谈完生意回到‘繁华似锦’的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雪白的延城笼罩在一片七彩的灯光之下,闪耀着不一样的色彩。
姜卿之下午回到公司之后,也只是去了一趟现场就直接回了别墅,回来的有些早,她一个人就留在了大厅。祁连他们进屋的时候,正好碰到在一楼大厅等着姜卿之。
“怎么这么早?”祁连看到她的时候也有些惊讶,毕竟最近是‘欧洛伊’重要的时期,今天又在‘墨启’那边浪费了一个早上,还以为她会忙的很晚。
“展会的事情差不多都定下来了,接下来的安排,嘉齐和E都在公司,不需要我去操心这些事情。”姜卿之手里拿着一杯暖暖的茶水,还飘着淡淡的水果的味。她半身微微靠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撑在自己的额头上,将杯子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最近公司有这两个人在,她都跟多余的似的,很多事情他们都能够判断解决,把事情处理的很好,根本就没有她出场的份了。本来E就是老司机了,在艾伦身边这么多年的他,其实比她更加有经验,处理事情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根本不需要她姜卿之去操心什么。
祁连走到姜卿之身边坐了下来,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那张憔悴的脸。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祁连看着姜卿之疲惫的样子,小小声的在姜卿之耳边说道。
姜卿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侧过身子,闭上眼睛直接靠在了祁连身上,似乎找了超级舒服的靠背一样,都舍不得起来了。
许鸣海是跟祁连身后进的门,看着亲密的两个人,有些尴尬的撇过头,轻咳了一声,“咳,要不我先回去了,晚些在谈也没事。”
“我没关系,你们有事就先聊吧。”姜卿之抬眼看向边上说话许鸣海,从祁连身上坐了起来,就准备离开大厅。
“没什么大事情,你坐下来一起听吧。”就在姜卿之从位置上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时间,祁连突然伸手拉住了姜卿之的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然后转头对着许鸣海又说道。
“就这里谈吧。”
祁连已经这么说,许鸣海也不好拒绝,从沙发的后面绕了过来,坐在他面前的单人沙发上。
“你不是应该先找阿卿谈,而不是我吗?”许鸣海笑了笑,无奈的说道。
“找我?找我谈什么?”姜卿之愣了一下,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祁连。
“没什么大的事情,就想了解一下你跟顾墨秦的聊天。”祁连没想到许鸣海一来就提这件事,有些不自在的撇开了脸。
“哦,你想知道什么?”姜卿之挑眉看着祁连,笑了笑伸手揽过祁连的手臂。
“顾氏已经准备好跟‘东青’对着干了,你跟顾墨秦那里了解到什么?”祁连皱了皱眉头,看着姜卿之牵着他的手,心里不由的有些担忧。
姜卿之笑了笑,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向吧台。她不紧不慢的从边上的小柜子里拿来一包茶叶,倒进茶壶里,慢慢的泡起了茶。祁连静静的看着她做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其实心里去很想马上知道她口中的答案。
她很快弄好了一起来,拿了两个空杯子和那壶温热的茶,又走了回来,将杯子放在许鸣海和祁连面前的茶几上,倒上茶。
“这茶是帮顾墨秦带的,喝喝看。”姜卿之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比了比茶几上的那两杯茶。
祁连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他们正在疑惑姜卿之的用意的时候,就听到边上姜卿之缓缓的说道:
“其实他被顾熠排除在外也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从小到大顾熠就不让他参与顾家的事情。一直到了他大概十五岁的时候,他不小心撞见了出任务回来的兄弟,才知道原来顾家到底是做什么事情的。”姜卿之拿起她原本的那杯茶,眼神淡淡的看着茶杯里的茶水。
或许说顾墨秦是一杯茶,当清澈的水里被丢进了异物,就会开始发生变化。
顾墨秦一直被顾熠保护的很好,可是顾家哪有干净的水,迟早有一天他都会染上那一层墨的。
“他以前的消息似乎都是从顾曼青哪里听说的,现在顾曼青走了,他的了解途径就没了。顾家的那些影子,他了解不多,应该说他还没有我知道的多。但是我有五年没有回去了,顾家里面有很多变化,他会比我更加清楚这些变化。”姜卿之淡淡叙说着,她去找顾墨秦的确有她的目的,但是在跟顾墨秦交谈过后,她反而觉得被放逐的公子,真的很可怜。
“从他的口气来看,顾熠是打算让顾林一替代他的身份。至于顾熠为什么没有派人找他,我的猜想是,顾熠觉得他在我这比回顾家更安全。”
“怎么说顾家其实对顾墨秦来说很危险咯?”许鸣海笑了笑,他从白天姜卿之跟顾墨秦对话,和她晚上这番分析来看,这么的说法,比较符合逻辑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姜卿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不过你们可以是试着利用这点,让顾家人自己斗,倒是就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
“哼,顾熠将人藏起来这么多年,防的却是自己家人,怕是很多人都会不服气吧。”祁连冷哼了一声,对于顾熠做法表示十分的不屑。
“你们可以从顾林一下手,那家伙大概也不愿意帮别人打天下吧。”姜卿之笑了笑,将手里的茶杯从新装满,似乎自言自语一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