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后他没有办法,打了给电话给南宫晓。南宫晓那边已经入夜了,他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就被祁连的电话轰炸醒了过来。
他压低声线,要些咬牙切齿的跟南宫晓说道:“帮我找几个在英国玩的攻略。”
南宫晓原本就因为被无故吵醒,烦心的不得了,谁知道祁连既然是因为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情找他,这下他捂着眼睛给他愁坏了。
“老大,你知道现在中国几点了吗?”南宫晓一脸苦大仇深,他到底上辈子欠了他祁连什么啊,总是这么突然来一出,他非要被累死啊。
“我没跟你那么多废话,快点去办。”祁连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似乎将情绪也一并压了下去。
“好好好,那也要等到了天亮在给你答复吧。老大我这里可是半夜,我上那给你去这些玩意?”南宫晓没有想到祁连会为了这种事情,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去办呢,真是后悔接个电话了。
“快点办。”祁连有些生气,但是有奈何找不到理由,让南宫晓这个时候起来为他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挂了电话,只能默默的等南宫晓的电话。
他们在这个庄园里又呆了一天,养足了精神。Abel的病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在好转了,这几天还算恢复的不错。
莫骁一大早就给Abel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在之后,姜卿之和祁连就带着Abel离开了那个小小庄园。
他们离开New Abbey小镇,停在了爱丁堡。
爱丁堡是苏格兰的首府,他们要回伦敦就要经过这里。这个像中世纪戏剧的宏伟布景一样的城市,再加上冬雪加以布设,变得更加不一样古朴。
冬季的旅行让他们受到了限制,祁连和姜卿之两个人牵着Abel的一只手。走到宽阔的大街上,在这欣赏着尖塔、城堡和古典的石柱,还有书卷气息的博物馆和剧院。
大街小巷的每一处都是爱丁堡的象征。
祁连将Abel的大衣裹了裹,把他小小的身躯裹在大大的衣服里面,他笑了笑,“把衣服穿好了,别感冒了。”
Abel生完病刚刚好,莫骁在他们出门前就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保暖点,不准感冒了。
天上还飘在白白皑雪,细小细小的雪打在脸上,冰凉凉的,让姜卿之感觉好舒服。
祁连看了一眼便是的姜卿之,她今天穿的有些少,没有穿大衣,只是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线衣,还有一件稍微厚一点的短式的外套。
祁连将自己的大衣脱下,赶忙将衣服披在姜卿之的身上。
“你这个大伤刚刚初愈的人,身体还那么虚,还敢穿这么少?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是这么爱美,不爱惜身体的?”他一边整理着自己披上去的外套,一边还在念念叨叨的抱怨着。
Abel身子不够高,手只够伸到他裤腰处。他拽了拽祁连的裤子,眼睛瞪着老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祁连。
“爸爸,何叔叔跟我说,女人在心爱的人面前,就是比较爱美的。”Abel说话的声音里带浓厚的奶音,却嘟着嘴用说的一本正经。
姜卿之听到Abel说的话,一下就愣了。她蹲下身子,伸手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带着十分宠溺的语气。
“你什么又听你何叔叔乱说话。”
祁连却一副护犊子的样子,将Abel抱在怀里,捏了捏他的脸颊。“小轩最聪明了,小轩说的没有错。”
“恩。”Abel立马伸手抱住祁连,嘴里笑着露出两颗大门牙。
姜卿之看着这两个一个鼻孔出气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微微低下头,嗤鼻而笑,牵过将小Abel的手。
“好啊你,这才几天啊,你就叛变了?”
话语里,还带着平时没有调皮,完全没有了以前那些冰冷的气息。
祁连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这般的变化,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
祁连也觉得有些好笑,轻咳了两声,附和的说道:“什么叫叛变啊,这是弃暗投明。是不是?小轩。”
王子街上,人来人往。看着这一家热热闹闹的,过路的人们会回过头看一眼。
最近太过忙碌,就算是平时,祁连也处在一个紧张的环境下。向现在这样的状况还是很少的,他算是难得一次脱离了延城的纷争,轻松的度过一个假期。
祁连一手抱着Abel,一手牵过姜卿之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爱丁堡大多都是古建筑,又是一些博物馆的地方。并不适合一个Abel这样一个四岁的孩子旅游,基本都觉得无趣困乏。
可是今天确实他最开心的时候,他从出生起就很少跟母亲在一起,现在他又多出了一爸爸,他的专注力完全都没有那些他根本看不到的景色里。
等到晚上,他们回到了住的酒店里。Abel早就已经累趴下了,一路上趴着祁连的背上睡觉。
他从前台拿了之前曝光的钥匙,跟前台说了几句话,跟姜卿之上了楼。
这里是个很别致的酒店,客房简单典雅,还有餐厅。南宫晓费了好大劲,以最快的速度给祁连制定了一个路线,还帮祁连定了这里的景观房。
这样也算给祁连一个交代,他也好好安稳的睡一个好觉,不要再被这家伙莫名其妙的骚扰了。
祁连一回到房间里,将Abel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走进来浴室。
等到祁连换了一身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姜卿之撑着头,躺在Abel的边上,一只手放在Abel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拍着。
“你刚刚跟前台的小姐说了什么?”姜卿之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祁连。
祁连挑眉,一脸神秘的看着姜卿之,“怎么?你想知道?”
他坐在姜卿之对面的床边上,单手撑在床上,等着姜卿之说话。
姜卿之鄙视的瞥了眼祁连,又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