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秋雪”的五层以上都是高级的酒店住宿,这次他们没有让许鸣海繁华似锦,而是安排在了这里的套房里。
几个人坐在套房的客厅里,祁连点上了一个根烟,靠在大大的单人沙发没有说话。他这几天在家都不敢碰这个东西,要是被发现了怕是姜卿之要跟他翻脸吧。
“你这大病初愈的,还敢抽烟,不怕阿卿找你麻烦?”许鸣海看着祁连靠在沙发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你两不说,她怎么会知道?”祁连挑了挑眉,将手中的烟放在桌上放的烟灰缸弹了一下。
“哼,你就作吧。”南宫晓坐在离他们较远的吧台边上,手里拿着一杯伏特加,在手中晃了晃。他是不会阻止祁连做什么的,因为他觉得那并没什么效果。
“死不了。”祁连坐直身子,将烟灭了。然后拿去边上倒好的水杯。
“呵呵,你们现在可好。”许鸣海尴尬的笑了笑。祁连和姜卿之的事情,他从南宫晓的嘴里听到了不少,这会也只不过是随口问问。
“还好吧..”提到姜卿之,祁连喝水的手顿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说话的语气有些含糊。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个人的关系,姜卿之对他虽然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拒绝,但是总让他觉得少些什么。可是两个人关系也不是出现了,应该说恢复五年前的关系?
这样或许让他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你这个反应有些奇怪啊?”许鸣海看着祁连,从头看到下打量着。这毫无把握的回答,一点都不像他所认识的祁连。他对姜卿之不是向来很有自信的吗?
“我跟她还有时间。”祁连没有回避许鸣海的目光,无声的叹了口气。他并没有想要的太多,只不过现在也只有让时间慢慢改变了他们的关系。
许鸣海就这么盯着祁连看了许久,看着祁连一脸坚定的表情,突然有些羡慕他起来。有的时候,他也可以像祁连这样。
“是啊,你比我好,你一直都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什么。”许鸣海无奈的笑了笑,从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酒杯,里面还有小半杯的龙舌兰。他将杯子放到嘴边一口灌了下去。
许鸣海是一个很理性化的人,他做事情都会有一套自己的规律,从来不会轻易打破。像这么大白天喝酒,祁连他们几乎很少见过。这样伤感的话语,也是极少听到许鸣海说起过。
“你又何必为难自己?”祁连皱着眉头,他知道许鸣海其实很是苦恼。他向来都不是一个会低头的人,可是这件事许鸣海却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没有。”许鸣海皱着眉头,往杯中倒满了酒。
他是喜欢南宫瑶,他也不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只不过,有的时候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就算他承认了哪又能怎么样?难得他们就真的可以在一起了吗?
“鸣海哥,你告诉我。是不是那老头子找过你?”南宫晓从刚刚就一直没有说话,他最疼爱这个妹妹,在这个南宫家中,也只有她才是他南宫晓唯一的亲人。他看着南宫瑶一天天的难过的哭红了双眼,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心疼的不得了。
他拿着酒杯,走到许鸣海的身边,重重的坐了下去,将身体的重量全部都丢了下去。他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拿着酒杯的手靠在了后背上,脸上十分严肃的样子。
从昨天起,祁连就没见南宫晓笑过,脸上的表情凝重,时不时还有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还有严重的酗酒倾向。这一点到是很不像平时的那个嬉皮笑脸,有些玩世不恭的南宫晓。
许鸣海听到南宫晓的问话,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又会恢复的平静,将酒杯放到嘴边,喝了一口。却没有回答南宫晓的问话。
南宫晓瞥了一眼许鸣海,立即明白了什么,他将酒杯中的酒,一口气喝下。南宫晓重重的将酒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起来就要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祁连皱着眉头,毫不犹豫的上前拦下南宫晓的去路。看着一脸阴沉的南宫晓,加重了语气。
“我要去找他问清楚!”南宫晓很是激动,伸手虚空的一比划,大声的吼道。
“你现在去问清楚了,又能这么样?”祁连大声的回应着,他根本不赞同南宫晓这种冲动做法,这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而已。
“那你要我怎么做,看着瑶瑶一直这样下去吗?”想到在自己的妹妹,原本是那么的开朗乐观,现在却躲在家里哭哭啼啼的,南宫晓就一肚子火。
“南宫,他是你父亲。他有他的道理。”许鸣海走了过去,拍了拍南宫晓的肩膀,低下头语重心长的说着。许鸣海知道自己无权责怪任何人,也没有资格去评论什么。南宫晓没有怪他伤害了瑶瑶,还如此的帮着他,其实他心里已经很开心了,只少他还有这些兄弟在。
南宫晓他们的父亲的确来找过他,说了一些他最不想要听到的话,可是他从来不愿意告诉南宫晓他们,就是不想看到今天这样的事情。最终事情还是一发不可收拾。
“父亲?他还算什么父亲?他只顾自己的事情,从小到大什么管过我们?小时候妹妹生病住院的时候,他在哪里?我们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又在哪里?现在凭什么管我们的事情!”南宫晓有些激动,他狠狠的甩开许鸣海的手,转过身去,向后退了几步。
南宫晓突然双手捂着脸,蹲了下来。事情让他无法预计,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突然会管他们的事情。毕竟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对他们都是放任不管的。
“好了,你现在去闹也不会改变什么事情,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才行。”祁连将身子靠在了边上墙上,从口袋掏出一根烟,放到嘴边点燃,重重的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