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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遇思(5)

首先,爱之源泉:透过百余首诗篇的咏读,我发现诗人是一个爱过的人,一个敢爱的人,一个能爱的人,诗情沸腾、滚烫地力透纸背,宣言式的情愫跃然纸上,给人以积极的欣喜、感慨、希望,产生强烈的共鸣,引领读者体验爱情的甜蜜。爱是什么?诗人说:是“魂牵梦绕终身难忘”(《雪与情》),似不尽长江滚滚来/抽刀断水水更流/是想忘记忘不掉/穿肠毒药春满心/像妖精引你入迷宫/遍体鳞伤不了情/发作起来要人命/(《爱是什么》),诗人的那种对爱情直率、执着的追求,溢于言表,将呼唤与追求、委婉与奔放融为一体,形成巨大的爱情“磁场”:你就在我心里/你是我眼中的西施/你是我心中的太阳/自从有了你/实在太神奇/学习更刻苦/工作更积极/生活更节俭/连烟都不吸/入党提干门门顺/如沐春风回故里/(《自从认识你》)。在这儿,虽没有刘邦《大风歌》里的雄浑,确有万般得意、柔情、蜜意,如《昔日的爱恋》那种“忘情地呼喊”、那种“嬉戏的港湾”、那种“朝思暮想的期盼”、那种“浪漫的夜晚”,催生诗人工作、学习、生活的激情,使对爱人的爱恋提升到了一个极髙的境界,化成了奋斗的动力:生活变了样/吃啥啥香/干么么棒/浑身上下有力量/……显然,这样的爱情,是健康的、积极的、阳光灿烂的,读之会给人以正面的鼓舞,远非那些所谓的“时尚”的靡靡之音所能企及的。

第二、爱之煎熬:对“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的相思之苦。失恋寓于相思,相思寄语追求,追求则不怕千山万水,因爱而倍受煎熬的苦楚、心酸,通过一行行瑰丽的诗句,倾泻而出,于是那种“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化作“一夜相思未合眼”的悱恻,那种“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己惘然”化作“我痴心执着似苦行僧”的惆怅,那种“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化作“心爱的啊/你在哪里/真让我苦等苦盼/度日如年”的无奈,那种“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化作“爱恨交织很无助/恨爱切肤格外疼”以及“愁肠百转/泪光闪闪”的酸楚,那种“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化作“岂料一分手/至今见面难/不知生与死/思之泪连连”的回忆,那种“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化作“为何要将我拒之门外/遗憾啊遗憾/伤心啊伤心”的烦忧,那种“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化作“情愫心相牵/心中更思念”的表白,那种“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化作“真的好想你/悄然泪两行”的苦闷,那种“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化作“多少惆怅压心头/重重思念伴泪流”的思念,那种“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化作“肝肠寸断思念心/离开你我心欲碎/昏昏沉沉不能自已”的悲叹……哦,若非至情挚爱,岂能如此“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第三、爱之敦伦:在爱情生活之中,性爱是爱情里面的重要因素之一,行周公之礼,敦睦夫妇之伦,毋庸讳言。因为,性爱是社会发展的一种伟大重要动力。性爱是男女欢娱之事,性与爱是完美的统一体,不仅仅是性交行为,性爱是区别于那种流于庸俗和卑鄙式的泄欲式的肉体占有。性爱其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表达和追求内心之爱的幸福境界。所以诗人在多篇诗文中,直面爱情领域的性爱,深情地回味、呼唤、赞美人类情感中最为浪漫的一面:相聚的日子/忘情地拥抱着亲吻你/每一寸肌肤都那么滑润洁白/共度爱河(《瑰丽的梦》),继而在《忘不了》里,诗人赞叹:约会日子多甜蜜/销魂时刻多美妙/。盼只盼春风浩荡传佳音/你我相拥爱一场/(《想》)。勇敢大胆的相爱吧/让爱的暖流拥抱心房/(《拥抱心房》)。让我们在爱河里乘风破浪(《爱》)。这些直白的真情抒发,是人性的率真,是爱情的交响曲,并没有所谓的色情的诱惑,颓废的沮丧。诗人对性爱的歌颂与追求,使得这本诗集有别于也高于一般诗歌创作者,这种大胆而率真的文字,表现了诗人见地的高远。因为,性爱是人的最基本的生理和心理需要之一,是除了饮食之外的,人类的第二自然本能。可见,诗人这种可以劝讽、醒世,也可以诫勉、令人警醒、让人回味、给人以温暖的诗句,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脉向。在时下,文化的快餐性、游戏化,势不可当,这类富有哲理、思想健康、诗意盎然的诗作问世,很有现实意义。由此推之,如果在这本称之为《爱的心语》的诗集之中,缺少“性爱”的篇章,岂能完整?岂不虚伪?

第四、爱之赞美:对女性来说,世界上最华丽的语言就是对她的赞美,适度的赞美不但可以拉近你与她之间的距离,让沟通事半功倍,更能够迅速打开她的心扉。看来诗人对女性的心理颇有研究,对爱情心理学颇有心得,甚至深谙“讨好”、“恭维”女性的秘诀,慷慨、大方乃至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己的赞美之词。且看:《瑰丽的梦》:彩虹美/没有你美/蝴蝶俏/没有你俏/你在我眼里/是婀娜多姿的女皇/你在我心中/是挥之不去瑰丽的梦/。又如:谢谢雪儿知我心/无话不可对你言/忆起昔日感情事/更觉今生分外甜/(《雪儿》)。甜在哪?有多甜?《拥有爱》铿锵有声:“拥有爱/雪花飞舞有暖意/夕阳落山有余晖。”然后,在《开心果》里,诗人进一步注释:爱是美好温馨的/爱是浪漫迷人的/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兴奋/每分每秒都美丽/一个玩笑/一个微笑/是一粒开心果/一个触摸/一句祝福/是一件值得珍藏的礼物/让我们真心珍惜爱/让爱的海洋汹涌澎湃/,以及其他诗篇中,因为“心仪的人终于回到我身边/让我心花怒放泪沾襟”而欣喜地“诉衷情”、“甜蜜蜜”、“永不离”……确实,诗人懂得爱,欣赏爱,知道如何使爱情“保鲜”、“长久”,所以“爱”在诗人的追求下,感动了,屈服了,投降了,于是诗人欣喜地得到了爱,快活地拥有了爱,幸福地滋润了爱,人生从此无怨无悔,灿烂多姿。

当然,这本诗集远不止上面提及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点,比如,诗人那种心胸坦荡而直白的艺术追求,细腻而情节化的审美情趣,朴素而带点乡土气息的语言表达,略带口语化的韵律,长短句的自然转承启合,等等,都可圈可点,都为诗集增添了一些别样的风味。罗素有言:“三种简单但又极为强烈的激情支配我的一生:对爱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和对人类苦难的不堪忍受的悲哀。”诗人张先生血脉之中,流淌着战士的豪情、书生的壮志,对爱情的追求,实际上也是对人性里面那种至纯感情的升华与提炼,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其中有无借爱情之名,抒心中理想之块垒?就像屈原笔下的“美人”、“香草”?我不得而知,也许,只能意会,难以言传,神仙知之矣。至于诗集后面的几篇散文,我们权当这本诗集特别情愫的特别诠释,或者属于作者内心世界的另一种图解吧。

心语,心路也!是为序。

(辛卯年仲夏于京城车公庄寓所)

对《官德》有关观点的修正

第一,将“伴君如伴虎”的观点放在《官德》里,有些不伦不类。

因为,“伴君如伴虎”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暗示:“大鱼吃小鱼”,大官压小官,皇上压大官,为“臣子”的似乎完全没有了“道德”与“人格”方面的自主权,为官者的“洁身自好”也彻底没有了市场。其实,即便是“伴君如伴虎”的官场环境,也可以讲慎独,讲独善其身,讲“处污泥而不染”。就一本《官德》专著而言,文中没有“处污泥而不染”之类的主张,显然是一个严重的理论缺失。

因此,关于“伴君如伴虎”的一节,与全文所倡导的“官德”理论体系相悖,有些偏题。在这里,可否将此段的内容换为“建设政治清明的社会制度”,好与党的十八大所提倡的“政治清明”的执政理念相呼应。

如果保存这一“节段”,似乎现今“官德”严重不修都是因为“伴君如伴虎”这样一个官场氛围“吓”出来的。在共产党内,如果有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君”,使同事、下属产生或感觉“伴君如伴虎”的恐惧,则说明党内政治生活极不正常。要知道:在党内,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髙低贵贱之分,更不应该存在“老子党”、“小字辈党”,任何人都不可以凌驾于党组织之上。党内一律互称“同志”,政治上一律平等。任何党员,无论职务高低,都有权经过一定的组织程序,负责地批评党内的任何人一一直至党的总书记。党内政治生活如果不正常,就会产生对权力监督的失控,滋生一系列的权力腐败,导致严重脱离人民群众,背离党的宗旨,最终走上与人民为敌的道路。

进而言之,如果我们党内政治生活正常,如果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得以积极运用,如果党内外的职务不是由几个“伯乐”躲在暗房里“暗箱”操作出来的,如果任何官员都必须处于人民群众的有效监督之下,如果任何权力都必须在阳光下运作并且人民群众拥有根据其在职期间的表现、优劣决定去留、升迁或随时罢免的权利。如此一来,谁还敢无视人民群众的呼声?谁还敢不老老实地为人民服务?怎么还会“伴君如伴虎”呢?

退而言之,官员要有骨气、正气、傲气。我们应该提倡“慎独”的精神。党员干部应该有“处污泥而不染”或“洁身自好”的美德。过去的名人:屈原出身贵族,曾做左徒、三闾大夫,怀王时,主张联齐抗秦,选用贤能,追求美政而九死不悔,但受贵族排挤不见用,遭靳尚等人毁谤,被放逐于汉北,于是作《离骚》表明忠贞之心;顷襄王时被召回,又遭上官大夫谮言而流放至江南,终因不忍见国家沦亡,怀石自沉汩罗江而死。其忌日成为后人纪念他的传统节日“端午节”。重要著作有《离骚》、《九章》、《天问》等赋,对后代文学影响极大。

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句经典名句最能体现他不愿与官场的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的精神。

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说明陶渊明宁可不踏仕途之路,也不愿为了追名逐利而出卖灵魂,也说明他将自己寄情与山水田园的悠然。

海瑞一生刚直不阿,执法如山。他体察民情,革除弊政,积极反对贪污和奢侈;禁馈赠,惩贪官,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审理积案,昭雪了许多冤狱。海瑞生前俭朴到一般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他的私章用泥巴刻成,夏天睡在一张破席上,盖着夫人的旧裙……七十四岁的海瑞以老病之身卒于官舍后,身后仅余葛帏旧衣,赖同僚捐治葬具才得葬殓。同乡苏民怀检点其遗物,只有竹笼一只,内有俸金八两,旧衣数件而已。所以海瑞深得百姓拥戴,发丧之日,市民送者夹岸,酹酒而哭者百里不绝,被百姓呼为“海青天”。时人王世贞以九字评:“不怕死,不爱钱,不立党。”

第二,关于《诛杀崔浩,,酿落,就共产党人应该《讲真话"而言,此当为举例不当之处。“诛杀崔浩”是“讲真话”的反面典型,或者说是“讲真话”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引用这样一个悲剧故事,在假话已经盛行的今天,再讲这类“讲真话”被杀头的故事,似乎有变相地“推波助澜”的意思,可能导致更多的“官员”不敢讲真话。我们岂能让假话继续祸国殃民?因此,关于“诛杀崔浩”的引典应予删除,而应增加“讲真话促进历史进步”的相关典型事迹。

“信”是一个美好的字眼,它体现了我国人民的传统美德。“信”字早见于金文,金文的“信”为“袖”,从“人”,从“口”(亦说从“口”,“人”声)。见陈初生编(《金文常用字典》)。“口”是讲话的,而“信”在金文中的意思是“诚实”,因此我们有理由将从“人”从“口”的会意字“信”理解为“人讲话要诚实”。“信”的本义是借人口以传言,即“人借口传递信息”。《说文解字·言部》:“信,诚也。从人,从言。会意。”其意思是“人要讲真话、实话”。造字者把讲真话、实话看成是做人的必要条件,言外之意,不讲真话就不能算人。所以《老子》中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其意思是:诚实的话,其言辞并不华美,而华美的言辞并不一定可信。由于“信”的本义为“人言为信”,所以引申出确实的意思。如《左传·昭公元年》:“子皙信美矣!”意思是子皙确实很漂亮。又由于诚实的话是可信的话,讲实话的人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信”又引申出“可信”、“信任”的意思。如《论语·公冶长》:“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其意思是:开始,我对别人,听到他的话,便相信他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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