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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巷议(2)

又有媒体传言:女子马某,23岁,上个月与男朋友分手后,一直找不到与男朋友和好的理由,她就想到了用遭到歹徒侵害,来换取男朋友的同情和怜悯,利用跳楼来强迫男朋友与她破镜重圆。

美女跳楼,情兮?命兮?还是社会压力?还是所谓女性“更年期”的烦恼?

鄙人前一些日子,闻邻家小囡月儿也从某市高楼跳下,有感而作诗云:

沉鱼落雁於风尘,万千嫖客争上门。

逢场作戏三昧倶,假以逶迤九曲生。

诗意岂在鸳鸯帐,悲情哪能托银文。

贞妇烈女今安在?且看官员贾雨村。

解放初期,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我们消灭了吸毒、娼妓、赌博、黒社会,天下逐渐大治,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风纯朴。“深圳林局谁人审”?指深圳一林姓局长,酒后无德,公然欺负良家幼女耳。而今……一言难尽,根源何在?良方何在?笔者百思不得其解。适闻邻人小女凄惨之事,故文。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诸葛亮先生说: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汪国真寄言:悲观的人,先被自己打败,然后才被生活打败;乐观的人,先战胜自己,然后才战胜生活。他在《假如你不够快乐》里吟诵道:

假如你不够快乐也不要把眉头深锁人生本来短暂为什么还要栽培苦涩打开尘封的门窗让阳光雨露洒遍每个角落走向生命的原野让风儿熨平前额博大可以稀释忧愁深色能够覆盖浅色也许,女孩在跳下之前,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最倒霉的人,在下坠的瞬间她已经知道所有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困惑,也方才深深地觉得其实自己过得还不错,但发现自己已经再无力睁开自己的眼睛!啊,人最宝贵的是生命,无论你的人生里程里发生了任何事情,请坚信生命的明天依然是美好的,让我们为此而努力吧!

才子与敌敌畏较劲

在我这帮极想发财的朋友当中,有一位是保定市某胶片厂的“大才子”,当时已经发表几十万字文章的作家,创作的潜质极好。受这股“经商潮”的蛊惑,他破天荒地接受了一宗“期货交易”:投资一万,一个月后可获利十万。于是,这位书生向自己周围的亲朋好友“募集资金”两万元。要知道,在那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万元户”可是最为牛气的称谓,能在一个月内成为二十万元现金的主人,当是多么地吸引人:激动人心?岂料,对方是一个大骗子,连同我的这位朋友临时“东拼西凑”的两万多元在内,搜刮了百十万,突然人间蒸发了。消息传来,对我的这位朋友不啻晴天霹雳。一位“人前称尊”之体面人士,刹那间仿佛成了千夫所指,无疑“天塌地陷”一般。虽“砸锅卖铁”千方百计将那二万元还给亲朋好友,可算来算去,还差二千多块。社会的谴责,单位的批评,同事的漠视,家属的不谅解,使得这位老兄自感“无地自容”,一念之间,连饮数瓶“敌敌畏”,便一命呜呼!区区两千多元,逼死英雄汉,一位极有创作潜质的作家就这样撒手人寰啦!

想想如今的那些贪官污吏,做了那么些丢脸的事情,却并不觉得罪过,还心安理得地为自己寻找万般借口,即便贪污受贿几千万、几个亿的还千方百计地为自己开脱罪责,丝毫不觉羞耻,我那位“仁兄文友”为区区两千元就“自绝于人民”,岂不死得太不值得了吧?

阳光总在风雨后,风雨过后是彩虹。面子,在某种意义上讲,一分钱也不值。要想生活过得漂亮,就需要付出极大忍耐,一不抱怨,二不解释,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是为理想而奋斗。这位喝敌敌畏的仁兄如果耐得一时的不痛快,换个角度,甚至多换几种不同的角度思考、解决问题,也许就不会钻进牛角尖,直奔死胡同啦。

曾有过远大的理想抱负,曾有过不可一世的自信,曾经以为整个世界将会掌控在我们手中,听从我们的召唤,曾经以为只要我们付出满腔的热情和全心的投入,成功的喜悦和事业的辉煌将是唾手可得,纷至沓来。

年轻的梦想和生活的现实就这样在我的人生坐标上此消彼长,如影随形。尽管一直执着地对待生活,热忱地拥抱生活,不弃地把握生活,但是随着经历的增多,阅历的增长,许多曾经的梦想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弃我而去……于是,当我不再年轻的时候,我懂得了接纳失去,我想“失去”这种人生现象就像是我们生理成长、心理成熟的过程中的每一个节点,每一处平台。我也从每一次失去的不甘心和失落感中学会了坦然地“放下”。

确实,对于失去的或是即将失去的,譬如美丽的花、纯洁的爱、真挚的情,以及荣耀、地位、金钱等等不可能永恒的事物,我们要做到的只能是在它们绽放绚烂的瞬间去留意、去体会、去珍惜、去把握,能得到的就等于属于我们的,假如得不到,假如失之交臂,假如“逗你玩”一把,那么当它们褪尽繁华,拿下面具,还原本真乃至丑陋时,我们唯一可以做到的只能是坦然放手,挥手告别,何必纠缠、纠结?何必自寻烦恼。

人生永远少不了这种花样百出的进退取舍,也就是对社会的适应和臣服。但事实上,大多数人体悟、感觉不到这点,从而往往使自己踏入了一个怪圈,乃至难以自拔。不错,一切美好的东西,当属于我们自己时,我们也许从不曾去珍惜,甚至熟视无睹,丝毫觉察不到身边的幸福,错失掉许多生活给予自己的丰厚馈赠,等到这一切的一切一去不返时,才“蓦然回首”体会那些失去的痛苦,这时候再想去紧紧地抓住,不甘放弃,拒绝放手,实际上只能是徒劳无功、徒增烦恼。

因此,既然明知道短暂的不可能要求永久,失去的不可能再次拥有。那就让我们以哲人的态度去看待这一切。勇敢面对失去,坦然放手。甚至妩媚一笑,来一个华丽的转身,不也可能创造新的精彩吗?

骨肉争抢芝麻官

从此,该家庭内战不息。

所幸者,这一对双胞胎虽然走上不同的道路,却分外地“按下不表”、“花开两朵”。大双子在“仕途”上芝麻开花,节节高升,到了上世纪末,已经享有“司局级”官衔。而二双子经“官场失意”之变,铆足劲儿卧薪尝胆,开“石料厂”、启“废油井”开发,继而涉足房地产经营,不足二十年,早已“亿万富翁”。

不幸者,好景不长。大双子因为“贪腐”,先被“双规”继而“双开”,后获无期徒刑。二双子却因楼房质量问题频发,数栋楼房坍塌,造成数十人伤亡,也锒铛入狱。

题外议论: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人心不足蛇呑象,贪婪者早晚必定“自取灭亡”也!想当年,为争区区小科级,亲兄弟反目,已经为日后“不幸”埋下伏笔。心不为公,岂能“好运长久”?

从古至今,古今中外,阶级斗争,朝代更换,血流成河,死者无数,一个个被推翻,一个个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原因何在?在于有权者、执法者对公民私权,对泱泱民意,丧失敬畏,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终于导致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于是,悲剧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演。这就是毛泽东与某位民主人士议论的“周期率”问题一_千年难解之谜。毛泽东的伟大在于:我们有民主监督,我们能避免历史悲剧的重演。

然而,从现在的现实情况来看,我们并没有建立起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民主监督的机制,所以,“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吃里扒外”的蛀虫已经深入到党和国家的各个层次,人员众多,大到“朝中显贵”,小到“九品小吏”,甚至虽无级别,但手里有点权的,都能多多少少地贪一点,沾一点。这些人把手中的权力运用到极致:理论上为人民服务,实质上早已蜕变为谋私的工具,动辄千万元、亿万元的贪污受贿以及种种不得人心的劣迹,岂是一两个早上就形成的?

这对“双胞胎”在争夺“小科长”的时候,绝对不是贪官污吏,或许在当时也想为“大家”做点好事,在那个腐败的“渐进”的过程中,对那些腐败的蛛丝马迹为什么不能防微杜渐?我们的纪检部门在做什么?对人民群众的监督、举报是如何处置的?立案、侦查、结案需要多长的周期?对党风、党纪有点积弊难返,有点“民怨沸腾”,有点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等严重现状是否有清醒的认识?那些素质低劣,视公权为玩物的有权者、执法者,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收敛?这些问题严重的人,为什么对党纪国法毫无敬畏?为什么非要站到人民利益的对立面?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怎样减少?

退而言之或广而言之,党将不党,国将不国的危险是否存在?决策者是否应该从战略的高度立体地、长期地、辩证地彻底整治党风、社风、民风呀?

斗胆说一句:我们的有权者、执法者,心里“人民”的概念还有多少?对民意还怀有几许敬畏吗?难道不害怕人民的不满情绪吗?进而言之,如果丧失了对民意的敬畏,丧失了对权力的有效监督乃至对权力监督失控,还麻木不仁、沾沾自喜、不知大祸将临,岂不令天下仁人志士心寒?岂不让无数革命先烈白白牺牲?难道毛泽东同志所担心的“卫星上天红旗落地”的悲剧会成为现实?莫非那改朝换代的惨痛代价竟无人知晓?

精英、专家、教授们都在思考哪些深层次的远景问题呀?

半仙何必寻短见

久而久之,在我们圈内圈外,享有盛名。谁们有个事情,有个活动,有个“凡人凡事”,诸如:升迁、会友、婚丧嫁娶、买房置业、开业典礼、乔迁之喜,家具摆放,乃至小儿百日、理发、出差,请他掐算,准会给你一些“神仙般”的指导。据说,他曾经暗地里接待那些慕名前来请教的各色人等,而且据说那些人一般都大有来头,官场的情场的商场的,得意的不得意的,求名求利求子孙的,出手也大方,有人私下说,这位仁兄有时一天得到几千甚至上万元的“辛苦钱”、“神算费”,由此可见我的这位朋友的神通、影响力何其大哉!

当然,信者,信也。不信者,一乐而已。不过,人怕出名吧。我的这位朋友一度曾经名享海外啦,连远在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英国的一些华侨都慕名前来“问卜”。于是,我的这位仁兄,对于上班的事情也就很不上心了,对“玄学”、“命运学”以及相面、手相、风水等等益发情有独钟,留起八字胡。更奇怪的是,他的眉毛竟然比我们一般人长了很多很多,几乎有两寸多长,一副仙风道骨,出口当然便是“卦云”、“易说”。至于单位某些不忍他走上所谓“歧途”的领导的“苦口婆心”般地教育,当然是充耳不闻。顶多慨然一笑,一捋已经飘然至胸的胡须,“承蒙见爱,受教受教”,之后便缄默不语,微闭双眼,似乎静坐修行一般。

说来也是好笑,单位并不格外地为难他,更没有让他内退、下岗、自谋职业之类,即使那下岗分流的盛期,他也安然无恙。似乎这位“神仙”无人敢得罪。(其实,我们知道,我的这位朋友的朋友,大有能耐的有的是,如果有谁向我们单位的区区小处级领导干部打个招呼,恐怕并非难事,也许不用我的这位仁兄开口,那些祈求我这位朋友指点迷津的官们,早就帮他把一切都摆平了吧?)

岂料,某一日,突然传来消息:半仙在家里上吊自杀了。消息传来,令人嘘吁不已。为人算命者,何以不能掌控自己的性命,偏偏将活脱脱的一百多斤送与一根麻绳?

麻绳有罪吗?也许麻绳真的有罪。一帮半仙的生前好友,不去批评半仙的轻生,不怪半仙妻子的冷漠,不问子女的不孝,不宄社会人文环境的浮躁,偏偏抓住那根不足三尺长的麻绳,大发鞭挞之词!且看灵堂挽联:

天凄凄云惨惨半仙雄魂归地府鬼泣泣路迷迷百根蜡烛悼英灵

再看横批:

天灵灵,地灵灵,死者有知,佑我生灵。

更有洋洋千字的檄文(现摘要奇文如下):

圣贤有言,及尔如贯。俱为人杰,其相比次,如物之在,绳索之贯。溪谷不通,以索相引。见一大树,鹳雀其上,下方数人,持银斧伐,哪及索之?四千年前,祖先创尔三千年前,麻线质料^用途甚多,数不胜数:材料固定,灯芯制作,缘绳下降,悬崖设置,罗网捕猎。本该造福,何出荒唐,半仙脖颈,岂尔可伤?可叹可悲,錄勒之,实乃邪恶,残冷之极!无情之猖!是可忍与,不可忍也!呜呼半仙!不幸夭亡!修短故天,朋岂不伤?我心实痛,酹酒一觞。吊君玄学,出神入化;掐指神算,开我愚昧;导我昏庸,启我萌荒。念君盛德,豪语劝我,为我解愤,化我忧愁。思君胸怀,雄姿英发,虽系布衣,不让权贵。忠义之心,英灵之气,誉满全球,功在华夏。哀君情切,愁肠千结;惟我肝胆,悲无断绝。乾坤昏暗,亲朋怆然。呜呼半仙!生死永别1朴守其贞,冥冥灭灭,魂如有灵,以鉴我心:从此天下,不用麻绳!呜呼痛哉!伏惟尚獪。

呜呼!半仙,是否真的“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是否依然在冥冥之间俯瞰人间万象、给朋友们若干精明细微的点拨?

人死后享受啥待遇

办理丧事期间,老先生的亲属不甘心此等悲惨结局,将单位告到了北京。老先生的那些老同学,闻之也纷纷呼吁。最后决定为老先生“特事特办”,为其“高级职称”一路绿灯,终于赶在老先生遗体告别仪式上,将高级职称证,郑重地放置于他的胸前。俺们大学校长还破例为之亲致“悼词”,并且装着悲悲戚戚很伤心的腔调,一字一顿地特别强调:老先生是高级技术人员,享受高级职称人员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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