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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如常

神秘人消失后,唐一封打了一喷嚏,他缓神一般醒了过来。烛光不是摇曳的,把房间照得很明亮。原来,这是个梦境。真是见鬼,他心里暗想道。澡盆里的水很凉,他有点感冒,鼻子里面不停地流下鼻涕。

唐一封觉得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他用手去挠,原来是一只蜘蛛。那蜘蛛咬了他一口,他脸上留下了一个又大又红的大毒苞。

唐一封又打了一个喷嚏,他赶紧从澡盆上爬了出来,擦干身体,换上赶紧的衣服。

这个时候,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唐一封也不知道有多晚。他一直是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人。从来不按正常人的时间作息。但他是一个喜欢睡觉的人。常常后半夜才爬上床睡觉,而为了弥补前半夜没有睡的时间,他常常睡到第二天中饭以后。族中的人从来不敢,喊他起早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于唐一封来说,不是一个该睡觉的时间。不知道为何,在这样的一个晚上,他特别不想睡觉。明天是他的大婚之日,他有点不安。

唐一封在烛光之中,整了整衣服,准备出门。

唐一封打开门,风迎面而来,他又打了一个喷嚏。此中,他看见房间外面有几个人影。

“何人在那里?”唐一封说道。

“掌门人,是我们。”那几个人望着他,其中一个人说道。

借着暗淡的月光,唐一封仔细看了看那几个人,是几个很眼熟的下人。

“这么晚了,你们干嘛呢?”唐一封说道。唐一封虽然很晚睡觉,很少见到有下人这么晚了还干活的。

“哦。二爷吩咐过,要这批货运到后屋去。”其中一个下人道。

“是什么货?”唐一封并不是太关心地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货。但二爷交代过,这批货很重要。”那下人说道。

唐一封听后,便是猜到那匹到底是什么货,是新式毒药。原来,现在已经是子时了,唐一封意识到了时间。

唐一封转身合上了房门,他决定去见尘莫姑娘。他已经下定决心,明天绝不成亲。

唐一封还在脑海里回想刚刚做的那个梦境。他有点担心,害怕梦里神秘人说的话,会应验。唐一封曾经做过很多个梦,他常常在那些梦境里试图找寻到什么。但时间流失,使得他看清,那些曾经在他脑海里闪现的梦境并没有一个应验。那些梦境倒也没有在预示着什么,又或者说,唐一封从来都不能破解那些梦境。

唐一封看着外面的一切,一切如常,夜还是那么的黑,不知名的昆虫们还是在这样如常的夜里,如常地悠闲着叫着。唐一封暗想,梦境里的,一定是不会出现在现实中。于是,唐一封迈出步子像如常一般地走着。

从唐门到尘莫姑娘府下,要沿着大门前的那条小巷一直走,然后经过一座小石桥,之后要穿过一片柳树林,这样的路途不太遥远,但要费些时间,夜路下行走便是更慢了。唐一封行走的时候,在脑海里思忖,待会见到尘莫姑娘的时候,该要怎么说。他是个不善言谈的人。要把话说得明白,有把话说得好听,对于唐一封来说是一个考验。

唐一封来到尘莫府下大门前,大门前有两个照亮光的大红灯笼。那灯笼把黑暗照亮,把唐一封的心照得乱乱的。

唐一封不敢上前敲门,他在门前徘徊。他暗想,这个时候,他们家的人应该都睡了,敲门进去恐怕不好,况且他是来退婚的。有些话,他只想跟尘莫姑娘一个人讲,并不想把大家都打扰起来,然后被受大家招待一番。唐一封又想,又不好从墙角一跃,偷偷摸摸地进去。这样的话,要是被发现,会被当作一个贼来处理,这样颜面难堪。况且,尘莫姑娘府下应该治安森严。

唐一封徘徊思忖许久,决定还是翻墙进去。无奈,唐一封得轻功实在差劲,摔了一个大跟头。

幸亏,他在墙角边,发现了一个小洞。此刻,也只能是从那个小洞口钻进去了。天这么黑,是不会伤优雅的。他钻进洞口里面去之后,断定这应该是一个狗洞。因为他踩了一脚类似于****的东西。天太黑,唐一封也不计较了,他赶紧奔赴尘莫姑娘的房中,把要紧的事情做了。

虽然只跟尘莫姑娘见过一次面,但尘莫姑娘跟唐一封提起过她的房间。

唐一封抹黑找到一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尘莫姑娘的房间。唐一封轻轻地敲了敲门,想探一究竟。房间里面发出一个声音出来:“谁?”

唐一封断定这是尘莫的房间,他记得尘莫姑娘的声音。

唐一封小声道道:“是我,快开门。”

“你到底是谁?”在房间里面的尘莫姑娘道。唐一封记得尘莫姑娘的声音,很显然,尘莫姑娘没有记得他的声音。

“是我。开门。”唐一封也是脑残了,他只知道回答这一句。

“到底是谁啊?”房间里面尘莫姑娘的声音很明显不耐烦。但房间外面的唐一封感觉到,尘莫姑娘的声音近了。唐一封暗想道,尘莫姑娘应该是起床了。

唐一封本想回答,我,我,我我。门却已经开了。

尘莫姑娘手拿着油灯照亮唐一封的身影,很是惊讶。尘莫姑娘惊讶,道:“你怎么来了?”尘莫姑娘虽然不记得他的声音,但唐一封的面容,他倒是记得清楚得很。

“嘘。”唐一封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

尘莫姑娘连忙招手,小声道:“快进来。”

唐一封不太客气,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尘莫姑娘问道。

“额,这么晚了,你应该睡了吧?”唐一封见到了尘莫姑娘的面容,话就开始结巴。

烛光下,尘莫姑娘是素颜,她长长的头发有点乱,穿着一身睡衣。唐一封看着他的时候,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额。我当然睡着了。你刚刚不是见到了吗?”尘莫姑娘说道。

“额。我不太会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唐一封摸了摸,后脑勺道。

“我看出来了。”尘莫姑娘嘻嘻笑了笑。

唐一封见尘莫姑娘这样笑,也是笑了笑。

“你这么晚,到我这里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呢?”尘莫姑娘很是好奇地问道。

“额。”唐一封说道,“我是想来告诉你,我是来悔婚的。明天的婚庆要取消。”

“你不中意我。”尘莫姑娘表现出一副哭脸,说道。

“不是。”唐一封淡淡说道。他是个不会辩解的人。越加辩解的时候,他便是越不辩解。

“明明就是,不然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尘莫姑娘还是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

“我想过了,我要去远行了。”唐一封说道。他之前有一番深思,但是没有作下决定。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这个时候倒是,随随便便地倒是作下决定了。可能,唐一封实在不想结婚,便是以此为借口来搪塞。

“远行?”尘莫姑娘有点诧异,在他看来,唐一封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对,远行。”唐一封继续道,“就是,很要走很远,很远的旅行。”

“你怎么突然就要旅行呢?”尘莫姑娘依然觉得很是奇怪。

“只是,最近发生一些事情,让我丢失我一开始的信仰。我想,我要重新思考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曾今我在眼中,是一番样子,但我前不久,才发现,这个世界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想,在我安定下来之前,至少,我要看清,这个世界的样子。”

尘莫姑娘听得云里雾里的,只觉得眼前的这小子是脑子坏了,但她又无力反驳,似乎是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尘莫姑娘说道:“你要去远行,难道就不能带上我吗?”

唐一封有些思忖,道:“难道,你愿意跟我一起去远行吗?”远方对于唐一封来说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对于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他来说,尤其是这样。在路上,有一个人相伴不是坏事,唐一封这样一番暗想道。

“你这傻小子,我当然愿意和你一切去啦。我许配给你,我们的命运就是连在一起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尘莫姑娘一番说道。

“好,我们一同上路。”唐一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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