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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毛毛说完便知自己言语有些过分,但又听得山名持丰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他本也是倔强之人,正要反唇相讥,旁边老坏更是火爆脾气,叫道:“你们自家的破事,想要老子冲前面?你算什么东西?惹恼了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尿壶。”

前田听了大急,知毛毛和老坏非等闲之辈,山名持丰更是久居人上性情高傲,若是此时双方火拼事情马上便会难以收拾。忙用日语对山名持丰道:“何君说上次和那饭筱长威斋家直未分出胜负,这次必取其首级。”

山名持丰见何外须眉皆张,以为这人便要暴起伤人,深悔自己一时冲动造成如此局面,却一时拉不下脸来。正凝神防备时,听得前田说他原来是在骂饭筱,这才转怒为喜,道:“刚才鄙人失态,望请海涵。其实在下鄙人非常仰仗二位高人,一时心急出口无状。”

毛毛见山名持丰态度忽然转好,心知闹翻了都没好处。而且船还在人家手里,不如先虚与委蛇,而后徐图后计。便也退一步道:“垣屋和前田是我们的好朋友,山名大人更是对我们有知遇之恩,若是山名大人真的需要我们,我们行兵打仗一窍不通,便留在山名大人身边保护您的周全便了。”

山名持丰闻言高兴道:“毛卿何卿二位愿意相助鄙人,那赤松满佑便如土鸡瓦狗一般。鄙人虽然只是日本国一个小小大名,比起大明国国力颇有不如,但许二位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也并不是难事。”

垣屋道:“毛君、何君,你们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虽然也希望你们留在日本,但是若是你们去意已决,我们也不会阻拦你们的。只是讨伐赤松满佑一行凶险异常,若无你们二位相助,我们恐怕难以对付武技高超的香取神道流道场。”

前田也道:“毛老弟、何大哥,我们相处时间虽短,但在下也把你们当成生死之交,你们也不想看我们死在赤松满佑的手上吧?”

毛毛被他们用义气束缚住,只得道:“好吧,我就答应你们帮忙将赤松满佑打败,之后我们便要归回大明,你们不得以任何理由留着我们了。”

山名持丰道:“到时候我们便欢送二位凯旋回归大明,而且从此之后二位永远都是我们山名氏的贵客,无论什么时候来我们这里,我们都会以上宾之礼招待。”山名持丰嘴上这么说,心中却道:这两人本领高强,若是能为我所用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便是后患无穷。待到灭掉赤松满佑,若你们还是执意要走,哼哼……到时候伤了垣屋和前田的义气也顾不得了。

山名持丰当即安排属下调整兵力,筹备盔甲兵器、粮秣草料。他一番命令井井有条,显是成竹在胸。会议结束后,山名持丰只把垣屋等心腹留下来商量起兵细节、路线等。

众将离去之时,山名持丰远远看见毛毛曲起手指,将一块点心弹出,精准的打中了一只在灯笼前飞来飞去的蛾子。这才猛然省起他们两人武艺高强,自己手下可无一人能与他们匹敌,若是未能一次杀死而让他们给跑了,便会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而且还有一个剑法超群的同伴夜刹,若是害了这二人,那夜刹定然不会放过自己。那人无影去无踪,到时候自己只怕也不能比毛毛二人多活几天。就算日防夜防,战战兢兢的苟活在世上也殊无意味。山名持丰想到这里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心中的志得意满顿时去了一半。

第二日,山名族的山名教清、山名教之从其封地前来相见,与山名持丰商定六日后同时出兵播磨。五日之后,山名持丰集结了一万多军队,又筹备了大量粮草兵器。山名持丰将部队分为前锋、中军和后队,各家将分任头目,而后登坛拜将,祭祀天地,从鸟取城出发。垣屋为前军统领,毛毛和老坏被封为侍大将,被安排和山名一起坐镇中军。次日山名教清和山名教之也集结了三四千人开拔。

大军行进了数日,幕府的命令方才送达,召集各方大名编成赤松讨伐军。山名持丰心中高兴,心道幸好听取垣屋太郎的建议提前组织开拔,不然犹豫几天最后还是不得不出兵,那时却早已失去了先机。又过了五六日,大军穿过但马、丹播,经生野进入播磨。前方传来塘报,称阿波守护细川持常从摄津方出兵,他们的部队除了细川一族以外还有与赤松满佑不和的赤松氏庶族赤松贞村、有马持家和赤松满政。其他西国的诸守护也都接到幕府的命令正组织军队向东。而赤松满佑在坂本城集结了军队,并拥立了足利旁支的足利直冬的孙子足利冬氏。因为南朝与赤松氏先辈有旧,山名持丰曾以为赤松满佑会迎入南朝廷的子孙,拥立他们作为起兵的号召。不想他们却拥立了足利氏养子的后代,不知是赤松满佑考虑足利冬氏比较好控制,还是南朝廷不看好赤松满佑而拒绝了他。

山名持丰召集众将,一起谋定下一步计划。垣屋太郎道:“主公,据塘报称,赤松满佑在摄津的明石和大山口各布阵三千人,而后在三草口、备前口、户仓口各布有兵力。我猜细川持常的军队必定由摄津的人丸冢进攻。而距离我军最近的是大山口,那里虽然易守难攻,但守军并不多。”

山名持丰道:“垣屋的斥候打探的很到位,各位有什么建议?”

之前在会议上发过言的小川越众而出道:“卑职认为,我们应该赶在细川持常大军的前面,先行攻入赤松满佑的坂本城。不然若是等其他军队占得了先机,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要他们离开赤松满佑的封地那更是难上加难。”

旁边前田义阳听了他的话后欲言又止。前田受垣屋太郎的推荐,在赤松入侵之时也有所表现,现在成了山名家的一个足轻组头,被安排在中军。因毛毛和老坏参加这次会议,前田作为翻译也在出席之列。前田这是第二次参加山名的会议,心中有些想法,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吞吞吐吐道:“卑职有一个看法,不知能否有帮助。”

另一个家将站出来叱道:“你是何人?一个小小的足轻组头有什么资格在这个会议上说话?你可打过仗?”

山名持丰摆了摆手道:“羽渊,他有想法就让他说,说得对不对我们姑且一听。前田君,你说。”

前田义阳以前只坐在毛毛和老坏身后说话,这次第一次站出来说自己的想法,不免还有些拘谨,道:“卑职认为,我们各路讨伐军虽然兵力占优,但是在赤松的地盘作战,地利、人和或许都处于劣势。赤松满佑刚刚杀了将军大人,干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又集整兵力准备对抗各路大名讨伐,必定是卯足了劲要大干一场。如今的赤松满佑如同刚刚出鞘的尖刀,士气如虹,此时无论是谁要撞到刀口上,非死即伤。”前田见山名听了他的话之后不停的点头,胆子大了些,续道:“卑职觉得,我们既要自己攻入赤松满佑的地盘,又不能让其他军队抢得先机,就只能避开锋芒。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便是,让他们去啃硬骨头,我们捡现成的。我们先在此整军暂作休息,等细川持常军进攻人丸冢,而以赤松满佑布在人丸冢的兵力必然守得很艰难。赤松满佑得知人丸冢吃紧,必定会调集其他地方的兵力前去协助人丸冢。人丸冢守军本有地利人和,再有援军相助,必定能守得如铁桶一般,甚至可以将细川持常军打败。而此时大山口的守军便所剩不多,赤松满佑也再难以调集其他军队前来相助了。到时候我们再起大军,挟风雷之势一举攻下大山口,而后风圈残云一般攻占其他据点。而其他军队受挫,一时不能攻进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进入播磨。最后兵围坂本城的,便只有我们山名军。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坂本城落入我山名氏的手中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前田话音落下,山名持丰听了之后半天没说话,前田义阳忐忑道:“卑职一时愚见,若无可取之处望主公海涵。”

山名持丰点了点头道:“垣屋,这就是你推荐的人?”

垣屋惶恐道:“卑职自认为前田君颇有急智为人果敢,此次出妄言也只是想为主公分忧,望主公不要见怪。”

山名持丰感叹道:“只有垣屋才是真正的为我分忧啊。你们看他推荐的人,毛卿何卿勇冠三军解了赤松之围,这位前田君又是智计百出。你们这些人,若有人才都收在自己帐下为你们出谋划策,提高你们的功绩。只有垣屋君,不怕推荐的人爬到自己的头上、抢了自己的功劳。好好好,前田义阳,从今日便直接在我的帐下做事参谋,战后再行擢升。”前田义阳大喜,拜倒谢恩。垣屋、毛毛和老坏也为前田高兴。

于是大军就地驻扎,前方远远的派出岗哨斥候沿途排查,防止赤松军的斥候侦查到山名持丰的兵力。军队直驻扎了五日,这天凌晨前方传来塘报,细川持常发兵明石,在人丸冢布阵。赤松方则以赤松教康为大将,在和坂布阵。赤松方趁细川持常军立足未稳之时派遣浦上、伊藤、栉桥、中村、鱼住、釜内、别所诸将一起猛攻,将幕府军围在人丸冢。细川军难以抵敌,已于三日前退兵。两日前,幕府军再度集整军队进攻人丸冢,又遭到赤松满佑军的有力的反击。

山名持丰听此消息大喜过望,立刻号令全军整军开拔,行军半日便来到大山口。只见前方半山腰上建着一个木制的城寨,寨内驻扎着军队,军容齐整井然有序,显是名将所布。山名军早已休息数日,兵勇正憋的嗷嗷的充满斗志。山名也不再扎营,军队稍整便攻了上去。不想山寨之前挖着无数陷坑,内设涂有剧毒的倒签荆棘,上用篾架树叶细土掩盖,山名军死伤无数才攻到山寨栅栏前。却又发现栅栏前放置着层层叠叠的拒马,栅栏之内设有七八个箭楼。山名军搬开或是越过拒马之时上面箭如雨下,山名军死命强攻了数波都未能靠近栅栏边。

战斗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山名军却始终攻不进去。山名在阵中看得心急火燎,赶忙鸣金收兵。而后清点兵力,折了六百多人,伤者无数。山名见对方严谨有度,便又召集了众将商量对策。下令久世带领二千军队用布包土,将陷坑填平,由越前带领八百军队手持直盾行军在前,垣屋带领一千五百人将拒马清理干净,羽渊在后方带领一千弓箭兵掩护,山名持丰自带一千枪兵和五百骑兵照应防止寨内之人突然攻出。

众军分派而出各司其职,毛毛和老坏则护在山名身边防止有人偷袭。老坏嚷道:“山名大人,你叫我们来帮忙,却让我们看热闹,你也拨给我五百人,我保证立马攻破他这烂寨子。”

山名持丰笑道:“何卿乃绝世高人,怎好去做这种冲锋陷阵的小事?这些事还是留给他们去做吧。”

老坏道:“不成,老子看你们打了半天手痒痒,你这些手下一个个稀里糊涂的,什么事也干不好。你看他们拿那些射箭的梯子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是我,两下便能料理了。”

山名持丰之前见敌人箭楼上面不断有利箭射下,对下面的山名军形成压制。且其中神射手不少,专门射杀山名阵中的组头,正颇感头疼,一听老坏可以废掉敌人的箭楼,不由得喜道:“何卿可以料理那些箭楼上的兵勇?”

何外道:“那有何难?只我和我侄子俩个人即可。”

毛毛也点头道:“是的,我们俩可以直接端掉他们的箭楼,然后打开寨门让你们进来。”

山名持丰大喜道:“好,就请二位作为我军先锋,待久世将陷坑填平,二位便跟随在越前带领的直盾军之后,乘隙攻入寨内,找机会接应我军入寨。”毛毛拱手领命。

一声锣响,大将久世带领二千步兵上前掘土填坑。寨内因隔得太远又有拒马阻挡,不能出兵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久世军半个时辰便把陷坑填平。而后锣声再响,大将越前带领一群手持将近一人高的直盾的步兵快步前行,垣屋带兵跟随在后。越前带兵冲到拒马前,长盾顿地护住后队,垣屋的步兵连忙上前拆除拒马。寨内箭如雨下,大部分都被直盾挡住,垣屋军损失较少。此时寨门大开,一员大将引着三四百骑兵杀了出来,欲将越前率领的盾兵冲散。此时山名后军亦发出一大簇箭雨,将守军骑兵射得东倒西歪,那员大将盔歪甲斜连忙带领残军败入寨内。射箭之人正是山名军的大将羽渊。

忽然,寨内一阵发喊,只见大军之中不知何时混进来一个灰色身影,如同游鱼一般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正是施展着觅云功的毛毛。赤松军纷纷手拿兵器阻截,但毛毛身形甚是滑溜,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片刻之间便冲到箭楼之下。他手脚在箭楼的木架上抓踏,如闲庭信步一般,攀爬速度十分惊人。箭楼之上的兵士见此连忙往下搭弓射箭,毛毛在箭楼四根木柱之间纵横跳跃,轻松避开攻击,转眼之间已到箭台之下。台上士兵忙拿竹枪往他身上搠去,毛毛侧身避过,趁竹枪势尽时伸手抓住枪杆往下一拉。那持枪兵士立足不稳掉下楼去,摔得不省人事,毛毛反借一拉之势跳到楼上。箭楼上众人大惊,忙各持兵器上前围攻。只是他们哪是毛毛的对手,被毛毛一阵拳打脚踢,三两下便全部摔下楼去。

此时山寨另一侧也喧闹异常,寨外山名军被栅栏挡住,只能看见其中一个箭楼一阵颤动,楼上的士兵大声发喊。突然那箭楼四脚中的一脚从底下断开,整个箭楼往旁边一歪倒将下来,楼上的弓兵大叫着掉落在地。原来老坏从右侧栅栏跃入,抄起一根大腿粗细的木头便往前冲杀。四周兵士围了个水泄不通,却被他用木头扫得头破骨折惨叫连连。老坏一阵横扫冲到一个箭楼下面,先抡起棍子将围兵打散,而后用木头将箭楼连接四脚的横梁榫卯敲出,一边抵挡围兵,一边用力蹬踹箭楼的四脚。几脚过后,只听得“喀啦”一声,整个箭楼失稳往一边倒了下去。

山寨之外的山名军看见毛毛和老坏如此神勇,大声欢呼,士气大振。垣屋军也将拒马拆将开来,众军拥到城寨旁边。寨内虽然被毛毛和老坏搅得鸡飞狗跳,但还是分了一部分人防守寨外的围军,山名军因此一时攻不进来。

毛毛料理了一个箭塔上的兵士之后窜下楼来,又往另一个箭楼奔去。赤松军见状连忙围攻,却哪能摸到毛毛一丝衣袂?毛毛爬到另一个箭塔之上,又如法炮制将其上的弓兵三两下全部打下塔去。他站在高处,看见山寨另一边赤松军乱成一团。老坏被众兵勇手持竹枪围在垓心,却丝毫不乱,形状神威凛凛口中呼喝连连,手抱那根两三人高的大棒横扫过去,赤松军便东倒西歪一片。箭楼上的兵士也是投鼠忌器,张着竹弓瞄准老坏,却又怕失手伤到自己人。

毛毛见这些箭楼已经威胁不大,便跳下楼往寨门前奔去。忽然斜刺里杀出两个武士,手拿武士刀跳在半空,刀光如练往毛毛头上斩去。毛毛脚下一蹬,身形一个加速先一步从二人中间穿过,注目望去,一人有些面熟,似是在赤松围攻鸟取城时身后的武士之一。那两人不待毛毛站稳,一左一右将毛毛夹在当中,口中呼喝一阵狂攻。二人使用的似是一种双人刀法,招数相辅相成攻势一波未尽一波又起,霍霍刀光将毛毛整个人笼罩住。毛毛身形如龙游鹤舞在二人的刀光之间左闪右避,虽无性命之虞却也无法摆脱他们的纠缠。毛毛奔逃一阵,眼珠一转已有了主意。他往之前端掉的一个箭塔边跑去,哧溜一声便钻到箭塔下。那二人砍将过来,却被那箭塔的横梁竖柱阻隔住,一手凌厉的刀法施展不开。毛毛在箭塔的四个楼脚间跳来跳去,那二人只得跟在他后面疲于奔命。毛毛见二人气势已沮,忽然一个转身从两根木梁的夹角处钻了出来,使出“大悲掌”中的“心烦意乱”,掌势带起地上的沙土翻滚着扑向两个武士。那两个武士一时不防,两眼被灰沙迷住,手中长刀只能乱舞乱砍。毛毛一个起落冲到他们身后,竖起双掌要印到他们后背,忽然转念一想他们两个也颇为可怜,便并指为刀在二人脖子上砍了一下。两个武士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毛毛哈哈一笑,施展起觅云功来到寨门前,打倒几个守门兵士后一脚踢开寨门上的木栓。寨门大开,山名军的盾牌兵如潮水一般涌将进来。

寨内赤松守军本就不到两千人,此时更是兵败如山倒,纷纷往山寨后方退去。毛毛心中高兴,心中想着这下山名持丰再也没有理由留着我们,终于可以安心回去了。正想着,却听见另一边惨叫连连。闻声看去,只见老坏正拿着大棒往一群手拿直盾的兵勇身上扫去,看那服色却是自己这边的士兵。原来老坏正杀得性起,哪还管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只要有人靠近便用大棒打将过去。毛毛正要喝止老坏,却看见一个大将模样的人骂骂咧咧的跑了过去。毛毛认识那人便是带领盾牌兵的越前,连忙冲过去阻止却已迟了——老坏看见有人冲过来,兜头一棒扫将过去。越前哪有防备?即便防备也避之不开,立刻便被打得脑浆迸裂,横死当地。

山名军见主将身死,纷纷发喊往旁边退却。毛毛气得直跺脚,叫道:“老坏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痴。”

这一切刚好落在刚刚进寨门的弓箭兵首领羽渊眼中。羽渊大叫道:“何外无垃圾如,何外无垃圾如。”一边说,一边张弓一箭往老坏脸上射去。羽渊身为弓兵大将,箭术确实了得,这一箭若流星赶月速度奇快,等到何外反应过来时那箭枝已经到了面前。何外忙用手一拨,箭尖擦面而过,在其手背和脸上各留下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何外此时已杀红了眼,回头双眼一瞪紧紧盯住羽渊。羽渊隔着这么多兵士仍然被他盯得一阵胆寒,咬了咬牙搭起弓又射了一箭。何外伸手一捞,将那根箭枝抓到手上,而后一棒将身边的人扫开,紧盯羽渊跃起身往他这里赶来。羽渊见状大骇,忙招呼众人保护,自己往后阵退去。

毛毛见形势越来越乱,忙上前拦住道:“老坏,你给老子停下。”老坏仿佛聋了一般,一掌娑竭罗七重掌打向毛毛。毛毛知道厉害,忙往闪到一边。老坏脚下不停,直接扒开众兵冲到羽渊跟前,一把抓向羽渊。这一抓手法十分巧妙,羽渊虽也有几分武艺,却不知为何完全无抵抗之力,被一把抓住后领。老坏手指抵住他后颈的大椎穴,羽渊全身酸软动弹不得,被抓鸭子一般提在半空中,羞愤欲绝。老坏大喝一声,奋起神力将羽渊举高,便要将他就地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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