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士拖鞋你们直接进来。”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一看就知道，杨怀玉根本就没有脱鞋子的打算，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又臭屁又拽，警察了不起吗？
屋内整洁没异味，没有动物也没有植物，木质沙发木质茶几，对面的是书柜，不是电视柜，餐厅客厅区分明显，墙壁不挂任何装饰品。
很像医生的家，但不像女医生的家。
杨怀玉不动声色的打量完赵凝家，领着手下走到客厅，然后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没有雄性侵占的地盘，令他有莫名的喜悦。她的家里没有异性生物活动的迹象，至少连双男式拖鞋也没有。
“你们先坐，我去烧水给你们泡茶。”他这么不客气，但她不能不客气，起码的礼貌要顾。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问完话就走，小李做笔录。”
警察你大爷的，“呵呵，好。开始吧！”这已经是第N次录口供了，总是想从她这里找破绽，丫的怎么不直接给她直接上测谎仪？
“请你再一次把20xx年11月27日上午9点45分，立人高级中学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以及案发前后你都在哪里干了什么，跟什么人接触。”
果然如她所料，又开始了，纠缠不清似乎是从这天正式萌芽的。
“测谎啊，这些问题反反复复，前后回答了你们十几遍了，我知道的线索全部告诉你们了。如果你还要这问题，我请你们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请你们离开。”
“赵凝小姐，请你配合我们警察的工作，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你，你们还要说什么，哪天我跟往常一样，在卫生室值班，突然听到窗外有学生喧闹奔跑，他们说有人要跳楼……”
“当时你第一反应会不会认为这是学生们的恶作剧。”杨怀疑第一次打断赵凝的话，并且非常犀利的看着赵凝，留意她每次重复时叙述的表情，仿佛在等她说错一个字，抓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确信赵凝之前所说的，但肯定还有保留。
“不会。”赵凝非常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不会。”
“立人是一家私立学校，私立学校跟公立学校最大的区别就是服务，学生就是我们服务的对象，所以学生们无论做了什么，在校的人工作人员都必须及时出面处理。在我的工作地盘范围内听到这样的话，难道我不应该立即出去应对吗？”
这个女人的智商很高，她每个问题都不会给太完美的答案，她太冷静。杨怀玉脸上面无表情脑子里面在对照他看到的口供档案，和这女人上一次对话的神情。
“这是你们学校的当天在场的所以人的口供，三百多人的口供，就你一个人目击到了有人推那个少女下楼，请问这该怎么解释。”
杨怀玉似乎不再跟赵凝玩心理测验，直接转入正题。
“说多少遍也是一样，看到了就是看到了。”
呵呵，全校那么多目击者，只有她说看到有人推那个女孩下楼，但是就是没人信她，不但不信她，还说她脑子有病，最后还莫名其妙的说她救人不当导致这跳楼事件发生，逼她离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