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实还好啦，我是校医，又不要讲课，嘿嘿，平时也真的没什么事的。”赵凝虽然不渴但还是接过管家的水，喝了一大口。
杨怀玉走进餐厅的时候，赵凝他们四个还是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完全没人在意他的到来是否尴尬。
“清蒸鲈鱼我看不错，咱来一份儿吧”钱文涛说，说的时候一抬头，“咦杨警官，你好也来吃饭啊。”
“算是。”杨怀玉紧盯赵凝，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心虚，又害怕赵凝脸上会有心虚。
赵凝淡淡的看了杨怀玉一眼，眉头轻拧了一下，表示有点不悦，这个警察怎么回事，案子都完结那么久，也害她工作丢了那么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回了工作，出来跟朋友和家里人出来吃个饭庆祝一下怎么呢？
“大叔你想吃什么？”钱文涛看不出杨怀玉有什么意图，就四个位置，赵凝不说话要杨怀玉坐下，他也不好说要杨怀玉在边上加一个座位。
“我不挑食什么都吃，你问凝儿就好了，我们两个老头子喝茶也能饱。”
“对的，年纪大了，吃不了几口就饱了，”钱老爷子附和道。气氛好事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这两个孩子是是谁得罪这个年轻人了？但是在公众场合，他也不好问，免得开开心心出来吃饭，闹的个气急败坏回家。
鲈鱼的鱼皮特别好吃，这让赵凝突然想到，管家上次让大美卖掉的那张狐皮和内丹，很好奇都没什么大用的东西，买回去干嘛了？
于是吃完晚饭后，赵凝不知不觉的就跟管家回家去了。
“大叔狐皮被人家买去可能干嘛了呀？”
“你到了呀，披在人身上。”
“昂？”脑子里面努力过滤那些穿皮草的，看是谁有可能把狐皮穿在了身上。
“我最近没到谁穿皮草了呀？”天气渐渐热了，这时候才还穿皮草，那是叫人一句好看了，那是让人说一句：你是****吗？
“不是穿，是披，披在身上。”管家耐心的解释道。
“画皮中的女鬼那样儿？”赵凝能想到的也是，这种类似易容的方法了。
“不差不多吧，画皮的鬼女自己画一张漂亮的皮来用，不喜欢就用一次，画皮差不多算半永久的。”
“哎？啥叫半永久的涅？我见到谁用了？”
“还能有谁，萧家的大丫头，萧娅焓。”
嚯，赵凝倒抽一口凉气，别人也就罢了，萧娅焓多少根她也算认识，没想到她居然想女鬼一样的用画皮，额不是，是披狐皮。
“那内丹也是她吃的吧？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啊？”
“不作孽，积德行善，基本没事，但是你每天看新闻也看到了，那个丫头简直是贪得无厌，比他爷爷更胜一筹。前一段时间，不是弄一批不人不鬼的女人，被小报记者拍到了吗？当时她愣是睁眼说瞎话，说自己不知道，还说那帮女明星是在拍一部聊斋电影，就讲人狐恋的。”
“好像是有这么一会事，当时的记者哪去了？”她还是不太相信，萧娅焓就一个小姑娘，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人变成那样儿。
“你找记者干嘛？”
“我找记者问清楚是不是真的呀？”她觉得适合这有人对萧娅焓故意的诽谤，那孩子挺好的。
“是不是真的你心里没数啊，闲的蛋疼，她弄的狐仙庙别说你不知道？”
汗哒哒，感觉管家是这是把自己跟萧娅焓慢慢在区分开，管家好像知道很多事，但是却不肯跟她直说，披着狐皮生活，这样的日子她简直无法想象。
“好了我问你，你也看了那么多书了，说说你对狐仙，狐狸精，狐妖，狐鬼的看法。”
“按你说的顺序，好像是越往下等级越低，而且越接近平常的普通人。”
“不错，还是让我慢慢来告诉你吧！”
“哦，您说。”赵凝今天特别乖巧的说。
“传说，张天师自从被白果精盗喝了灵泉井的法水以后，吸取教训，百倍警惕，预防自己外出时被妖魔鬼怪的巧化伪装乘机骗进府内，行邪作祟。因此，他每逢外出便在三道门前施用三道神功妙法，使邪妖不能入门进府。”
“张天师？狐妖跟他有关系？”
管家点点头，“张天师的道法很高，幻术也是相当了得，他最那手的幻术叫，三神妙法，第一道门，用碗盛满水，将一根筷子横置碗中间，妖精看见天师府门前却是一条大江，江面上是一条长长的独木桥，不敢过去。二道门上，将一只簸斗挂于上方，妖精至此，见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大猛虎，不敢进门。三道门上，用草搓成一根绳子，置放石阶下，妖精看见却是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大蟒蛇，不敢登阶进门。”
“哇塞，妖精的眼睛也能骗过去啊！”
“是啊，都说人不能看妖精的眼睛，一看就会被夺魂射魄。别老打扰我讲故事。一年秋天，上清宫对面的天台山“迷人洞”里，有只狐狸精，三番五次想进天师府，妄想揭开天师三道法术的秘密，可是妖精就是没有办法进门。一天，张天师外回府已经很晚了，人累忘记收回门上的三道法术。就在这天晚上，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这时狐狸精又跑到天师府的大门口，它意外的发现门上的法术未收回，肯定是天师外出不在府。它再次试探了三道门，猛虎毒蛇张牙舞爪仍在守卫，不敢进去。”
“那狐狸精进去了没有啊？”管家絮絮叨叨讲的很慢，她听的有点不耐烦。
“听故事的时候，老说话，讲故事的人会没有兴致继续讲。”
“我再不说了，你继续。”赵凝立刻保证。
“狐狸精当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它乘雷电交加之机，从空而降，不料恰恰落在“三省堂”的中厅。这时，天师正在中厅后的居室休息，忽见一道白光闪人中厅，顿觉奇怪，随即点灯燃烛，但三次被风吹灭。天师心想：莫非有邪妖？于是，身佩法剑，默念咒语，才点燃了油灯，出门去看。“做鬼瞒不过张天师。”这是上清人对张天师神通广大的一句比喻话。的确如此，天师走出房间，果然就闻到了一股狐腥味，便大声喝道：“小狐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越门闯府，休想躲藏，快快出来，从实招供，免受一剑。”
管家此刻真像一个说书的，可惜手里还差一个醒堂木。
“狐狸精躲在楼上，被张天师的几句话吓得发抖。心想：“好倒霉，怎么会落到张天师的眼皮底下呢？偏偏他又没外出，看来难以逃脱，不如自首招供，恳求天师高抬贵手。”于是跳下楼，扑通一声，跪在天师脚下，磕头求饶，并一五一十地说：“小妖来自天台山迷人洞，未走正门，实有罪过。但今晚闯府非怀恶意，也不敢在天师门前为非所歹，更不敢在府内行邪作祟。实因几次下山，看见贵府三道门上的幻象非常高超，小妖，小妖想看个究竟，见识见识，最好学点……”
“好了！不用再说。我问你，往后……”天师不耐烦的问道。狐狸精不待天师说完连忙回答道：“求天师饶恕，小妖往后一定改邪归正，请天师指点、赐教，小妖一一从命！若有使用之处，当尽力效劳，报答天师不斩之恩。”
这次赵凝怪了，在管家把这一长段儿，说完都没有讲话。
“张天师听后接着说：“既然如此，本天师念你此次闯府未持恶意，同时又愿意悔改从善，为我效劳，免你一死。命你在此楼隐修，以观后效。如有擅自行动，定斩不饶！”“遵命！遵命！小妖遵命！”狐狸精连连磕头说。从此，这个狐狸精就被张天师软禁在天师府三省堂中厅的楼上，再也没有出现过。
相传，在这楼上东边的一角处，还为狐狸精立了坛位，每日香灯供祀，随之，这个中厅也就传称为“狐仙堂”。
管家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润润嗓子，“这是道教中关于狐仙的最明确的一次记载。”
“被张天师收服的狐狸精是不会再作怪害人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么说吧，你究竟想把萧娅焓怎么样？”
“哪是我想把她怎么样，而是她自己想怎么样啊，放不下就修不好，对了，你天女印的使用方法还记得吗？”
“额，不就是用点朱砂盖章吗？这有什么难？我能给它忘了？”
管家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的说：我是怕你关键时候忘记了。立人学校那破地方那么凶，钱老鬼，怎么就这么放心，把俩孩子放在里面？
赵凝好像真的不认识他了一样，难道记忆真的被管家抽走了？记忆这种东西是存在于大脑里面的吧，它又不是脂肪说抽走就抽走的，在脑子里面存的东西怎么还会被人抽走呢？这些天在学校里面摔跤砸到脑袋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