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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王牌对决

得知总督派来信使,德鲁斯将军立即赶来会见里瓦。他脸带怒容并非是针对信使。而是因为和同样是军团长的莱斯克之间产生战法分歧,情绪上略为愤愤不平。也许你会奇怪一支军团怎么会出现两个军团长。这要追溯达斯巴帝国古典时期。由于君主害怕派往外地的将领拥兵作乱,故而设立了两个军团长,轮流担任部队指挥官。

虽然这种双将领制避免了部队出现军阀领导。但严重影响了行军作战。两个军团长的风格战法并不一致,常常制造出人为混乱。帝国进入共和时代,这种双长制已被取消。由于帝国规定行省总督不得担任军事统帅。亚瑞总督克里先戴为了控制军权,恢复军团双长制,主要是为了安插效忠于自己的心腹担任指挥官,逐步将军团完全私人化。

德鲁斯善于奇袭,战法灵活反对和东斯人硬碰硬。而莱斯克则喜欢大军团决战,信奉狭路相逢勇者胜。两个人观念不同,很自然生出矛盾。德鲁斯向我和里瓦走来,他用手摸摸我头,表达出关心和在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里瓦问道:“总督大人好吗,斯特林城情况如何。”

里瓦慌忙单脚下跪向将军行礼,回答道:“总督大人很好。但斯特林城情况不乐观。东斯人准备采用卑鄙的手段进行攻城。总督大人要我带口信给你,他要你尽一切手段兑现诺言。”“什么诺言。”站在德鲁斯将军身后的军团长莱斯克好奇说道。德鲁斯没有作任何隐瞒说道:“总督大人希望我们活捉东斯国大王子。”

莱斯克露出兴奋神情,得意道:“那么现在更不应该放弃决战时机。”德鲁斯将军皱着眉头说道:“如果坚持和东斯人决战,我希望后退半公里。那里的地形不利于骑兵作战。”莱斯克坚持道:“我不这样认为,那里固然可以限制东斯人行动,但我们的军团同样不能展开阵型。”德鲁斯没有继续争辩说道:“我同意和东斯人决战,但我需要安排一部分人先行离开。”

莱斯克说道:“你准备干什么。”德鲁斯回答道:“我在后方峡谷给东斯人选好了一块葬身地,我需要几百人去做好准备。”莱斯克嘲笑道:“根本没有必要,我会让你见识东斯人如何被我全部歼灭。不过如果你坚持要修筑工事,就让那群你所带来的胆小鬼们退往后方。”这句话很挖苦人。我心生愤慨可又不敢去为德鲁斯辩驳。

德鲁斯虽有怒色但并没有发作,转头对我和里瓦吩咐道:“你们两人也随卫队长尼奥一同离开。”里瓦表示道:“我要留下来杀光东斯人,他们杀死了我的亲人。我要为他们报仇。”德鲁斯命令道:“你是信使应该明白自己的任务,必须将这里发生的战况汇报总督大人。况且战场上需要克制,不需要仇恨。”后一句话明显针对莱斯克有感而发。丢下这句话后大踏步离开了

莱斯克看看我又望望里瓦,说道:“你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是躲到安全地方保命重要。”他明显瞧不起我们。莱斯克是军事世家出身,一直担任达斯巴军职,对偷袭战、扰敌战不屑一顾十分藐视。他希望正面击破敌人,就算是对付几倍的敌人也无所畏惧,渴望像勇士般的浴血奋战赢得荣誉。

几天前德鲁斯安排我们去伊瓦村偷袭东斯营地。莱斯克就曾反对采用这种不耻的下作战术。目前敌我状况是东斯人约有万余人,我们拥有五千六百四十四人。比东斯人少了一半兵力,但达斯巴军团向来精锐无敌。他们有着骄人的战绩,几乎打遍世界各种军事组织。罕有敌手。莱斯克接任军团指挥官以来,就被灌输英勇之师,无敌之师的称号。

真就相信率领的军团战无不胜。军团的荣光是先辈创造出来,是无数人牺牲换来。他太希望建立功勋,为自己争得名誉。相信凭借良好的军事素质能够将东斯大军击溃。渐渐变得高傲狭隘脱离现实。我和里瓦也不愿意留在这种盲目自大的将领身边。跟着尼奥卫队长离开军营。

我们离开后不久,莱斯克就动员全军出击与东斯大军展开决战。双方无所保留,将精锐全部投入战场。德鲁斯将军所担忧的情况最终还是发生了。东斯人并非是红卢人和顿条人那么不经战阵。他们同样也拥有高超的指挥艺术。莱斯克命令一千人迂回绕道,到达东斯军的后方,希望出奇不意的打击东斯人后阵。结果东斯国大王子早有预料。这种达斯巴人惯用战术,已被敌人摸透了套路。遭到敌人反夹击伤亡惨重。

一轮小败仗没有让莱斯克做出反省。他反而做出了更大胆的决定,让最精锐的重甲兵大队与敌方重甲兵进行对攻。用王牌对决一鼓作气拿下敌方中军。德鲁斯建议将东斯军队引进树林山谷,利用林中湿滑的淤泥地面使东斯军队重装士兵陷入泥浆,一旦敌军展不开阵型,行动受到限制。就能够很容易得得胜利。莱斯克还有千夫长们,则不赞成这一方案,他们认为德鲁斯怯弱。希望就此一役彻底解决东斯人。

德鲁斯再次建议将阵型做出调整。将精锐的达斯巴士兵放在右翼,左翼安排斯特林死囚和角斗士协防。中央方阵是各种杂兵。这种安排很合理,就是避强击弱。用劣等兵吸引敌方主力战团,用己方主力战团去击敌侧翼。可莱斯克坚持用达斯巴精锐士兵去抗击敌人的重装步兵。

两军开始短兵相接,达斯巴军团英勇善战,一度让东斯军队的战阵遭到了沉重打击,令东斯国大王子也一度气馁想要收兵撤退。副统帅本拉德受了箭伤却依然披甲上阵,他向大王子建议道:“我们已经输了两阵,如果再次后退士气必坠。已经没有退路,要想获胜就必须向前”。

大王子冷静下来,向将士们鼓励道:“英勇无畏的撒摸战士,你们的前方只有几千人,杀光他们就能到达加麦城,我许诺过那里的金币、女人、粮食能拿多少你们就拿多少,递加真神会保佑你们,展现出你们的勇猛。歼灭这支达斯巴军团。”并派出督战队上阵督战,发现胆敢后退半步者立即斩杀。

东斯军团原本跌落的士气被强盗头子一鼓吹,又焕发出战斗意志。东斯军队的战力并不弱于达斯巴军团。只是缺乏纪律和约束。一旦东斯人眼中充满了**,那就是点燃了他们内心的渴望,爆发出斗志眼里只有杀戮。东斯军队鼓声隆隆,副统帅亲自上阵杀敌使士兵深受感染,奋勇抵抗终于止住了颓势。

东斯步兵开始发挥他强大的杀伤力,双方要比狠比凶残,明显东斯阵营占上风。士兵用身体作为盾牌吸引对方攻击,然后双手抓住对方刺来的长矛,创造机会让同伴上前挥砍敌人。不需要任何技巧,只需要有人勇于做出牺牲。达斯巴士兵在这种不要命的战术面前,灵活战阵,钢铁意志以及军事纪律不再具有优势。

好在达斯巴军团装备比东斯人优越,弥补了数量上的不足。通常达斯巴士兵装备头盔、皮甲,大盾牌,还有胫甲。重装步兵则是链甲或板甲起到了一定防护力。东斯军队用血肉之躯组成防线,他们的真可谓勇敢。面对敌军刺来的长矛没有躲闪而是敞开胸膛朝敌军扑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战斗下去。

被刺中身体的东斯士兵紧紧的握住敌人的长矛不松手,给同伴和身傍的战友拨开重装士兵的头盔,一剑扎下去。虽没有达斯巴战阵杀伤力强,士兵之间配合相当默契,足可以撕碎敌方阵营。眼看战阵被敌方一块块撕开裂口,有覆灭的危险。达斯巴军团指挥官莱斯克派出了混编大队。这是他手里唯一的机动兵力。

混编大队是一支数量有限的杂牌军队,他们来自不同地域,达斯巴军团每征服一个地方,就会收编当地的青壮年组成一支队伍。武器装备五花八门。他们喜欢用撞击和挥舞手中的巨斧敲碎敌人的头颅。混编队伍中还有来自斯特林城的死囚和角斗场上的角斗士,他们战法灵活,没有战士那样的纪律观念和坚韧意志。不与敌人的重装步兵交战。专找敌人的辅兵动刀子。

尽管混编大队投入战场后,给东斯阵营带来了一定伤亡。并且击溃了辅兵方队,令东斯国弓箭手无力还击。弓箭手在角斗士、囚徒、少数部族士兵面前根本无力招架,有着丰富格斗经验的角斗士尽情的发挥他们的杀人技巧。但改变不了左翼被击溃。

“快,去支援左翼”,莱斯克将最后的预备队也派上了战场。战争进入焦作阶段,指挥官已经施展不出指挥艺术,战争胜负由实力来决定。谁拥有士兵数量更多,谁就决定了战争走向和结束时间。莱斯克已经无兵可派,放眼四周身边只有传令兵、亲卫、旗手。而东斯国大王子手上还有数千人的预备队。全是骑兵其中四百名士兵是他的亲卫队。

达斯巴军团一旦溃败,东斯国骑兵们就负责展开追击扩大战果。此时此刻莱斯克才意识到低估了东斯军队的能力。东斯国大王子胜券在握,完全可以耐心等待达斯巴军队溃败。但他希望在战争结束前,看见向来英勇的达斯巴人,会出现怎样的惊恐表情。他对手下吩咐道:“让不死军团出来活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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