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长期绕在王保保心头的疑惑终于得到机会爆发了，梦幻虽然意图吞吞吐吐，闪烁其词，但是无奈王保保死缠烂打，揪住不放。
最终梦幻屈服了：“好吧好吧，虽然你还不到级别，但是你已经表示出了成为一名优秀的宇宙公务员的潜质——”
王保保窃喜，看谁弄得过谁，不过这宇宙公务员的潜质是说什么呢？
参照自己刚才的表现，结合张老三这个样板，难道是说脸皮厚？
梦幻可没心情理会王保保的小心思，对它而言，这次的剧透实在是需要冒很大的风险的。
“咳咳，小保啊，这宇宙公务员系统的运行规则你了解了吧？”
王保保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差不多吧，不就是发布任务，完成任务，获取宇宙通用点，升级——感觉和网游差不多，连副本都有，除了BOSS，这就是个垃圾页游！”
梦幻翻了个白眼：“你见过可以影响到现实的网游吗？”
王保保疑惑：“你指的是啥，我理解所有的网游都对现实有影响，耗费大量时间金钱，影响大量关系，父母与孩子的，丈夫与妻子的，造成重大不良后果……”
梦幻气了个半死：“你这是故意的吧——”
王保保这才收起一脸的玩世不恭：“是啊，说正经的，没见过，不过，张老三说过，这也算是因缘际会吧，该着我的人生有这一出呗！”
梦幻吐血：“你这怎么又跑到宿命论上来了——这可是科学！”
“得了吧，就像张老三似的，第一天来就说什么‘科学太超前了就是这样’——其实就是装神弄鬼！”
梦幻崩溃：“那还怎么解释这事？”
“该怎么解释怎么解释呗，我不知道的你就详细解读，知道的就一带而过——就你这脑袋，要是做阅读理解，直接就得当机！”
梦幻叹气：“好吧，反正你也接触到这一块了，我提前剧透也不算泄密——”
戏肉来了，王保保表面虽然还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一颗心其实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儿，特么说不紧张那是扯淡，自从摊上这个破系统他就一直在琢磨，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客气地说，相对论都翻过，没看懂，看了霍金的时间简史，特么和相对论一样——还特么吹通俗呢——老子这么俗一人，居然看不懂，还有脸说自己通俗？
梦幻组织了一下语言：“先从你最关心的说起吧，你为什么能在这个空间里面抓到我的问题——”
王保保点头：“是啊，你不是虚拟的吗？理论上我抓不到你的，难道你在这段时间里夺舍了？”
“别用你那套玄幻的理论来推测科学——你知道意识与物质的关系吗？”
王保保顿时头大如斗，这两词他还是上高中的时候在政治课上听到过，据说是宇宙的基本概念，但是特么二者的关系极为复杂。
虽然作为高中政治课本中的哲学部分，照本宣科地回答没有问题，可现在按照梦幻的问法，显然是需要极高层面的哲学思考的。
这起码也是“我思故我在”甚至“我是谁”级别的哲学问题了，王保保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别问我，你就照简单了说！”
梦幻为难道：“你不把意识和物质的概念和关系搞清楚，我很难给你讲解明白啊！”
这特么就是“说了你也不懂”的另一种说法啊，先问问题，得出结论“你不懂”，然后一摊手，讲不了了——因为你不懂嘛！
王保保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意图泄露系统机密的事情汇报上去？我觉得在宇宙安全局的眼里，我这样一个合适的终端载体，应该比你这系统的软件重要吧——到时候上头派另一个人工智能来，例如梦遗——”
王保保满口胡说八道，连周星驰的台词都用上了。
梦幻果然中计，估计是王保保的话勾起了它内心深处最大的担心：“好吧好吧，简单说，在上级系统不干预的情况下，你就是这片空间的王！”
王——王——王——呸呸呸呸，王是什么鬼，自己倒是姓王！
“就是通俗意义上的王呗——”
王保保挠头：“意思就是我说了算呗——”
“对啊！”
“哪有什么用，这片空间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你，我让你捡肥皂，有用吗？”
梦幻吐血：“你这种人就不能让你掌握权力，不说造福苍生，先想到这么龌龊的事情！”
“这有啥龌龊的，抓紧说，要不小心我真的让你捡肥皂去！”
在王保保的厚颜无耻的威胁下，梦幻只得无奈地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了。
其实这种能力，是系统为了确保宿主完成任务以及宿主安全设计的，具体加载了些什么功能。连梦幻都不清楚，那是单成系统的。
例如上次王保保对战斗空间的发现，只是这种能力的冰山一角，已经把肉身成圣的雷震子打得一败涂地，甚至褫夺尤浑的神魂，也是这种能力的一种体现。
或者说，这种能力，其实也是人性化的，神魂作为一种虚拟宇宙中的能量载体，居然能够褫夺下来，系统升级能用，还有许多地方也用得上。
王保保沉思有顷：“你这意思是说，我那个战斗空间只是个小玩意？你那时候不是说，这是系统升到二级之后的能力吗？”
梦幻脸红：“我不那么说，你早就糊涂了，不说成是系统的能力，难道说是你自己的能力？”
王保保眼睛一亮：“有可能啊，要不为什么不选赵一彪，选我呢，显然我是有着超乎常人的一面嘛！”
梦幻哭笑不得：“你这脸皮的确有超乎常人的一面，这么说吧，在这个空间内，你的意识会得到彻底的贯彻——实际上，上次我已经告诉过你，但是你把它简单理解为战斗空间了，其实，只要你想，在这个空间内，没有你做不到的——例如那块酱豆腐——”
王保保顿时想起那次一块酱豆腐糊了梦幻一脸的情形。
“是吗？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想法会实现——”王保保兴趣大增，“让我想想啊——”
梦幻还那自顾自的嘀咕着：“只要你想，就能实现——但是——”
这个“但是”还没说完呢，只见一道白光爆闪，“呯”的一声之后，王保保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