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芊语疑惑,难道她应该不好吗?
她半垂下紫眸,注视着停留左侧脸颊上那只白皙修长,指节分明,好看得让她嫉妒的手,似乎没有要离开自己的脸颊的意思。
只是,她为什么不计厌呢?
只觉脑中轰的一声,掌心冒汗,心也突突地乱跳着,脸颊开始发烫,以星火燎原的趋势迅速扩张。
见她不语,公孙玥垂下了流连在她脸颊上的厚实手掌,看着她越发红扑扑的小脸,忍住想要上前咬上一口的冲动"以后不可以再偷酒喝了哦!"
他拉近她,脸颊与她的粉嬾肌肤轻擦而过,那细嫩如瓷般腻滑的肌肤似是带了层强强的电流,透过相接的肌肤几乎是瞬间流窜进他的身体,让他忍不住一颤。
强压下心底的悸动,他府头,在她耳侧轻轻吐气,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悄对她说。
唐芊语心底一颤,电麻感由脚心传入四肢,一种异样情素在心底荡然开去,脑海中一遍遍回响着他宠溺味十足的话语。
她俏皮地眨了下浅紫水眸,眸光潋滟,光彩琉璃。
侧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公孙玥好看的侧脸,俊美儒雅,高贵随和。
熟悉的侧颜,熟悉的温暖扑天盖地地朝她席卷而来,像极母亲的怀抱。
充满宠溺的低沉嗓音,一阵若隐若现的儒雅清香盈风而来。
唐芊语凝眉,小脑袋晕乎乎,慢半拍地思考着:是警告还是劝戒?!
随即她眉心展颜一舒,一个调皮捣蛋的想法窜入脑海,管他出于什么心思,关她什么事呢?
心底的的想法化做实际上的行动,她浅紫的水眸神色不定地扑闪扑闪烁着上下番旋一圈,天真地咧开小嘴儿朝他无邪地笑着。
突然,她踮脚,扬起小脸,在众人错愕地目光下光明正大地朝他脸上狠狠地,用力地一啄后,咯咯地娇笑着退开几步,又风卷云舒般地旋风跑开,
天真烂漫的笑声伴随着飘落的海棠花瓣在涩涩秋风中翻旋散荡,渐渐消散与高朗的天空中。
众人石化,惊愣,一幅下巴掉地上的错愕愣忡,完全没有从那‘惊世骇俗’的一暮中回过神来。
虽说都知道这离谷三公子四公子如何的顽劣不堪,调皮异常,也常作些惊世骇俗的举动。
但他们完全没想过她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不守女子清誉’的行为来。
公孙玥,愣愣地伸手摸着她刚刚“虎吻”的隐隐有些着痛泛红的脸颊,傻傻地笑了。
他咧着嘴,心底却在想:这坏丫头,不懂得吻却是用撞,击得他牙根都在生痛了。
不过,却痛得幸福!
那温温湿湿的柔嫩唇辩在碰触到他脸侧的那瞬,一种叫爱情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抽芽。
随即,他脸上的笑容僵住。
这小丫头是个不按正理出牌的主,她会不会随随便便地对别人也做这样的动作?
公孙玥想到这儿,狠吸了口冷气,想也没想,拔步追了出去。
他得提醒她,以后要吻只能吻他,不能随便在别的男人脸上乱蹭。
当然,女人也不行!
“大师兄,你找我啊?”清脆清脆嗓音,似黄莺出谷,甚是悦耳动人,直听得旁人激动不已,心神俱悦。
然,好听动人的声音却有些失控,带着似要掀翻屋顶的趋势快速由外传来,听得众人耳膜阵阵生痛。
正奔进厅堂的人行动虎虎生风,带着一路风卷云残的惨烈败局入得厅堂,俏生生的紫色身影在堂屋正中某背对着她儒逸清雅的男子面前生生煞往了车。
立时像霜打了的茄子般焉了下来,中规中矩地唤了句“师父!”
一旁同在厅堂中央的跪立着的金衣女孩紧抿樱桃儿小嘴,似在强忍着某种极为痛苦的折磨,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紫衣小女孩用冷冷的眼锋狠狠地剜了眼身侧跪立在地上不够仗意的好姐妹,心里暗暗恨道“哼,此仇不报非君子”
金衣女孩不痛不痒地扬起嘴角,光彩潋滟的浅金色水眸神彩无限。
身边骤起淋漓冷风,藏在黑暗里的金色瞳眸似能看穿她发狠的凶恶紫光流眸,同在心里自得回道“切,谁怕谁?”
两抹小小的身影一跪一立,在厅堂中央完全忽视他人地全心对峙着,直到那道好听的飘逸声音出现方才敛心凝神起来。
“嗯,怎么来得这么晚?”歌舒离缓过身来,踱步至主位,端起上好青资茶杯轻轻拔动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沫问到。
“呃……那个,师父,小孩子要睡够才能快快长高长大,才能变得聪明漂亮嘛。所以人家就睡久了一点点嘛,说不定起来就比安语高了呢?”
唐芊语凝着细细柳叶眉,声音清脆甜腻,浓浓的撒娇意味让人不忍心责备。
圆圆的小脸蛋乖巧得令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大理召召的言论惹得厅堂上众人忍俊不禁。
唐安语在心底暗骂安语:死丫就是个落井下石的家伙,也不知道帮自己把。不过再看现在的情形,似乎,她也并不好受。
安语似是心灵感应般偷笑着回了句:彼此彼此!满脸幸灾乐祸地坏笑,一点也不为自己现在的处境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