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柳杨使劲眨了眨眼，再伸手用力揉了揉，希望能多清醒一分。
江雅的身材和林郁相差无几，这一刻，二女的轮廓在柳杨眼中竟是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你是，你真的是，小……小……”柳杨的舌头始终打着结，‘郁’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柳杨哥哥，是我！”江雅满心欢喜，雀跃着拉住柳杨的手，以为柳杨认出了自己。
“太，太好了！我以为，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呜呜呜……”
柳杨喜极而泣，泣不成声。
他的内心深处是十分喜爱林郁的，否则怎么会从一开始就教导果果称其为‘小郁妈妈’？
只不过，为了维护他和冯金的兄弟之情，他不得不将心中的情感深埋，狠下心来将之推开。
当初在鬼雾林寒河畔布下‘生命法阵’搭建柳郁桥时他所说的那番话，虽然确实有稳住林郁劝其随冯金一同返校之意，但也难免有几分真情流露。
待他恢复容貌，若林郁依然对他一往情深，他自然愿意不顾一切娶之过门！
拒绝林郁的这段时间以来，他曾无比自责过，不敢面对果果，不敢回忆在雷家老宅地底密道听到的情圣之说，担心武林大会结束后会忍不住回武校向林郁袒露心声……
如今曾让他朝思暮想之人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怎能不惊，怎能不喜？
这一刻，他脑中仅存的一丝清明告诉自己：这次非但不能推开眼前的佳人，反而要将其紧紧拥入怀中！
就像初遇黑木时的那个深夜，就像通过密道进入溶洞时的那个傍晚……
于是，他下意识地伸手揽住江雅如柳的腰枝，不让对方有机会挣脱出去。
“柳杨哥哥，你胡说什么呢？这里是你的家，也是将来我们的家，我怎么会不回来呢？”江雅柔情似水，任由柳杨搂住自己，双手轻抚着柳杨鬓角的发丝。
她的眼中透着憧憬，心中怀着一丝期待。
在她看来，醉酒后的柳杨多半是要向她表白了，说些海誓山盟的话。
这，正是她想要的。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至今没能得见柳杨那被土著村民大肆称赞的俊俏容颜。
“小，小依（模糊音）……我不会再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了……”柳杨梦呓一般，同时加施了一分力，让江雅的身体紧紧贴向自己。
江雅双手顺势一滑，搂住柳杨的脖子，乖巧地点头道：“嗯嗯！柳杨哥哥，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早在上次柳杨突然现身替父解围时，她就把心托付给了柳杨。
否则的话，她当时岂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依偎在柳杨身畔低声抽泣？
凭直觉，眼前这个相识不过半月的少年确实是一位值得托付一生之人。
正因为如此，她此时才对柳杨接下来的举动有一丝期待，希望今夜能在两人的故事中留下浓重一笔。
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江雅独有的少女体香飘入柳杨鼻内，意志力本就薄弱无比的柳杨立刻血脉膨胀。
“啊！”
江雅第一时间察觉到柳杨身体的变化，明白柳杨这样的状态意味着什么，顿时俏脸一红，轻呼一声，如同受惊的小鹿般想要就此逃脱。
但柳杨岂能让她逃脱？
只见他往前迈出一小步，身体顺着江雅逃脱的方向移动，另一只手顺势向前探去，双手环抱住江雅娇躯，令其根本无法向外挪动分毫。
“不要……”
江雅大惊，心中对未知的恐惧盖过了那一丝期待，开始奋力挣扎。
显然，她的挣扎是徒劳的，柳杨随手之力便有数千斤，就算她催动斗气用尽全力也掰不动柳杨一条手臂。
对于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心中的憧憬与幻想是一回事，真实的经历和体验又是另一回事，任她如何认定柳杨也不至于毫无顾忌地迈出那一步。
而柳杨却不同，怀中之人的剧烈挣扎与阵阵惊呼勾起了他的占有欲，那扑鼻而来的少女体香更是极大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令他的身体更加燥热了几分。
为了让体内的燥热得到释放，他撕扯掉了身上那件因被唐子胥匆匆叫醒而未来得及换下的睡袍；
为了方便传导自己的热量，他亦粗鲁地拉开了江雅的衣衫，想要伺机探索隐藏在江雅身体深处的秘密……
两具青涩身体上的衣物不断减少，与大半个月前溶洞内类似的一幕即将上演。
只不过上一次是女方主动，这一次是男方主动，而被动之人都有些半推半就。
模糊之中，想到上一次的‘好事’被突然出现的夔牛破坏的情形，柳杨的动作更粗暴了。
他想要让衣物包裹着的艺术品尽快重新呈现在面前，再以本能的方式来回敬‘林郁’，弥补对‘林郁’的亏欠。
没错，林郁完美的身体堪称一件艺术品，江雅同样如此。
二女身材相近，也拥有着同样美丽的容颜，区别在于林郁的美透着上位者的气质，江雅的美则散发出高贵的韵味。
“柳杨哥哥，不要……”
江雅羞涩与焦急到极点，不断以绵薄之力阻挠着柳杨的暴行，轻声抗议着。
她知道，如此下去的话，只需片刻工夫她就会彻底沦陷。
渴望今晚能发生点什么是一回事，而拒绝却是她作为一位高贵少女的矜持。
忽然，她瞥见柳杨全天戴在面门的鬼脸面具，本能般地伸手探去，将之剥离了柳杨的脸庞。
“啊！！”
柳杨那副被火海烧毁的脸庞失去了面具的遮挡，在灯火的照耀下印入眼帘，丑陋的模样令她忍不住大声尖叫出声来。
那惊呼声，远远大于她此前的抗议声。
这，就是土著村民们一致所说的貌若天人？
这，就是柳杨始终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
这一瞬间，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心痛，还有些后悔。
当然，她悔的是不经柳杨同意便将面具揭下，而不是后悔对柳杨托付自己的心，甚至身体。
柳杨对自己被火海毁容之事始终耿耿于怀，此时被江雅揭下面具，他立刻就察觉到了异常，竟是没由来的冷静与清醒了一分，停下了攻破江雅最后一道防线的动作。
但是他并没有完全醒悟过来，反而陷入了更深层次的‘幻境’之中——
大半个月前，鬼雾林中那个夜晚，林郁第一次见到他的丑脸时，便是发出了这样一声厉声尖叫。
“你果然，还是嫌弃着我，嫌弃着我的脸，是，我配不上你……”
柳杨脸上显尽颓然，喃喃说道。
在他看来，曾经他能以此为理由拒绝林郁，如今‘林郁’自然也能以此来拒绝他。
往事不堪回首，当时他那番决绝的话如同一个魔咒，让他难受无比，强烈的精神刺激令他的意志变得坚定，开始举全身之力与体内‘蝶恋花’的药力与石灵果的神秘能量对抗。
此举让他的身体承担着极大负荷，竟是轻微颤抖起来！
在不知情者看来，这像极了极力忍耐着什么似的。
江雅见状心中一紧，仿佛看到柳杨被自己深深伤害。
这时，她没有伸手去抓自己散落一地的衣物逃离现场；
这时，她想明白了很多。
她确实从一开始就没有特别在乎过柳杨的模样，而是更看重柳杨的内在品质和灵魂。
后来，柳杨在她的心中绽放出了无尽光芒，短短几天就填满了她的心，成为她心灵的寄托，精神的依靠。
既已托付芳心，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柳杨的脸而将之推开？
于是她重新搂住柳杨的脖子，让自己的身体与柳杨紧密接触，看着柳杨的眼睛，以最温柔的语气说：“柳杨哥哥，小雅没有嫌弃你，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你一定要原谅小雅刚才的失态。”
“不，不，是我配不上你，是我……”
柳杨似乎没有听见江雅之言，依然自言自语着。
与此同时，他竭尽所能控制着全身气血，希望能压制住‘蝶恋花’的药力及被其诱发的古灵果神秘能量。
他不顾身无寸褛的玉人在怀，闭着双眼，咬紧牙关，大口呼吸。
“柳杨哥哥，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江雅带着哭腔解释，生怕柳杨因此留下芥蒂。
她不知柳杨此时所为，见柳杨目光涣散，还以为柳杨因为自己的表现而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见柳杨极力忍耐着什么，还以为柳杨准备放弃更冲动的举动，随时可能出言将自己赶出门外……
为了挽回柳杨的心，她犹豫一番，终是把心一横，主动解除了自身防线，如八爪鱼一般缠绕在柳杨滚烫的身体上，将自己最美好、最神圣的一面展现在柳杨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