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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前去打探

杨思明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了看诸位,低声说道:“看来土匪敲诈是真,放人是假,就是在送一万两金子也是白搭。只能强行救人了。”

许擒虎道:“小泽湖可不同我伏龙山,三面环水,一面临山。巡山的卫队、八方侦探就不下两千,大队人马根本就到不了跟前,怎么去救人?”

杨思明道:“高世雄要往小泽湖派兵,我料到小泽湖必然派出八方探兵,侦骑四出,我和二哥一同前去,找机会杀死落伍的探兵,换上他们的衣服,尾随侦骑,混入野狐峪。你们带上各路人马,在外围埋伏,准备打接应。”

众人沉默不语,杨思明叫付天英把绘制的草图拿了过来,众人聚在一起,把小泽湖的山形地势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番。

杨思明指着图上标志的“狗头山”上点了点,决定似性的说道:“你们两路兵马就埋伏在狗头山北侧,山顶设个瞭哨,一旦动起手来,你们立马出兵打接应。”

于天龙道:“狗头山距离野狐峪足有几时里地,是不是太远了。”

杨思明道:“小泽湖侦骑四出,很快就会发现你们。再近一点你们就成不了伏兵了,甚至有被包围全歼的可能。”

苏宁菲泪眼蒙蒙地望着杨思明,心里的那种担心远胜于其他别人,本想劝阻,但又要顾全大局,朱唇微启:“那你……”再也说不出来了。

杨思明扭头望去,见苏宁菲满脸的担忧,心里咯噔的一下,一笑道:“大家不用为齐二哥我俩担心,往往人越少,越不容易暴露。”

许擒虎把头一偏,啐了一口吐沫,拉着长声说道:“拉倒吧!你们俩在土匪眼皮底下救人,还不容易暴露呢?除非土匪都是瞎子!此次救人,就是凶多吉少,胜算的概率也就是十分之一。但我一家子说的也没错,倘若我们大军压境,过早的惊动敌人,救人的概率几乎为零,胜算吗……我就不说了,战前我不想说些不吉利的话。”

厅堂里瞬间沉寂了下来,仿佛空气都要被凝结了似的。过了好一阵子,许擒虎道:“既然我一家子执意要去救人,我们大家伙也就不说什么了,尽百分之一百二的力量,确保我兄弟和齐头领的安全。都下去各自准备去吧。”

杨思明、齐彪起身走出厅堂,刚想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忽听苏宁菲叫道:“小鬼头,你到我的房中来一趟!”

杨思明看了一眼齐彪。齐彪笑道:“麻烦来了!”

杨思明有点扭扭捏捏,齐彪推了他一把,“赶快过去吧!”

两个人并肩走入客房,一进门,苏宁菲就摒退了所有的人,她就一步上前,用充满哀求的眼光,紧紧地看着他,用抖颤的声音问道:“于姑娘对你那么重要吗?此次救人就是去送死你知道吗?”

杨思明怔怔地望着苏宁菲沉痛儿真诚的说道:“我对不起你,我更对不起玲儿。说句实话,此次救人,比闯龙潭入虎穴还要危险。但我必须要去。因为于姑娘被我伤得很深,现在又身陷匪巢,如果我不去救她我会愧疚一辈子。”

苏宁菲含着眼泪道:“那你想过没想过玲儿,你想没想过我?”

杨思明笑道:“想过,一个妻子,一个姐姐,都是我至亲至爱的人,怎能不去想?可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干嘛弄得生死离别似的?”

苏宁菲听了这番话,她又气又怨,又妒又恨,又怕又呕,却依旧忍不住又悲又痛,摇着杨思明,激动的嚷道:“你宁可去死,也不愿眼睁睁看着于姑娘遭别人祸害对吗?但我也有一个请求,要和你一起前往、要为你挡刀子、要死在你的怀里!这就是我心之所求、我心之所愿、我情之所系!”

杨思明凝视着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无法说话,无法思想,完全陷入一种意想不到的震撼里。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说道:“人多目标太大,况且你的武艺不精,关键之时还的保护你,反成累赘。别说了,苏姐姐,叫我静一静好吗!”

苏宁菲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不知她如何思想的,竟然说出一番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我错了,我再也不引诱你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很烦,以后你不用躲避我,不用逃开我。我以后远远躲开你,逃开你……好不好?好不好?只求你,不要独闯小泽湖,就算我为玲儿求你!请你告诉我,要怎么做,可以不让你粉身碎骨!请你告诉我!”

“别傻了!”杨思明的喉咙里突然有些堵塞,哑哑地道:“我不会粉身碎骨,我会活着回来!我不但能救出于姑娘,还能收编于天龙几百个乡丁,说不定还能做一次大媒人呢!你说我此次救人值得吧?”

“不!”她拼命的摇头,泪水爬了满脸。低声道:“我只知道你要去一个最危险的地方,我不要你去!我不让你去!”

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望进他眼睛深处去。

“你去了,你要我怎么办?”

“你在山里为我祈祷。”

“你非得要去吗?”

“是的!”他坚定的道:“我意已决,天皇老子也阻止不了我!”

苏宁菲昏昏沉沉的看着他,眼中的哀苦,骤然化为一股烈焰,。她的手用力一勾,他不由自主的弯下身子。她踮起脚尖,就把火热的唇紧紧的贴住他的嘴唇。

杨思明一度慌乱,立刻伸手想把她拉开,但见她对自己情根深种,生死以系,又在凶吉难料之时,又不忍心冷酷拒绝。

两手抬了起来,到了他的身前又变成了拥抱。一时间,意乱神迷,融化在她那如火的热情里。

半晌,他突然醒觉,奋力的挣开了她,喘息的说道:“你才说过,再也不引诱我……”

“我没有引诱你,我是用我的生命来爱你,是非对错,我已经顾不得了!你要去闯匪巢,我无力阻止,可我的心我的情,你也无力阻止!”

“请你停止这些话,字字句句,你会撕碎我、毁灭我!毁灭我也就算了,我们之间还夹着玲儿,我不能伤害她!”

苏宁菲点头道:“也许是我的错,但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当初是你一手救了我,又把我扶上了城主的宝座,很多很多的回忆始终在我脑海里浮现,我永远也忘不了。叫我怎么办?怎么办?你不爱我是你选择,我爱你是我的权利,你干涉不着!你走吧,如果你能体会痛楚的牵挂,就请你为我保重!”

杨思明无话可说,怔怔地站了一会儿,见她还要诉说内心的情感,就转过头,大踏步地走了。

杨思明回到自己房中,见齐彪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便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上了一觉,傍晚时分,两个人吃了晚饭,和谁都没打一声招呼,就悄悄地下山了。

苏宁菲骑着自己的宝马,跟着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最后明知不能再追下去了,她只好勒住战马,停了下来。

眼睁睁的看着两匹马,荡着尘烟走远……走远……直至变成一团烟雾,消失在路的尽头。她的心也化成了烟,化成了雾,追随他而去。

天空乱云飞渡,时不时的降下一阵阵小雨。杨思明、齐彪打马如飞,一路狂奔。凉风迎面扑来,树影倒掠,夜雾聚散弥合,宛如在梦中一般。

两个人骑马狂奔了一夜,霏霏细雨止时,终于听到有嘚嘚的马蹄声传来。齐彪侧耳听了听,对杨思明道:“我们可能遇到的侦兵部队了,要不要躲起来?”

杨思明点头道:“赶紧下马,放马匹回去。”

齐彪道:“马跑丢了怎么办?”

杨思明道:“估计咱们已经接近小泽湖的防区了,骑马容易暴露。放心吧,有我这匹龙马引路不会丢的。”

二人跳下战马,杨思明抱住龙马的脖子,在它头上轻轻地拍了几下,对龙马道:“龙兄,你赶紧回伏龙山去,把这匹马也安全的带回家去。”

龙马点了点头。杨思明掏出炭笔和一个白布条,在布条上写了一行字:按原来的计划办,马上出兵。

写完,将布条绑在马鞍子上。挥手拍了龙马一下:“走吧龙兄,三天后再见。”龙马咴咴一声长鸣,按原路返回。

二人将包裹系在山上,狂奔了一夜,两腿又麻又痛,急需歇息。二人钻入路边的一片树林,向深处走了一二里,在一条溪边坐了下来。

河边尽是黄色的细沙,极为柔软,在月光照耀下变得一片雪白。两个人把狗皮褥子铺在了地上,吃了几块牛肉,喝了几口水,精神也渐渐好转。

云开月出,月色如水,夜风清凉。二人把包裹枕于脑后,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齐彪生怕他睡觉,便逗道:“哎,四弟,苏城主把你叫到房中,都和你说些什么?是不是真的爱上你了?”

此话一出,苏宁菲的音容笑貌瞬间涌入脑海。那兰花般的芳香似乎在鼻息前萦绕,又甜蜜又感伤,一颗心怦怦乱跳。

齐彪见他半天也没有吭声,以为他睡着了,撑起身子,看了看他的脸,见他眼望着天空,不知在为什么事情而着迷,又问道:“咳,难道你真的动心了?那玲儿怎么办?”

杨思明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霍地一下做了起来,心里暗道:“我是使君有妇,干嘛总在想她?”心中羞惭之念翻腾汹涌,瞬间竟盖过对苏宁菲的思念。

扭头看了看齐彪,见他正愣愣地望着自己,便喝叱道:“我都要睡着了,闲着没事竟问点无聊的事。是不是想媳妇想疯了?没事的,这次咱俩要把于彩珠平平安安救出来,我一定把这门亲事戳合成了。”

齐彪道:“我在问你,你却把话扯在我的身上了。八下子没有一撇的事,说这个干啥!”

杨思明很郑重的道:“二哥,我说的是真事。只怕这次于姐姐真的会被污了身子,二哥你嫌弃吗?”

齐彪道:“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光棍子,还能嫌弃谁?只怕又是水中的月,镜中的花。”

杨思明见他对婚姻之事一点也不上心,估计是遭受过沉重的打击。便问道:“哎,二哥,二嫂怎么会在雷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总也没当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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