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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两起分尸案件(2)

尸检

从踏上那条昏暗的走廊起郑源就知道汪士奇并没有带自己去看守所,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带自己来停尸间。

光是看见那个裹尸袋郑源就想吐了。

“忍着点,吐在这里都得自己收拾,到时候保证让你吐第二遍。”汪士奇拍拍郑源的肩,脸上除了幸灾乐祸还有一点同情,看来从前没少中招。

“你这是打击报复。”郑源铁青着脸拍开汪士奇的手。

“瞎说,我们什么关系,我可不会报复你两次。”

郑源瞪眼:“所以你还是滥用职权啊!”

“对啊,怎么样,告我去啊。”汪士奇耸耸肩,走去拉裹尸袋上面的拉链,还没等看见被害人的脸,后脑勺先冷不防着了重重一掌。他骂了句跳将起来,回身一看,一个瘦长的女人裹在白大褂里,冷着脸,手还没收回去,随时准备来第二下。

汪士奇光速换上一张讨好的笑脸:“程老师好。”

“不是说就你一个人来么,这个是鬼啊?”程诺用下巴指了指郑源。

“嗨,这不是一起查案么,同事,同事。”

“是吗?”程诺细长的手指插回兜里,踱步到郑源面前,锐利的视线从他的脚尖慢慢划上来,最后停在他的眼睛,“证件呢?名字呢?”

郑源被她盯得浑身紧张,不由自主地站了个笔直。他吞了吞口水,越过程诺的肩膀用眼神向汪士奇求救。

“这个嘛,不是那种同事,呵呵。”汪士奇傻笑着挤过来打圆场,用力揽着汪士奇的肩膀,“这个是我们局的特约记者,法制周报的,这个案子呢,上头说需要重点报道,呃,深度报道,是这么说的吧。我把他带来,收集收集材料,程老师就行个方便呗。”

“结案多久了还报道,你们领导够闲的啊。”程诺挑眉,眼光还是不肯从郑源脸上移开。“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啊……你不是叶……”

“我还是下次再来吧。”郑源挣脱了汪士奇的手,转身就想离开,却被那个女声绊住了脚步:“别折腾了,一次看完吧,我懒得替你们开两次门,完事了记得叫我。”

那声音也跟她的主人一样冷而锐利,充满威压。郑源被定住了,白大褂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还在跟他说话,却没有回头看他:“我记得你,我是叶子敏的同学。”

郑源突然想起来这人是谁,那时候他和小叶还在读大四,恋爱初期,黏糊得很。大晚上的约会完了,送到校门口,送到院里,送到寝室楼下,眼看着姑娘上楼的裙摆摇曳,心也被晃得一荡一荡的,有时候忍不住了,那荡漾就会冲口而出,对着403的窗户发出呐喊:“小叶!我想你!”过不了多久,那扇掉漆的绿窗户一定会啪的一声撞开,一个瘦长的女孩裹在军绿色T恤里,冲他翻一个白眼:“瞎喊什么!”然后小叶抱歉的笑脸才会探出来,冲他吐吐舌头,嘴型无声地拼出一句:“我——也——想——你。”

那个女孩就是程诺。

“嘿,嘿,人都走了,还看呢。”汪士奇的声音把郑源拉回冷冰冰的当下,“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一型的啊?”

“别瞎说。”郑源揉揉眼睛,转身进了停尸房,“来吧,速战速决,到底要看什么。”

汪士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当然是看美女。”他三步两步来到台边,一把拉开拉链,一张惨白的瓜子脸露出来,是被刺身亡的徐子倩。随着拉链徐徐往下,她年轻赤裸的身体一寸寸暴露在空气里,横陈着,却叫人没有半点绮念,也许是因为那些美丽的曲线都被冻硬了,也许是加之于其上的七个刀口太过残忍。从腹到胸,从一开始的撕裂挣扎到最后的切口光滑,一条鲜活生命在人间的最后七步平平整整地摊在两人面前,货真价实的死亡让人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久之后郑源才开口:“为什么非得现在看。”

“再不看就没得看了,她爸,雪松集团的老总亲自过来办的手续,尸体马上就要领走了。”

“这么快?”郑源皱眉,“她家里人不追查?你们也不拦着?”

“我把疑点跟亲属说了,没人搭理我。可能那个吴汇横竖要判个死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她家里人也就死心了。”汪士奇舔舔牙齿,啧了一声,“这事儿我也拦不了,按规定只要我们尸检完了,确定了死亡原因,亲属签字同意尸体就可以领回去,现在这个已经算慢的了。”

郑源的目光扫过那些刺伤:死因为脾脏破裂失血过多,那么腹腔四处就是致命伤,两刀在腰侧,浅而仓促,应该是挣扎逃跑的时候伤到的,锁骨下方……锁骨下方?

郑源伸手扳住汪士奇的肩膀,转过来跟他面对面,汪士奇不明就里:“看妞就好好看,看我干吗?”

郑源踮起脚,汪士奇比他高出半个头,正好是吴汇和徐子倩的身高差。他把登记用的水笔递到汪士奇手里:“你当这是一把刀,如果要杀我,你会往哪儿捅。”

“哦?这时候想起来玩案件重演啊。”汪士奇倒也没客气,揪着郑源的衣襟就动手,一,二,三,四,卡其布的外套留下了几个黑点。

郑源低头抻着那块布料,眉头挤到了一起:“我说,你能把笔帽盖上再捅么。”

“我以为你想要体验得逼真点儿。”

“你滚。”

汪士奇非但没滚,反而凑得更近了些:“你可想清楚,这荒郊野外的,我滚了你就得自己走回去了。”

郑源无法反击,毕竟考驾照一次不过可以怪运气,五次不过就只能怪自己了。他转而指着徐子倩的尸体:“看,跟她的伤口位置差不多。”

“身高差一样,又都是惯用右手,当然差不多。”

郑源的手指点到自己锁骨下方:“你再捅这儿试试。”

汪士奇握着笔比画一阵,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好下手。”

“不好下手就对了,以吴汇的身高,这伤口位置太别扭了,看得出目标是心脏,但是肚子都捅成马蜂窝了,死是早晚的事,非得别别扭扭的来这一刀?”郑源戳了一下汪士奇的左胸,“想要顺手,除非他就地长高十厘米。”

“你是在暗示我凶手不止他一个?”汪士奇咬着笔帽,“老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也混了十来年了,比这不合理一百倍的伤口都见过,坐铅笔上捅穿直肠的,摔在水果刀上割断筋腱的,最离谱的一个,反手剪标签把自己背给扎了的,这个真不算什么。”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

“又来了?犯罪的直觉?”汪士奇拍拍郑源的后背,“事先声明,我很喜欢你的直觉,可惜呢,写报告的时候没办法直接填:因为郑大记者的直觉,我申请重新追查高通广场杀人案。”他抬手看看表,掏出电话发微信:“还看吗?差不多了我叫程诺下来交接,咱们再去一个地方。”

“我猜接下来还是去不成看守所。”

“你小子真是……”汪士奇的表情混合着惊讶和被看透的挫败感,他错开眼神,快步朝门边走去。郑源的声音追在后面,小而犹豫:“……你要带我去小叶的墓地,对吗。”

“离开这么久,你也该去看看了。”

“我不想去,而且你也不是为了这个理由才要带我去。”郑源的声音突然拔高,“汪士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就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汪士奇回头看他,“你都走了这么久,为什么选择现在回来?放心,我不会问你,想说你早说了。”

郑源一愣,眼看着汪士奇加速离开,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赶紧上车,要不然你今天就在这儿过夜。”

为了加强这句话的恐吓效果,汪士奇还顺手把灯给关了。

郑源现在倒是真想捅他两刀。

没等郑源逃出停尸间,灯再次亮了。他刺痛的眼睛在门口艰难地对焦——是程诺。

“幼稚。”程诺面无表情,但郑源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不屑、嫌弃和些微的娇纵,九分假一分真。他掂量着汪士奇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情人?暗恋?或者前面还要加上个“旧”字?他出着神,直到程诺哗啦啦地收拾起裹尸袋:“喂,别瞎站着,要么走要么过来帮帮忙。”

郑源哦了一声,硬着头皮抓起塑胶袋的两角,转移的时候尸体翻动了一下,雪白的屁股一闪而过,衬得后腰眼上一个文身十分醒目,郑源莫名觉得眼熟,再想看,发现程诺挑着眉毛看着他,郑源脸皮一热,疑心对方把自己当成了有什么特殊癖好的变态。

他不好再看尸体,也不好盯着程诺,走投无路的视线在四壁间乱窜,直到程诺再次开口:“以前人家跟我说你是个怪胎,我不信,现在一见,倒觉得说得太轻了。”

郑源的心跳漏了一拍:“是小叶说的吗?”

“你看,果然没说错。”程诺的嘴角微妙的上扬了一下,“一般人不是都会说‘为什么是怪胎,哪里怪了,凭什么这么说我?’”

“一般人也不会到这里来。”

程诺吃了一惊,也许是意识到这个男人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羞涩笨拙。她飞快地抬手挽了一下腮边并不存在的碎发:“是汪士奇说的。”

现在郑源确定他们俩至少睡过了。

“他就爱背后嚼舌根。”郑源脸上有了笑意,“居委会大妈投错胎。”

程诺手上的活儿停下了:“是吗?可他都不怎么愿意提你,看心理医生的时候那死相,一张嘴撬都撬不开。”

郑源的手也停下了。他从不觉得汪士奇需要心理医生。

程诺还在自顾自地说下去:“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毕竟你们都追过小叶,最后他做出那种决定,有应激障碍很正常。”

郑源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听下去,但仍然问出了口:“决定?什么决定?”

“你不知道?”程诺笔直的瞪着郑源,彼此的表情都是大写的难以置信。

汪士奇回来得很是时候:“姓郑的今天你就非得跟我杠到底是吧!”他一阵风似的卷进来,抬头看见程诺,自动缩水成一道微弱的气流:“呵呵,原来是程老师留人啊。打扰了。”

“你的人,我可不敢留。”程诺翻了个白眼,把郑源一把推过去,“赶紧带走,不嫌你们添乱的呢,人家属都要来了。”

郑源被汪士奇拽着出门,突然想起了什么,费劲地抵抗着,扭头问背后站着的程诺:“哎,那个男的呢?也是今天领吗?”

“没人领。”

“啊?有名有姓的,怎么会呢?”

程诺皱了眉头:“都查了,家里直系亲属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一个爹,还在澳洲,好不容易联系上也没打算回来办个事,叫我们帮忙处理了。我估计啊,这儿子他横竖也就出个精子,没管过。”

“那他未婚妻家呢?也不管?”

“未婚妻,”程诺把前两个字咬得很重,汪士奇的肩膀抖了一下,“到底非亲非故,现在人自己家的事都操心不完呢,哪来的功夫管外人。”

郑源还要问,直接被汪士奇掐着脖子叉了出去。附带一句中气十足的“程老师再见!”郑源一个踉跄,差点没一脑袋撞墙上。

“我说你就不能让人把话说完?”

“我说你就不能让我少等你两次?”

“我让你等了吗?”

“你——”汪士奇被噎得翻了个白眼,“我不跟你吵。赶紧上车。”还没等郑源坐稳他就恨恨地摔上副驾的车门,绕过车头去驾驶座。郑源隔着车窗打量汪士奇,大踏步的节拍生龙活虎,扬着眉吐着气,嚣张得很,让郑源没法多想。

可是,如果真有什么事连汪士奇都要瞒着他,那件事情的严重性郑源也不敢多想。人皆有可怕的秘密,有那么一瞬间,郑源以为自己看到了汪士奇笔挺警服下面白森森的骨構和磷火。

初恋

他们到底也没去成小叶的墓地。车出了雁江大桥,刚过收费站汪士奇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闹腾腾的铃声一阵急过一阵,等汪士奇终于空出手接起来,三句话没听完,一个脏字已经迸出了口。

“完了,队里有急事找,咱们改天吧。”汪士奇挂掉电话,一只手大力甩着方向盘掉头,“你小子待会儿去哪?”

郑源如蒙大赦地看了看表:“还不算晚,要不按原计划去看守所。”

“那我可送不了你了啊。不顺路。”车窗摇下,汪士奇递出去十块钱,对面收费站的小姑娘探头看了看车里,表情疑惑,大概是从没见过刚进站转脸又出站的人,觉得钱多烧的。

“没事,找个车站把我放下就行。”郑源擦了擦车窗上的水汽,窗外一样是低矮的铅灰的天,几个塑料袋高高低低,在街边乏味地打着卷儿。入冬了。郑源摸着自己外套上的水笔痕迹叹了口气,这件衣服也该收起来了。

下午五点二十,郑源再次踏进了看守所。

汪士奇的面子还是管用的,郑源不咸不淡的“对不起”还没说到第三句,所长已经摆摆手笑了起来:“行了行了,都自己人还整这套虚的。”他敲出一支烟,郑源举着火机凑过去点个火,转头自己也点上一根。接下来的几分钟,两个人在一片轻柔的尼古丁烟海中分别聊了聊自家的儿女,又打着哈哈一起骂了几句姓汪的不是东西,等半点的钟声一响,这事儿也就算翻过去了。

再见到吴汇的时候他脸上多了两块瘀青,坐下来的姿势也有些别扭。郑源猜想,这大概也是汪士奇面子的副产品。等吴汇盯上他的时候,他已经坐实了这种猜想,因为那双眼睛里翻腾着的绝对不是友善。

郑源点点下巴,算是打过了招呼:“上次的事情咱们算扯平了,也许我还欠着你点儿。”对方冷笑了一声:“所以呢,打算来还了是吗?”

“算不上,只是上次跟你见完,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郑源拉开椅子坐下,翻出钱包,从夹层里抽出一张小小的照片——背面朝上,微微泛着黄迹。郑源没有翻转过来,而是直接举了起来,让吴汇看见:“这就是你在报纸上看到的杀人分尸案被害人,我的妻子,我儿子的母亲,港北区派出所前户籍警察,叶子敏。”

吴汇的嘴角一撇:“你给我看这个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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