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过桂西南柔和的暖阳
穿过一路的青山绿水
当我从四十二公里之外的县城
回到亲情密集的故地
门前已多出一垄妹妹种植的菜畦
碧绿。零散。长势一般
母亲拾回的不少柴火都堆在墙角
那是全部的火光。它们等待点燃
几只土鸡像往常一样
觅食。拉屎。自由自在
营造出不紧不慢的宽松景象
仿佛是一成不变的片断
但总有一点不同于往年
首先是岁月老去
父亲的白发爬满了头颅
母亲的皱纹也铺天盖地
我便知道
逢年过节，我按时回到乡下老家
区别只在于远去和新到的年份
我坐下来
父母坐下来
一壶农家酒。一瓶雪碧饮料
除了对饮几口沉默
我们谈到刚刚过去的水灾。谈老龄补贴
还制造了开怀大笑
这使乡下老家过节的味道
具备了多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