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667000000052

第52章

祁煊出了德顺楼,上了马后就一路回了安郡王府。

刚进府大门,四喜就迎了上来,急匆匆道:“爷,王妃从辽东回来了,刚到镇北王府,方才命人传信过来,叫您过去一趟。”

祁煊当即停下脚步,表情一时阴晴不定,“那边有说是回来干什么的?”

四喜摇了摇头,面露难色:“王妃莫怕是为您的婚事回来。”

可不是如此,认真来说祁煊已经二十有二了,京中哪个勋贵人家的子弟是到了二十还不大婚的,都是十五六岁就定了亲,十七八岁成亲刚刚好,二十之前成亲都不算晚,可过了二十……

更不用说祁煊本就是宗室子弟,成亲更是紧早不紧晚。

只可惜祁煊本身纨绔,在外头更是声名狼藉,一些家中有适龄女儿的更是闻之变色。这些年来,因为镇北王夫妇镇守辽东,常年不回京,无暇顾及长子,惠帝皇后乃至皇太后都不止为他挑过一门亲事,可不是对方惧怕他的声名狼藉,哭着喊着也不嫁,就是祁煊看不中对方,说人家长得不齐整。

镇北王妃为了大儿子的婚事操碎了心,若不然也不会这年不年节不节的,千里迢迢从辽东跑回来。要知道镇北王可是掌着辽东数十万大军的兵权,一般不得诏令不能回京,哪怕是随侍在身边的王妃,也得先给朝廷上了折子才能回来。

这道理祁煊也清楚,他表情晦暗不明,嘴角略微勾了一下,便道:“那就去一趟镇北王府。”

按理说镇北王府乃是他的家,这么称呼自己的家,可四喜反倒并不诧异,视为常事,不得不说是一件怪事。

镇北王夫妇虽并不久居京城,但镇北王府还是一贯的富丽堂皇华贵大气。

到了门前,侧门处停了长长一队的马车,一群身穿镇北王府下人衣裳的人,正在从车上卸东西往府里搬。

这些东西俱是镇北王妃从辽东带回来的,她出身辽东大族,一贯是排场大气势足,行走坐卧皆是精致,哪怕是长途跋涉,也是一切尽善尽美的。

有御史弹劾过镇北王妃生活奢靡,可惠帝却是一笑,道镇北王替朕守着边关,抵御外族侵犯,即使是奢靡,也是当得。自那以后再无人敢提,皆知晓当今与镇北王兄弟情深,容不得旁人冒犯。

可不是如此,惠帝待镇北王素来宽厚,更视其子为己出。镇北王嫡长子祁煊还不到五岁就被接进宫中,由当今抚养,直至其成年才准其出宫建府。对他更是百般纵容,世人谁不知道有时候太子在惠帝跟前说话,都不如安郡王有用。

这也是祁煊在京城恶行昭彰,众人却敢怒不敢言的根本所在。

下了马,祁煊就将马缰绳扔给来身后的四喜了,大步迈入大门之时,眼角扫到那长队马车,他唇角勾了勾,却不显,很快迎上来正在行礼的下人就被他扔在了身后。

到了正院,王妃刚到不久,正在梳洗,丫头们将祁煊迎坐下来,又毕恭毕敬地端了茶,便屏息静气在一旁侍候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明眼可见祁煊不耐烦了起来,就在他准备扔了茶盏走人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了个年纪大约在五十多岁的老妈子。她生得圆盘脸,皮肤白净,眼角有着细细密密的皱纹,可以看出是个爱笑的人。一身体面的酱红色褙子,头发整齐的在脑后挽了个纂,显得异常干净整洁。

整体来说,一看就知道是在主人身边比较得脸的下人。

也确实如此,此人姓何,人称何妈妈。镇北王妃是她奶大的,所以在镇北王妃面前一向得脸,堪称其头号心腹。

出来后,她先是福了福身,然后笑着道:“郡王爷,王妃马上就到。”

祁煊只能又坐下来。

不多时,从里头走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她鹅蛋脸,凤目樱唇,皮肤白皙柔腻,却有一双颇为英气的长眉,显得格外的咄咄逼人。

此人正是镇北王妃。

镇北王妃出身辽东大族苏家,本身也算是将门之后,从小养尊处优,长大成人后嫁于当年的三皇子为妃,及至三皇子封了王,便贵为王妃之尊。

她与寻常世家贵女不同,辽东民风彪悍,当地女子也是十分泼辣。尤其苏家世代为将,也算是将门虎女。

镇北王妃在贴身丫鬟的服侍下坐在首位,一众训练有素的丫鬟又是端茶,又是拿脚踏。等镇北王妃舒服地坐在椅上子后,丫鬟们便都退下了,只留了两个一个跪在脚边为她捶腿,另一个则是在背后为她捏肩。

而何妈妈则是恭敬地站在一侧。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既能看出镇北王府的下人规矩好,也能看出镇北王妃是个规矩大的人。

而下首处坐着的祁煊,则是眉眼都不抬的继续喝茶,连起来行礼都不知道。

上面的镇北王妃见此,美目中闪过一丝不悦。

“许久未见你了,还是这么的没规矩!”

这时,祁煊才懒洋洋将手里的茶盏搁在小几上,“儿子也没想到,许久未见到了母妃,母妃第一句话竟是如此。”

镇北王妃当即纤手一拍,就想发怒,却被一旁的何妈妈的摇头制止住了。

她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许久,才僵硬着声音道:“我和父王一直挂念着你的婚事,这次我回来就是打算把你的亲事定下,等你成亲后再走。”不像是和儿子商量事情,反倒像是知会一声。

祁煊哦了一声,站了起来,“就这?没事的话,儿子就先走了。”

“你——”

可祁煊根本没有给她叫住的机会,很快便走出门外,镇北王妃只能被气得用手捂着胸口,连道怎么生了个这样的畜生。

何妈妈在一旁劝道:,“王妃,您千万莫动气,郡王爷的性子一向如此,您别跟他计较。您回来的时候,王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嘱咐您这趟回来千万把郡王爷的婚事给办了。堂堂镇北王府的嫡长子,都这把年纪了还未成亲,还指不定外面怎么笑话咱府上。”

镇北王妃手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直攥手里的帕子,什么王妃的风范,贵妇的优雅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可你瞧瞧他,你瞧瞧他,他可有把我当亲娘看待,哪家的儿子是这么跟亲娘说话的?”

何妈妈叹了一口气,“郡王爷毕竟从小不在您身边养着,会和您不亲也是正常,等郡王爷以后娶妻生子了,他就能知道体谅您和王爷的艰辛和难处了。”

“他不气死我,就是好的,等给他成亲后,本王妃就回辽东!”显而易见,镇北王妃也不怎么待见祁煊这个长子。

孙珩被拉去了五城兵马司。

在他这个位置上,其实根本没啥差事要干,只要手下的人不惹事,他就算天天不来,也没什么影响。

可惜南宁公下了死命令,并知会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也就是孙珩的亲姐夫,让他好好盯着孙珩,以后再不能发生个什么点个卯就走的事儿。这不,孙珩被拉了回来,就坐在司衙门里喝茶,兼听手下的人闲聊。

这五城兵马司管得本就是街面上的事,寻常都是与些地痞流氓摆摊小贩升斗小民打交道,所以这些人虽穿了身差役服,却也是个个痞气十足。

孙珩本就是个没架子的,大家都清楚他的性格,说话也不避着他,荤素不忌,尽捡些荤段子讲。一会儿就把孙珩给听笑了,在一旁笑骂起来,被骂的人也是个没皮没脸的,浑然不当事不说,还自鸣得意。

说着闹着,就有人提起了广和园。

他们这群人管城东这一片儿的,在外面有个统称叫东城兵马司,因都录属五城兵马司,所以也没分的那么清。手下街面上的事,这些人自然清楚,说起来那是头头是道。

“刘盛你小子该不会没少被那广和园巴结吧,不然五两一票的戏票,就凭你小子发饷就精光,能去看得起名角儿?”

那叫刘盛的非但不避讳,反倒一脸得意:“上次叫你们去你们不去,那广和园的何老板可是单独给爷安排了个雅间儿。”

有人笑骂:“就你小子,还爷!”

可不是爷,别看这群人在一起没个正形儿,寻常在外头碰到王公贵族更是跟孙子没啥区别,可在那些升斗小民以及那些开店做生意的商人面前,却是个顶个的爷。

五城兵马司管什么?管缉盗防火,疏理泃渠街面治安。得罪了他们,随便给你扣个私通盗匪的名头,那店就只有被查封的份儿。所以刘盛这些人走在外头,只要是他们所管辖的地界,那就是比亲爹还亲爹。

孙珩本来没上心,听到广和园的名字就不免留意上了,因为之前何庆所说的抢何庆园生意的,就是这广和园。

广和园的名头孙珩也曾听过,就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戏园子。本身也没啥背景,不然孙珩虽是个纨绔,却不会为了个戏子和一些大人物对上。

“……你们不知道,广和园那叫秦生的当红的名角儿可真是长得美,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女子还漂亮的男人。那戏也好看稀奇,我跟你们说,上次叫你们去,你们不去,真是你们的损失。”

有人不信:“有你说得这么邪乎?我记得你以前不看戏的,就往赌窝子里钻。”

刘盛摆摆手,“去去去,老子现在已经不赌了,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老子现在就爱看戏。”说着,他得意地扬起头,好像看戏是个多么风雅的事。

不过别人不清楚,与他是同僚的这些人却清楚,这刘盛大字不识一个,端得是粗鄙,最喜欢干的事就是逛窑子上赌坊,看戏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件挺风雅的事。

“这真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什么戏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你刘爷眷念不舍,该不会是看中那戏子了吧。”有人拍着他肩膀戏谑。

刘盛一把将这人推开,“去去去,老子不是个断袖,他要是女人,我钻空了心思也要把他弄上手,就是可惜,是个男人。”他似乎还满脸遗憾的样子,根本没发现身边的人神情有些异样,眼角都在朝孙珩那处瞥。

刘盛不是个断袖,但这里有一个人是断袖啊,谁不知道南宁公家的嫡幼子,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包戏子。因为这事,至今都未能娶妻,哪个勋贵家愿意将自家女儿嫁给一个喜欢包戏子的。

南宁公是怎么打都不服,最近这几年孙珩已经收敛多了,可惜名声已经坏透了。

刘盛也是看到大家神态不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当着自家头儿的面嫌弃断袖,这不是老鼠舔猫鼻子,找死吗?

他忙凑了过去,笑得巴结,“头儿,我可不是说喜欢男人不好,我觉得吧这喜欢男人和喜欢女人没啥区别,喜欢男人好啊,不容易搞大人肚子……”

瞧这货说得歪的,孙珩被气笑了,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子上,“滚你的!走,咱们去看看你说的那戏子到底有多美去!”

孙珩也是临时起意,他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若对方长得丑陋,他下手一点犹豫都没有,若真是个美的,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惋惜。

刘盛没料到孙珩会这么说,不过他也是个反应快的,当即直起腰杆儿说:“我家头儿这是长了天眼了,今儿刚好有那嫦娥的场,咱们这时候儿去恐怕刚好能赶上。”忙打头阵引路去。

今儿正好演到蓬蒙****不成,恼羞成怒,刚巧后羿从外头狩猎归来,蓬蒙便生出抢了不死药,以求白日飞升,也免得做那后羿剑下亡魂。

是的,秦凤楼将剧情改了,原本应该是蓬蒙偷看到嫦娥将不死药藏在妆奁里,妄图长生,伺机偷药。谁知道被嫦娥撞破,嫦娥情急之下将药自己吃了下去,才会有之后和后羿天地之隔的事情发生。

秦凤楼觉得蓬蒙偷看嫦娥藏药,有些不符合常理。在他的思想中,女眷应该是在后宅,外男是怎么能偷窥到她藏药的,还是藏在妆奁里。为了符合逻辑,他将剧情改之为蓬蒙对师母有不轨之心,趁师傅后羿外出时,想行那****之事,嫦娥情急之下才会吃下不死药的。

嫦娥急惶之下,没有犹豫地便吃下了不死药,等吃下去后,才后悔了起来。

感觉自己身子开始飘轻,人也不由自主悬空起来,她想到关于不死药的传说,顿时悲从中来,心想恐怕以后自己是再也见不到自己丈夫了。

秦明月借位对着头顶上做了个手势,藏身在房梁的郭大昌就开始滚动手里的木轴,随着他的动作,秦明月开始升空。

升空的速度很慢,这是留给嫦娥和后羿道别的时间,其实也就是煽情。

不煽情怎么感动观众,感动不了观众,怎么让人感同身受,同悲同喜。

“羿哥……”

只可惜后羿的动作实在太慢了,蓬蒙在房里头都听见他回来了,里面都进行了一番撕扯,嫦娥甚至都升到了半空,他才姗姗来迟。而天意也似乎在弄人,本来嫦娥升空的速度很慢,但后羿出现后,就快了起来。于是嫦娥只留下了这么一声‘羿哥’,就消失在天际。

“娥妹!”

“这蓬蒙该杀!无情无义,卑鄙无耻!”

“竟妄图颠倒人伦,这试图亵渎师母的畜生!”

台下,众看客群情鼎沸,摩拳擦掌,恨不得冲上去打杀了那蓬蒙。

二楼的一间雅间儿里,孙桁边看边搓着下巴,搓下巴的速度越来越快,若是有了解他秉性的人,就知道此厮是猎艳心起。

他突然不想封了这家店,怎么办?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不起老相好?

可跟老相好比起,显然是‘新相好’更得他心,于是这厮果断地忘掉了之前答应何庆的事儿,脑子里只剩下方才台上那宜喜宜悲的人儿。

戏在嫦娥升空后戛然而止,显然是还有下一折的。

许多看客依旧沉浸在方才的剧情之中,或是骂着蓬蒙,或是感叹着嫦娥命苦,同时,看赏声又起,一声声锣声响彻屋宇。

秦明月方下了台,何锦便急急迎了过来。

“明月,发生了点事。”

何锦已经知道秦明月乃是女儿身,既然将何锦留了下来,肯定是要坦诚相对,也免得日后露出马脚被对方知道,心生嫌隙。

秦明月正解着身上的彩带,方才升空到了房梁上,一不小心她身披的彩带缠在了一起。正对着戏台子的房梁虽经过特殊加工过,可到底脚不挨地,秦明月下来后才捣腾起这个来。

她头都未抬,“何大哥,什么事儿?”

“有人想见你。拒不得,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何锦眉头皱得死紧。

来到京城这段时间,秦明月已不是当初那个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的她,这五城兵马司自然也是知道的。

若论他们这种开戏园子做生意的人,最不能得罪谁,京兆府还要往后靠,自然是这县官现管的五城兵马司。

秦明月彩带也不解了,蹙着眉心想了一下,安慰道:“何大哥,你别担心,不过就是见见,没事儿的。”

若是以前,秦明月还会心生排斥,可在这里呆的这一年多来,已经让她深刻意识到很多东西是她必须面对的。例如虚与委蛇,例如偶尔的抛弃自尊,例如对所谓的权贵卑躬屈膝。

“可……”何锦犹豫着。

对方的犹豫,秦明月清楚,不过是担心她是个女儿身。

可她现在不是女儿身啊,有龙阳之好的人也毕竟不是满大街都是,所以只要她小心应对,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我会小心应付的,等我换身衣裳。”

说着,秦明月就急急往后台去了。

换了身平时惯穿的男装,秦明月还特意将眉毛描粗了些,又将唇上的胭脂洗去了,才出了后台。

和何锦一同上了二楼,在门外敲了两下门,就被人叫进了。

一进去就看见了一群兵痞子,虽然这样人个个衣冠齐整,但给人的感觉就是痞里痞气的,反正秦明月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现代那会儿看过的二流子。

坐在最中间的那个人,格外的鹤立鸡群。

不是这人相貌英俊,而是这人的眼神。秦明月总感觉自己像一盘肉,已经被人盯上了。

她不自觉的拢了拢眉,跟在何锦身后施了一礼。

“何老板,这位怎么不自我介绍一下?”何锦笑着寒暄后,孙珩扬了扬眉,瞥了秦明月一眼。

何锦去看秦明月,她当即上前一步,“小的秦生。”

“琴声?”

“不是琴声,乃是秦皇汉武的秦,小生的生。”

孙珩在嘴里默念了下,总觉得名字有点儿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哪儿熟悉。

“好名字,不知这名儿里有何寓意?”

秦明月没有去看对方的眼神,“无寓意,小的不过是戏子,家父也不通文墨,不过是随口起的罢了。”

为了掩人耳目,也是为了不引人瞩目,所以自打庆丰班来到京城以后,就隐藏了戏班的名字,甚至连秦风楼和秦明月的名字也改了,去掉了中间一个字。这也是祁煊明知道庆丰班的人来了京城,却一直没查到他们落脚地的原因所在,不过这一切秦明月并不知道。

“戏不错,以后爷会来多捧你的场。”

爷?你是谁的爷!穿越过来,秦明月最讨厌的就是谁在她面前称爷。不过面上却是不卑不亢地说:“这是小的荣幸。”

见到对方的态度,孙珩有些失望。

因为在他的经历中,还没有不凑趣的人。即使有的那戏子开始不愿,但还是愿意逢迎他的,他不需要做什么,只用多来捧几次场,多打赏些银子,自然鱼儿就上钩了。

显然秦明月的态度让他困惑了,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当对方是矜持。

不过再矜持的人,恐怕也抵抗不住权利的诱惑吧。对于这些身份低贱的戏子来说,他就意味着‘高枝’,能攀上他,不说在京城里能呼风唤雨,也是没人敢欺的。

孙珩并没有多留,毕竟‘爷’都是要体面的。

在他想来,凡事都有过过程,且他喜欢这种过程。

而等孙珩走后,秦明月对何锦道:“何大哥,以后这人再来,能推就推,能挡就挡,不能推不能挡的时候,我再出面。对了,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何锦摇了摇头,“不然我出去打听一下。”

秦明月想了一下,“等他下次来再说。”

同类推荐
  •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身为谢府长房大姑娘,爹爹不疼,姥姥不爱,她从未想过忍气吞声。庶女欺负又如何?一巴掌打的她满地找牙!继母算计又怎样?掀了她的窝,毒花她的脸!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百倍凌之!原以为人生就是一场搏斗,谁料到万花过后独芳开,属于她的幸福一直都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雪乱君心

    雪乱君心

    雪不会哭,只会安静地消逝,不留一点痕迹——来自一只单身汪的满满恶意
  • 锁音

    锁音

    她纵横黑白两道,更是从小就有“音乐神童”之称的天才,却没想到自己心爱的人背叛自己,而自己将车开进工厂,撞上油桶,魂归异世。一弦清一心,冰泉冷涩弦凝绝,江山似锦,弹尽万千缠绵悱恻之曲,她却锁心冷情。
  • 青衣美人

    青衣美人

    叶筝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空越,也没有想过穿越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只想好好的活着,找一个人相伴一生,正如一生一世一双人。
  • 美人皮,噬骨香

    美人皮,噬骨香

    她本倾城,宁愿孤苦,也为他自毁尊荣。她本惊才,就算失去所有,也要为他自敛光华。她曾高居官位,却为他自叛母国。她曾无双江湖,却为他毁筋断脉。只待他遵华无双,她便愿隐匿后宫。她只是沦陷在了那一眼之间,就像几世寻得的归宿。可他却将她活活逼死!毁容,剜肉,剔骨,他连一杯毒酒都吝啬赐予!重生之后,她带上美人皮,因血液给养而活,她种一院子的白莲花,以莲花为盏以血液为食。她不介意就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要能报仇,披荆斩棘,有何可惧!她说:我能给你大好江山,亦能摧毁于股掌!美若妖姬,心如蛇蝎,期年之后,她再度无双天下
热门推荐
  • 中国古代才子佳人故事

    中国古代才子佳人故事

    才子与佳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多见诸中国古代小说,寄托着从古至今中国人的爱情乌托邦。两千年前的《诗经》,在开篇就为我们描述了男女相恋。中国古代最为人称道的爱情故事,莫过于那些才子佳人的相知与相守的感人轶事!其中: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坚守,陆游与唐婉的凄美,无不深深感动着一代代的人!古人读书的最好境遇或许是“红袖添香夜读书”了,而茫茫凡尘能有一位红颜知己可谓人生之幸事!
  • 扑朔迷离的海洋之谜

    扑朔迷离的海洋之谜

    《扑朔迷离的海洋之谜》21世纪已经降临,21世纪将是海洋的世纪,也是人类开发、利用海洋的新时代。蓝色的海洋在向人们招手,海洋的宝贵资源需要人们去开发,海洋新疆界需要人们去开拓!权威人士精心策划、资深编辑倾力奉献!一本具有知识性、趣味性和可读性的海洋百科全书。
  • 宠妃有泪

    宠妃有泪

    他不是皇帝时,他曾经信誓旦旦地对丑陋的容颜说:接受你的愿得一心人。他初登皇位时,他对她说:真正许你一心人。当她为他入宫后,他亲自逼她打掉了腹中骨肉,一朝成为帝王宠妃,若爱不得,她宁可全部舍弃!当她风华转身,走出高墙,那个失落的人又是谁?(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有一种智慧叫糊涂

    有一种智慧叫糊涂

    糊涂是一种境界:一个汲汲于一时一事、戚戚于一得一失的人,做人必 然小气而显得猥琐不堪,而能忍能让、不争长短的人则显得超脱潇洒。糊涂也是一种智慧,因为看似糊涂的人能够树起更广的人脉,得到更多人的帮助,同时超然于小事之外的眼光让他于大事上有着更敏锐的洞察力和更准确的判断力。《有一种智慧叫糊涂》由张新国编著。人生在世,最重要的莫过于安身立命,而安身立命处处需要智慧!因为人生总有一些坎坷和波折。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景;多年的同事突然间反目成仇;昔日的朋友不欢而散;妻子说你不顾家庭,上司不赏识你的才能等诸如此类。每每那一刻,你会从心里发出叹息:我们究竟应该如何来应对生活中的琐事和难题呢?
  • 越世帝姬:血族霓裳

    越世帝姬:血族霓裳

    千年前,一个钥匙,让她与她定下千年赌注。“珑染栀,你可想好了?”下界之后,她惨遭背叛。“房绯月,这王位就如此重要?”“当然,我不会让你再活着回血族!”转世,遇到故人,可是·····“肖遥姐,不!!!”“张野,你够了!”“我恨你!”赌注完成,她却······“母后,我愿意千年修为换他平安!”她,他,到底该如何让一段跨界之恋得到永恒?详情请看:越世帝姬,血族霓裳
  • 通灵皇后

    通灵皇后

    通灵者、女神医、武林盟主唯一的徒弟、离恨宫主的嫡传弟子——穿越之后她走的是万能女主路线,脚踩阴阳两界,强到能夺天下。父皇驾崩母亲被杀,他被囚禁被流放被监视,人前颓废至谷底——人后他养鬼、杀人、造反,走的是腹黑无情路线,冷到能毁了天下。当有一天,两个无情的人撞到一块去了,目标——夺天下。一场场生死变迁,猜忌与信任之后,天下夺来了,却没注意到他们已经陷入那张叫“爱情”的网里,天下能夺,那么人心呢?
  • 胡适说:社会与文明

    胡适说:社会与文明

    《社会与文明》精选胡适先生的著作或者演讲整理稿,分为上下两篇,上篇说社会,下篇说文明。全书选编的篇目既能够很好地体现胡适思想,又照顾到了大范围受众的阅读习惯。同时,加入大量图片,对于《社会与文明》内容上的无形扩展,以及趣味性和知识性的增加,具有很大的作用。
  • 剑桥魔法史

    剑桥魔法史

    提起《剑桥魔法史》,想必诸位读者对此不会感到太过陌生。这套丛书作为论述西方魔法发展历程的经典著作,在西方大陆诸国上广泛流传,更是被各大魔法学院列为必读书目之一,也是政府魔法相关行政部门人员聘任时的基本考核用书之一,下至魔法学徒,上至高阶魔导师,几乎人手一份。遗憾的是,一直以来,由于各种各样的复杂原因,这套丛书未有权威系统的译本,而多以个人翻译部分章节的形式在修真界内小范围流传。西元2003年,由修真界群仙联盟长老提议,经群仙大会投票认可,在文书管理局的统辖下,组织了翻译学界和西方史研究学界的诸位泰斗,开始着力翻译包括《剑桥魔法史》在内的系列史学著作。经过众多专家坚持不懈的工作……
  • 九品仙师

    九品仙师

    她,寻了他千年万年。三入地府,六探黄泉,遍尝情苦,含恨而终。他,为了她轮回往生。屠戮地府,六界为敌,战仙战佛,逆天改命。她与他,万年纠缠,谱就一曲忘川。他与她,份浅缘薄。化作一桥奈何。仙路蹉跎,谁比谁情薄?
  • 繁华殆尽时

    繁华殆尽时

    繁华殆尽时,与君相守,不离不弃。流年韶华皆付诸于他,她无悔。富贵时,有她相伴;落魄时,她亦常伴身侧。也许,平平淡淡才是真。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