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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荼毒

这个夜晚,佟嫣然没闲着,佟媚然也没闲着。

子时时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她,突然翻身坐起,“妈妈,尚妈妈!”

坐在脚踏上值夜的小丫头被惊醒,恐慌万状地站起身来:“夫人。有何吩咐?”

佟媚然披着一头乱发,脸色青灰,眉眼里隐着一股戾气,平添了几分阴毒:“耳朵聋了么?还是睡迷糊你娘的腿?没听见本夫人唤人?”

小丫头哭丧着脸,她确实没听见佟媚然在叫谁。

佟媚然顺手抓起手边的一件东西便朝丫头砸过去!“死囚攘的,还不去叫奶娘过来?”

这是一个用玉石凿就的玉人儿,有真人的一半多高。夏夜炎热,佟媚然便搂着它睡,既是个伴,更能取其凉意。入秋后,按理这玩意便成了搁匣之物,可佟媚然已离不了它,仍让它安卧在自己的枕边。

小丫头见主子将素日很是珍爱的玉人儿朝自己丢过来,一时慌乱,不知伸手去接,却下意识地往边上一躲。

哐当一声脆响。

等主仆人清醒过来,眼前已是一地的碎片!

小丫头吓坏了,扑通一下跌跪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她自然不会忘记,就在前几日,另一个小丫头在收拾首饰的时候,不小心将一只碧玉长簪摔断了,夫人一生气,命管事婆子将烧红的绣花针刺进犯事小丫头的十指,十指连心哪,小丫头昏死过去好几次。这还不算完,佟媚然当即让人叫来了人牙子,将那个小丫头卖掉。第二日便听说,那可怜的小姐妹被卖进了妓院!

这个玉人远比玉簪珍贵,是夫人日夜离不开的物件。夫人心疼之余,定会宰了自己!小丫头如此想着,更是磕头如捣蒜:“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哪。”

没想到,佟媚然望着那一地白生生的玉碎片,反而嘿嘿一笑,指着道:“饶你狗命容易。不过,死罪可逃,活罪难免。脱掉衣裤,自己跪上去!天没亮,你不许起来!”

莹黄的灯光照在佟媚然的脸上,那阴戾的笑容,仿若鬼神庙里的恶鬼,狰狞得可怕!

小丫头不敢违拗,战战兢兢地将玉碎片拢在一起,然后提起宽阔的裤腿,小心翼翼地跪上去。

佟媚然冷笑了一声,爬起身,用力地按着小丫头瘦削的肩膀往下压!“贱婢,没听见本夫人的命令么?我让你脱掉衣裤,脱掉衣裤!不明白么?”

尖细的玉碎片,如嗜血的蚂蟥,赤溜一下便钻进小丫头稚嫩的皮肤里!

小丫头忍痛不住,哇地一下哭了出来。

殷红的血,刹时染红膝下的地面。

佟媚然望着那鲜红的血,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有了惬意和开心,仿佛,是佟嫣然跪在碎玉片上,是佟嫣然的鲜血,从体内慢慢地渗出来!

“脱!再不脱,本夫人将你丢进狗圈里,让饿了多日的野狗们将你撕了吃了!”

小丫头立时停住了哭泣,恐惧极了!

假如说,那个小姐妹被卖进了妓院让小丫头感到害怕的话,那么,那夜的事情,实在让她惊悚之极!那个守二门的小厮,就因为睡迷糊了,给夫人开门迟了一会子,夫人便让人将他捆了,说是让他去向野狗们学习学习如何守夜的规矩。当夜,小厮便被饿极的野狗们活活地撕个稀烂,吃个骨头都不剩。第二日一早,管事娘子过去一看,只见狗圈里只剩下一件青布短褂和一绺乱如稻草的头发!

听听都吓死了!

小丫头不想让狗啃,尽管在这种主子的身边,朝不保夕,生不如死。可是,她还是一朵含苞未开放的小花朵,她来到这个世上才十一、二年的时光,她的求生欲望自然压到一切。

何况,那种死法也太可怕了。

“夫人别别生气,奴婢,奴婢这就脱!”

十一二岁的年纪,虽未成人,却已懂得羞赧。小丫头闭着眼睛,慢慢的,慢慢的,解衣扣,解腰带。

佟媚然似乎很享受这种折磨人的方式,她索性坐起来,自己拿过暖壶倒了一杯滚热的茶,然后有滋有味地坐在一边,看着小丫头脱衣裤。

不知是嫌小丫头脱得太慢,还是嫌她脱得不规范。佟媚然一生气,举起茶盅便朝小丫头砸了过去!“死贱婢,你在敷衍谁呢?”

小丫头这回接受了教训,再也不敢躲了。

茶盅,砸在小丫头的头顶心上!滚烫的沸水,直接从她的头顶上流淌下来,将小丫头烫得吱哇乱叫:“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小丫头清秀的小脸,瞬间被烫起了数十个亮晶晶的水泡!

“以后可知道如何侍候本夫人?”

“知道了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哼,别以为有那两个下贱的狐媚子敢在本夫人面前调三窝四的,你们便觉得身后有撑腰的,就敢在本夫人跟前不好好的遵守当奴才的规矩!我要让你们立时死,你们就撑不到五更去!”佟媚然冷笑如恶魔,那尖锐的笑声,仿若夜隼寒号!“你也见过那个所谓的钦差大臣吧?本夫人实话告诉你罢,那也是个不知死活的贱货,在襄王府时,便成日与本夫人作对。现如今,她好死不死地住进本王人的府邸,却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与本夫人过不去!哼,那是她的死期到了!”

不知为何,佟媚然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为何将这些话说给小丫头听。

是因为少人倾听,还是肚腹里藏了太多的嫉恨而无意中泄漏出来?

疼痛与恐怖,已让小丫头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只知道,如车轱辘般地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哪。”

佟媚然刹时没了折磨人的兴趣,冲着窗外提高声调:“妈妈,尚妈妈!”

其实,门外与窗外同样有守夜的人,她们对里头发生的事情,既好奇又不敢进屋去看个明白。她们很清楚,这个主子与别人不同,一生起气来,比恶鬼还恶鬼!

听说主子的娘还会生剥活人哪,有其母必有其女,谁知道这不是人的主子还能做出什么来!

见主子大叫奶娘。

那几个丫头便一轰隆地跑了,去请奶娘!

没过片刻,住在厢房转弯角的尚妈妈披着一件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匆匆过来了。

兀一掀帘,见眼前这付情景,不及细问,陪着笑问:“小姐这般夜深还不入睡么?”

佟媚然斜睨了尚妈妈一眼,冷嗤了一声:“还好意思问呢。得亏你睡得着,赶情这事跟你没关系!”

奶娘算是最了解佟媚然的人了。

尽管,佟媚然的话说得含含糊糊。可她听明白了。

便从衣架上取了件刻丝泥金工银如意纹琵琶襟上衣,披在佟媚然的身上,笑着说:“小姐言重了,小姐的事便是妈妈的事,妈妈这辈子还得倚靠小姐呢,怎能说没关系呢?”

“知道便好,”佟媚然深夜唤奶娘,自然有重要的事情相告,便朝小丫头没好气地挥了挥手:“滚出去罢,今夜算是便宜你这个贱奴婢了。”

尚妈妈便赶紧道:“还不滚出去么?净让主子生气!”

小丫头双手扶地,好半日站不起身来。

等站稳了身子,也不等穿戴好衣裳,抱起衣物,裸着身子便如火上房般往外奔。膝上仍流着血,一路滴将出去。

尚妈妈走过去将房门关紧,掩好,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几扇窗门,最后压低声音道:“小姐,莫不是有要紧的话要跟我说?”

折磨了丫头一番,佟媚然感到一阵的疲乏倦怠,她往床上一躲,嗡声嗡气地说:“那个江龙,不是有名的杀手么?咋的,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却半天没有动静!”

尚妈妈苦笑了笑。

啥叫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了?统共算来,江龙到凤起国也只有三日的光景。

“小姐,这是大事,轻易不能动手。一动手便得有十分的把握。”

“那他准备啥时候动手?准备等佟嫣然完事后离去么?”佟媚然气恨恨道:“一旦放虎归去,再要动她便就更难了。”

“小姐莫急,我听珠儿那蹄子无意中说,五小姐她会在凤起国滞留一般时日,说是要拜遍凤起国的大寺小庙。”

“我不管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除,我便一日难安!”

“那小姐的意思是,暗中把江龙叫进来问问,他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我正有此意。妈妈,你马上叫你的儿子去把江龙叫进来见我,我一刻都等不得了。”

尚妈妈为难地看了看永远都不慌不忙的更漏,“这个时候……老爷在府里呢,让一个男子摸黑进来,万一让老爷发现了,怕是有嘴也辩不出小姐的清白了……。”

佟媚然一触即跳:“老爷?滚他娘的老爷!他算什么老爷?日夜与小荡货们鬼混,在我眼里,就跟只发情的公狗一般!别再提他,一提他我便恶心!”

见佟媚然执意如此,尚妈妈便不敢再劝,心里还存有一个侥幸:曹老爷一直宿在那两房小老婆的房里,而珠儿与迎月的屋,在后院,虽奢华精致,却很是僻静。再说,江龙武功卓绝,轻功更是了得,他若要翻墙入室,定是无人能发觉。

司马逸一身夜行服,与屋脊上那几个守夜的侍卫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潜伏的地点,视野绝佳,既能看到上房的动静,又能捎看到东西厢房的一举一动。

夜色渐沉,星往西坠。入秋的夜,凉意入肌,除除的夜风中,不时传来栖鸟不安的噪动声。

从上房折射出来的灯光,幽暗迷离……司马逸很容易分辩出佟嫣然卧室的所在。

看着迷蒙的灯光,他的注意力有些分散游离,他在想,五小姐此刻在做什么呢?甚至想,武王殿下已进入内屋,他们……。定是同枕共枕,比翼双飞了吧?

想着,心里的那抹疼痛便隐隐地发作。

他自然明白,这份醋,自己不该吃,也没理由没资格吃。人家是拜过天地,敬过父母的明面夫妻,做夫妻间的任何事情,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

可是,明知如此,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吃起醋来。

心痛,眼睛便有些酸胀,视线便有些模糊。

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尽管动作轻微,却惊动了屋脊上的一位住客。

扑嗤一声,那个小小的黑家伙吱吱吱地从司马逸眼前飞快地滑过,转眼便窜进不远处的瓦檐里。

那边,正好隐着几位侍卫。

这几位侍卫也是武王殿下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手了得,耳力与视觉,更是比常人强百倍。

黑暗中传来了两声一长一短的猫叫声。

这是在警告司马逸,不许再发出任何声响!

司马逸羞赧地笑了笑,继尔集中注意力,心无旁骛,一眼不眨地盯视着地面。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上感到湿腻腻的,不用摸也知道,露水下来了。

冷意,就象一只小手,执意地伸进衣内,抚摸着早已被露水打湿的肌肤。这种感觉,真有些不舒服。

但司马逸不敢动,一点儿也不敢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晨星,在用力地眨巴着眼睛,提醒众星子们,大伙儿的任务还未完成,天色未明,不许懈怠。

就在司马逸觉得自己的身子渐渐地开始发僵之时,只听得轻微的一声响,紧接着,一道影子如巨大的黑蝶一般飞进了花园前的东厢房!

东厢房,佟媚然现在不是移居在那儿么?

司马逸疑心自己看错了,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再看,却是什么也没有,眼前一片被露水沾湿的迷茫。

屋静,树静,花叶在微风中摇曳。

他便有些不以为然,既便真有人窜了进来,那也是进了东厢房,而他真心需要关注的,是上房!确切地说,是住在上房里的佟嫣然!

正在这时,又一道黑影从对面往这头飞移过来,一顿的潜伏跃跳,不闻鸦雀之声,黑影已到司马逸跟前,“兄弟,你没发现有人进了东厢房?”

司马逸从身形便能辩出那是自己人。便无所谓地说:“反正又不是进上房,她佟媚然的安全,可不归咱们管。”

脸上同样蒙着黑色面纱的侍卫压低声音道:“我打算下去看看,那几个兄弟仍坚守岗位。你,要不要随我下去看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活动一下手脚,还能驱赶困意呢。

便嗯了一声,与侍卫一前一后,翩然下落,如一片雪花,落地无声。

平时,司马逸易容成丫头“浮香”,女子的身份,让他在前厅后院畅通无阻,他早把都统府不算简单的地形勘查个一清二楚。

进入东西厢房,如入无人之地。

侍卫邀司马逸一同过来查看,真正的用意是让他当一个向导。

侍卫随在司马逸的身后,亦步亦趋。

两人展开轻功,正要朝东厢房的正房飞去,整座院落,只有正房点着幽幽的灯光。那光色,如恶魔的睡睡,发出毒狠的精光……司马逸回身朝侍卫比划了几下,让侍卫原地候着。

他自己,身子轻巧一旋,便隐进了一间小屋里。

片刻,他拿着一件女式长衫扔给侍卫。

侍卫扭头一看,不由咧嘴笑了笑。转眼工夫,司马逸已身着丫头的服饰,头发披散下来,不知用什么东西随意挽在身后。猛一望去,跟个丫头子没啥两样。

“快穿上。”司马逸以语不达六耳的低速,在侍卫的耳边说了一句,随手把侍卫的网丝发荻给揪下,又将一朵大红的绢花给他插在额间,也算多少遮住侍卫男性的面部特征。

拾掇停当,司马逸拾起一枚小石子朝正房的窗前扔去。

吱哑一声,藏在门帘后的尚妈妈便跳了出来,连声道:“谁,是谁?”

司马逸赶紧学了一声猫叫。

侍卫配合着,用脚尖在地面上发出猫儿在瓦背上潜走的声音。

窗门,哗啦一声推开,传出佟媚然气急的声音:“那个混帐的在外头?”

尚妈妈怯生生笑回:“没事没事,是只该死的野猫。”

噗地一下,窗门被重新关上。

尚妈妈又隐进了黑暗中。

司马逸冷冷一笑,冲侍卫做了一个手势。

侍卫心领精会,几个腾挪过去,不等尚妈妈反应过来,她便被侍卫点了穴位。司马逸还嫌不够,解下腰带,将尚妈妈的手脚给捆了,又往她的嘴里塞了一块面巾。

将尚妈妈弄进隔壁的一间无人屋后,两人正想往正房去,只听的极细微的一声响过后,正房的屋里便流出一团灯光。

司马逸与侍卫深谙此道,情知有人从房里出来。

便趁势蹲下,隐身在廊柱之后。

果然。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正悄无声地从屋里疾步出来。

司马逸与侍卫屏住呼吸。

他在门前窗后转悠了一遍。

“你小心过头吧?这大半夜的,会有什么人来这?”

屋内,传来了佟媚然不满的埋怨声。

那男人不慌不忙,慢慢地说了一句:“大意失荆州,我相信我的耳力,定是有人窜进来了。”声音极轻,却极富磁性。

“你说的可是真的?”佟媚然显然是有些紧张了,拖着长裙便走出:“在哪呢,在哪?有人进来,守在外头的奶娘会不知情?”

便低低地喊:“尚妈妈,奶妈!”

男人却一把拽住佟嫣然,微微一笑,声音极低:“别喊了,她已不在原先的位置上了。”

说着,不等佟媚然反应过来,男人已像妖怪一般,一阵风似地将她慑进屋内。

司马逸与侍卫不由地对视一眼。

这男人的面容没看清,可他的声音却有几分耳熟。

听这男人话里的意思,他似乎发现了外来客的踪迹……司马逸不由地暗赞叹了一声:这人,绝对是武林高手!

如此,司马逸与侍卫便不敢轻举妄动。

在黑暗中躲了一阵子,司马逸有些着急,他生怕屋里的那个人走了,自己却连他是个啥模样都没看清楚。

有些急躁。

下意识地伸手去拽紧束的衣领。

一拽,他的手摸到了衣领下那颗女性装饰用的盘扣。

心里顿时来了主意。

反正,都统府有许多的丫头婆子,佟媚然来的时日不多,大部分都不认识。

他将自己周身捣缀了一下,又往脸上抹了把泥灰。与侍卫耳语了几句,不等侍卫答应,他便站起身,加重脚步,咚咚咚地跑过去敲佟媚然卧房的窗门,着急忙慌地喊道:“夫人,夫人!”

佟媚然在屋里正责备江龙为何迟迟没有动手,江龙冷着脸,在佟媚然的耳边淡淡地说了一句:“动手容易,可你能收拾得了残局么?她若死在你的府里,你如何向朝庭与武王爷交待?”

“那你想怎么办?就眼睁睁看着她活蹦乱跳地活着?我可知道,我那个娘定是许了你大把的银子,这事你若办不好,别说银子了,你在我娘跟前也交不了差,更丢了你在江湖上的名声!”

江龙的眼里刺出冷冷的精光来,他看了看佟媚然,又看了看窗外,扭身走到书案前,抓起毛笔在茶盅里醮了醮,在宣纸下写下一行字:“我办事,自有分寸,不须他人唠叨。请慎言,外头有人!”

佟媚然刚看清楚那上头的内容,窗外便有人嚷嚷了起来。

猛地推开窗门。

外面,站在一个满脸污迹、开怀散带的丫头,看去面容甚是陌生。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投湖了……”司马逸连嚷带比划,那双看人极毒的眼睛,却透过半掩的窗板看将进去。

那个男人背对着,站在灯光照不到他的地方。

光看到背影,同样不知道他是谁呀。

佟媚然兀自看清是个丫头,顿时气得柳眉倒竖,伸手便劈过去!“死奴才,鬼哭狼嚎个啥?再嚷,老娘宰了你,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司马逸往边上一躲,貌似委屈地说:“府里有人跳湖了,这么大的事情奴婢自然得向夫人禀报啊……。”

有人投湖关自己什么事?

佟媚然怒喝了一声:“滚!”

司马逸却不滚,掩面哭了几声道:“可怜奴婢的好姐妹啊,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主子也不管不顾,留下你八九十岁的娘亲该如何是好啊……”

说到这,司马逸十分的想笑,却极力忍住。

他从手指缝里往外看。

一道金光闪过,那个男人已不见了。

司马逸赶紧撤退,边往后跑边故意又加了一句:“夫人不管,奴婢只得去后院找老爷了……”

撒丫子走人。

刚才,他很清楚地看见,那个男人的手腕上,套着金光闪闪的护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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