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白尘怎么样了?”墨兰纤等太医把完脉之后问着太医,心里很是着急。她不知道白尘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白公子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这一掌可谓是九死一生,好在他功力深厚才得以保全性命。老夫开些药房给他,必须每日按时服药,休息十天半个月即可。”太医缓缓的说着,之后铃儿跟在太医的身后去抓药去了。
墨兰纤反复想着太医的话,她不相信。白尘的身体一向很好,又怎么会身体虚弱。
忽地,墨兰纤想起几日前她受伤了,那时蛇尾快要出现了,但是之后醒来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她很奇怪,但是之后也没放在心上,难道那日就是白尘替她治疗的?墨兰纤在心里想着,她觉得自己亏欠白尘的实在太多。
墨兰纤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尘,然后她将白尘扶起,自己坐在白尘的身后,用自己所收集来的灵气救白尘。那些灵气不仅对于练武有很大的帮助,对医治也有极好的疗效。
她聚精会神的救治白尘,渐渐的,墨兰纤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连眉头都不由得皱了起来。她在尽力的将这些灵气化为内力转入到白尘的体内。
此时的墨兰纤却不知道危险已悄悄的向她靠近了。她慢慢的收回手,她已经将身上的灵力都用光,只有等到再收集到更多灵力的时候再帮助白尘进一步的治疗了。
此时躲在黑暗处的暗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墨兰纤的身后,点了墨兰纤的穴道。墨兰纤被点住了穴道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她心里着急死了。
刚才也是她大意了,竟然没让人在她身旁守候着,现在她灵力也没有了,就算想解开穴道都是不可能的了。而她跟白尘学的那些都只是些招式,没有了灵力根本就什么用都没有。
暗缺将墨兰纤抱到了一旁的桌子边,然后将白尘放倒,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他抱着墨兰纤上了悬梁。
墨兰纤动不了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她也看不清点了自己穴道的是什么人,因为那个人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来人不简单,身上散发出不一样的气质,让墨兰纤无端的感受到了压迫感。
跟在太医身后拿了药回来的铃儿见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由得疑惑,随后想着可能是墨兰纤担心孩子的安危去看孩子了。也就没有太过注意,她现在一心都在白尘的身上,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铃儿担心的看向白尘,眼睛里有着疼惜,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就将眼光一直跟随在他的身上的,或许就只是那一面吧。而她就这样一直在暗处观看着他,却时常见不到他,每次见面了他的身体都好像不是很好,她期望有一天她再看见他的时候他没有受伤,身体也变得很好,她一直在担心着,没想到今天她还是看见了他受伤的样子。
悬梁上的墨兰纤,站在那个角度真真实实的可以看到铃儿的表情,以及她眼中所表现出的爱慕之意。她惊讶了,她从来没想到铃儿会喜欢上白尘,她也从来没注意到这一点。她是不是真的很不够格?
她受着所有人的关心,却无视他们的好,自私的只关注着自己,一点也不关心周围的人,她真的是没用那个资格接受所有人对她的好。
铃儿收拾下自己的心情,不再沮丧着脸,她怕白尘醒来后看见她沮丧的脸会不高兴,所以她的脸上勉强带着一丝的微笑,她带上太医给她的药却帮白尘熬药了。暗缺此时才将墨兰纤放了下来。
暗缺二话不说立刻将墨兰纤带走了,走的是那样的急促,让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暗缺带着墨兰纤在黑暗中飞行着,没有人发现更加的没有任何的阻拦,暗缺就这样轻易的带着墨兰纤出了皇宫。
冥炎羽被墨兰纤气的不轻,不知酗酒还到各个妃子的宫里欢笑,走完了这宫去那宫,他想将心里的那种不愉快的心情赶走,可是到最后却发现怎么也赶不走,反而变得更加的心烦。冥炎羽有些微醉的回到了御书房颁布了圣旨,圣旨写是写好了,但是却还没有盖上玉玺,他似乎还在犹豫着。
“启禀皇上,去兰德宫的太监回报说太医刚刚替一位白公子诊治后,目前兰贵妃娘娘正在房里守候着。”张德喜这次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将刚才冥炎羽要他打听的事情告诉了冥炎羽,刚才冥炎羽一直在各个宫流连,让他想说都没机会说,现在才好不容易有机会说了。
听了张德喜的话,本来还有丝犹豫的冥炎羽,再也没有半点的犹豫,狠狠的将玉玺盖在了圣旨上面。
圣旨的上面写着冥炎羽要罢了墨兰纤的妃子位置,将她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理由是她不守妇德,他还将莹儿和景儿交由棠溪幽管理了。
冥炎羽这次真的是够狠的,他明知道墨兰纤和棠溪幽不合,将莹儿和景儿交由棠溪幽管,那他们还有可活的日子吗?仅仅因为他看见了那一幕还不算太亲密的画面就要将墨兰纤打入冷宫,他也真的够狠。
冥炎羽只要一想到墨兰纤和白尘在一起的画面他就觉得气愤,更觉得心里怪怪的。喝的微醉的冥炎羽在心里想着,这种感觉似乎跟以前的那种感觉很像,冥炎羽渐渐的想明白了。原来他已经不只是把墨兰纤当成他的妃子了,更是当作他最重要的人。
冥炎羽终于了解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怪异的心情和一见到墨兰纤和白尘在一起的样子所生气的原因了,他将圣旨拿在了手里,他要自己递给墨兰纤,如果墨兰纤还有跟他道歉的意思,冥炎羽就不把圣旨给她了,但若是墨兰纤还要继续惹他生气,那冥炎羽就会将圣旨给她。
张德喜见冥炎羽站起来走了,他又担心出什么事情,就紧跟在冥炎羽身后,只是他不明白冥炎羽拿着圣旨干什么,只怕是又有事情了。
铃儿将药煎好后,发现白尘的房间里还是没有人,也没看见墨兰纤。就将刚熬好的药放在离白尘最近的一个柜子上,自己则打算出去寻找墨兰纤,此时白尘还没醒,她就算待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帮不上什么忙。
此时,冥炎羽却正好推门进来了。“姐……皇上吉祥。”铃儿听到推门的声音本来以为是墨兰纤回来了,结果一转头才知道原来是冥炎羽来了,顿时惊吓的向冥炎羽行礼。心里不禁担心着白尘,她一直都知道冥炎羽对白尘有意见,现在又看见白尘在这里,他一定会更生气的,铃儿心里担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平身。”冥炎羽见墨兰纤不在这里,心情好点了。“兰贵妃在哪里?”冥炎羽问着铃儿,现在他要搞定墨兰纤这个女人。
“刚才就不见娘娘在这里,娘娘应该是去了太子和格格那里,奴婢正要去找,皇上您就来了。”铃儿如实的向冥炎羽说着。
冥炎羽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看刚才墨兰纤着急白尘的那个样子,虽然他很不高兴,但是他相信墨兰纤不是那种什么都不说就离开的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在意和紧张的。
“皇上,您看这是什么?”张德喜在冥炎羽和铃儿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将它捡了起来拿到冥炎羽的眼前。
铃儿看到那封信感到很诧异,她刚才来的时候只顾着看白尘有没有醒,也没有注意到桌子上会有一封信,她不知道信里写了些什么。
“兰贵妃本门主就先借走了,过几日再奉还。——暗缺。”冥炎羽将信打开来看,结果气的半死,暗缺竟然就在他的范围之内将墨兰纤‘借走’了,他真当他这个皇帝是假的吗?
“张德喜吩咐下去,现在禁止任何人出宫,派御林军保护好太子和格格,不准任何人接近,除了她。”冥炎羽冷冷的向张德喜吩咐着,伸手指了指铃儿。他知道莹儿和景儿一向是依赖铃儿的,现在也只有她最适合照顾他们。
“出了什么差错,朕唯你是问!”冥炎羽现在已经是到了怒火的边缘。“嗻。”张德喜见冥炎羽怒火那么大,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得点头答应,铃儿担心着墨兰纤,但是见到冥炎羽那阴沉的脸色,她也不敢再多说话,也只能乖乖的接受冥炎羽的命令。
冥炎羽转身要走,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将手中的圣旨扔给了张德喜。“圣旨拿去烧掉,不准让任何人知道!”冥炎羽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走了,留下了错愕的两个人。
他们不明白冥炎羽为什么拿了圣旨过来又要烧掉它?虽然他们很好奇想要看看里面的内容,但想着刚才冥炎羽阴沉的脸色,他们觉得还是算了吧。
“可有查到什么消息?”冥炎羽回到御书房后便坐下来等消息,一会便有一个黑衣人站了出来。
“【暗】最近没有收到任何任务,只有一个百姓想要买凶杀人,但被暗缺拒绝了,不知原因是何。”站出来的黑衣人一五一十的向冥炎羽禀报着,不愧是冥炎羽训练出来的人,脸上也是没有丝毫的表情,简直跟冥炎羽一样。
“暗缺和墨兰纤的踪迹你查到了没有?”听到了黑衣人的话,冥炎羽似乎并不着急,继续幽幽的说着,只是话中却好像带着一丝责备的意思。好像在说他这么久了都没查到一样。
“据线报,暗缺带着墨兰纤向男方走去了,此时应该已经到了离皇城十里外的悦来客栈里。”黑衣人继续向冥炎羽报告着,他似乎就没有张开过嘴,但是他的确说了话,只是他张开口的唇形极小而已,几乎是用内力说话的,可见他的实力不低。
“你下去吧,继续跟踪,随时向我汇报。”冥炎羽幽幽的说着,此时才抬起头看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眼。
“是。”黑衣人说了一声之后,便消失在了御书房之中,好像他根本没来过一样。冥炎羽向着一旁的密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