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雨梁恒点了点头,“一会儿我去看他,你会宫殿吧,虽然有些苛刻,但是在我没找到那个人之前你必须学会必要的法术。有了自保的能力,我才能稍微安心。”
梦莲懂事的使劲点了点头,不等织雨梁恒再说什么,他就笑着和织雨梁恒告了别。
因为陌生人的闯入,现在的宫殿里已经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四位长老都守在了宫殿。对于四位长老在,梦莲还是比较放心的。
看着梦莲远去的身影,织雨梁恒看着静音湖畔的湖水,不由攥紧了拳头。
白美梦记忆的消失,实在超出了他的计划,他根本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静音湖畔迟疑了片刻,织雨梁恒向绛风的住处走去。
没有丝毫征兆的到访,让正在修行的绛风惊了一跳。
看着进来的织雨梁恒绛风强装了笑意,“殿下,你怎么来了?”
织雨梁恒看着绛风红润的脸,不由有些奇怪,按照梦莲的说法绛风似乎身体上出现了问题,他当时第一反应应该是受到了法术的反刍。
“好久没见你了,有些担心,毕竟仙狐族之前的动荡波及还没有找到根本的原因,几天不见你,有些担心。之前有给你发传音蝶,可是没等到你的回音。”
“诶?”绛风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我并没有收到传音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织雨梁恒听到绛风的回答不由有些意外,传音蝶向来都不会出错,绛风回答的那么无辜甚至没有一丝震惊,这着实让他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话出口,却掩盖了自己真实的感觉,“是吗?那可能是我的法力不太够,或者……”织雨梁恒微蹙了眉,这次注意到绛风手藏在了袖摆里。
“你的手?”见织雨梁恒看过来,绛风忙抖了抖袖摆,“这些天修行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没太注意,这件衣服好像是以前的,所以有些不合身。”织雨梁恒点了点头,还要说什么就听到绛风着急的开口道:“殿下还有什么事吗?我这些天在修行,如果断了的话要损失不少法力。”
织雨梁恒听到他这么说只得点了点头,临走嘱咐了两句,看到绛风着急的回到屋里,织雨梁恒不由有些奇怪。
掐指一算,眼眸不由微睁,仙狐族的修行到达瓶颈之后就需要漫长的阶段才能突破,绛风突破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这么短的时间?
织雨梁恒微拧了眉头,虽有些疑虑,可还是走了。
躲在屋里,感觉到织雨梁恒离开,绛风这才松了口气。
他伸出袖子底下的手,看到枯槁的手,绛风一张脸顿时气得扭曲起来。
“怎么还不好!怎么回事!”他嘶哑的扯叫,上一次白美梦的记忆忽然从他身体抽离,将他本来积聚的法力带走不说,他的身体一下亏空,直接被压制不住的法力反刍,身体直接达到了临界点。
“和你说了不要心急!”一抹声音忽然传来,绛风吓了一跳,转头这次注意到自己的屋里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
“我能不着急吗!好不容易得到白家的法力,现在……”绛风说着,不由气急。仙狐族皇族的血统让他们生来就划了鸿沟,可是从来人的口中他才知道仙狐族皇族的秘密。白家传承的孩子,之所以必须嫁给皇族是因为白家的血统里也有一丝皇族的底蕴,正因为如此白家一直虽然被皇族所庇佑,但是从古至今却又从另一方面不断受到压制。
因而白家的人越来越少,到了白美梦这一代,只留下了她这么一个孩子。
“哎,功亏一篑啊!”来人重重叹了口气,“不过只要假以时日,还是有可能的,必须要赶在梦莲长大前将织雨梁恒铲除,否则我们的计划就真的是毫无翻身的余地了。”
绛风转头看着来人,一双眸子里透露出丝丝的恨意,他用尽方法让白美梦去了人间,所有的一切都完美的进展着,可是谁知道白美梦竟然又怀了织雨梁恒的孩子!织雨梁恒的身体他最清楚不过,人间三番四次的亏损已经让他不堪一击,可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他也不能一举击杀掉织雨梁恒,那抹血液,真是该死啊!
现在梦莲的出现,让仙狐族的皇族又得以延续,他怎么能容忍这件事发生!
有些气急败坏的坐到了椅子上,偷走的仙灵已经所剩不多,如今还要补回自己的身子,怕是又要耽搁不少时间。
来人看了眼心浮气躁的绛风,不满的蹙了长眉,可是却未在说什么,待绛风回过神来的时候,来人已经不知去向。
只是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花的白瓷瓶,绛风心里一喜,忙奔了过去,打开瓶塞就闻到了一股异香,是上等的灵药?
绛风当即开心的吃下一颗,顿时本来郁结的五脏有了一丝喘气的机会,接此绛风忙闭目打起了坐。
已经到屋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由叹了口气。
灰白的头发笼罩在巨大的斗篷下,垂条的白色胡须,显示他已过古稀,来人缓慢行走着,在山野间很是扎眼,可是在仙狐族,却早已经没有人还记得他的容貌。
远处的高山下,有夕阳染红的天际。老者抬头,一双干涸的唇起了薄薄的皮。
当初选中绛风,就是因为他在织雨梁恒的身边,顺风顺水的计划却随着忽然的偏差节节败退。
这就是天命吗?他不信!即使是天命,他也要要扭过来!
老者的眼睛在太阳的照耀下,炯炯有神。他的面容早已堆满皱纹,可是却丝毫看不出精神的老态。
“织雨梁恒,我要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皇族!”老者怒吼一声,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平地而起的风猛地扬起,老者瞬间消失了踪影。
所有的一切,在此刻回归了平静。
仙狐族的宫殿里,梦莲捧着手里的书本正在认真地“啃”,听到织雨梁恒进来的声音,他抬头就看到织雨梁恒脸上的笑容。
“看的一点都不认真。”
梦莲一听,当即笑了起来,“才没有呢,这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最佳诠释,我会告诉父皇是因为我听力敏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