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在前,她却不能碰,甚至抓不住对方的眼球。她卖命的叫嚷了半个钟头,对方没有丝毫动情的迹象。
自己随身的包包里,装满的都是床上的情趣物品,谁知刚扶莲城上了床,对方就甩了一厚摞的纸币,癖好竟然是看她自己……
好吧,她一开始以为是前戏,谁知这一弄弄了半个小时,而对方虽然醉眼惺忪,可是明显的没有状态。
正在迟疑间,就听到莲城低压的嗓音传来,“声音再大点。”
某女郎当场想崩溃,可是为了钱,只得继续自己幻想扭臀着卖萌。
她这边觉得没有勾上莲城是个折磨,却不知道旁边强撑着神经的莲城更加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都仿佛长的快到了永恒。酒精早已经冲上了脑袋,可是莲城丝毫不敢昏睡。他在赌,赌一把未来的选择。
他的心很痛,因为白美梦的欺骗,可是他就那么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给自己一次机会……很久没有熏酒的他,喝了个酩酊大醉,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内心的痛变的麻木,变的不那么的痛。
可是到了现在,白美梦依旧没有出现!他多么期望白美梦忽然一脚踹进来,醋意翻滚的给他来一段深情告白。可是,根本没有。
哪怕,只是进来给他一巴掌,他也甘愿承受。只是这样,他就知道白美梦的心中有自己……不出现,这样的等待,漫长的让他的心跟着被挖掉,然后那里开始变的空洞……
旁边的女人不停的叫声,肯定能传到白美梦的耳中。他听的耳朵里都起了茧子,但是故事的主人公,愣是没有出现。
莲城等的渐渐失去了耐心,他翻过身子,想将所有的感觉尽数抽离,明明已经醉了,可是心还是那么的痛……到了最后,索性闭了眼睛,昏昏沉沉间终于没有抵挡住酒精的侵蚀,睡了过去。
这下更苦了床上的女人,对方说不让停就不能停,她只能这样叫了一宿,到了最后嗓子都喊哑了。
要说本来她还挑逗似的使了浑身解数,那后来就是濒临死亡的动物,在不停的嘶鸣。
旁边的美男,均匀的呼吸声,声声撩人,看得见却不能碰,真心让她心里如猫抓的一般。要不是上次夜魅出事,她肯定会让自己直接扑倒莲城。
白美梦早已经忘记她是什么时候睡着了,可是依旧感觉耳边似乎还有叫声,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接近凌晨,天色依旧很暗,不知从几点开始,外面下起了暴风雪,一夜之间整个城市隐匿了喧哗。
睡梦中,她似乎听到了有人的叹息声,有温热的手摸过她略带冰凉的小脸,让她不由得使劲蹭了蹭。
整个别墅,笼罩在银装素裹中,然而红莲此时休息的房间里,巨大的吊灯早早闪烁了光芒。
外面的天色因为灯光的亮度,愈发暗了下来,让人感觉似乎还是夜晚。
床铺上,红莲依靠着枕头,脚被吊在半空。她使劲捏了捏模糊的眼睛,睡眼惺忪。
云龙夹杂着医药箱,早早来到了这里,做每天一次的例行检查。
然而醉酒的莲城,也出现在这间屋子里,他使劲捏了捏太阳穴,感觉身心疲惫。很久没喝过那么多酒了,乍然一喝,让他身体非常的不舒服。
坐在椅子上,看着云龙给红莲的伤口上药,莲城一双俊美的眉毛微微蹙在了一起。
云龙慢条斯理的解开红莲的绷带,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寒,“从你铲除唐门开始,动静就已经够大,如今特里斯公爵的逝世,欧洲那边的党羽已经彻底针对我们了。”
屋里一片寂静,对于因为莲城的保护带来了负面影响,云龙选择了恼怒,红莲尴尬的看了看云龙再看看莲城一张冰冷的脸,只得干笑两声缓解下气氛,谁知笑完反而气氛更加冷了……
“是谁散布的消息?”莲城继续捏了捏太阳穴,第一次感觉那么的累,是心累。
云龙看着红莲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轻柔的抹上清凉的药膏,“特里斯公爵的管家,听说佛罗娜小姐死的时候给他父亲留下了一封信,内容我想不用猜也知道,到了欧洲那边就是一个爱护女儿的公爵为她报仇,结果被人阴招杀害。特里斯公爵在欧洲的势力你比我更清楚。你要不就别招惹人家,招惹了你就该负起责任。当初我就和你说过,三思后行。你的做法直接将墨莲推到了一个危险的悬崖,毫无退路。”
明明该是义愤填膺的话,却被云龙冷淡的吐出,然而话里的不满和威严依旧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
红莲当然明白云龙生气的原因,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成了既定的事实。
“欧洲那边的业务,都是陆言封在处理,要不要……”红莲迟疑的开口,或许她可以找陆言封好好谈谈,毕竟对方现在身体好了很多,如果在加紧治疗,说不定可以。
红莲的提议才开个头就被云龙冷声否决,“不行,现在局面千钧一发,等不了陆言封。更何况……”云龙说着,眸子看向了莲城,“最近的动作太大,那边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只要些许时间,肯定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这样下去的话,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恐怕要付之东流了。
云龙的警告,让莲城的眸子不由黯淡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商场如战场,等不起你的迟疑决断。而同样的,人生更是如此。
无数条路口处,你的迟疑只会让后面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有的组织,他都未曾放过眼里,可是独独有一个地方,让他畏惧……那么多年来他虽然闯出了名堂,可是和那里比起来,他仍然是对方手上一个不起眼的蝼蚁。
“明天,我亲自去趟欧洲,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帮特里斯报仇,还是和我继续合作!”莲城抬眸,眼睛里有果断的抉择。
“那,美梦怎么办……”红莲不合时宜的开口,白美梦的安排她自然不能多问,可是她真的很担心如今的白美梦。
她就像大起大落被消磨了意志一般,温暖却又孤寂,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