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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吴茵琪走了,林西赓沉默不语坐回办公桌前,桌面上的一堆资料忽然失去了诱惑力,吴茵琪的眼泪让他有一丝的内疚,他和父亲有什么不同,给一个女人婚姻,却不给她爱情,原来,自己如此的残忍,和父亲一样残忍,或者,他和父亲就是同类人。

抬手按下刘倚月的内线号,“刘秘书,进来一下。”林西赓听见自己这样说,让她进来做什么?他疑惑。

“林总。”刘倚月站在了林西赓的办公桌前。

满心疑虑的林西赓抬起头,“把晚餐退掉吧。”他说道。

“好。”刘倚月点头,她站在那里等着林西赓下一步的指示,可他在发呆,他居然发呆。

林西赓双眼不知落在哪里,大脑猛地一下空了,接下来自己想做什么?他想不起来,瞬间的失忆了。

“林总,林总。”刘倚月低低的喊道,自己不能像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已经到下班时间,总不能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嗯。”林西赓猛然回神,眼光回到刘倚月的身上,“你可以下班了。”他说道。

“好,林总,明天见。”刘倚月转身往门口走。

林西赓看着她的背影,挽起的发成一个髻,灰色的套装,黑色坡跟皮鞋,她的腿型很好看,顺畅如流水,就在那抹灰色快要闪出门板缝隙时,“刘秘书,晚上有空吗?”

刘倚月顿住了,迟疑间亦然回身,凝神望着办公室那段的男人,是他在说话吗?他叫住了自己。

“有。”刘倚月细声地说。

“我请你吃饭。”林西赓站了起来,沉思地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叫住她,又为什么说请她吃饭。

“好。”刘倚月呐呐地点头,心里冒上水花,终于有些进展了。

林西赓亲自开车,刘倚月坐在副驾位置上,车子开上大路,“想吃什么?”林西赓转头问道,刘倚月诧异的看着他,请她吃饭却没有事先想好去哪儿,难道,他平日也是这样对待未婚妻吗?

“随便。”刘倚月随口回答,其实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请自己吃饭。

“随便?”林西赓皱眉,他喜欢按步就班,凡事都事先准备,尽量做到万无一失,她说随便,自己反而骑虎难下了,到底去哪儿?他犯愁。

刘倚月暗暗叹息,为这个男人叹息,徒然长了一副好皮相了,却不知怎样与女人相处,一句随便就为难到他了,所以,她决定不为难他了,“去河边吧,我知道一家小饭店,好吃又便宜。”刘倚月指指去河边的路。

林西赓依照刘倚月的指示将车开到河边,夜风习习,河边点起盏盏花灯,一些农家小馆零星撒布在河堤两侧,“这里。”刘倚月指着一块牌匾说道,林西赓抬眼看去,“望月馆”,他低声念道,一个小饭馆却起了如此诗意的名字。

两人坐了下来,服务员送上一壶茶还有菜单,刘倚月替林西赓倒上茶水,“这里没有包间,委屈林总了。”

林西赓不记得多久没有在敞开的大堂吃过饭了,最多的时候是上大学的时候,他低调不提自己的富贵出身,和同舍的朋友坐在拥挤的食堂打发每一餐。

“大麦茶,去火。”刘倚月端起面前的茶杯,对没有动静的林西赓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火?”林西赓揶揄地问,还是端起粗糙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小口。

“现代人都有火,吃的油腻,又不运动。”刘倚月不疾不徐的喝着茶,说完,头调向窗外的方向,屋顶挂下的花灯在风中飘来荡去,灯光下看见河面上粼粼波纹。

对面的刘倚月,套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打底的青色针织衫,腕上一块古旧的女表,看不出什么牌子,咖啡色的皮质表带有些地方已经破损了,表面上丝丝划痕清晰可见。

她沉静的望着屋外的景色,淡妆的面容有些疲惫,唇色也脱得七零八落,双眼无波,林西赓想,投颗石子进去会不会起涟漪。

“下午,对不起。”林西赓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刘倚月回过头,咬了咬下唇,“您是做为八小时内说,还是八小时外说。”她问道。

“什么意思?”林西赓惊异她的反应。

“八小时之内,我们是上下级关系,您的责备没有错,我应该处理您不愿见的人,您的道歉我不接受;八小时之外,我们算是......”刘倚月左思右想,该不该往下说,他会生气吗?或者,干脆大发雷霆,立马炒自己的鱿鱼。

林西赓不动声色,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静等刘倚月的下文。

刘倚月看着林西赓,只有赶鸭子上架了,就这一回了,一咬牙,她接着说,“八小时之外,我们基本算是陌生人,陌生人对我不客气,道歉我会勉强接受,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这样。”

稍稍一小会儿的沉寂,林西赓笑了,呵呵的笑出了声,“你这人。”他边笑边摇头。

“我这人怎么了?”刘倚月追问。

“没什么,没什么。”林西赓摇摇手,过了一会儿,他收起了笑,“你的八小时内外的意见我都接受。”

“谢谢。”刘倚月欠欠身,一本正经的回答。

两人相视莞尔,刘倚月做主点的菜上来了,弥补了片刻的冷场,西芹炒鸭片,凉拌菊叶,红烧肉,还有一个是最普通的番茄蛋汤,两碗白米饭。

菜装在看上去陈旧的陶碗里,林西赓夹起一块红烧肉,入口即化,齿颊留香,碰上香甜的白米饭,人间一大享受,他敞开胃大口大口吃起来。

刘倚月对那一碗红烧肉不感兴趣,她只吃着菊叶和西芹。

“你不吃肉?”林西赓填了半饱,才发现一碗红烧肉快被自己吃光了,刘倚月吃着桌上的“草”。

“我不喜欢吃,一年不碰都不想,别管我,您大可都吃光。”刘倚月点点仅剩的几块肉。

“减肥?你不胖。”林西赓看看她的身材,刘倚月笑了,“不是,不减肥,真的不吃,你看,我还有一大碗饭,减肥的人谁吃这么多饭。”

“那我不客气了。”林西赓夹起一块肉,“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奶奶烧的红烧肉,人间美味。”他嚼着嘴里的肉说道。

现在的林西赓脱去了办公室的严肃,对着红烧肉就像一个孩子,一碗饭很快见底,“添吗?”刘倚月轻轻问道。

“嗯,再来一碗。”林西赓点头,刘倚月示意服务员又拿来一碗米饭。

三菜一汤,风卷残云,付账的时候,林西赓对价格直挑眉,按照刘倚月的说法,好吃又便宜。

走出望月馆,林西赓回头扫了一下牌匾,“为什么叫望月?”

“看。”刘倚月抬手指着天空,林西赓顺着她的手指向上望向,墨斗一样的天空,一轮明月高悬其上,河岸两边没有高层建筑,月如银盘。

“想走走吗?”林西赓对痴望明月的刘倚月发出邀请,她的眼中月光映照,方才想起,她叫倚月。

“好。”刘倚月收起目光,点头答应。

两人顺着河岸慢慢前行,三三两两的人擦肩而过,有情侣,有小夫妻带着孩子,更多的是相依的老来伴。

“你名字有月,你是夜里出生的吗?”林西赓好奇问道。

刘倚月扑哧一声笑了,“不是。”她摇头。

“不是?”林西赓心想,自己猜错了吗?

“我是一月生的,倚月就是一月的谐音。”刘倚月笑着说。

“呵呵,很贴切。”林西赓也跟着笑了起来。

站在河岸上,刘倚月微闭上双眼,抬手解开脑后的髻,乌黑的发随风轻轻掠过脸颊,林西赓看见她脸上淡若无的笑。

“这里让我想起老家的河。”刘倚月睁开眼睛,对着河水顾自说道。

“那条河清澈见底,静静的,好像不流动一样,每天我到河边淘米,河里的小鱼就会游过来,吃着白色的米浆,我想去抓住它们,别看它们一动不动的,可是我的手刚伸出去,它们就都跑了,一条都不剩。”刘倚月慢慢说着,眼中沉溺于童年。

“现在呢?”林西赓小声问道。

“不知道,我很多年没回去了,估计不是干了也被污染了。”刘倚月摇着头。

“干嘛不回去?”林西赓又问。

刘倚月沉默了,为什么不回去?因为回不去了,没人让她回去,记得,父亲冒着怒火的眼睛,大声的叱责,“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你死了。”

“哎呀,老刘,不要气了,气坏不值得。”继母在一边幸灾乐祸,父亲的火越烧越旺,没指望继母为自己说话,可她却不该落井下石。

“爸,爸,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生我的气。”记得她哭跪在地上,求着父亲,求父亲不要生气,不要扔下自己,母亲扔下自己走了,她只有父亲了,现在,连父亲都不要自己了,她害怕,无名的害怕。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了,哼!天天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是这样的人,真是和你妈一样,难怪古人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继母撇嘴嘟囔,她忙着火上加油幸灾乐祸。

父亲额角上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股一胀,两手打颤,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滚,滚。”指着敞开的大门,对她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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