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迅速扑灭火焰,将公主从废墟中扒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所有人为之大惊,只见公主身体已经被废墟掩埋,一块废墟已经把她下半身压扁,谁知她竟然毫发无伤,刚从里面解救出来,接着就能自由的走动,不禁一个个目瞪口呆。
公主谢过大家的帮助,随即走到项蒙跟前,见他还在昏迷之中,身上多处烧伤,衣服也破损严重。于是叫人将他抬到薛神医的房子里。
薛神医正趴在后院的一个长满青苔的井边不知向底下望着什么,公主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于是才跑了过来医治项蒙。
薛神医看到项蒙的模样,大惑不解,说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公主也没空跟他解释,只指挥大家把项蒙放到一个房间的床上,然后就让薛神医看他的伤情。
薛神医也没有再多问,于是让人打开项蒙的衣服,看了看,然后又摸了摸他的脉象,啧啧嘴道:“烧的挺重,但没有大碍,虽然皮肤烧伤严重,可是只是被烟熏昏了过去,没伤到内脏。我看一个方子,过几****就会自己醒来。”
公主连忙让他开方子,可是房间里空空,根本无处找纸笔,恰好以为为花灯绘画的画匠有纸笔,所以薛神医拿来迅速写了一个药方,交于公主,让她迅速去抓药,别让项蒙的伤口恶变。
公主于是向其他人问清哪里有药铺,众人告诉她最大的药铺在广场北面,然后她就快速地从房子里跑了出去。
跑到广场之上,便朝幽湄城最大的药铺飞奔,但刚跑到那个药铺的大楼前,却发现大楼紧闭,竟然没有开门,她心里大惊,于是赶忙问刚巧从旁边走过的一个长着花白胡子的路人。
那个路人看了看她:“你肯定刚来幽湄国吧,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回春药铺在今天是不开门的?”
“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呀,这是我们幽湄国自古传下来的规矩。说今天花灯满城,容易招致四方孤魂野鬼聚集幽湄城,所以在这一整天幽湄国所有药铺都不开门,开门不吉利。”
听了老者这么说,公主一阵着急,这项蒙急等着用药,恰巧却碰到药铺不开门,你说急不急死人。
这老者看着她着急的模样,道:“看你这么着急,一定是特别紧急的情况吧?”
公主使劲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太着急。我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能会帮助到你,这药铺虽然不开门,但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弄到草药。”
“老爷爷,您快说,是哪里?”公主听后大喜,问道。
老者抬手一指街角的一个小胡同,道:“你顺着面前的胡同往里走,就会看到一个大门前停着许多车子的地方,那大门里的人家就有药草,不过……”
“不过怎样,您但讲无妨。”
老者捋着自己的胡子,叹了口气,道:“这大门里是一户做走私药草买卖的人家,主人是著名的惧内鬼,对老婆的话言听计从。他老婆是有名的恶毒刁蛮,隔三差五就将他教训一番,你无缘无故地在这个日子里去她那里买草药,不知她肯不肯卖给你。”
公主想了想,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于是一转身就向那边跑去:“虽然困难,不过我今天无论如何一定会把草药一种不落地带出来的,老爷爷,谢谢你……”话音未落,老者就看着她已经消失在了胡同里。
…………
胡同又窄又潮湿,是两个高墙中间空出来的地方,由于是夜间,所以里面有些暗,但是月亮高挂,多少能看到一点距离,公主减慢速度,悄悄走进了胡同内。
胡同旁抛扔了许多的杂物,像是很少有人从中走过,但不知那老者有没有记错,这是不是一条死路。
地上长满了青苔,老旧的石板上有些滑,像是山里鲜有人至的那种山路,公主小心翼翼,借着月光慢慢向前摸着。
前面黑洞洞的,忽然一个黑影迎面窜出,吓了公主一跳,公主连忙向旁边一闪,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在地上。仔细回头一看,那东西竟然一瞬间窜没影了,不禁大惊,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刚才须臾间,看那东西仿佛是一个动物,突然从黑暗中迎面窜了出来,看那东西的眼睛,是有着智慧的那种眼神,难道那是一个什么妖精?
可是这么繁荣的城市里,怎么也不可能会有妖精啊,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刚才只是一只狗跑了过去?
她摇摇头,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努力确认刚才是不是幻觉,但怎么想那都是真的,的确感觉是有一个肥嘟嘟的东西非常快地从胡同里穿了过去。
公主于是蹲下来,心想就算是有一个妖精,你过去多少会留下痕迹,甚至是脚印什么的?但她马上就后悔了,地上的情景由于月亮的光线不够,看不到有什么痕迹,只看到青苔上有一些白白的东西。
公主看那些小小的颗粒是刚落上去的,于是用手捏了一点,月光下看不清是什么,用鼻子闻也没多大气味,就感觉像是什么植物一样。
她于是拿出手帕,将地上所有的白色颗粒捡到上面,然后小心地包好,放到囊中。
于是她就借着月光向前走,没想到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出口处又是一条大街,大街上的确放着很多运货的马车,一个大户人家坐落在对面。
公主心道这就是老者说的地方了,于是心里大喜,快步走了上去,但刚走了两步,忽然房子里传出一声皮鞭声。
“啪……”声音在无人的街道上特别响亮,公主听的心里咯噔一声,条件发射地停在了那里。
“说,今天下午你去了哪里去了?”说话的是一个妇人,语气非常的气愤,声音非常的大。
“我……我……我下午去东街刘三那里喝茶啊……”这次是一个男人,说话哆哆嗦嗦,畏畏惧惧,明显这句话就是编的。
“啪……”,这次是鞭子打在肉体上的声音,随即男人就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当姑奶奶不知道,你又去春花楼潇洒去了对不对?”
“天哪,冤枉啊!是哪个龟孙说我去春花楼的,把他叫出来,我亲自问一问。”男人委屈地叫道。
“好啊,你还鸭子嘴,煮不烂你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看你还承不承认。”妇人好像确实抓住了确切的证据,所以听到他的狡辩大怒,接着鞭子就连续抽打了起来。
“啊……啊……啊……”每一声鞭响,接着带来的就是一声惨叫,男人的叫声已经如同正在被阉割的猪一般。
公主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来的真不是时候,正巧妇人正在教训丈夫,但情况紧急,项蒙正等着她带回药物呢,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来到门前,公主深吸了口气,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听到敲门声,明显一震,随即鞭声就停止了下来,那个妇人就余怒未尽地大声问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