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爷子和殷绍寒也赶来了。
殷绍寒抓住奈浅浅,“你干了什么,谷果果怎么这样了。”
殷老爷子在他身后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是还没有流吗,担心什么。”
殷绍寒恶毒地瞪了奈浅浅一眼,用嘴型说,你给我小心点。
米容硕出来了,殷绍寒迎上去,“米容硕,怎么样。”
“没事,就是流了点血,孩子保住了。”米容硕歪头,轻轻地冲着奈浅浅扬了扬嘴角,示意她没有大问题。
谷果果被推出了。
她脸白得就像是墙面,嘴唇都青着,一见殷绍寒,小手就哆哆嗦嗦地伸向了殷绍寒。
谷果果带着哭音说道,“是奈浅浅故意在地面上倒水,叫我摔倒的。”
奈浅浅陡然地扬起小脸来,她的脑海里跳出了那杯果汁。
殷绍寒转向了小个助理,“是这样吗。”
小个助理马上凑上前来,低眉顺眼地答道,“是的,果汁是我给奈浅浅喝的,没有想到她倒在了地面上。”
奈浅浅无声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啊……”
她微微地咬了咬下嘴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殷老爷子轻轻地拉了下殷绍寒。
殷绍寒微微地扬了下眉梢。
奈浅浅一直都想离婚,如果是奈浅浅干的,她又有什么好处,看起来就是意外。
殷绍寒淡若无声地笑了笑,“浅浅大概是无意的。”
他见奈浅浅自责地一直都在揉手,拉过奈浅浅拍了拍奈浅浅的背。
谷果果不干了,“这就完了。”
殷绍寒拉住了她的小手,“你还要怎么样。”
谷果果扬高了下巴,“我要住进殷家养胎。”
殷绍寒拽着谷果果的小手,“浅浅……”
奈浅浅轻轻抿了下嘴唇,祸是她闯出来的,她怎么都得退一步。
“好的,我照顾谷果果。”
众人将谷果果送进了病房,散去了。
谷果果在床上躺得无聊,穿上高跟鞋就想出去。
米容硕进来,“你老老实实地躺着。”
谷果果扬起了眉梢,“又不是真的出事,我怕什么。”
原来,谷果果乘着奈浅浅在想事情,只是躺倒在奈浅浅的脚下,根本不是摔倒的。
而那声逼真的音响是小个助理帮忙弄出来的。
“殷绍寒一定放不下你,一定会回头来看看你的,你还是躺下吧。”原来她们事先都跟米容硕说好了。
谷果果乖乖地躺下了。
米容硕走过来,“你脸的****也要擦擦了,不然就露馅了。”
谷果果赶快掉了****。
米容硕望着窗外,殷绍寒正向这走来。
“你可要记得提殷绍寒跟奈浅浅离婚的事情。”米容硕交代谷果果。
谷果果点点头,这是米容硕答应帮她的理由。
殷绍寒进了谷果果的病房,就见谷果果病怏怏地倒在床上,“想要什么?”
谷果果歪了他一眼,“你今天都看到了,你就不能跟奈浅浅离婚吗。”
殷绍寒轻轻地抖了抖肩头,“谷果果你想得太美了,就算是我跟奈浅浅离婚,你也嫁不了我。”
“你说什么!”谷果果弹起来。
殷绍寒按住了谷果果,“老爷子让不让你进门,你想想,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奈浅浅相处,不要再给奈浅浅头上倒今天这样的脏水。”
要不是看在谷果果有了宝宝,太想住进殷家的份上,他才不帮谷果果呢。
谷果果愤懑地攥紧了拳头,“我生了孩子还不能进门吗。”
“我还有奈云燕的孩子啊。”殷绍寒高高的声音像是无情的雷声响在谷果果的头顶上。
谷果果死死地一拽白色的床单,她一定要奈云燕的孩子死。
谷果果借着这个事情,住进了殷家。
奈浅浅睡到半夜,就听见一阵阵的响声,从隔壁传来。
“怎么了。”殷绍寒坐起来,“是不是谷果果不舒服。”
奈浅浅疲惫地从床上爬起来,“我去看看。”
谷果果抱着一个大大的熊宝宝,不停地摇晃着床。
“谷果果,你怎么了。”奈浅浅揉了揉头发,这是第几回了,谷果果又想干什么了。
“奈浅浅,我想吃酸梅。”谷果果歪着头,装着有气无力的样子。
“床头有啊。”
“我吃完了。”
奈浅浅走到床头一看,还真的吃完了,“你跟下人要啊,摇什么床啊。”
“我叫了半天,没有人来啊。”谷果果嬉皮笑脸地拍了拍熊宝宝。
奈浅浅知道她就是没有叫,谁胆敢不供着这个活祖宗,殷绍寒还不扒他的皮。
但是奈浅浅也不想为难下人,将事情推给下人,转身出去给谷果果找来了酸梅。
一夜几次,一连几天,谷果果都在折腾奈浅浅。
早餐时间,殷绍寒又泡在谷果果的屋子里不出来了。
殷漠廷从楼上下来,穿着衣服,一面瞅了瞅奈浅浅的黑眼圈。
久久坐在椅子上,嘴角上挂着面包渣,晃着小短腿,歪着头盯了奈浅浅的眼睛,“婶婶,你成大熊猫了。”
她踢下椅子,跑过来,拽着奈浅浅弯下身来,“久久给婶婶揉腰了。”
小拳头就如同是小棉花做的小锤头,“咚咚”地砸在了奈浅浅的腰上。
奈浅浅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婶婶成了面做的了。”她的心都被久久的孝顺给化开了,“久久这一锤,婶婶的腰就不疼了。”
久久得到鼓励,更加卖力地锤起来。边锤还边说,“婶婶,久久给你唱歌,你就不累了。”
说着软糯地唱起生日歌来,如糖一样的声音叫奈浅浅微笑起来,觉得久久就是一朵盛开的小花。
奈浅浅的身体摇了摇,好像是要倒在了,殷漠廷过来扶住了她。
白天要工作,晚上要照顾谷果果,奈浅浅的体力都透支了。
殷漠廷不满地仰脖子望了望楼上,“谷果果又要单做吗。”
谷果果跟殷绍寒天天单独吃,还要天天都不一样,奈浅浅忙得一个早上都没有喘气的功夫了。
“我来帮你。”殷漠廷轻轻地扬了扬嘴角,一丝妖痞浮上来,就仿若是水底下冒出一只水魅来,清薄而寒凉。
他走到奈浅浅的身边,轻轻地在奈浅浅的耳朵上咬了咬,“我可是要报酬的啊。”
奈浅浅微微一怔,一股男人的气息在鼻尖浮动,独特的荷尔蒙散发着诱惑。
她想说不,但是又无力拒绝。
可是殷漠廷转身出去了。
奈浅浅嘟囔一句,“就会骗人。”
没几分钟,殷漠廷带回来什么,拉开了架式,跟奈浅浅一起干起来。
殷漠廷时不时地擦擦奈浅浅的手背
奈浅浅陡然地抽回手,在围裙上擦擦,这只大手真的讨厌。
殷漠廷抓起了奈浅浅的小手,“把你的小手放一边去,脏。”
奈浅浅歪了歪头,这些酸梅看起来就是脏脏的,“这样好吗。”
殷漠廷阴毒地笑笑,“叫谷果果坏。”
他贴着奈浅浅的耳朵,“浅浅,我帮了你,你怎么谢我啊。”
奈浅浅在心里问候了问候他,却不敢说什么。
殷漠廷见奈浅浅不回击他,大手不老实地擦着奈浅浅的脖子,“这里有水。”
奈浅浅歪着脖子躲闪着殷漠廷的大手,这大手带着湿度,暖暖的,像是温泉。
殷漠廷霸道地一把搂住了奈浅浅,将她锁在怀里,嘴唇轻轻地贴着她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掉脖子里去了。”
他给奈浅浅擦起来,大手却向着奈浅浅的深处探去。
奈浅浅弯着身体,躲闪着殷漠廷,时不时地抬头望望楼上,生怕殷绍寒突然下来,看见了叫她怎么解释。
殷漠廷端着托盘向楼上走去,奈浅浅不安地问,“还是我去吧。”
“干这事情,大哥还不骂你啊,还是我去。”殷漠廷平稳地端起了一大盘子的菜。
楼上谷果果的房间里,殷绍寒搂着谷果果亲个不停。
殷绍寒“当”地一声踢开门,重重地放下了托盘。
殷绍寒奇怪了,“怎么是你送的。”他从殷漠廷阴毒的笑容里感觉到来者不善。
“我做的,当然我送上来。”殷绍寒轻轻地扬了扬眉梢,一丝淡薄得仿佛没有的笑意挂着嘴角上,仿若是淡得发凉的月光。
殷绍寒夹起一块子的菜来,尝了尝,“怎么这样酸。”
谷果果夹起一大筷子的菜来,塞到嘴里,酸得眼睛一翻,“这是什么菜啊。”
“谷果果天天半夜吵着要吃酸的,我就给她倒了半瓶子醋,你可不能吐啊。”
殷漠廷微笑着,逼着谷果果吞下了这口菜。
酸得谷果果不停地停下来,休息休息嘴巴。
“你们尝尝这个吧。”殷漠廷指了一盘子菜说到。
谷果果扒了扒,“酸梅,我爱吃。”
她尝了尝,“这个不错,绍寒来吃这个。”
殷漠廷抿着嘴角微笑着,看着他们大口大口地吃着,“吃完了,你们最好再去看看这个菜,就在楼下。”
说完,他转身就走。
谷果果仰了仰下巴,楼下有酸梅,她怎么没有见到过。
突然,她一张嘴,都吐了出来,楼下是她丢出去的酸梅,而那里是她遛狗常去的地方,她的小狗狗常常在那里撒尿。
她火冒三丈,她一定要找奈浅浅出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