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的话吃完再看。”
他自以为是的说道。
被他说得无所适从,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只能尽量的把头低下去,差不多把头埋进碗里。
“把头抬起来吃。”他严厉的说道,就像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迫于他的淫威,我只能把头抬起来,尽量不去看他,躲避着他的目光。
突然间静了下来,又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我嘴里还有一口粥没有吞下去,含含糊糊的说道。
“把嘴里的东西吞完再说话。”
我果然乖乖的把粥都吞完了才又问道:“你今天怎么不去上班。”
“······”
让我把嘴里的东西吞完再说话,我说了又不理我,什么德行。
我默默地腹诽道。
吃完东西之后他又一如既往的收碗,我看他又准备洗碗,才出声阻止道:“碗你就别洗了,我来吧!”
说着就要起身去洗碗,刚站起来,因为腿疼,重心不稳,差点跌倒,还好我眼疾手快,扶住了餐桌才没有跌倒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韩城北又皱眉,不悦的看着我。
“老实待着。”
“可是你的手也有伤啊!不能碰水。”
“我已经好了”
好个鬼啊!昨天我又不是没有看见伤是什么样子的,他轻描淡写的带过,好像那伤不是在他身上一样。
他坚持要做,又不是我能阻止的,他的想法,从来都不会因为我而改变,算了,我还是去沙发上待着吧!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沙发上,本来想把脚也伸到沙发上,这才想起来自己只穿了韩城北的衬衫,把腿也抬上来的话会走光的。
刚好韩城北收拾完走过来了,自然是看到了我的动作,我尴尬的冲他笑了一下。
还伸手把衬衫往下拉了拉。
“遮什么?你哪里我没有看见过?”
感觉自己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故意的不去看他,可他倒好,好死不死的就坐在我的对面,若无其事的看着杂志。
这家伙的心理防线到底是有多结实。
韩城北一脸淡然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时不时的端起茶轻轻的抿一口,要多优雅有多优雅。
我居然在偷偷的看着他,何冬雪,你好像已经没救了。
良久,韩城北清冷的声音又响起了。
“看够了吗?”
“啊!”
他一直都知道我在看着他?
好丢脸!我把头转向另一边。
恰好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正好解救了我的尴尬情况。
不知道手机那头说了什么,只听得他淡淡的回答了一声“嗯”。
随后他就起身朝着门那边走去,我偷偷的看着他,他这是要出去了吗?他出去了的话我就解放了。
他真的开门走了出去,走了之后还不忘合上门,这个煞星终于走了,我解放了。
正在我得意之时,门又响了,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他又回来了。
“怎么?我回来了你好像很不高兴。”
难道我的失落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没有,我怎么会失落。”
我打哈哈的糊弄他。
他走到我面前,扔给我一个包,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
“我让人给你买的衣服,赶紧换上吧!”
他又到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他居然给我买了衣服,是嫌弃我一直霸占着他的衣服了?
随后又拍拍自己的脑袋,这是什么变态心理,有衣服穿了怎么还有这样的想法。
他看着我的举动,表情很是奇怪。
我拿着衣服,轻轻的把自己的脚放到地上,扶着茶几,想要站起来。
“就在这里换。”
他连头也不抬得说道。
什么?要我在这里换,我疯了吧!
“那个,我还是会房间换吧!”
“就在这里换,我对你没有兴趣,再说了,你是我的情妇,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他一说情妇我就容易和他杠上,我是情妇,所以我没有尊严可谈。
他继续低头看手里的报纸。
我赌气一般的做回沙发上,昨天晚上他给我洗澡都过了,还有什么不能的,还省得我上楼。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红色的A字裙,和那天我在店里看到的款式有点相同,连衣裙的裙摆齐膝,圆领,脖子的地方是镂空的,这条裙子比那天我看上的那条还要单调。
我摸了一下质地,比之前那条还要柔软,这做工,这做工,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怕是价值不菲吧!
“这个裙子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我把衣服放回盒子了,把盒子递给韩城北。
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那你就光着吧!你现在穿的那件衣服也很贵。”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不就是穿他给的这条裙子,要不就是光着。
傻子也会选择第一条。
这条裙子我就当是收的利息好了,把我困在这里没有办法工作,没有工资可以拿。
他至始至终都低着头,这条裙子的腰身,大小都和合适,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制,他是叫谁给我买的,眼光居然这么好,这么优雅的裙子,很衬托人的气质。
我穿好之后,他才抬起头来看我,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谢谢你啊!”
“嗯!”
他又继续低着头看,就一个嗯,哪有人这么不客气的,好歹也该说一个不用谢啊!
我也不跟他纠结这些小事,他一向这么不客气,目中无人的样子。
他今天居然一整天都没有出去,时间到了他就去做饭,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和丈夫在一起,我怎么会想到丈夫,何冬雪,别妄想了,他是有妻子的,而你,只是一个情妇。
他和何冬青在一起的话,为什么这么久了他一直待在这里,他不用回去看看何冬青和他们的孩子吗?
他在这里,那么何冬青她们又住在哪里?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过。
我的身份本来就不该过问这些,他要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吧!要怎么做都是他的事,我无权过问。
只是这样对何冬青不公平了吧!丈夫好久都不归家,滋味怕是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