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很晚才回到酒店,回到酒店之后,发现我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我询问过服务员,才知道是韩城北让人搬走了我的东西。
还说是经过我同事的同意的。
可是我本人并没有同意啊!怎么能这样,我刚准备去找酒店的经理理论,被史密斯一把拉住了。
他说我们公司为了这次合作真的是做了很多努力,不能功亏一篑,韩城北说了,只要我过去,这次的合作就算成了。
凭什么,公司的利益要用我来换,史密斯让我忍两天,拖到签了合同之后回美国就好了。
反正就是死活要我去。
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我的东西全部被韩城北拿过去,我根本哪里都去不了。
我想要回到苏苏那里去,反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和韩城北还有何冬青共处一室的,我没有办法忘记失去孩子的痛。
看见他们会让我时时刻刻都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切。
他抱着何冬青往医院跑,留下我一个人无助的躺在血泊里,我的心被疯狂的撕扯着。
史密斯又说,韩城北让人留下话,如果我不过去,合同是不会前签的。
我怒目瞪着史密斯,没有办法,我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去,这些年公司帮了我不少,算了,既然木已成舟,我就当还了公司的情吧!
我走出门之后,在大街上游荡了好久,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一切,何冬青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
我去了之后该以什么身份自居,算了,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吧!
我打电话给苏苏说我可能去不了她那里了,她追问我什么,本来不想跟她说的,可是她又一直问,不说的话,她不会罢休的,我就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说了。
她气得要去找我们的老板理论,好不容易才给拦住了,跟她说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她还是不放心,我只能挂断电话,苏苏了解我的脾气的,便没有再打过来。
我一直在街上逛到了九点,又是熟悉的铃声响起来了。
韩城北在催我了,我只回答了一声知道了,便匆匆挂断电话。
我打了个车,一会儿就到了,我迟迟不肯进去,直到韩城北又打电话来催。
硬着头皮进去了,并没有意料之中的画面出现。
屋里只有韩城北一个人,他穿了一件T恤,随意的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报纸。
以前没见他有看报纸的习惯啊!最多就是看看杂志什么的,这么多年,他到底变了多少?
我来的时候,门并没有锁,我推开门进来,他也没有看我一眼,他应该是知道有人进来,可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走到他的面前,他还是专注于他的报纸。
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这里除了我和他,没有第三个人,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何冬青呢?他们的孩子呢?
这里跟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变,可是这里并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一切都一尘不染。
难道他们不住这里?管他的!
“我不知道你费尽心机把我弄到这里目的何在?”
“你不需要知道。”
他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端起茶几上的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他又继续说道:“从明天起,这里的一切家务都需要你来做,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什么?”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这是要把我当成阿姨用?我究竟做了什么,他要这样来侮辱我。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还有一个选择。”
我没有主动问他是什么,既然他在这样说,他就一定会告诉我的,我静静的等着他到底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做我的情妇。”
此刻的他就像来自地狱的撒旦,浑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五年前,他就这样羞辱过我,如今我拜他所赐,变成这样,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韩城北,你别太过分。”
“你不是最喜欢做别人的情妇吗?”他的嘴角挂着讽刺的笑,这是这些天我第一次见他笑,然而却是这样的笑。
我听见了心裂开的声音,他这样说,我什么也做不了,当初他选择和何冬青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何尝没有无耻的有过这种想法,如今他这样说,我又有什么话来反驳呢?
“房间在哪里?我想去休息了。”
“你原来的房间。”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个房间,我带着他给的耻辱上了楼,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在美国五年,我都没有哭过,五年之后,我还是会为他哭。
何冬雪,你就这样没有出息是吗?
这个房间也还是我走的时候的样子,我现在确定何冬青她们没有住在这里,如果她在这里,她是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地方存在的,她会想尽办法毁掉。
我不想再去想那么多,就这样吧!坚持到回美国就好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回来会遇上他,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既来之则安之,加油,何冬雪,你可以的。
抹掉眼泪,陈楠说,只要心里充满阳光,那么人生就永远不会黑暗,永远不会无路可走。
没有等太阳照进来我就起了床,一定不能让他再有侮辱我的机会。
起床做好早餐之后,他才起床,等他洗漱好了之后发现我已经做好的早餐,只是吃惊的看了我一眼。
我站在旁边等着他吃完早餐之后收餐具,整个过程很安静,他没有为难我。
难道是他想通了?
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狗是改不了****的。
他吃完最后一点早餐之后,我以为他要走了,没想到,他又突然说道:“我还以为你只有床上功夫了得。”
“谢谢夸奖”
我早就做好了面对他一切攻击性语言的准备。
我面不改色的把餐具收过去,他略显诧异,可是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大概是公司有事情催他吧!我只是听见他的手机响了,说了两句就走了。
他走了我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