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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相忘江湖

苏挽月再醒来的时候,先映入眼帘的是冷霜迟那张放大了的脸,很暧昧撑着头在旁边看自己,也不知道已经看了过久了。什么话也没说,撇开了头去,但要巧不巧,冷霜迟的手肘压住了苏挽月的发,被扯得有些疼,侧目对视上那双妖娆肆意的眼睛,“你压到我头发了。”

忽而记忆如洪水猛兽一般袭来,苏挽月想起第一次见冷霜迟的场景,在滴着雨的屋檐下来,他裹着一阵风忽然而至,大大咧咧说要躲雨。后来中招被掳去了竹林精舍,醒来的时候,也是被他这般压住了散开来的长发。记忆重叠开来的时候,总是有种恍惚,分不清脑海中的影像是自己衍生出来的错觉,还是真的存在过。

“你救过我两次了。”苏挽月轻声说了一句。

“你每次都不怎么情愿。”冷霜迟满不在乎随口答了一句。

鼻尖几乎要蹭到苏挽月的脸了,这次没有动弹不得,苏挽月挪了挪肩膀,毫不客气一把推开了冷霜迟,一脸严肃看着他,“你正经些。”

冷霜迟也不勉强,笑了笑,眼角那颗泪痣有种难以言喻的风情,直了身子起来,拍了拍长衫,秀长的手指抠着衣带整理了下。他做何种动作,都是行云流水一般,既不浮夸,也不造作。除去花心这个毛病,冷霜迟论长相论地位,绝对是让天下女子前赴后继的类型。但就算倜傥风流专情不久,仍是有许许多多桃花账。

“我睡了几天了?”苏挽月一掀锦被,就要起身。地板下烧着地热,房子里一点都不冷,倒是颇有些春意的燥热。“一天一夜。”冷霜迟没回头,懒散答了一句,也没去看苏挽月。

扬手起来打了个响指,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侍女轻声推了门进来,颔首走过来,恭恭敬敬跪了下去,“公子。”苏挽月看不轻那女子的面容,但听声音,已经不是当初的紫烟了。

“把熬好了的粥端进来。”冷霜迟点了下头,示意那女子可以起身了,而后吩咐了句。

“是,公子。”起了身,又垂着头恭敬出去了,轻轻带上了门。

“你换人了?”苏挽月穿了鞋起身,环视了下周围的布置,果然还是冷霜迟的那种风格,看似简单实则寸土寸金,就连穿鞋搁脚用的小矮凳,都是紫檀木做的。从这房内的布置,看不出是在京城的哪个地方,屋里的家拾很少,一张巨大的床榻,上头铺着白色狐皮,一张八仙桌靠墙摆着,几把椅子也是孤零零的样子。但从地板窗梗到墙壁,都是纤尘不染。

“你说紫烟么?她有任务在身,没在我旁边。”冷霜迟聪明绝顶,一下便猜中苏挽月要问什么,笑了笑,“怎么,你想听她弹琴?”

“我只是随便问问。”苏挽月头晕的厉害,也许是睡久了还是太久没吃东西,定了定身形,总算没有很落魄,暗自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随便挑了张椅子坐下,手指抚上太阳穴,苏挽月气虚得很,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又不想让冷霜迟看出窘迫来,只得背对着他顺气。

冷霜迟一看苏挽月的举动,就知道她怎么了,暗自好笑,“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面子可言?”冷霜迟也许不能说是豆腐心,但绝对是一张刀子嘴,时有尖酸刻薄,不输给一般的中年妇女。

“冷霜迟,我真的烦死你了。”苏挽月侧身,横眉冷对一脸看笑话的人。

恰巧外头有人轻轻叩门,冷霜迟扬声说了句“进来”,就见刚刚那个女子端着个托盘进来,许是知道东西是要给谁的,望了望苏挽月的位置,便依旧颔首微微收敛了下巴走了过来。罗裙翩飞,姿态娇憨,柔美秀气一点都不张扬,显得非常有家教,苏挽月望着那女子走路,在心里感叹,自己什么时候能学会。

“是药三分毒,你无需再喝更多的名贵药材补身了,食补才是王道。”冷霜迟站那没动,看着苏挽月盯着摆到面前的那碗粥有些不解,便简单解释了句。

苏挽月斜瞥了下,虽然知道这碗小小的东西里面,要煞费多少苦心,但她却一时无法安心感谢起冷霜迟来。以前这个人信誓旦旦要困自己一世,但那时候借着凤韵兮的力量,也逃了出去,现在这么一来的话,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打算。

“怎么?怕有毒?”冷霜迟见苏挽月并不动手,笑了笑,捡了她旁边的凳子坐下。

“你准备放我走么?”略微垂眸,睫毛在烛光下,折射出淡淡的阴影,显得她有股子疲惫的柔弱气息。

“可以啊,只不过我先问问,你是打算回大理寺自首么?”冷霜迟爽快答应了句,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极为魅惑,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哪个弧度笑起来最好看,哪个眼神最勾人。最可怕的就是知道自己资本的美人,杀伤力无法估量,前赴后继也总有牺牲者。

“我就想看看,他最后会把我怎么样。”苏挽月虚无望着前方,眼神有些空洞,低低吟了一句。“他”指的是朱佑樘,女人最是情痴,她有些笃定那人不会为了这事杀了自己,但又隐隐想要知道,最终会落下何种罪过。

“不要试探自己在别人心里是什么位置,因为很有可能,会失望。”扯着唇角笑了笑,修长的手指叩击着桌面,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

算是被一语击中,苏挽月发觉自己越发讨厌冷霜迟说话了,因为太直接,也太伤人。有些失落,垂了双肩,看样子更为柔弱不堪,被人望穿的时候,苏挽月也不过是只纸老虎,平日里张牙舞爪,但利爪尖牙都只是摆设,她矛盾犹豫着不敢伤人,所以只能自伤。

见苏挽月的脸色,冷霜迟并没有住嘴,而是漫不经心又随口问了一句,“你不会还希望他,要美人不要江山吧?”有些讥诮的话,信手拈来就能把事情以最简单而残酷的方式说清楚。人们总爱用各种理由欺骗自己,也帮别人找尽各种理由,但抛开那些东西不谈,人生还真是艰苦。

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朱佑樘的确和苏挽月说过。虽说当时也是不信,但毕竟不可能完全没有期待和感动,苏挽月一遍一遍告诉过自己,要认清楚自己的位置,要知足,不要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毁了手上的幸福。但内心中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跟随内心,完完整整服从于自己内心的感受。她从来懒得关心朝政,但每日的生活,已经变为盼他下朝送他上朝,日复一日,靠着他给予的点滴关心活下去,活得太累太累。

“就因为他是皇帝,我应该大方到和全天下人分享他么?”苏挽月直勾勾望着冷霜迟,厉声问了一句,语气中的怨气和委屈,连她自己都吓一跳。她受够了尔虞我诈的生活,也受够了每做一个决定都要权衡利弊,但最终让她心灰意冷的,是和朱佑樘渐行渐远的那种感觉。

冷霜迟一时间没有说话,依旧是漫不经心那抹笑,端了那个白瓷的碗起来,舀了一勺轻轻吹了下,很自然递到苏挽月唇边。是碗用料简单的桂花糯米红枣粥,却能补血见脾胃。脾胃好了,身体才会开始吸收营养。如果这世上有一种药,又能当饭吃,还能当茶喝,不仅美味养人,还能让人百病不生,就只剩这粥中的养生之道了。

“我自己来。”苏挽月微微愣了下,立马从冷霜迟手里端过碗,低头舀起来一口一口咽下去,也没抬头看他。

要是几年前,冷霜迟还会气急败坏,骂她不识好歹之类的,但现在,耸耸肩不怎么在意。两手放在桌上,下巴搁在小臂上,略微抬眼望着苏挽月一张一合的唇,“你到底喜欢朱佑樘什么?”敢直呼当今圣上的名字,只怕也只有冷霜迟一人敢这么放肆了。

苏挽月瞪大了眼睛看冷霜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而后叹了口气,“便是他即便让我伤心,我也依旧爱他。”也许说“喜欢”都太浅薄,唯有“爱”这一词汇,能表达出更多复杂而矛盾的感情,有些人,给你的不止有快乐,也会有无奈和眼泪,但这并不妨碍你把他们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情商很低的人,因为你不懂什么叫欲擒故纵。倒不是说让你做作,而是感情里面粘糊得太紧,往往是适得其反。爱情是让人欢愉的,你却把悲伤融入进了生命。但偶尔想想,你情商也很高,因为你始终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一意孤行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有这个资本,也能够承担得起后果。若是我们决定做个自私的人,就要懂得讨好自己,你会发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自己。”冷霜迟的话,很蛊惑,但不显突然。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仿若在描述一个事物,或者是花开叶落的过程,极为自然。

苏挽月一直想用一句话形容冷霜迟,而今从他嘴里听到,忽然觉得无比适合。懂得讨好自己,冷霜迟便是这样的人。不会为别人勉强自己,就像凤韵兮追逐了他那么多年,仍然得不到一句感激一样。也不会为了道德束缚自己,他为人处世,全凭心情,从来都懒得管武林正派的那类屁话。也正因为如此,冷霜迟仇家遍天下,他不得不随时处于巅峰的位置,才能不被人乱刀砍死。说出这类话的人,总有不同寻常的本事撑腰。

“我同你不一样。”苏挽月反驳了一句,摇摇头。

“是一样的,你自私如我,滥情也如我,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冷霜迟大笑,像是寻到了知己那般,只是这个知己是他一厢情愿。

“你说我自私我不同你计较,你说我滥情,我很是恼火!”苏挽月被冷霜迟的语气彻底惹怒了,寒着一张脸,白瓷的碗一把扔在了桌上。眼神冰冷盯着冷霜迟,脸色苍白之中,自有不怒自威的意味。

冷霜迟抬了抬下巴,他从来没有“好男不跟女斗”这个觉悟,望着苏挽月被激怒了的眼神,不在意笑了下。眼角眉梢,都是那种不怀好意的轻佻,笑里藏刀的典范,眼神盯得苏挽月有些发毛。

“你要去哪?”见苏挽月霍然起身,冷霜迟慢悠悠问了一句。

苏挽月没搭腔,直接往门口走过去,伸手想要推开那扇雕花的门,但电光火石间,却见冷霜迟一闪身形挡在了前头。依然是笑意盈然的那张脸,但显得非常乖张桀骜,苏挽月一皱眉,斜斜一掌劈了过去,冷霜迟翻掌一勾,反守为攻,迫得苏挽月不得已退了半步。

“我不想同你打。”苏挽月屏息,眉头皱的死紧。总是不愿意面对兵戎相见的情形,尤其知道两人本没有恶意的时候,只是意见不合,没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冷霜迟抬了下细细的眉翎,他是货真价实的尖酸和刻薄,苏挽月武艺其实没那么不堪,只是对于冷霜迟这类眼高于顶的人来说,天下第二都不值得他多望几眼。

若是在以前,以苏挽月的个性肯定鱼死网破也要争口气,现在的她却已经知道赌气这种事,最划不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发作,平静望着冷霜迟挑衅的神色,重复了一句,“我不想同你打。”

冷霜迟很明显有些惊讶,眨着眼睛看苏挽月反常的举动,甚是琢磨不太透。微微侧开了身,让开了房门的位置,他也做出了让苏挽月惊讶的举动,“你自便。”

满腹狐疑,苏挽月斜着眼睛看冷霜迟的脸色,想从他脸上看出他心里头在做什么打算,但何奈,那人如玉一般的脸上,波澜不惊,瞧不出什么端倪。手触到房门的时候,苏挽月还在暗自琢磨,甚至有一瞬间,都快要相信了冷霜迟真的打算放自己走,直到推开了房门,望着外头的景象后。

北方多高山,但这座山,苏挽月确信自己从来没爬过,也没听说过。悬崖峭壁,外头寸草不生,不远处水声轰隆,是处十余丈的瀑布,水流湍急,水花却并非纯白的颜色,而是昏黄的沙色。在瀑布的另一头,隐约可见有处很窄的山谷,要是想要从这个地方出去,只有经过那段瀑布,而除非苏挽月想去寻思,她才会单枪匹马走这段天险。

外头山风很冷,已经昏暗着光线,太阳摇摇欲落西山,而且有着要下雨的架势,疾驰的天风裹着银灰色的云团,在空旷的苍穹翻滚。苏挽月出了房门跑到前头小小的坪上,这儿的一切都是人工凿成的,虽是简陋,但环境如此险恶能弄成这样,已经实属不易。临着冷霜迟房子的边上,有处小小的屋子,建房的材质和风格都一样,只是小了一些。

苏挽月跑到边界的地方看了一眼,下头着实是悬崖峭壁,而且望不到山底下,只觉得漫漫无期。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盘旋而至着还没有迁飞的苍鹰,云团在天空中被肆意践踏,雷声夹杂着闪电一阵紧似一阵地袭来,预示着一场来势汹汹的瓢泼大雨即将滂沱而下。

那只鹰只是尽力铺平身体,贴着飞涌的黑云无声的滑翔,强劲的大风,将鹰的翎羽飞卷而起,使这只生灵在空中零乱旋舞。后头紧跟着一只体型稍大的鹰,苍鹰中雌鸟比雄鸟体格要大,羽毛类似但颜色较暗。两只鹰成对翻飞,相互追踪,叫声尖锐洪亮,一声声悠长的嘶啸划破长空,镇定自若一点也不畏惧即将要到临的暴风雨。

身姿骁勇,两翅驾云穿棱的,像是一面抖开的旗帜在风雨中猎猎飘物。苏挽月仰着头望了好长一阵,只觉得天地都退为其次成了背景,一切都只凸显着苍鹰的勇猛和气概。

“它们在交配,要下雨了还真是好兴致。”冷霜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苏挽月后头,冷不防说了一句。

“你要死啊!”吓得要掉进山谷里,回头怒目圆睁,苏挽月咬牙切齿骂了一句。

冷霜迟不怎么在意,抱着双臂,抬头望了眼那两只苍鹰,雄鹰飞着爬到了雌鹰背上,偶尔扑闪翅膀保持平衡,尾巴对接着,时常需要试二十多次才能成功。鹰是很少有在空中交配的物种,冷霜迟看得津津有味。苏挽月很无奈冷霜迟看事物的立场,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那人却是悠然自得。

漠然垂头盯着脚底下的岩石,再往前就是万丈深渊,风呼啸而过,吹起她乌黑的长发,在山雨欲来的空地上,如同一道黑色的屏障。天地混沌一片的时候,仿佛只有她若有所思的神情是清晰的,似笑又非笑,沉思又随性。苏挽月望着前头发呆,却不知道,冷霜迟已经默默侧头望了她许久。

“不管怎么样,我不可能在这陪你一辈子。”苏挽月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对冷霜迟说。但恰好对上了他凝望的目光,一时有些窘迫,撇开了目光。她还是有些怕冷霜迟把自己关在这的,也怕一时惹怒了他,而后被推下了悬崖。

“那我放你出去,你就愿意一辈子陪我?”侧了身过来,扬眉轻佻问了一句。浅薄的唇瓣趁着阴暗的背景,显得无情又冷酷,就着苏挽月的话,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苏挽月叉着腰很是无奈,半晌憋出了一句,“你砍死我算了。”

冷霜迟望着她的表情,忽然笑开了。是真正开怀大笑的那种,唇红齿白,没有收敛住笑意,却是抬手抚上了眉翎,顺着眉毛的方向轻柔按开了眼尾的皮肤。他是极其爱美的那类人,时刻都在注意,不想因为自己过多的面部表情,增长了哪怕一根皱纹。岁月也好像特别眷顾他,除却眸子里的华彩越来越蛊惑人心,没有给他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苏挽月看着这张脸,仿佛看到了他四十岁,仍是这个样子。

你若是相信你可以美到天下第一,老天爷总会给你契机,就算最后无法真正意义上第一,也足以是倾绝天下的姿色。“你幸亏不是女人,不然多少男人,会为了你争个你死我活。”苏挽月由衷感叹了一句。

“那我比朱佑樘呢?”冷霜迟忽然凑近了一步,身形快到苏挽月避无可避。

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一半的脚掌已经悬空,差点重心不稳摔下去,惊呼了一声,被冷霜迟随手扯了胳膊拽回来了。苏挽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刚刚却是故意的,那人是存心想看自己出丑。

“他比你好看一万倍。”苏挽月信誓旦旦回了一句,转过身就要离开,“明日一早我就要走,你还不放人,就看我摔死在瀑布好了。”她不喜欢背着别人讨论和比较两个人,就像是把人画在了格子纸上,各自优劣圈叉在那里权衡,这样是极为不尊重的行为。说的俗套一些,苏挽月觉得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尤其那些很重要的人,更是举世无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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