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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一巴掌落在男人的脸颊上……

歩烨城没完没了的一遍一遍的打电话过来,她攥着方向盘的手不断的在收紧,这样直直的看着前方,眼睛不知道被什么给模糊了,她将眼睛睁的很大,直到那抹凉意从她的眼睛里滑落下来,她狠狠抹掉了自己不争气的泪珠。

电话还在响,后来纪昭烦透了,便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不想回家,想找人诉说一下,可她身边除了黎曼也没一个交往好的同性朋友,偏巧黎曼现在又不在国内。

犯了头疼病,后来她直接将车子靠边停下,熄了火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期间她想了很多,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她被车窗外被人猛地拍车玻璃的声音吓得骤然清醒过来。

下意识的打开眼帘,周身的黑度让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她睡了好长时间吗?明明闭眼休息的时候是上午,这会儿怎么天都黑下来了?

“纪昭,快开车门。”

一声熟悉急促的男性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纪昭下意识的朝窗外看去,就见歩烨城趴在她的车窗外,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纪昭打开了车窗,就见男人眯着眼睛,脸上的不悦跟阴郁迷糊就要溢出来一样,“纪昭!”他恶狠狠的唤了她一声,“不接我电话也就罢了,你躲起来让我找不到你是几个意思!”

“怎么了?”纪昭懵懂的看着车窗外的男人,睡意让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就是开车的时候犯了头疼,停下来在路边休息一下而已,我做错什么了吗?”

男人抿唇看了她半响,才沉着声问:“你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纪昭摇摇头,“可能有点着凉了吧。”

歩烨城闻声,大手从车窗外伸进来,刚要触上她的额头,纪昭便下意识的将头往边上一撇,阻绝了男人的触碰。

歩烨城的瞳眸骤缩,好半响,他收起眸底的的异样情绪,伸出的手还擎在半空中,男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听上去格外的凉薄,“纪昭,我试一下你的额头。”

“我没事。”她轻慢的语气无所谓的说着,“不用试。”

“纪昭。”再次开口叫她的名字,除了自带沉冷的语气,警告之意也很足,“把头伸过来,我要试你额头的温度。”

纪昭不愿意给他试的态度很明显,就连说话的嗓音都一连拔高,“我说了不用试,你要我连说几遍?”

男人俊逸的五官骤然沉了下来,几乎是在她说完的下一秒,男人已经伸进来的大手按下了开锁键,打开了驾驶座的门,挺拔的身形矗立在她一旁,面无表情的吩咐:“下车,我送你回去。”

冷风从外面徐徐灌进来,让纪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软弱无力的靠在座椅垫上,甚至连说话都没了力气,“不用,我有手有脚,会自己开车回去。”

歩烨城阴冷的视线放在她身上良久,见她没有回转的意思,动作强硬的想要将她打横抱起。

手还没碰到她的身体,纪昭就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用力的往旁边躲,拔高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微微失控,“歩烨城,你又想做什么!”

她下意识抵触他的动作让歩烨城阴沉的脸越发黑如锅底,凝着她排斥他的样子,男人怒极反笑,“我就是想抱你去副驾驶座,纪昭,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我不想跟你吵,”纪昭的脸色很冷,脸色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气得,微微泛白,“你出去!我要回家!”

男人几乎实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不管不顾的打横抱起她,被他抱起来,纪昭情绪更加激烈的挣扎,“歩烨城,你放下我!”

“我送你回去!”他的脸色温温的只作重复这句话,眸底也没多大的情绪波动,抱着她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轻柔的放在副驾驶座上。

他没有第一时间直起身子,而是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微微扯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女人的脸色。

纪昭垂着眸,怒意被她卡在胸口,隐忍的好半响,她突然抬起眸子看向男人,脸上换上清淡雅致的笑,“歩烨城,你在磨蹭什么?不是说要送我回去吗?”

她骤然转换了态度,却没能让男人的脸色好看下来,嗓音依旧沉沉的问道:“不生气了?”

纪昭闻声,手指暗暗的捏着自己的衣角,淡漠声回道:“我本来就没生——”

‘气’字还没被她说出来,男人突然压下来身子,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纪昭下意识的就去挣扎,但是男人的手劲特别大,纪昭这会儿身子不舒服本来就没有力气,轻而易举的被男人揽进了怀中。

男人的气息很热,她被迫承受着他掠夺般的沉吻,一开始她还在反抗,后来觉得乏味,停下了挣扎的动作,一动不动的任男人在她唇上辗转。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突然的转变,身形蓦然一震,几乎是在下一秒,他突然加重了压在她身上的吻势,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的,各种技巧都发挥了出来。

纪昭睁着眸,任男人各种在她身上任意妄为,那吻似乎没完没了,沿着她的下巴和脖颈来到了锁骨,从一开始的游走到后来疯狂的在她锁骨上各种啃咬。

纪昭也只是双拳紧紧的攥着,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

她这种毫无感觉甚至连丁点愤怒的态度让歩烨城心口泛开浪潮席卷而来的愤怒,他骤然抬起头,凝着女人平淡的眸光,寒凉刺骨的冷笑从男人的口中溢出来,“怎么?药效过后就对我没感觉了?”

提起‘药’这个字,纪昭的眉骨不由的跳了跳,她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冷静声道:“说来,你昨晚不也是因为不自信才用药控制我跟你做的?”

纪昭不轻不重的语气让男人绅士贵公子的脸色荡然无存,他冷笑了一声,大手抚上她的脸颊,薄唇勾勒出阴柔的弧度,“纪昭,你总是愿意质疑我身为男人的能力让我很不爽你知道吗!”

他的大手像一只冰冷无血的毒蛇缠在她的脸上,让她极度的反感,可她并不着急推开男人的手,不慌不乱的目光与他对视上,“然后呢?”纪昭嫣然一笑,“你现在是想在这里证明你身为男人的能力?”

“我还没这么饥渴。”

男人淡淡的收回她脸上的视线,刚要退出副驾驶的位置,女人不声不响开口,“你当然没那么渴了,”她满目嘲弄,一连语气都轻蔑的说着,“昨晚跟我做了那么多次,歩烨城,我现在很怀疑你还能不能立起来。”

纪昭的话音落,本就不怎么好的气氛愈发死寂了下来,

歩烨城的眸色足足暗了一程,隐隐的酿出了戾气,就在纪昭以为男人必定要因为她的话发一场难以收拾的大火的时候,男人放在她脸上的手突然转了个方向,落在她的长发上。

他好脾气的说道:“纪昭,我知道你气我阻碍了你去荷兰追寻大提琴的梦想,所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跟你生气。”

纪昭微微挑眉,“真的?”

歩烨城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女人狠狠的一巴掌已经落在了他的右脸颊上。

歩烨城的身形狠狠的一震,深邃的眸子蓦然掀起,不敢置信的看向纪昭。

纪昭唇边酿着温淡淡的笑,温凉的嗓音漫不经心的道,“是你说的,不跟我生气。”

纪昭说完,狠狠地一巴掌再次扫上他的脸颊,这一巴掌,她的力气比上次的还重,很快的男人的脸上泛开了五个手指印。

她手心都火辣辣的疼,可想而知男人的脸有多疼。

男人薄唇抿着一条锋线,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凝着她的眼神放佛要吃了她一样。

纪昭不紧不慢的笑,刚又抬起手,巴掌还没落下,手腕已经被男人紧紧的攥住。

纪昭的唇上慢慢挑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是说不跟我生气么?”说着,忽又兴致缺缺的叹了口气,“算了,才两巴掌就受不了了。”

她这样的态度,让歩烨城压着的脾气一点点的冒了上来,“这么想打我么?”看着她的脸,男人的眼里蓄着让人心惊肉跳的笑,“好,这么想打是不是?”

他说着,攥着她的手腕往她脸上猛戳、猛打,“打吧,打到解气为止!”

纪昭叹了口气,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男人的手里挪出自己的手,凝着自己被男人攥红的手腕,纪昭温温淡淡的语气说着,“打的手疼,不打了。”

歩烨城凝着她白净的脸庞,勾唇冷笑,“确定不打了?”

纪昭懒得再接他话茬,将头瞥向了一旁。

歩烨城收回放在她脸上的视线,退出副驾驶座,甩上了副驾驶座的门。

绕过车身,他折回驾驶座上,一句话不说的发动了车子。

头痛欲裂的感觉越来越浓,纪昭整个人靠在车椅上,脸庞对着车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晃,不知不觉的她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确实男人的大手放在她额头上的温度将她惊醒的。

男人见她醒来,收回放在她额头上的大手,蹙着眉道:“头也不热啊。”

纪昭不愿意接他话茬,注意到车子已经停下来,她转而想外头看,发现此时车子已经停在了男人的小区楼下后,纪昭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侧目看向驾驶座的男人质问:“不是说好送我回家的,为什么我们现在会在你家楼下。”

歩烨城瞥了她一眼,波澜不惊的回:“这里难道不是你家?”

纪昭的脸色非常难堪,可是即便是再生气,她还是一句话不说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歩烨城见她下车,熄了火,拔下车钥匙也跟着下了车。

刚下来,纪昭绕过车身走到了他的跟前,单薄的手掌伸过来,淡漠声道:“把车钥匙还给我。”

歩烨城的大手不动声色的扣上她的腰身,“给你做什么?”

“我让你给我!”她突然拔高了声线,因为用力,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回屋再给你。”他说着,勾着她的侧腰带着她就往小区内走。

纪昭抗拒他的靠近,十分的抗拒,她深深吸了口气,猛地抬头,情绪微微激动,“歩烨城,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所以跟我之间,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用考虑我的想法。”

她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一字一句的质问男人,“只因你想,所以你就搞砸了我去荷兰的演奏会,你想我来你家,所以你就可以不跟我商量,强迫我跟你来你家是么?”

歩烨城因为她的执拗不耐的蹙起眉,“纪昭,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明白,从我们这里飞荷兰至少12个小时,你是今天的飞机,至少晚上八点才能到,你在荷兰的演奏会从开始到举行完,就算我有心包机接你,来回时间也赶不上,纪昭,婚期不可能因为你的演奏会而取消,我自认为这件事我做的没有错。”

“不想让我去你可以跟我商量,设计我很好玩是吗?”

歩烨城眉头蹙的渐深,“我跟你商量过,可你执意要去!”

纪昭冷笑一声,食指抬起狠狠的戳在男人硬邦邦的心口上,“是谁跟我保证的,婚后不会阻碍我大提琴的梦想的?”

歩烨城凝着纪昭满是憎恨的眸子,下意识的攥住她戳在他胸口的手指,眼神极度变化,慰哄道:“你放心,婚后我就跟荷兰那边的朋友联系,会还你一个比之前还有分量的荷兰演奏会。”

纪昭一听,不仅好笑的笑出了声,“怎么?你想潜我?”

“纪昭。”他不满的唤她一声,沉沉的黑眸看着她,“我们是夫妻,我帮你需要用潜这么难听的词汇?”

“你帮我?”她好笑的重复,眸底漩着无尽的嘲弄,“我要瞧得起别人的帮忙的话,说不定我现在早已是世界著名的大提琴演奏家了,还有你帮我的份?”

她漫不经心的说着,忽又不屑一笑,“不过话说回来,早知今日,一年前我还不如嫁给那个人了,虽然他长得没你赏心悦目,但至少会比你懂得珍惜我啊。”

所以说,老一辈走过来的人说的话是对的,找一个爱你的你不爱他的男人结婚,也比找一个你爱的他却不爱你的人结婚要幸福百倍。

歩烨城闻她的话,眉宇间笼罩了一层很深的阴霾,大手却突然攫住了她的下巴,男人俊美的脸压了下来,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那人是谁?”

纪昭笑,“你很想知道?”

他的声音很平静,绕着低低徐徐的笑,“对,我很想知道。”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纪昭笑眯眯的外头看着他,“是陈书记家的大公子呢。”

感觉到男人攫着她下巴的手猛地一紧,她轻笑,伸手挪下了男人的僵硬的手指,仰脸笑着,“怎么不说话了?陈大公子确实追过我啊,去年这个时候,火势还很猛呢!”

歩烨城的脸色变了变,“他追过你,然后呢?”

“然后?”她一怔,随即唇边再次漾开笑,“然后我不喜欢他,拒绝他了啊。”

没成想男人听了她的话之后却突然勾住她的细腰,双臂扣着她,将她抵在了车身上,危险的眯起眸,“我是问你,他追你的时候碰过你哪里?”

纪昭闻声,脸上的笑意蓦然加大,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让我好好想想,嗯……”她洋装真的在想,“亲过、摸过,做过……”

她说的再无所谓不过了,末了,她仰起头来笑,“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想怎样?难不成还有胆量跟陈书记的儿子火拼?”

有好几秒种的缄默,纪昭只觉得男人攥着她腰身的力度越来越重。

明明很疼,她的唇上却弯开比刚才更灿烂的笑,“歩烨城,你是不是只会对我蛮横,只会欺负我?”

男人恍若未闻她的话,眸底涌动着让人看不真切的暗流,半响,他垂眸看着她被路灯照的忽明忽暗的脸庞,嗓音异常的紧绷,“纪昭,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老实告诉我实话,那孙子******碰过你哪里?”

“他对我一直很客气,从没碰过我。”纪昭认真的说着,忽而又低低软软的笑出声,“后来他爹看上我了,让他儿子请我回他家里吃了好几次饭,最后一次他爹没忍住,我差点被那老男人强奸了呢,后来幸亏他儿子救了我,因为这件事,他还跟他爹冷战了好长时间呢。”

如今说起往事,她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全不在意,歩烨城听了,喉结滚动半响,才哑着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纪昭重复着,表情有些呆滞,“后来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我拒绝了他,可能因为他爹,他也没再跟我胡搅蛮缠。”

那个时候,她跟陈岩庭,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或许也还有那么一丝可能也说不定。

“不准想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男人愤恨的说着,恶狠狠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纪昭下意识的护住自己被男人咬疼的耳垂,瞪着对面的男人,“歩烨城,你属狗的吗!”

歩烨城咬着牙,抱着她狠狠的将她的脸埋入他的胸口,抚着她的后背,闷闷声问:“心里还难受?”

“不难受。”她摇摇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跳,无所谓的淡笑道:“我哥说我长了一张祸水脸,这辈子可能都会感情不顺,还说让我这辈子都别嫁人,他要养我一辈子。”

当时她还嘲讽哥哥迷信,现在想想或许还是不嫁人好的。

“不要听你哥的,嫁给我你会很幸福。”

他很确信的说完,倾下身子将她打横抱起来望单元楼里面走。

纪昭也没力气再跟他纠缠,一整天没吃饭,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被他抱进了他的房子,进屋之后他才肯把她放下来,纪昭刚要往客厅走,男人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纪昭回头,睁着眸看着他,“又怎么了?”

歩烨城无奈,“鞋子还没换。”

“我没力气弯身子,不想换。”

歩烨城想也不想的蹲下身子,从鞋柜上取来了她的拖鞋拿到了她的脚跟前,大手攥着她的脚踝,拍了拍她的鞋面,“抬脚。”

纪昭垂眸凝着蹲在地上为她换鞋的男人,听了他的话,下意识的抬起了脚。

这个男人,他都肯为她弯下身子换鞋啊,可以宠她,但是不可以爱她6

纪昭艰难的咽了咽唾液,一时间,心口泛开密密麻麻的痛疼感。

“好了。”

男人突然的开腔将她走远的神智拉了回来,见男人站起身朝她望过来,她想也不想的转身步入了客厅。

坐到沙发上,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肚子很饿,她要点个外卖。

正专心致志的选着菜单,从沙发后面突然伸过一双大手来,将她的手机抢了走。

她还没来记得转过身去,男人低沉的嗓音蔓过她的耳畔响起,“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麻烦了。”她淡淡的拒绝,“我就想吃外卖。”

“跟我还客套上了?”男人说话间,呼吸有意无意的扫着她的耳垂。

纪昭烦躁的往边上靠了靠,歩烨城却不要脸的越发靠了下来。

纪昭气极,转过脸去想骂他,可她还没开口,男人已经倾下身子堵住了她的唇……

这男人吻人上瘾是么?

其实歩烨城这会儿没想太强迫她,她微微挣扎便轻而易举的挣脱开了男人。

歩烨城的深眸似要探到她的内心深处,半响他才试探声问道:“还怪我让你没去成荷兰?”

纪昭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歩烨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薄唇微掀,“不怪我,那就主动过来吻我。”

她的眼神不咸不淡,“头疼不想动。”

男人的手掌吼着她半边脸颊,低沉声笑,“就一下。”

“没心情。”

“纪昭?”

他的嗓音蔓上来一股警告的气息,纪昭听了,不由失笑。

“歩烨城,我不明白。”她仰着脸看着他,神情很专注,眼神不避不闪的跟男人对视着,“你告诉我,我想要一个理由,你不爱我,为什么非要娶我?何况葛姝现在是单身,追到她,你现在还有很大的机会,如果你是因为那晚……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我不需要你负责。”

男人的眸光沉沉的看着她,黑眸如同打翻墨砚的墨,“纪昭,关于这个问题,你到底要跟回答你几遍你才肯罢休?”

纪昭静了一会儿,才自嘲的一笑,“我只是想要一个你非娶我不可的理由而已,你要娶我,却连一个理由都不肯给我吗?”

“我这个人认准的事不会改来改去,对人也一样,当初我决定娶你,除了觉得你适合做步太太之外,我不讨厌你,而且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直觉的我就应该娶你。”他平淡的嗓音说着,话锋不由一转,“而且我当时说要娶你,你当时多高兴,哪跟现在这样,恨不得我现在甩了你就好的样子……”

那会儿她哪里知道他对葛姝的感情那般深。

纪昭扯了扯唇,问完了之后,居然越发坚定了她不嫁给他的决心。

除了觉得你适合做步太太之外,我不讨厌你,而且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直觉的我就应该娶你。

原来婚姻对他而言,这般儿戏,直觉就可以决定一切。

可是,要怎样才能在不伤害到纪氏的情况下,逃离男人的魔掌呢?

艰难的咽了口唾液,纪昭垂下眸子已经不再接他的话茬。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茶几前,弯起了衬衣袖子,漫不经心的问她。

纪昭只是淡淡的看着男人不说话,直到男人摘下了他手上一直戴着的那块手表。

明明防水的,即便知道防水,也要小心翼翼的护着它不让水浸泡吗?

她只觉眼睛一刺,禁不住冷声唤了他一声,“歩烨城!”

男人听见她的唤声抬眸,“怎么了?”

“我送你的那块手表,”她咽了咽唾液,面无表情的道:“你要不戴,麻烦你还给我吧。”

歩烨城的将手表放在茶几上,闻声,薄唇勾出冷冷的笑弧,“送人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么?”

“你又不戴,留着也是浪费,”纪昭温软的说着,“虽然没你手上的这块贵,但也不便宜,你又不喜欢,我哥的手表坏了,我想给我哥。”

“谁说我不戴?”歩烨城沉眸盯着她,半响才冷冷的反问她,末了,又淡声道:“你想送你哥的,我明天抽空陪你去商场买一块送给她。”

男人说完这一句话,已经转了身,转身步入厨房。

凝着男人在厨房忙绿的背影,纪昭淡淡的垂下了眸子。

半响之后,她站起了身子走向了侧卧,走进去才想起葛姝住过这里,她想也不想的掀起了铺贴整齐的床单,将被套床单枕套都换过之后,她才舒心的躺了下来。

闭上眼睛,强迫让自己睡着,可她本来就认床,根本就睡不着。

等到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侧卧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惊得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望门口看去。

长腿迈入的男人一身能滴出水来的阴郁,纪昭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男人大步跨进来,目光沉沉的盯着她,“不是说好了给你做晚饭吃?谁让你睡下的?还睡在侧卧。”

纪昭垂着眸看着自己的手指,淡声道:“我困了,不想吃了。”

“不想吃也多少吃一点。”男人冷冷的说完,掀开被子就要作势将她抱起来。

纪昭想也不想的往后退了一步,求饶的笑了笑,“歩烨城,我可以过去吃,但是我要自己走过去。”

男人盯了她半响,才微微让出了点地方。

纪昭垂了垂眸,萎着身子下了床。

她不想让他抱,被抱习惯了,她怕自己会更加的迷恋他给的温柔,越陷越深,到最后难以自拔。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餐厅,纪昭凝着面前的闻起来被男人煎的香喷喷的牛排,抬眸忍不住的笑道:“歩烨城,大半夜我不想吃这个,太长肉。”

“你这么瘦,怕什么。”他揽着她的腰将强迫她坐下来,将细心切好的牛排越发挪到了她的跟前,“吃吧,吃完我们回屋睡觉。”

纪昭愣愣的凝着眼前的牛排,好半响她才拾起桌面上的刀叉,叉了一小块送进了嘴里。

嗯,味道很好,不比那些地道的西餐厅做的差。

“好吃?”

对于这一点,她毫不吝啬的夸赞,“好吃。”

歩烨城凝着她细嚼慢咽的优雅样子,轻轻的将她落下来的长发别到了耳后,轻声道:“刚才我助理给我来电话过来,说你上午去我的办公室找过我?”

纪昭的叉肉的手一顿,不过她还快的恢复了动作,不紧不慢的将牛肉放进自己的嘴里,不动声色的问:“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他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那块摘下来又重新戴回手腕上的那块手表露了露,“你其实知道这块手表是葛姝送我的了是吗?”

纪昭掀眸看她,一脸无所谓的笑,“是又怎么样?”

男人盯着她的脸,视线想漩涡一样凝着她,“生气了?”

“没有。”她想也不想的回答,样子看上去好像真的不在意,细嚼慢咽着自己口中的食物。

将近有一分钟的时间内男人都没有再说话,半响,他才收起回自己的视线,淡淡的解释道:“我承认之前葛姝送我的时候我真的很珍惜它,五年了,这种珍惜已经转换成为了一种习惯,真是带习惯了,你要不愿意我戴,我就摘下来……”

“恩,带习惯了你就戴着吧,这种事,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她轻描淡写的说着,刚好一整盘牛肉都被她吃了下肚,她喝了一口一旁男人准备的温水,酒足饭饱之后,她朝男人笑了笑,“吃也吃了,我困了,现在可以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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