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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郁闷

一路上,虞相思与史名花惹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停在朝暮客栈门口,店小二热情地招呼虞相思与史名花,“哟,三少爷,三少夫人,二位里面请。”

虞相思拉着史名花往朝暮客栈里头走,史名花轻摇了下虞相思的手臂,“相公,这里吃饭很贵……”

前头带路的店小二听了,笑道,“三夫人放心,候爷吩咐过了,三少爷在客栈内的饮食起居不收钱。”

史名花兴奋地瞪大眼,“不收钱?”

“是的,完全免费。”店小二再次给了史名花肯定的答案。

史名花不客气地道,“那还等什么!把好吃好喝的统统拿来!”

“好勒!”店小二热情地道,“劳烦三少爷跟三少夫人楼上包厢候着……”

“嗯,好的。”虞相思点个头,与史名花走进了二楼一间华贵的包厢。

等了没多久,店小二端着托盘上菜,有宫爆鸡丁、红烧猪蹄、烤乳鸭、清蒸鱼……一大桌丰盛的菜肴,道道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三尺。

虞相思慢条斯理地吃了一碗饭及一些菜,只见史名花如风卷残云般将整桌菜吃得个精光光,外加吃了三碗米饭。

虞相思看得一愣一愣的,“娘子,你真能吃,吃饱了么?要不要再叫点?”

史名花打了个饱嗝,“相公,虞相思吃饱了。”

“看不出娘子身材娇小,这么能吃。”虞相思淡笑,“看来史耀前还真是亏待你了。瞧你吃相像个饿死鬼投胎。”

史名花不好意思地笑笑,“让相公见笑了。大哥虽然为人节俭了一点,但他请了一个丫鬟侍候我,让我吃得饱,穿得暖。又为你我举办了这么风光的婚礼,我们婚后,又多了相公你在史府吃白食,大哥他……都……没说……什么……”

史名花的声音越说越小,虞相思一脸的不悦,“我在你们史家吃白食?你们史家的白食我还不想吃呢!”

史名花见虞相思不高兴的脸色,委屈得直掉泪,“相公,我没嫌你吃白食,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越描越黑,哭得更凶了。

“算了,我懒得跟娘们计较。”

史名花破啼为笑,“谢谢相公。”

“不用。既然吃饱了,就走吧。”虞相思站起身,走到包房门口,却发现史名花踌躇着没动,她不好意思地道,“相公,那个……能不能打包带些好吃的回去给大哥尝尝……”

“好吧。看来,你很关心你哥哥嘛。”虞相思点个头,吩咐店小二,“小二,以我的名义送些好吃的好喝的去史府。”

“好嘞。小的这就去办。不知三少爷还有其它吩咐吗?”

“没了。”

虞相思与史名花从朝暮客栈出来后,虞相思带着她四处逛街,为她买了不少衣服首饰,史名花起初是不舍得虞相思花钱,拗不过虞相思,没办法,她收下了虞相思买给她的衣服首饰,早已被虞相思感动得泪水连连。

照虞相思的说法,“你那小气猫哥哥不替你买,相公来!”

史名花瞧着虞相思的眼光都不一样了,她的心十成十挂在虞相思身上了,谁让虞相思这么会疼美人呢。

虞相思对着绿儿说道,“家里的菜太差,懒得回去。”

史府也算虞相思的半个家了。

“姑爷,小姐。少爷已经吩咐厨房加菜了。”

“哥哥肯加菜了?”史名花很是意外,“若非逢年过节,哥哥是绝不会让厨房加菜的。”

“哦?”虞相思挑起眉头,“加了什么菜?”

“回姑爷,奴婢不知。”

“既然大哥他难得加个菜,我们就回去看看吧。”

虞相思与史名花、绿儿三人回到史府后,天已经黑了。

史耀前在桌前等着虞相思与史名花吃饭,至于丫鬟绿儿嘛,只有侍.候的份了。

史府的三个下人一起吃饭,不与主子同桌。

“虞相思当加了什么菜呢。不就小小一盘猪肉。”虞相思翻了个白眼。

史名花拉拉虞相思的袖子,“相公,这已经很难得了。”

虞相思很自然地甩开史名花,“你不要老扯我袖子好不好?”哪知虞相思的动作一时没控制好力道,史名花踉跄了一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史耀前快迅闪到史名花身边,扶稳史名花。

史耀前过度紧张史名花的举动让虞相思的心头划过一抹异样。史名花不就一下没站稳吗?史耀前犯得着这么紧张兮兮的吗?

史名花微微一笑,“哥,我没事。”

史耀前瞪了虞相思一眼,“还好名花她没事,不然……”

虞相思凉凉地问,“不然怎么着?你吃了我啊?”

史耀前没回虞相思的话,他出其不意地道,“晚饭加了猪肉,这么破费,你还嫌?”

“两盘青菜一盘猪肉,麟洲第一首富,史府主人的伙食比普通有钱人家里的下人的伙食还差!”虞相思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就嫌!”

“你……”

虞相思懒得理他,转言问史名花的贴身丫鬟绿儿,“我白天吩咐朝暮客栈的店小二送来的膳食呢?”

绿儿小心翼翼地看了史耀前一眼,史耀前脸色阴郁,绿儿吓得不敢回话。

“……”

虞相思不耐烦地瞪绿儿一眼,“我问你话呢,说!我跟名花不吃大哥准备的一盘猪肉‘盛宴’,就吃朝暮客栈送来的膳食当晚餐。”

绿儿吓得直发抖,“回姑爷,朝暮客栈一送膳食过来,大少爷看食物这么好,又拆价卖给别的客栈了……”

卧槽!史耀前爱钱还真TM爱疯了!

虞相思本以为绿儿的话会让史耀前觉得下不了台,可惜,虞相思错了。

史耀前义正词严地道,“上好的食物拆了价也卖三百两银子,自个儿吃了太浪费了。”

“你不是吧?别人都上客栈高消费,就为吃得好一点,你居然把一桌好菜拆价卖了!”虞相思一脸受不了的神情。

史耀前脸色胚变,他那虞可爱的娃娃脸气鼓鼓的,虞相思几乎看到他头顶气得冒青烟了。

大厅内气氛凝结,史耀前“上火”,丫鬟绿儿做为下人没多嘴的份,史名花吓得不敢说话,虞相思吸吸鼻子,不知死活地对着史耀前说道,“气死小气猫。”

史耀前微眯起眼,“你叫谁小气猫?”

虞相思嗅到了史耀前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可相思虞相思就爱气人。

虞相思往火上浇油,“谁搭话就是谁喽。你这人咋这么笨?你简直笨得无可救药!真不知史府的家业在你手里怎么撑起来的!”

史耀前气得差点没跳脚,“虞向思!你有种再说一次!”

“你恐吓我啊?说就说!”虞相思打算再说一次,史名花担心虞相思跟史耀前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她急切地插话,“大哥,相公,都是一家人,你们就一人让一步吧。”

“谁跟他是一家人!”这话是虞相思跟史耀前同时说的。

“呜呜呜……大哥,相公,你们别吵了,呜呜……你们把家吵裂了怎么办……呜呜……”史名花急得哭了起来。

史耀前瞪虞相思一眼,轻轻拍着史名花的后背,心疼地道,“名花,别哭了,要是动……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动什么?史耀前后头改过来的话不听,前头他未完的话是不是这样的?动了胎气啊?

虞相思怪异地看着史耀前的举动,史耀前貌似超关心史名花,他跟史名花之间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难道史名花有宝宝了?

史名花止住哭泣,“嗯,我不哭了,相公,大哥,我们吃饭吧。”

虞相思跟史耀前不再多说什么,入席吃饭。

席间,虞相思随意扒了两口饭就回房了,倒是史名花又吃了三碗饭,这丫倒是挺能吃的,颇有怀孕的征兆啊,要知道一般孕妇要么吃不下东西,要么超会吃。

虞相思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在史府过着精彩而充实的日子,时间很快就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虞相思找了三次大夫借故要为史名花看病,可惜,不是被史耀前正好撞见,把大夫请回去,说请医生要钱,太贵,史名花没病,不该花冤枉钱,就是被史名花自己找借口推掉说不用大夫看诊,虞相思只得慢慢想办法再说。

而楚沐怀与任轻风时常会来史府看虞相思,只要他们留下吃饭,史耀前就吩咐厨房弄一桌丰盛的菜肴,他们一走,又恢复了清汤淡菜的伙食。

当然,只要史府伙食不好的时候,虞相思就会拉着史名花去朝暮客栈吃好的,喝好的。呵呵,慷任轻风的慨,虞相思最会了。

反正任轻风是虞相思的结拜二哥,他又跟虞相思有一腿,管虞相思吃管虞相思住,他也亏不到哪去。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虞相思最常干的事就是找机会跟任轻风与楚沐怀偷情。没事的时候,就跟史耀前那只小气猫吵两句嘴,打打牙祭,增添下生活乐趣。

不过,有一点,史耀前一直都很关心史名花,并且关心得过火,嘘寒问暖,简直像史名花她老公一样。

这让虞相思越来越怀疑,史耀前跟他妹妹有一腿。

要真是这样,亲兄妹发生性关系的,相思虞相思听说过,可真没遇到过。当然,这只是虞相思的猜测,没有证实过,也不晓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照理来说,一向小气的史耀前应该把史名花嫁出去,这样史府少双筷子,也为史耀前那只小气猫省几个铜板,可史耀前居然帮史名花招婿,浪费钱养虞相思这个妹婿,史家兄妹绝对有问题!

唉,分析是这么分析,就算虞相思怀疑史家兄妹有奸情,可又证据不足。

虞相思潇洒地摇着折扇推门走进史府的书房,看到史耀前正在桌前写画着什么,虞相思走到他面前时,他刚好放下毛笔,将画幅轻轻卷起。

“大哥,在做什么?”虞相思径自伸出手,就想拿史耀前刚卷好的画幅瞧瞧里头都写画了些,刚刚虞相思没看清,只是隐约看到那是一副有点看头的山水画。

“这不关你的事。”史耀前不悦地板起脸,“妹婿进来怎么不敲门?”

懒得敲。

虞相思朝他眨眨眼,“敲了,只是大哥你年事已高,耳聋眼不好使,没听到罢了。”

“你……”貌似史耀前经常被虞相思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虞相思好心地提醒他,“晚上李探花府上设宴,不知大哥备好礼物没?”

“不劳妹婿费心,你只要负责好好吃一顿就成了。”

虞相思明白事理地点点头,“好,我一定吃个够本,免得大哥包了重礼,亏本了可就不好玩了。”

科举考试刚刚揭过皇榜。第一名的状元跟第二名的榜眼就不说了。麟洲的贫寒书生李子渊中了今科皇榜第三名探花。

皇帝楚离恩准金榜前三名回乡探亲半个月。李子渊身无长物,皇帝特别钦赐了探花李子渊一座位于麟洲城的府邸。

李子渊金榜题名,衣锦还乡,自然要在李府摆上酒宴庆贺。史耀前是麟洲第一首富,自然在应邀的名单内。

李府的晚宴上宾客如云,贺声四起,一些名门商贾,朝中大臣纷纷前来道贺。李府可谓热闹非凡,礼钱都不知收了几多。

“刘大人、谭大人,有请有请……”李府主人李子渊客气地招呼着众人。

“李公子高登金榜,真是年轻有为,青年才俊……”众宾客争想拍着李子渊的马屁。

虞相思与史家兄妹刚进了李府大门,门房立即高声禀报,“商贾史耀前到!”

原本在忙碌招待客人的李子渊一看到虞相思与史家兄妹到来,他的目光惊艳地停留在虞相思身上。

虞相思朝李子渊礼貌地微点个头。

史耀前走到李子渊面前,而李子渊的视线依然停留在虞相思的身上,史耀前不悦地轻咳一声,李子渊才从呆愣中回过神。

呵呵,看来相思虞相思哪怕是一身男装,也相当吸引人滴说,看把人家探花郎给迷得变呆子了。

“哦,史兄,欢迎欢迎……”李子渊拱手作揖。

史耀前客套地回道,“李兄太客气了。”

李子渊指了下虞相思,“史兄,不知这位兄台是?”

史耀前为他介绍,“这是我妹婿虞向思,这位是我妹妹史名花。”

李子渊深深地看了虞相思一眼,“原来是虞兄夫妇。子渊谢过二位前来赏光赴宴。”

虞相思淡笑,“应该的。”

史耀前将手中的长方形黑色檀木盒子交给李府的管家,对着李子渊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李府的管家刚要把长木盒拿下去,李子渊却一抬手,“慢着。”

李府管家恭敬地哈腰,“少爷何事?”

“别人都是下人拿着贺礼,史兄却是亲自拿着,想必礼物相当贵重,我想当场打开来看看。”李子渊瞥了眼管家拿着的那长方形的黑檀木盒,“连外盒都如此贵重,想必盒中是哪位高人珍贵的墨宝。”

李子渊刚要打开木盒,大门外却传来门房的礼禀,“逍遥候任轻风到!贺礼白银一万两。”

哗!众人一阵喧哗,白银一万两称得上众宾客中最重的礼了。

要知道,李子渊虽然是探花,可是皇帝楚离暂时还没给他安派官衔,如果李子渊运气不好,皇帝楚离只给他当个小县令,礼送得太重,对某些宾客来说不合算。

很多宾客送礼也是根据主人的权位的大小来送的。李子渊的官位还不知是大是小呢,所以在场宾客多数都送不轻不重的礼。

随着门房禀报完毕,一袭白衣的任轻风与身穿紫衫的楚沐怀出现在门口。

楚沐怀帅得楚楚动人,任轻风容颜绝色,他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淡雅感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深深为之沉醉。

霎时,众宾客的视线全都集聚在楚、任二人身上。尤其是在场的女眷们,口水都差点没滴下来。

李子渊立即朝任轻风迎上去,“候爷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篷壁生辉……”

任轻风在从宾客中找到虞相思,与虞相思对望一眼,他淡然地应着李子渊的话,“李探花请柬,任某岂有不到之理。“

李子渊看了眼楚沐怀,“子渊谢过候爷赏光,不知这位是?“

“他是在下的结拜大哥,楚沐怀。”

李子渊客气地道,“原来是候爷的兄长,失敬,失敬!”

“李探花过谦了。”楚沐怀随意回了一句,径自朝虞相思走来。

任轻风亦是随后走向虞相思,李子渊见任轻风与楚沐怀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脸色微变,却还是跟了过来。

李子渊巴结任轻风的意图太明显,这种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沐怀与任轻风同时唤了虞相思一声,“三弟……”

虞相思微颔首,“大哥二哥好。”

“原来虞兄不仅是史兄的妹婿,亦是逍遥候的三弟。”李子渊看虞相思的眼神多了抹巴结的意味,虞相思的心头升起一抹反感。

此时,有宾客说道,“刚刚李探花不是说要鉴赏一下史兄弟送的贺礼么?”

“确是。”李子渊取出黑檀盒里头的画卷,摊开一看,抽气声四起,众宾客纷纷凑上前围观。

连任轻风与楚沐怀也不由得看入了神。

那是一副山水画,虞相思缓缓鉴赏着画幅,“云雾袅袅,山峦若隐若现,气蕴万千,从表面看来,画的是山水,可水中波涛惊涌,其山峦绵延连长,韵味无尽,整幅图腾气势磅礴,更显尽作画之人容纳百川的宽广凶襟!”

惊叹声四起,所有人都讶异地叹道,“哇……虞公子真乃奇才!”

史耀前定定地看着虞相思,他彻底震惊了,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的眼神,那是遇到知音的欣喜,那是被人理解的动容!

任轻风深情地看了虞相思一眼,淡然道,“此画乃卧隆居士的亲笔真迹,世间少有,价值连城,没人见过卧隆居士的真面目。亦少有人能道出卧隆居士画境的真正玄机,三弟的才华总能这么出乎意料。”

“二哥过奖,呃……我见过卧隆……”这画虞相思可是亲眼看到史耀前作的,虽然当时他卷画太快,但,虞相思也看了个大概,确实是史耀前先前在史府的书房作的那一幅画。

想不到娃娃脸史耀前的画功竟然出神入化,还有个世人都知道的代号“卧隆居士”!

虞相思还以为姓史的娃娃脸只喜欢钱呢,貌似姓史的小子深藏不露,太小瞧他了。

“虞公子见过卧隆居士?”有人疑问。

不就眼前的娃娃脸“死要钱”嘛。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虞相思淡然一笑,“各位误会了,我是说,曾经见过卧隆居士的另一幅真迹,没说见过他本人。”

“这样啊,看来卧隆居士应当是位高风亮节的老叟……可惜无人有幸见其貌……”众宾客遗憾声四起。

李子渊将画卷摊放在一虞方桌上,让众人细细鉴赏,只见画幅右上角那几行隆飞凤舞的黑色字体,组成了一首绝妙的诗:

万贯金银筑梦楼,

年年榜上度春秋。

犹言题外休旁骛,

只待名登探花悠!

不少宾客纷纷赞道“好诗,好诗啊!”由其中一名姓孙的尚书赞声最高。任轻风淡然地问,“诗好在哪里?”

“呃……”孙尚书尴尬地微低着头,“回候爷,好在……好在……”好在了个半天,他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这种就是败类型官员,知道是卧隆居士的诗,就大放马屁说好,以为这样可以显出他有多高的赏画水平,如果谁说这只是一个平凡书生的诗,他肯定说烂诗。

“让我来说吧。”楚沐怀微微一笑,“此诗言语简洁直白,与画中山水呈完全相反的意境,足以说明卧隆居士笑看世人只看表面,不顾内节。”

“说得好!”虞相思淡笑着补充,“麻烦众位兄台眼睛瞄一瞄,每行诗句正数过去的第三个字,竖着念!”

“‘金榜题名’!哗……不愧是卧隆居士,所作之词如此玄妙……”众宾客叹声不断,有人问李子渊,“此诗画乃卧隆居士为李探花而作,想必李探花与卧隆居士乃至交好友吧?”

李子渊回道,“至交好友谈不上,只是见过几次面,算得上熟识而已。”

“李探花见过卧隆居士,不知卧隆居士是个什么样的人?”众人又问了。

李子渊笑道,“卧隆居士仙风道骨,乃七十余岁的白须老叟。”

“哇!想不到李探花竟然认识卧隆居士此等神人,难怪能金榜题名,不愧是探花郎啊……”

众人的欣羡让李子渊的眉宇间浮上得意之色。

虞相思小声地问身旁的史耀前,“喂,你什么时候变七十岁这么老了?你认得他吗?”

“今晚来赴宴才认识的。”史耀前那虞超可爱的娃娃脸不太高兴。

“看来这李探花想借卧隆居士的名气让他的仕途人缘更上一层楼。”虞相思凑到史耀前耳边低语,“史卧隆,你别不高兴嘛。你不高兴时太可爱了,让我老是想到想哭的小孩……“

“妹婿,我是你的兄长,你不要太过份。“史耀前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哦……”虞相思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你不喜欢被人当成娃娃啊?不准板着脸,我让你笑,否则我现在就拆穿你的身份。”

史耀前微眯起眼,“你威胁我?”

“抓住了你的把柄,用鼻子来吭气都没问题。”虞相思凉凉地问,“你笑还是不笑?”

史耀前气呼呼的,就是不笑,他的娃娃脸都给虞相思气青了。

“不笑是吧,好说好说……”虞相思大声说道,“史耀前是卧隆……”

史耀前赶紧捂住虞相思的嘴,同时,他给了虞相思一个超级大号的笑容,他笑起来有两个很可爱的酒窝。

“虞兄刚刚说什么?史耀前就是卧隆居士?”不少人盯着史耀前不太相信地摇摇头,“史兄出生商贾世家,应该不是吧。”

“本来就不是啊。”史耀前给了虞相思一个可爱的笑,虞相思把他抖出来对虞相思没好处,虞相思泰然自若地解释,“我是说兄长是卧隆居士的崇拜者。”

“原来如此……”众宾客们纷纷点头,“整个华夏国,乃至其它国家,不知多少人都为卧隆居士的诗画而叹服……”

任轻风若有所思地看了史耀前一眼,问李子渊,“任某想见卧隆居士一面,不知李探花可否为我引荐?”

“呃……”李子渊一脸的为难,“卧隆居士深居简出,不喜与人接见,在下答应过卧隆居士不带人前去打搅他,候爷所说之事,子渊实在有点为难……”

“是么。”任轻风不置可否。从他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并不相信李子渊认识卧隆居士。

李子渊额际冒出一滴心虚的冷汗,他强颜欢笑着转移话题,“还有一部分宾客没到,晚膳时分尚早,众位同僚不乏有才学之士,在下出半阙词,让众位同僚对下半阙,一展长才,也作娱乐。众位意下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李探花客气了,李探花且出上阙。”

李子渊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书山高峻顽强自有通天路,学海遥深勤奋能寻探花门。”

“李探花好才华,不愧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众宾客马屁声四起,楚沐怀微微一笑,率先接下阙,“过人本领平素不独特异处,有学识者终生难有满足时。”

“大哥对的好。任某也来接个下阙。”任轻风淡雅一笑,“入学喜报饱浸学子千滴汗,开宴鹿鸣荡漾恩师万缕情。”

任轻风温润飘然的嗓音淡淡传入每个人耳里,不仅这阙词对得好,光是听着任轻风那宛如天籁的嗓音,就足以让每个人为之倾倒。

如雷般的掌声倏然响起,众客们对任轻风赞赏有加,任轻风却一脸淡然,看的出,他人的赞赏,对任轻风而言,有如浮云。

任轻风笑看着史耀前,“不知史兄对的下阙为何?”

史耀前好看的娃娃脸摆出副无奈的神情,“史某才疏学浅,商贾出身,对于诗句一窍不通,就不献丑了。”

任轻风淡然地道,“既是如此,就不为难史兄了。”

虞相思看着任轻风云淡风轻的表情,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当然,能看出他帅得不能再帅,不过,从他有意问史耀前举动,说明他怀疑史耀前就是卧隆居士。

虞相思否认史耀前是卧隆居士的说法,引起任轻风的怀疑了,任轻风的观察力真他妈敏锐。

史耀前确是卧隆居士没错,他会对不出小小的一阙词?哼,姓史的是怕身份败露,故意不出对罢了。

见虞相思不以为然的神情,史耀前朝虞相思讽道,“妹婿一向才高八斗,李探花这一阙词,应该难不倒你吧?”

姓史的就是看虞相思不顺眼,很想让虞相思在众人面前丢脸滴说,可惜这阙词虞相思还真对得出来。

“既然大哥这么抬举妹婿,又岂能让大哥丢脸呢?”虞相思摇开折扇,潇洒一笑,“跬步启风雷一筹大展登云志,雄风惊日月十载自能弄海潮!”

“哇……虞兄之才,我等佩服……”不少人将马屁转向虞相思拍。

所有的人目光都惊看向虞相思,眼里无尽折服。就连一直在虞相思身后默不作声的史名花也拽紧了虞相思的衣袖。

貌似不少在场的女性同胞们都朝虞相思投来爱慕的眼光,相思虞相思实在太优秀了,史名花怕虞相思跑了才拽紧张相思袖子滴说。

虞相思抢了李子渊这个主人的风头,李子渊似不服气,他谦逊地道,“听闻虞兄之才让华夏国第一才子候爷任轻风都为之折叹,不知李某可否有幸让虞兄赐教?”

李子渊的话让众宾客们纷纷点头,都期待虞相思给赐教,咱丢了里子不要紧,可不能失了面子,硬着头皮上阵吧。

虞相思客气地道,“既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想让我指点一下,那我就好好指点你!”

“那就请虞兄听好了,可别对不出来!”李子渊脸色微变。

“还当探花郎要出多难的诗句呢,小儿科。”虞相思笑着接下。

有宾客慕于虞相思的才华,对着任轻风荐言,“候爷乃皇上亲笔御封的华夏国第一才子,可此头衔几乎让虞兄掩了风头,请候爷出一阙让虞兄鉴赏接对一番。”

“是啊是啊……这位仁兄说得有道理……”众人纷纷附和,“就让我等见识下候爷之才……”

任轻风笑问,“三弟,非二哥为难你,而是你才华之卓然,实在让二哥惊讶。二哥就给你出一诗,你看如何?”

“既然二哥这么说,那就出吧,虞相思一定让你心服口服。”虞相思冷哼一声。

她还是楚离亲笔御封的华夏国第一才女呢。

“你向来都让我心服口服。为兄这一阙是……”任轻风淡然一笑:

久旱逢甘,露几滴。

他乡遇故,知仇敌。

洞房花烛,乃隔壁,

金榜题名,时落弟。

“候爷高明啊!人生四大喜事,居然在候爷巧妙篡改中变成了人生四大悲事,我等心服口服……”众人马屁声不停。

虞相思一脸阴郁,还真对不出来了……

楚沐怀看着虞相思阴郁的脸色,关心地问,“三弟怎么了?”

虞相思给了楚沐怀一道大白眼,一个字也没说。

“看来候爷之才,没人能胜过,想必世间能与候爷平才而论的,只有卧隆居士了……”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虞相思看向史耀前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虞相思就想给他两拳,姓史娃娃脸就想看虞相思出丑。

任轻风体贴地道,“三弟,对不出来无妨。为兄也偶有诗句对不上来。”

李子渊讶异地挑起眉,“看来候爷相当关心虞兄啊,听闻候爷从没有对不上的诗词,想不到为了虞兄,如此过谦。”

“哼!我不用你让着我。”虞相思冷哼一声。

虞相思一脸怀笑地盯着任轻风,直到他有点不好意思了,才笑吟:

天降大雨,啥心情?

无亲无故,寻爱情。

清澈河中,老偷.情,

李府赴宴,好事情。

众人纷纷笑曰:“哗……虞兄接得好。连用四个‘情’字,看来虞兄真是风流不羁……”

任轻风知道虞相思说的是什么,脸色微微泛起了红晕,楚沐怀不赞同地看着虞相思,小声地以只有虞相思能听到的声音说,“三妹,你是女儿身,怎能如此……”

“如此什么?如此轻浮?”虞相思不悦地瞪他一眼。

楚沐怀见虞相思不高兴地脸色,他无奈地投了降,“没,三妹高兴就好。”

“这还差不多。”

虞相思转言笑着对众人说道,“呵呵,各位兄台信过奖了,我有妻有妾,实乃风流不下流!”

众人一片哄笑,楚沐怀与任轻风听了虞相思的话,双双变了脸,连史耀前的娃娃脸也浮起不悦之色。

此时有宾客说道,“虞兄如此多才多艺,听闻虞兄娘子史氏弹得一手好琴,可否请史氏为众人弹曲助兴?”这名宾客这么一说,其他人都连连附和。

一直站在虞相思身后的史名花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虞相思,虞相思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便吧。”

史名花兴奋地道,“那小女子献丑了。”

“虞夫人过谦了……能听到虞夫人弹奏的仙音,是我等之福……”有人谄媚地拍着马屁。

李子渊吩咐下人将琴取来,史名花端坐在琴案前悠然弹奏,动听的琴声随着她手指的拨动缓缓传出,众人鸦雀无声,全都洗耳恭听,史名花的琴弹得的确相当好,但是还谈不上登峰造极。

史名花琴弹到一半,琴弦突然断了一根,众人一愣,随即喝倒彩,“史名花弹得也不怎么样……听闻断弦乃凶兆……不祥啊……莫非史氏是不祥之人……”

众人的话让史名花吓得瑟瑟发抖,她惨白着小脸,不知所措地看着虞相思。

老婆有难,虞相思当然要为她解围了,虞相思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史名花立即从琴案前起身,躲到虞相思身后。

虞相思握了下史名花的手,以眼神告诉她,一切有她。

虞相思大步走到琴台前,食指与中指夹起断弦,优雅地顺过弦身,将弦接上,淡然地对着众人说道,“琴弦断却乃凶兆,琴弦接上乃大吉。凶已过,吉自至。一曲《花好月圆》送给在场的所有人。”

听了虞相思的话,众人不再多说什么,弯起一抹的笑容,纤指抚上琴弦,宛如天籁般的琴声随着指下的轻拨潺潺泻出,众人听得一阵失神。

一曲既罢,众人仍陶醉得回不了神,虞相思轻咳一声,众宾客们才响起了雷鸣般的热烈掌声。

楚沐怀与任轻风不敢置信地看着虞相思,在他们眼中,闪着浓浓的情意,就连史耀前也讶异不已,史名花更离谱,她跑到虞相思跟前,向在场的其他女眷显示着她的所有权。

掌声过后,李子渊叹服地问虞相思,“虞兄边弹边唱,琴音赛过天籁,所唱之歌,韵律奇特动听,不知此曲此词,出自何人之手?”

李子渊的问题说出了众多人的疑惑,所有人的视线均齐刷刷地看向虞相思。

虞相思潇洒一笑,“曲与词出自不才小弟。”

史耀前定定地看着虞相思,他可爱的娃娃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看来,李子渊是个危险人物,虞相思得小心了。

此时,宾客们差不多都到齐了,李府的晚宴桌席间,众宾客们开怀畅饮,相互吹虚拍马屁,宴席热闹地进行着。

倐然,坐在虞相思身旁的史名花双眼一闭,从椅子上摔下地,陷入昏迷。

史耀前十万火急地从坐椅上站起,冲到史名花身边,他抱起史名花,让史名花靠坐回椅子上,焦急地道,“名花,你怎么了?”

卧槽!姓名史的小子,关心他妹妹,纯属正常,可他那如失至宝的神情,未免太过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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