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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皇后已死,有事烧纸

楚离漂亮邪气的眸子里盈满坚定,“伺候皇后喝药。”

“是,皇上。”王公公将药碗呈到虞相思面前,“娘娘,喝药吧。”

虞相思的心里窜起一股百病悲凄,虞相思哀怨地看着楚离,迟迟没有接过药碗。

王公公催促着,“娘娘,您别让奴才为难。”

好吧,既然他楚离不要这个孩子,她也不要!孩子的父亲这么对她,她为什么要替他生孩子?

喝就喝!

虞相思端起药碗,手势勺子,舀了勺药,刚要喝入喉,手中却倏然一个颤.抖,药碗啪一声,摔碎在了地上,药汁洒了一地。

虞相思这一举动,在楚离眼里却变成了故意摔碗。

楚离诧异地看着虞相思,冷冷地道,“你不想喝药直说,不必故意摔碎药碗。”

“楚离!你去死!”虞相思怒火冲天,随手将手中的勺子砸向楚离,楚离快如闪电般身形一移,勺子摔断在了地上,却没有砸中楚离。

虞相思没有不肯喝药,药碗真的是不小摔碎的,大概是虞相思之前被人阴,中了迷药,迷药的效果还没有完全退去,手无力地发了个抖,碗就没拿稳了。

虞相思暴怒地大吼,“王公公!再去端个十碗堕胎药来,本宫喝就是!”

“是,皇后娘娘。”王公公刚要转身离开。

“等等!”楚离阴郁地出声,“不用了,你退下吧。”

王公公看了看虞相思,又看了看楚离,最后当然是听皇帝的圣旨,“奴才遵命。”

王公公离开房间时,没忘记顺手把房门关好。

看着楚离修长的身形,虞相思与楚离之间,此刻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仿若咫尺天涯。

“你为什么不让王公公重新端药来?”不会天真的以为楚离改变主意,又相信她了。

“没必要。”他大步走向虞相思,转眼间,清俊颀长的身影已然停在虞相思面前。

虞相思突然觉得有点害怕起来,“为什么?”

“朕要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朕,亲自动手。”楚离一脸的森冷。

虞相思感觉到危险,步伐慢慢移向门边。

“思,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跑不掉的!”

楚离扣住虞相思的手腕,虞相思刚想反抗,却发现自己使不上力,该死,那迷药的效果还没完全过,虞相思的身体瘫软无力,连半丝反抗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楚离一手将虞相思的双腕扣拢,一手扯下自身的腰带,用腰带将虞相思的双手紧紧反绑在背后。

虞相思抬眼望着楚离由黑渐渐转红的邪气双眸,无限恐惧在虞相思心底慢慢滋生。

此时的楚离一双火红色的眼眸诡异邪气,白皙俊逸的脸庞蕴着一股邪魅掠夺之气。

不管什么时候看他,他永远是这么诡秘莫测,绝色帅气得宛若不沾俗尘的仙人,却又邪气十足,犹如地狱的勾魂使者,让人就是死在他手里,也是心甘情愿。

“你放开我!”虞相思朝楚离怒吼,试图挣脱绑着双腕的腰带,奈何绑得太紧,挣扎连一点用都没有。

“相思,你太不听话了。”楚离微微勾起唇角,他大手用力一撕,几把就将虞相思身上的衣服扯了个稀巴烂。

原本是虞相思身上华丽的衣服,现在却变成了一堆破布静静躺卧在地上。

“啊!”虞相思尖叫一声,“当今皇帝强良家妇女啊!”

叫声倏然停止,楚离一把将虞相思拉入怀,拥紧虞相思,强势吻上虞相思。

楚离简直就是个恶魔!

虞相思的双手被他绑在背后,身躯又被抱得太紧,根本挣脱不开他的钳制。

虞相思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在下一瞬,楚离吃痛地退开身躯,鲜红的血液从也弧度优美的唇角缓缓流出,他愤怒地瞪着虞相思,“你竟敢咬朕!”

他怒气冲天,毫不犹豫地抱起虞相思,将虞相思一把远远空抛向床。

呯!一声,虞相思的身体体狠狠砸到床上,骨头差点没被摔散架。

虞相思痛呲牙咧嘴,“楚离你这个大混蛋!”

这人太过冷情,太过邪肆,不是个人感情用事的人,他理智得不像个人!

虞相思痛得眼泪直流,“痛!好痛!你快滚出去……”

“滚?”楚离嘲讽地大笑,“朕活了二十七年,还从没人敢叫朕滚!你该死!”

痛苦的折磨非但没停,反而更加勇猛,太痛太痛了,痛到她连想晕,都晕不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虞相思痛到全身发麻,小腹却很猛烈的袭上一股剧痛。

那是血,鲜红的血。

一种挽留不住的失去感蔓延至虞相思全身,恐惧感向她袭来……

虞相思知道,正在失去的,是她的孩子,她跟楚离的孩子。

倏然,虞相思恍然大悟,原来楚离让王公公不端堕胎药,他说要亲自动手,竟然是这样亲自让她流失孩子。

无毒不丈夫!为什么?楚离,你竟然非要伤她!

鲜红的血液如泉水不断涌出,楚离终于停止动作,看着脸色渗白,神情痛苦的虞相思,他急了,他慌了。

楚离焦急地大声沉喝,“来人!传太医!”

随着他一声令下,房门立即打开,太医带着药箱,手中拿着一个器皿匆匆走了进来。

太医居然就在外面!

原来,他早有预谋,非让她掉孩子不可。

楚离迅速解开绑住她双手的腰带,虞相思的手一得到自由,立即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很清脆的响声,这一巴掌让走来的太医看得愣了一下、

楚离不可置信地看了虞相思一眼,已然转黑的眼眸中韵满痛苦。

他没介意虞相思甩了他耳光,反而立即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包裹住她。

剧烈的疼痛让虞相思冷汗直流,全身不断地抽搐,楚离紧紧拥着虞相思,焦躁而又痛苦地道,“相思,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

但观楚离此刻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他全身紧崩,身体微微发抖,他在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失去她,还是失去孩子?

来的太医很面生,虞相思不认识艰辛地道,“快,传穆柯太医!阿离,孩子是你的,穆太医……有办法,用你亲骨肉的血,治愈你身上的蛊毒……”

虞相思异常痛苦艰难地说完,眼前一黑,痛晕了过去。

她要让他知道,他亲手扼杀了自己的亲骨肉,虞相思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凤仪宫内,哭声一片,虞相思静静地躺在卧房中柔软的大床上,神态平静祥和,走得自然。

……

穆柯呆呆地望着虞相思片刻仍未有动静,边上的小太监轻咳一声,出言提醒,“穆大人,见到皇后娘娘还不行礼?”

穆柯回过神,尴尬地朝虞相思见上一礼,“微臣穆柯,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穆太医不必多礼。”

“谢娘娘。”

虞相思朝旁侧侍候的太监使个眼色,太监会意地退下了,虞相思莲步轻移上前,纤纤玉手在穆柯平坦结实的凶前划着圈圈,“穆太医真的希望本宫千岁么?”

虞相思的挑逗让穆柯喉头紧了紧,他的呼吸微微急促,“娘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微臣自然希望娘娘长寿。”

“可惜,长寿对本宫吸引力不是很大,本宫现在很年轻,只要不被捅一刀,暂时死不了。”虞相思的一双翦水秋瞳盈盈地瞅着他,“不知穆太医可有长生不老药?”

“呃……这个……”

“怎么样?有吗?”虞相思满脸期待。长生不老啊,多少女人的梦想!

“没有。”

“你这有没有假死药?”

“假死药?”穆柯不甚明白地挑起眉,“是否是让人服用过后短时间内呈假死状态,过不久又能清醒的药?”

虞相思兴奋地看着他,“柯,你说得出来,是不是证明你有?”

“不错。”穆柯一脸严肃地看着虞相思,“思,你要假死药做什么?”

虞相思淡淡吐出四个字,“换取自由。”

穆柯微微一愣,“你要离开皇宫?”

“是的。”

穆柯皱起眉头,“思,你考虑清楚了吗?”

“考虑清楚了……”

“你准备何时假死离宫?”

“越快越好。”虞相思若有所思地道,“明天吧。就明天。”

穆柯轻颔首,“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嗯,我会写遗书要求楚离将虞相思的尸体火化。”

“何谓火化?”

“就是将我的尸体烧成灰烬。”

穆柯讶异地挑起眉,“皇宫葬礼守备森严,要李代桃僵,恐怕很难。”

“不难,只要你愿意配合。我已经基本上将过程都想好了。”虞相思淡笑,“要么不消失,要消失就消个彻底!”

穆柯一脸坚定地许下承诺,“相思放心,哪怕是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护你周全。”

“嗯。”虞相思感动地点点头。

……

在汴京城郊,群山环绕,翠翠悠悠的山林间,有一间外观精美的小木屋隐蔽于参天古木之中。

这座小木屋依山傍水,简洁舒适,让这里的主人--相思虞相思,住得怡然自得。

每天,虞相思除了欣赏风景,就是闭目养神,穆柯找了一名老实的山野村妇刘嫂替虞相思烧饭洗衣,当然,刘嫂并不知道虞相思的身份,亦不知道虞相思的过去。

虞相思每天过着平静祥和的日子,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两个多月,想必虞相思这个皇后“过世”的风波,也该平息了吧。

这两个多月来,虞相思一直都在刘嫂面前蒙着脸,刘嫂善体人意地以为虞相思脸上有缺陷见不得人,才会以纱巾遮面的。

每天虞相思都听刘嫂上街买菜回来后,带回来的关于汴京城内发生的事迹,最多的莫过于皇后“过世”的风波,但她毕竟是小老百姓,道听途说,不尽是实情。

这两个多月来,虞相思只见过穆柯一面,就是在虞相思服了假死药后,在这间屋子醒来之时,但他什么也没说,安顿好虞相思的饮食起居就又匆匆赶回皇宫了,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事情就大条了。

这么久以来,虞相思“死后”皇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虞相思无从得知。不过,穆柯就快来看她了,很快,虞相思就会得到她要的信息。

虞相思静静地站在屋前的榕树下,等候着约定好将要到来的穆柯。

远远地,虞相思看到一抹清俊绝俗的修长身影大步自蜿蜒的山道上走来,见到虞相思,他的步伐更快,三步并两步快速走到了虞相思的面前。

他定定地看着榕树下一袭白衣十的女子,嘎声呢喃,“相思……”

虞相思朝他露出一朵甜美的笑容,“柯,你来啦,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帅。”

穆柯欲伸出手拥抱虞相思,却又克制着缩回,“相思,你美若天上下凡的谪仙,让虞相思不敢对你有丝毫亵渎。”

虞相思轻轻一笑,“还谈什么亵不亵渎,我早已经是你的人了,不是么。”

“是,你属于我。”穆柯激动地点点头。

青山白云,碧水湖畔,虞相思一袭白衣飘扬,长发飘飘,穆柯清俊的身影站在虞相思身侧,优美如画的山水间,形成一副绝美的图画。

“思,其实皇上一直都很关心你。那天,皇上传唤我到御书房,询问我关于你身体状况,下令让我开些最好的补品药方为你调理身子……”

两个月前

御书房内,坐在御案桌前批阅奏折的楚离抬首问单膝跪在厅中的穆柯,“穆太医,皇后娘娘的身体状况如何?”

“回皇上,皇后娘娘身体虽然有些虚弱,但已无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即可。”

“那就好。”楚离微点个头,“你多开些补品药方送到凤仪宫,为皇后进补身子,记住,要最好的。”

穆柯恭敬地应声,“是,皇上。”

突然,门外凤仪宫的小太监匆匆赶到御书房门口,对着侍候皇帝楚离的王公公低语几声,王公公大惊,跌跌撞撞地走过御书房大厅内,颤抖地跪在地,“启禀皇上,凤仪宫的奴才来报,皇后辞世。”

楚离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见楚离反应激烈,王公公吓得牙齿打架,颤.抖地将话说完,“回皇上,皇后娘娘伤心过度……饮……饮毒酒自……自尽……”

楚离脸色煞白,骤睁的眼眸中尽是深深的恐惧!他身形一闪,施展轻功快速赶往凤仪宫,穆柯也自然随后跟上。

还没入凤仪宫,就听到凤仪宫内的宫女太监们哭成一片。

凤仪宫虞相思的卧房内,两旁整齐地跪着两长排不断哭泣抽噎的宫女太监。

楚离颀长的身影飘然停在床沿,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虞相思静静躺着的“尸体”,他以二指伸至虞相思的鼻下,试探虞相思的鼻息,发现毫无生息后,他疯狂地大吼,“太医呢?太医死哪去了!”

“臣在。”穆柯走至床边,为虞相思仔细检查一番,无奈地摇了摇头,“皇后娘娘她身中剧毒,已经‘去了’。请皇上节哀。”

楚离激动地大吼,“不!不可能!皇后要伴朕一生,她不会死!她不会死的!”

楚离又指着边上赶来的另几名御医,“快,救朕的皇后!救不了,你们统统给皇后陪葬!”

楚离漆黑邪气的双眸因太过激动的情绪而迅速转变成通红的色泽。

皇帝的眼睛居然变成了红色!

所有在场的人见此情景都吓得瑟瑟发抖,在内心猜测着皇帝眼睛变红的原由,只有穆柯见怪不怪。

另几名御医颤颤抖抖地一一查看过虞相思的“遗体”后,皆无力地摇了摇头,所有的御医,连同穆柯在内,全部跪在虞相思的床前,“臣等无能,请皇上节哀!”

“不!相思不会死的!朕不信!”楚离愤怒地看着这帮无能为力的太医,“朕养你们干什么!连朕的皇后都治不好,来人啊!将这帮没用的御医统统拖下去砍了!”

“是,皇上。”大批禁卫军立即要上前执行命令,太医们的臂膀纷纷被禁卫军扣押住。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太医们吓得各个脸色发白,只有穆柯很争气地没有求饶。

此时,原来侍候过虞相思太监小顺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朝楚离磕头,“皇上开恩呐,皇后娘娘断气的前一刻,奴才就在身边,娘娘说她死后,希望皇上不要为她造任何杀孽,不然她会死不瞑目……”

楚离颓然地垮下肩,无力地挥挥大手,“罢了,既然皇后不愿怪你们,朕怪你们何用。把太医们都放了吧。”

“是,皇上。”执行命令的禁卫军放开太医们,恭敬地退了出去。

楚离清澈如清泉的泪水自他火红的眸中缓缓溢出,他没有丝毫的抽泣,只有泪无声地流。

所有人都震惊了,向来邪魅尊贵的皇帝居然流眼泪,三年多了,据闻皇帝楚离被祁王篡位时打残毒哑都没哼过一声,现在皇帝居然流眼泪,并且是当众流泪!

只要没瞎的人都看得出,皇帝深爱着皇后。

一袭宝蓝色长衫的靖王楚清直直闯入凤仪宫,守门的太监拦都拦不住,只来得及长长通报一声,“靖王爷驾到……”

所有的宫女太监本来就跪在地上哭,太医们见靖王到来,亦跪回地上。

楚清见此境况,一脸惨白地走到床沿,不敢置信地道,“相思……她……去了?”

“不,你骗我……”靖王楚清轻轻抚摸着虞相思冰冷的脸蛋,虞相思身上冰冷的温度让楚清难过地摇了摇头,他不停地摇晃着虞相思冰凉的娇躯,“不!不会的……思,你不会死……你醒醒……”

晶莹的泪水一颗一颗不停地掉在虞相思毫无血色的惨白娇颜上,这是靖王楚清悲痛欲绝的泪水,可虞相思冰冷的身体,无法给他任何回应。

楚清的泪,静悄悄的,他的语气没有哽咽,只有无尽的悲痛,“思,通传的太监说你是自杀的,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我不信……即使你要走,也要让我陪着你……”

“够了!她是你嫂子!”

楚清蓦地站起身,狂怒,“哼!嫂子?你既然是她丈夫!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

“相思不希望朕与你怒目相对,朕不是怕你,朕不愿违背相思的遗愿。”

楚清双拳紧握在一起,手背青筋暴跳,仰天长啸,“啊……”楚清的吼声悲痛欲绝,凄楚哀痛,深深回响在整个皇宫。

没人注意,皇帝楚离的指甲已经深深掐进肉里,鲜红的血液自他指缝间缓缓流下,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滩。

至此,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跟靖王都深深爱着当今皇后,可惜皇后红颜薄命。

再后来,皇帝下令,所有人不得将靖王激烈的反应传出去,免得靖王爱上皇后的事传出去后,被天下人非议。

皇后“停尸”的这三天,皇帝与靖王滴水未进,粒米未食,不眠不休地守在虞相思的“尸体”旁,静静地陪着已经“逝去”的虞相思。

楚离虽然泪不再流,可他通红的眼眸从来没有转变成黑色,时不时痛苦地低吟着,“朕该死……朕错了……朕真的错了……朕不该伤害你……直到彻底失去你,朕才明白,朕爱你!朕对你的爱,胜过江山,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朕不要后宫佳丽三千,朕宁愿与你归隐山野,做对神仙眷侣……”

每当皇帝楚离对着虞相思的“尸体”说出这番话,靖王楚清就会狠狠揍皇帝一拳,“你没有资格对相思说这番话!她生前你没好好照顾她,不用你在她死后假慈悲!”

楚离没有还手,“三弟,相思选择永远地离开,你还不明白吗?她不愿意属于任何人……”

“哈哈哈……你走得何其潇洒,甚至没跟本王打个招呼!”楚清一脸深沉的痛,“为什么要留下遗书让本王跟逼死你的皇兄和睦相处!为什么你希望本王长寿!你可知本王多想追随你而去吗?可本王要听你的话……本王从来不会拒绝你的心愿……”

三天后,虞相思的“尸体”被火化的那天,虞相思的“尸体”先被漂漂亮亮地打扮一番,穿着华丽的准皇后袍,放在事先为虞相思准备好的灵堂内供大臣们祭拜瞻仰仪容。

灵堂中央放了一虞长方形的桌台,台子高约一米二,台上覆盖着华美的红布,红布蔓延至地平线,将整个台子遮盖得严严实实,使这虞又大又长的方台看起来异常华贵漂亮。

在方台铺着红布的桌面上,无数鲜艳的各色花朵围着虞相思的“尸体”,虞相思静静地躺在鲜花中央,美丽得就像天国的公主。

对虞相思寸步不离的楚离与楚清二人,按礼俗,他们要沐浴净身,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为虞相思送行。

在他们更衣沐浴期间,穆柯趁着这个空档,支开了守灵的下人,他掀开虞相思躺着的方桌下方的红布,这虞方桌虽然四支撑脚是圆木柱,可是紧贴虞相思睡着的平面那一层却内有千秋,台桌平面足足有三十公分的厚度,这是一道特别制作的暗格。

穆柯打开暗格,将里头一具事先藏好的,身材与虞相思雷同,衣着打扮与虞相思一模一样的女尸跟虞相思对换调包。

女尸的脸上带着一块精致的假面皮,她被易容成虞相思的样子,并且蒙着面,这个要求是虞相思在遗书里写的,遗书上说是怕到了下面,因为长得美被鬼纠缠。

就这样,假死的虞相思躺在隐蔽的暗格里,那具真的女尸被搬在了桌面上。

穆柯再放下长及地平线的红色台桌布,神不知,鬼不觉,相思虞相思的“尸体”被调了包。

后来,当被穆柯支开的下人回来时,穆柯装作若无其事的上香祭拜虞相思。

当楚离与楚清沐浴更衣完,前来为虞相思送行时,他们因为太过悲痛,虞相思的“尸体”还没被搬出来时,在凤仪宫又被他们摸了个够,确定过是虞相思本人,他们想不到虞相思会被穆柯临时地来个“李代桃僵”,是以“李代桃僵”的事,没有穿帮。

过了一会,当到了虞相思被火化的吉时,那具台面上的女尸就被放进质地最好的棺材,由几名太监抬到空旷的地方,那地方备好了一大堆叠成方形的木柴,虞相思的棺材放于木柴上,在万众瞩目下,在楚离与楚清和众大臣的目光下,柴火被点燃,装着那具女尸的棺材在熊熊烈火中燃烧成为灰烬。

就这样,很顺利的,那具穆柯事先找来的女尸就代替虞相思被火化,骨灰挥洒在大地上。

当“虞相思”的葬礼结束时,楚离下圣旨恢复了祁王楚墨的王爷头衔,不予追究楚墨的篡位之罪。

虽然楚离的做法引起了众多大臣的不满,说皇帝不应该纵容逆贼,却也有部分大臣认为皇帝宽宏大量,乃千古圣楚。

而那虞放着虞相思“尸体”,不,应该说是放着呈假死状态的虞相思的方形台桌,被穆柯安排的人抬了下去。

夜深人静时,穆柯就悄悄将虞相思送到了事先安排好的,汴京城郊的山间的小木屋。后来,虞相思就在这间依山傍水的小木屋内休养了两个多月。

当穆柯淡淡地将这些事向虞相思诉说完时,虞相思听得眼泪汪汪。

穆柯看着虞相思梨花带泪的小脸,他心疼地拭去虞相思脸上的泪,“思,这两个月来,祁王爷楚墨已经回了祁王府。祁王、靖王、日日借酒浇愁。皇上他为了你废了后宫,立下诏书,只要皇上他在位的一天,华夏国的皇后就只有你一人。虞相思记得,在你被火化的那天,大火熊熊燃烧,靖王楚清悲痛得几次要冲入涛天火海,随行的太监拉都拉不住。后来,若非皇上一掌将靖王爷打晕,靖王爷已然随那具女尸被烧成灰烬。当时的皇上虽然拉住了靖王,可他自己却连站都站不稳,颤微微地让太监王公公扶着……”

“够了!”虞相思哽咽着道,“或许,我的做法很自私,可是楚离为什么一定要在我死后,才能对我那么好?至于祁王跟靖王,我在名义上只是他们的嫂子。”

况且,人心会变,有几段爱情经得起永恒的考验?

“相思,皇上,祁王,靖王,他们三人都深深地爱着你。”穆柯深情地看着虞相思,“我,也是。”

“那,如果我说,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放我离开,让我去游历四方。”虞相思淡淡看着他,“你愿意吗?”

穆柯修长的身体一僵,长叹一声,“相思,你厌倦了皇宫,我便助你脱离皇宫那座牢笼。你若想游历四方,亦不会阻拦你。但是,你要记得,累了倦了,要回到我身边。我一直在等着你,好吗?”

虞相思深吸一口气,感动地点点头,“柯,谢谢你。”

“相思,对我,你永远不要说谢谢,只要你开心就行了。”穆柯温柔地将虞相思拥入怀中。

虞相思轻轻回抱着他,从他怀中抬起头,“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要留在皇帝楚离身边四年,才能还清他对你的救命之恩。如今,三年零二个月已过,十个月后,当你还清了恩情,我再回来找你,好不好?”

“嗯。”穆柯激动地颔首,“介时,我们一起逍遥江湖,做对神仙眷侣。”

呃……这个,貌似她回来找你的时候,同样会回来看御清,祁王,跟皇帝。

虞相思没有出声,鼻子痒了,靠在穆柯怀里轻轻摩擦了下鼻子,穆柯却当虞相思是点头默认,他激动得将虞相思抱得更紧,“相思,我等着你。”

虞相思淡然一笑,“好。到时我会回来的。”

至穆柯教虞相思武功那天起,时间过去了半个月,虞相思已经能跃起四尺的高度,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虞相思是个可造之才。

穆柯每三天,一到夜里,就会出现四个时辰,在这时间里,他都会倾尽全力地认真教虞相思。而虞相思,很争气,在他不在的时候,虞相思都会努力练习他教虞相思的每一句口诀,每一个动作。

时间过去了两个月,经过一番不懈努力,虞相思已然能畅快地在枝头飞了。换句话来说,虞相思用了两个月时间,习得了一身好轻功。

虞相思白衣飘然,足尖轻快地点过一排排树梢,翩翩降落,姿态美如误落凡间的仙子,看得穆柯一阵目瞪口呆。

“相思,你天姿聪颖,天赋极高,真不敢想像才两个月,你的轻功居然学得如此之好。”穆柯讶异地轻叹,“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轻功造诣,我当年用了两年时间,你却才用了两个月。”

“我本身就有武学底子,对打架比较在行。”虞相思笑笑道,“或许我习武的天份高,可是,每人特长不同,你的医术方面,天份不是照样很高么。”

“可是我的相思,就是个奇才。”穆柯定定地看着虞相思,“相思,若你想学医,我愿教你。”

“不用了。”虞相思径自摆摆手。

“若哪天你想学,我随时奉教。”穆柯怜悯地摸摸虞相思的头,“对于我心爱的女人,我会用一生呵护,给尽你一切,我所能给的。”

“柯……”虞相思内心深深地被他触动,“你是个傻男人。”

“我不擅长说甜言蜜语,但,还是那句话,对你,我心甘情愿。”穆柯紧紧地抱着虞相思,涩涩地道,“相思,你要走了对吗?”

虞相思身体一僵,“被你看出来了。”

“我的心绪无时无刻都放在你身上,岂能不发现。”

“柯,我已经让刘嫂准备好了包袱,准备前往麟洲城。”

“思,能以习武之名让你多留两个月,我知足了。只要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就行。”穆柯装着潇洒的笑笑。

虞相思知道他很舍不得她,用力地回抱着他,“放心,我会记得的,现在还剩下八个月,最晚,八个月后我会来找你。”

穆柯点点头,他的眼里蓄着隐隐的湿意,泛着浓浓的不舍。

虞相思女扮男装,手执一把折扇,怀揣巨额银票,带着一个简单的包袱,租了辆豪华的马车,前往麟洲城。

虞相思去那的理由不止因为麟洲城的繁荣仅亚于汴京,更主要的是,地方大了,美男也多。

虞相思租的这辆马车,车厢内很大,里面有舒适的卧榻,亦有虞小桌子,桌子放着可口的美食。

不论是从外观还是内观,这辆马车都是有钱人才坐得起,容易引起贼人的觊觎,不过,虞相思让赶马车的车夫走官道,道路宽敞平坦,不颠簸,也不容易遇着强盗一类的。

虞相思舒服地斜躺在马车内的睡榻上,掀开窗帘,看着窗外的风景,两面山峦层叠,景色优美,大路两旁时不时经过几家客栈,由于是官道,不止道路两旁的客栈多,连过往的马车也挺多。

马车夫白天慢悠悠赶路,晚上就找客栈住宿,并且住的是客栈里最豪华的厢房。这样赶路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疲惫,就连马车夫都说虞相思简直是在度假。

以平常的速度十二天就能到麟洲的路程,虞相思时不时让马车夫停下,观赏风景,走走停停,硬是龟速地花了十八天。

还没进城,就听到城内鼎沸的人潮声,虞相思兴奋地带着包袱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看着城楼上方那三个气势豪迈的石雕大字“麟洲城”。

虞相思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跟着进城的人潮缓缓走进麟洲城大门。

守城门的卫兵却突然拦住虞相思,对虞相思不停地上下打量,眼中闪着惊艳,“你是干嘛的?”

虞相思笑道,“来泡美男,哦不,是来泡妞的。”

虞相思这么一说,其他几名守城卫兵连同边上正要进城的老百姓都哄然大笑。

要知道,相思虞相思现在可是一袭帅气的男装打扮,当然要说是泡妞了。呵呵。

“看你小子长得人模人样,读过书没?”守卫又开始发问了。

虞相思微微压低嗓音,声音显得略微低沉,却又带着好听的磁性,“官爷说笑了,小弟何止读过书,简直是才高八斗。”

“你小子可真会自夸。”其中一名守城卫兵随手指着城门上方那硕大的麟洲城三个大字笑道,“你能马上作首诗,并且包含这麟洲城之名,我们哥几个就服了你小子。”

“是啊是啊。”其他几名卫兵随口附和着,但他们认为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一些好事的人看这些官兵故意为难虞相思,都驻足看热闹。

虞相思望了眼那巍峨的城墙,眼眸转了转,摇开折扇,潇洒一笑,淡淡吟道:

初望麟洲城,满眼风光北固楼。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鎏,坐断东南战已休。

天下才子谁钞风流?虞某。一朝醉卧美人怀。

哗!四周喧哗一片,都在赞叹虞相思的好才华,虞相思不在意地笑笑,在那几名官兵佩服的目光中大步走入麟洲城。

倏然,虞相思感觉背后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她,虞相思嘴角含笑,蓦然回首,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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