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很疼你的。”虞相思拉高被角,把他们裹得严严实实的,免得夜里凉,感冒就不好了,“阿离,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嗯。”楚离拥着虞相思安睡,直到天明的时候,才上早朝去了。
好皇帝就是好皇帝,楚离他自己都快被蛊毒虐死了,国家大事却从来都没有耽误过。
这样的男人,一代明君,当之无愧。
御书房内,虞相思舒服地躺在摇椅上品茶瞌瓜子,椅子旁侧桂嬷嬷跟青青一左一右为虞相思扇扇子。
虞相思的目光偶尔瞥向正坐在御案桌前批阅奏折的楚离,他时而凝眉苦思,时而舒展俊眉,似乎随着奏折上的内容而喜怒,也说明他以国家的繁荣安定而喜怒。
认真中的他,浑身散发着尊贵儒雅的气息,真的很吸引人,以前曾听很多人说过,认真中的男人才是最帅气的,想来,这句话没有错。
虞相思勾起嘴角,楚离抬起眼,他邪气凛然的眸光正好对上虞相思兴味十足的眼神,他温柔地问,“在看什么?”
“在看美男啊。”虞相思很自然地回话。
楚离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只是他的笑中泛着一抹舒展不开的轻愁。
虞相思站起身,缓缓移步走到他身侧,看着桌上堆放得很整齐的几叠奏折,据虞相思刚刚观测,左边一堆都是他批阅过的,右边的一小叠,他并未批阅过,堆放得也比较凌乱。
虞相思随手拿起几本他未批阅过的奏折随意翻翻,笑道,“这些奏本就是令皇上不快的原因么?”
“是啊,如皇后所见,南方运河一连多日降雨,冲垮了河堤,淹没屋田,造成数万人流离失所,数千人死亡。数千灾民暴乱,乱抢乱劫,有批大臣奏请杀之以定民心,亦有批大臣认为该动之以情,慢慢降服,奈何派去劝服的官兵屡遭斩杀。”楚离头痛的揉揉额际,“若准奏杀之,朕于心何忍。若然动之以情理,暴民太多,实难降服。”
虞相思淡笑,执起笔,在奏折上写下几行绢秀灵巧的字体:兴修水利,开仓施粮,重建家园,三管齐下。
楚离看着奏折上虞相思写下的漂亮字体,脱口喝彩,“好!朕怎么会没想到呢?”
“皇上日理万机,有时候脑袋秀逗了也正常。”
“何谓秀逗?”楚离不甚明白地挑起眉。
就你脑子生锈了,不懂啊?
那虞相思很好心地解释给你听,“皇上您忧国忧民,处处为苍生百姓着想,以致太过疲累,再加上大臣们的单一意见让皇上您先入为主,一时间没想到。”
“原来如此。”楚离看着虞相思的眸光无比赞赏,“朕真没想到,皇后不仅才貌惊世,亦是治国贤才。”
“谢皇上赞赏。”虞相思细细地分析着,“皇上,其实道理很简单,灾民暴乱是为因他们无家可归,无粮可吃。纵然官府救济再及时,总有人吃不上饭。皇上兴修水利定然缺乏人手,可让灾民中不少人充当临时工,给他们工钱,也让他们有饭吃,有地方住。开仓施粮,那些没有劳动能力的老弱妇儒,不至于饿死,为他们寻个暂时居所,对朝廷来说并非难事。臣妾相信朝廷助灾民们重建家园后,百姓日子定会回复安康富饶!”
“如此一来,灾民们都得到了妥善安排,暴乱自动解除。实乃最佳良策!”楚离隆心大悦,转而对随侍在侧的太监王公公说道,“皇后所言,可听清楚了?”
王公公折服地看了虞相思一眼,“回皇上,奴才都听清楚了。”
楚离在虞相思批阅的奏折上盖上玉玺大印,将奏折扔给王公公,“传朕旨意,就按皇后说的去办!”
“奴才遵旨!”
楚离一把搂住虞相思的纤腰,让虞相思侧坐在他的大腿上,虞相思看了下窃笑不已的宫女太监们,嗔道,“皇上,他们都看着呢。”
“无妨,你是朕的皇后,让他们知道朕宠你爱你是应该的。”楚离不在意地笑笑,倏然脸色一敛,“不知皇后认为这几本奏折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