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的敲门将虞相思吵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摸了摸身旁,空空如也,风无痕已经走了,心顿时一阵空荡荡。
“谁啊?”虞相思问道。
“回皇后娘娘,是老奴桂嬷嬷,已经午时了,老奴来侍候娘娘您更衣用午膳。”桂嬷嬷在门外应声。
“进来吧。”虞相思说道。
睡了一觉,虞相思感觉全身的酸疼好多了,连身上原本刺目的青紫痕迹也淡去了不少,看来那百花凝香露还蛮管用的。
虞相思的手触摸到一个冰凉的小东西,虞相思低头一看,是风无痕的那瓶百花凝香露,他把这么贵的药给了她。
吃过午饭后,虞相思带着桂嬷嬷去皇帝住的承乾宫,她想看看楚离。
楚离昨晚被她打成重伤,他怎么样了。
虞相思的步伐刚刚走入承乾宫内,守门的太监立即长长地通报一声,“皇后驾到!”
走过宽敞奢华的大厅,跟着领路太监七拐八绕,总算到了皇帝的卧室。
还没走进门,虞相思就听到了楚离剧烈的咳嗽声,心一阵疼痛,或许,昨天,她真的下手太重了。
刚跨入楚离的卧房,楚离见到一袭白衣的虞相思,眼中露出思念欣喜的神情。
明黄色的床账内,楚离正背靠在床沿上,太医穆柯站在床边。
虞相思走到床前,向楚离施下一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咳,咳……皇后免礼。”楚离说着再次咳嗽起来。
虞相思看着楚离苍白的脸色,心底泛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疼痛,同时升起一股罪恶感,楚离本来就蛊毒缠身,又被她打伤。
楚离的武功深不可测,脸色却这么苍白,还老是轻咳,他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虞相思复杂地看了眼楚离绝色帅气的脸孔,转言问着站在一旁的穆柯,“穆太医,皇上的伤怎么样了?”
“回皇后娘娘,皇上伤重过度。”穆柯刚要照实回虞相思话,楚离却故意轻哼一声,朝穆柯使了个眼色,穆柯立即改口道:“皇上的伤只是轻伤,并无大碍。”
刚刚姓穆的还说楚离伤重,却被楚离授意改口,看来,楚离并不想让她知道他受伤的真正情况,是怕她担心吗?
皇帝在这,穆柯肯定不会照实说了,待回头再问他吧。
“既然皇上他并无大碍,本宫就放心了,有劳穆太医。“虞相思朝穆柯点个头。
“为皇上解除病痛是下官的职责,娘娘勿须客气。”穆柯对着虞相思跟楚离道:“若是皇上跟娘娘无其他吩咐,下官就先告退了。”
楚离挥了挥手,穆柯收整好药箱就退下了。
“相思,你肯来看朕,是不是原谅朕了?”楚离定定地看着虞相思。
虞相思坐在床沿,小手抚上楚离绝色的俊脸,“你的脸色好难看,白得像个透明人似的,我怕你会随时消失。”
“相思,你还是关心朕的。”楚离漆黑的眸光中,除了那永恒不变的邪气,更多了丝期待,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相思,别逃避话题,告诉朕,你原谅朕了吗?”
“原谅你什么?原谅你利用我,还是原谅你杀了挽尘?”虞相思轻轻地收回自己的手。
“唉!你还在怪朕。”楚离无奈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的一刹那,眸中盈满了疏离,“若你没别的事,朕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他在赶她走!虞相思的心里刺痛了一下,云淡风轻地道:“皇上,禁军统领齐剑轲武功高强,伪军有方,臣妾以为他只做个小小的三品官太可惜了。”
“哦?皇后何时这么关心政事了?”楚离诧异地挑起俊眉。
看楚离的反应,虞相思立即想起华夏国的规定,后宫不得干政。
虞相思一派自若,“皇上,臣妾并无任何干政的意思,臣妾只是看齐剑轲是个人才,是以,为皇上举荐贤良罢了。”
唉,为了昨晚对齐剑轲作过的承诺,虞相思只好给楚离举荐个人渣了。
“既是如此,皇后认为朕该赏他几品官?”楚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虞相思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淡然道:“臣妾认为该赏他个正一品。”
“皇后所愿,朕自当成全,回头,朕就给他升官。”楚离很痛快地应承。
“谢皇上。”
“朕升的是齐剑轲的官,皇后谢朕干嘛?”
“皇上相信臣妾的眼光,臣妾当然要谢皇上了。”虞相思站起身,向皇帝行了个礼,“臣妾告退。”
“去吧。”楚离再次闭上眼,虞相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带着桂嬷嬷离开了承乾宫。
虞相思刚一回到凤仪宫,青青就着急地告诉虞相思,她说宫外别院里传来消息,说挽尘的尸体不见了!
天!难道一个已经离世的人,他的尸体都不能好好下葬吗?
虞相思一惊,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