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相思回到冷宫,桂嬤嬤跟青青看她脸色不对,桂嬤嬤连忙吩咐青青倒一杯热茶来,虞相思坐在椅子上茫然地喝着茶水,指尖仍在微微发抖。
“婕妤,您这是怎么了?”桂嬤嬤关心地问。
“我刚刚经过了一常恶梦。”一想到那三具尸体,想到楚离那深邃邪气的眼眸,她就头皮发麻。
不行,这皇宫里太恐怖,不是阴谋就是算计,她需要清静,需要温暖慰籍她受伤的心灵。
挽尘跟皇宫权谋无关,他只是一个单纯喜欢她,甚至爱她的男人,这个男人,正在等着她。
“婕妤要多保重,皇宫里,处处恶梦重重。”桂嬤嬤说道。
虞相思点个头,看着桂嬤嬤问道:“桂嬤嬤能不能帮本婕妤弄一套太监服,跟一块太监出宫的腰牌。”
“婕妤要出宫?”桂嬤嬤讶异地道。
“不错。”
“老奴这就去办。”
桂嬤嬤识相地没有多问什么。
隔天清早,虞相思换上一身太监服,拿着一个太监出宫的腰牌低垂着头走到皇宫门口。
守门士兵见了腰牌摆摆手,“出去吧。”
“慢着!”
这声音好熟悉,虞相思身体一僵,当没听见,继续走。
“本统领说前面的小太监,听到了没?”
那道男声温怒,守门的士兵立即双矛交叉,拦住了她的去路。
守门士兵怒道:“你哪个宫的太监,聋啦?我们统领大人跟你说话呢。”
“奴才小豆子是德妃娘娘宫里的太监。”
“抬起头来。”
虞相思无奈地抬起头,是他,禁军统领齐剑轲。
“是你!”齐剑轲剑眉微挑,眼中闪着欣喜,颇感意外。
齐剑轲这神情,分明是认出了她,她干笑两声,“嘿嘿,是奴才。”
“你出宫干嘛?”齐剑轲盘问道。
“回齐统领,奴才出宫替德妃娘娘买些个小玩意儿。”
“早去早回。”齐剑轲灿如黑珍珠的眼眸闪着关心,“记着,你欠本统领一个人情。”
虞相思抬头看着他俊逸非凡的面孔点点头,“奴才记着了,奴才一定会好好‘报答’齐统领的。”
她故意加重了‘报答’两个字,齐剑轲没有拆穿她假扮太监出宫的事,自然是卖了一个人情给她。
“去吧。”齐剑轲挥挥手。
“谢齐统领。”
虞相思向齐剑轲抛了一个媚.眼,满意地看到他俊脸微红后,兴奋地朝宫外走去。
别院内屋宇连绵,花楼亭榭,庭院清幽,走到朱红的小亭内,管家指了指前方那抹绝色的身影,虞相思点个头,示意管家禁声后,便让管家退下了。
及目所见,是一座造型颇为别致的假山,假山之上还有姗姗流水落下,形成一洼小型的池塘,池中水质清清,游鱼悠哉畅游,好不自在。
她要寻找的那抹清俊身影,站在池塘的围栏边,入神的观赏着水中的游鱼。
他的身影清瘦颀长,一袭白衣,微风吹拂,吹动着他白色的衣襟,让他看起来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她的心,猛一阵悸动。
虞相思朝那抹绝色的身影缓缓走近,刚走到他身后,他突然转身。
他的嘴角漾开一抹绝美的笑,“相思,你来了。”
“恩。”虞相思点点头,看着男子绝色的面容差点没流口水,“挽尘,让你久等了。”
“只要你来了就好。”挽尘柔柔地说着,他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脸,却突然不好意思地想收回,“对不起,我太想你了,一时越矩了。”
虞相思捉住他的大掌,“我也想你。”
“思,你怎么会穿着一身太监袍?你是偷溜出宫的?”挽尘的语气是肯定的。
“没办法,我只是个小小的婕妤,想出来见你,确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挽尘动情地将她拥入怀,他的头靠在她的颈项间,喃喃地道:“思,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如此美好的你,皇上他怎么忍心只让你当个婕妤?太让人气愤了,是我,我会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你。”
虞相思把头枕靠在挽尘怀里,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外表楚楚可怜的挽尘,他的怀抱,也是这么温暖,这么让她安心。
挽尘抱着她平地而起,一个飞跃,置身在假山上的一块平石上。
“你会武功?”虞相思诧异地望着他。
挽尘轻轻点个头。
“你怎么不告诉我?”
“思,是你一直没问。”挽尘委屈地辩解。
“那倒是。”
挽尘的外表这么柔弱,哪里想得到他会武功。看来,人还真的是不可貌相。
“思,委屈你下来走走了,假山巨石间没有路,我怕抱着你,你的脚会被石子碰伤。”挽尘小心地将她放下地。
“好吧,你带路。”
从假山中出来,已经接近午时,虞相思跟挽尘一同用过了午膳后,我脱去太监袍,换上了一身漂亮的女裳,在院中朱红色的亭子里,挽尘端坐在琴案前轻抚琴弦,而她则快活地坐在石桌前品茶,拎块小糕点吃。
随着挽尘指下轻轻拨动,悠扬的琴声回响在庭院中,挽尘弹的琴真的很好听,像动听的音符,像潺潺的溪流,像清脆的鸟鸣,像欢悦的歌声……
从挽尘弹的琴声中,可以听得出,他此刻的心情相当好。
而虞相思的心情亦是无限惬意。楚离带给她的烦恼冲击,被挽尘淡却了不少。
一曲罢,挽尘定定的看着她,“思,你觉得我的琴弹得如何?”
“婉转悠扬,清新尔雅,你的琴声能随你的心情而韵,琴艺造诣非一般能及。”
“思,你不止是我心中所爱,更是我的知己。”他激动的说。
”你现在才知道啊。”虞相思轻笑。
“相思,你的琴一定弹得非常好吧?”挽尘期待的道:“不止我可否有幸听得佳人弹奏一曲?”
“你说呢?”虞相思不置可否,大眼轻眨,朝他抛去一个媚.眼。
挽尘脸色酡红,眼睑微垂,“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为你弹奏一曲可以,不过,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被卖入风满楼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半年前,当我醒过来时,我就已经在风满楼了。”挽尘顿了顿,继续道:“风满楼的凤娘告诉我,我是她那的男妓,因为刚被卖入青楼,不懂伺候客人,是以被客人狠狠在脑袋上打了一拳以致失去记忆了。”
“啊?”虞相思走到挽尘面前瞪着他,“你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