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何意?下官不解。”穆柯惊道。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说他服了‘月焚’后躺入墓中的棺材内。本宫记得,本宫从未提过棺在墓中吧。穆太医若非真皇帝的亲信,又怎么会如此清楚?”虞相思端起茶杯,轻啜了口茶。
“娘娘好细的心思,好敏锐的观察力,柯佩服。”穆柯讶异地看了她一眼,“想不到您连当今皇帝是假的都知道。”
“这点本宫也是偶然得知的。真皇帝武功高强,不知穆太医可清楚真皇帝三年前是怎么被他弟弟推下隆椅的?”
“回娘娘,三年前皇上还在位时,他爱上了当时的柔妃,料想不到柔妃与祁王通.奸窜通一气,在皇上的酒里下了化功散,导致皇上功力全失,硬生生被祁王打断腿骨,喂了哑药。”
“那为何祁王不干脆将他除掉?”
“下官不知,或许祁王还念着兄弟情,认为皇上又哑又残,武功全失,对他的皇位已经造不成影响了,索性让皇帝顶着祁王的身份漫度余生。”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看来,假皇帝的心虽然够毒,却还是不够狠。他终究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你说假皇帝认为真皇帝武功全失?真皇帝的武功不是高着吗?”虞相思十分疑惑。
“其实,当时皇上他服的不是化功散,柔妃背着假皇帝把化功散调包成了暂时会使人全身发软,无法运功的十香软筋散,是以,皇上他的武功仍在。”
这么说来,帅尸大哥的那个柔妃还是念旧情的。柔妃,从真皇帝心爱的女人变成了假皇帝的柔妃,有空一定得会会。
唉,瞧瞧楚墨这假皇帝,你的仁慈,现在可要随时被踹下隆椅啊。
“哦,这样啊。你前面说‘月焚’连偏远的苗僵都甚少有人知道,那么,想必天下间知道此蛊毒的人,就屈指可数了吧?你对这种罕见的蛊毒如此了如指掌,再从你知道他是躺在墓中的棺材内,足以证明,‘月焚’是你帮他弄来的。”虞相思淡笑。
“不错,娘娘英明。”穆柯的眸光欣赏地看着她。
她才不会被你这么句冠冕堂皇的话所欺骗。
“为什么他要选择古墓里的棺材?还有,你说他不是人是什么意思?”
“古墓中的棺材寒气最重,最适合催动蛊虫嗜血啃肉。至于下官说他不是人,是因为皇上他的体内含有蛊毒,七天毒发一次,每次毒发皆生不如死,体质已与常人不同,皇上他已经是个药人。”穆柯解释道。
七天就要受一次毒发之苦,虞相思的心,突然有些难受。
“娘娘说笑了。”穆柯的眼光饱含兴味的看着她。
看着他捕猎般的眸光,虞相思脱口问道:“怎么?你看上现今皇帝的女人了?”
“下官不敢。”他急忙解释。
“你说不敢,可没说不是。”虞相思水灵的明眸突然睨向她。
他一愣,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帘。
啧啧,古代纯情美男真好玩。
“你是真皇帝的人,为何愿意把这么重要的机密透露给本宫,本宫是假皇帝封的皇妃,你就不怕本宫守不住密秘让你掉脑袋吗?”虞相思不解地问道。
“初见娘娘仙貌,柯便知,柯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柯也相信娘娘会为柯守住密秘。因为此密一揭,不止下官,连娘娘也免不了一死。”穆柯的俊脸突然变红,“若娘娘真要下官的脑袋,能死在娘娘如此聪慧的美人手里,是柯前生修来的福气。”
呵!这位撩妹高手啊。但是敢调戏皇帝的女人,他也真是胆大。
“放心吧,为了‘我们’两人的脑袋,本宫自然会守口如瓶。”她故意暧昧地加重了‘我们’两字。
“谢娘娘。”
“最后两个问题,真皇帝能开口说话了吗?他的腿能否行走?”
“回娘娘,皇上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依旧口不能言,腿不能走。下官曾说过,此蛊毒的害处,耐何皇上他仍执意一赌,下官身为臣子,无法阻拦,只得听命行事。”穆柯轻叹口气。
他还是赌输了。唉……
这个穆柯医术高超,把他收拢了,绝对是个有用的人才。
“太医为我排忧解难,手下这些赏赐?”
“下官刚刚看上了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想为这位美人买些个漂亮的衣服穿穿,不知这金子,可否寄放在娘娘这?”他又道。
呵,拿她的钱泡她,老弟,还是你会玩。
“既然这样,本宫就替穆太医您先存放着。”虞相思笑道。
收了金子,也就等于间接承认了她对他是有意思的。
“若娘娘无他事,下官先告辞了。”
虞相思故作哀伤地道:“穆太医好走,本宫就不送了。”
穆柯貌似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就退下了。
卧槽,真的当她是只看脸的傻子啊——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