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当时为什么是死人,现在又怎么活过来的。”他摆明了装糊涂,虞相思干脆说明。
貌似还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无礼过,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服了一种特殊的剧毒,全身冰冷僵硬致死,死后四个时辰,是你的体温让我绝了息的身体再度有了知觉。”
那么,当时过渡到她嘴里的东西是什么?看他样子就是不准备说实话。
虞相思也不拆穿,故作得意道:“换句话来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点点头,那对邪气迷人的瞳眸深深地凝望着她:“相思,你当初怎么会同我亲近?”
虞相思解读着他的唇形,眼眸轻转,深情地望着他,温柔道:“初见玉棺中的你,我的心异常的疼痛,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种深深的感觉,我想你活过来。当时摸着你冰凉的身体,我只想带给你温暖,仿佛那样就能让你好过些,也许冥冥之中,我心里有股错觉,你需要我,我很自然地便救你,或许,我生来就是为了你。”
说实在的,她不得不佩服她自己,这话说得太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不错,我注定不会死,注定你会救我。”可他似乎并没有被她感动,反而双拳紧握,邪气的眸子中弥漫着浓浓的怒气。
诶,他怎么不说我救了他,他的命就是她的?
为什么不按照剧本来?
他在愤怒什么?
虞相思感觉他很危险,而且高度危险,她心里很清楚应该离他远一点,并且有多远闪多远。可是身体却很诚实,想靠近他,似乎飞蛾扑火也无所谓。
她充分表现出白痴,让自己看起来似个蠢女人,不知死活道:“我救了你,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以报我的大恩大德?”
帅尸祁王定定地望着她:“我以为你拿了我的钱,已经不欠你了。”
“你……”如鲠在喉,吐不出来。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明明知道她是为财为色,哪怕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不放在眼里,可又何必装作对她有情的样子?
虞相思望进他邪肆的眼眸,他的眸子里不带一丝人气,只有无尽的冰冷,冻得她全身发凉,竟然没有勇气再直视他的双眼,只得垂下眼帘。
“你为什么会服毒?怎么会在那个古墓里?你的眼睛为什么有时候是红色?”
“够了!”他眼眸微眯,再次无声地发出两个单音。
他明明只是蠕动的唇形,没有实质的音响,其气势却是十足地强悍,骇人万分,吓得虞相思再也不敢装作无脑而当只好奇宝宝。
见她神情凄惨,他眼神稍稍柔和了点。
他打开轮椅扶手上的暗格,从轮椅扶手的暗格中取出笔和纸,写下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看来,他真的不信任她。她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阴谋啊。
拿起纸,看着那几个气势磅礴的大字,毫不吝啬的赞美:“阿墨,你的字好漂亮,好有气势。”
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帝王,起码他现在的身份是祁王,这么叫他,应该没错。
他听到她的称赞,并不高兴,反而板起脸,在纸上写道:叫我慕飞。
虞相思不解:“你不是叫楚墨么?”或者楚离。
他眼神一暗,怒气盈聚,又写道:那只是我的名,慕飞是我的字。
“嗯。”虞相思了解地点点头,“你取这样的字,是很羡慕飞翔的苍鹰,能自由自在地翱翔九天吧。”
话一说完,她就立即后悔了,谁让我踩着了她的痛脚呢?
他看了眼自己的腿,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
好恐怖,真的好恐怖。
这个男人,太过神秘,也太过邪肆,不过,也太过吸引人……
虞相思想试试看,他是不是昨晚那人,刚探出手,怪事发生了。
他竟然连人带轮椅凌空向旁侧飘移了下,不但没偷袭到他的肩膀,反而差点跌倒。
虞相思稳住脚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
“相思,你做得过火了。”他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邪气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悦。
以他刚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能轻易躲开她的偷袭,像昨夜那样不看烛台就以暗器灭掉烛火对他来说,跟本就轻而易举,那么很可能他就是昨夜冒充挽尘的男人。
“慕飞,别的你不愿意说,那古墓入口处的那片林子,为什么连群狼都不敢入,这你总能告诉我吧?”
“那林子里头有瘴气。以后别去了,上次若非你误打误撞在短时间内掉进了古墓入口,恐怕你小命休矣。”他皱起眉,在纸上写道。
虞相思眼球转了转,笑道:“好,你说不去就不去。”
他似乎不相信她的话,又在纸上写道:“古墓入口布了迷魂阵,入口位置一个时辰就会变动一次,你上次是运气好,再去,只会自寻死路。”
“真的假的?”
“若你缺钱花,我给你就是。”他慷慨地写出几个字。
“不行,你我非亲非故,我怎么能花你的钱。”虞相思很有骨气地摇摇头,心里却很高兴。
“你是我的女人。我该给你钱。”他再次写道,“相思,留在我身边,好么?”他又写下几个字,那双邪气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中充满了期待。